【连载】陪读时的那件事(1)
高二转学后，新学校的作息时间改为早上6: 05进教室，晚上9: 50放学，因为住校，我要提前20分钟起床叫儿子起床，晚上提前10分钟到校门口接他，每天保证11点前能睡觉。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父子早就困了。
冬天到了！孩子妈妈放心不下我们两个，每天晚上都来陪儿子学习。虽然有点辛苦，但是来回跑也是一笔开销。但是，全家人都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我们还是很珍惜彼此相处的机会。
每天晚上八点和老婆从健身房回来，就开始准备分工。洗去臭汗，老婆洗衣服，我开始准备儿子晚自习的宵夜。因为“魁梧”的身材，夜宵不太健康，基本上不会太重，但格局总要变。今天准备了儿子很久没吃的“米酒扭蛋”。冬末碗的味道很合适。
为了避免路上各种临时状况耽误时间，一定要保证九点前出发！二十公里，我和老公经常有说有笑。时而听音乐，时而埋怨对面车道不关远光灯的司机；偶尔会聊一下身边的朋友亲戚，也会聊一下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八卦。我也会在气氛来的时候开启全程“演讲”模式，我老婆会默默充当观众。
学校规定统一住宿，但儿子暑假后因为原学校教育制度改变，不得不转学。我怕我适应不了新环境，所以我要求学校通融一下。在保证父母陪读，不迟到的前提下，我们约定在附近租房子陪读。于是，这种伴随阅读生活的日常“通勤”就诞生了。
晚上九点过后，当校门口的电子钟显示出五十分钟的数字时，高二的钟声准时响起，一直在校门口等候的家长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校园。大约两分钟后，学生们会三两一组地走过去。不会很快看到儿子一如既往的笑容，昂首阔步的走向我。看来他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
“你好，我回来了！”打开车门后，儿子特有的问候方式。
“你吃晚饭了吗？你喜欢吗？”妻子问。
“还是真的，我吃了一点！”儿子回答。
“啧啧石”是我老婆家乡话，意思是还行，还不错！在湖北这几年，儿子的本地话越来越流利了。而我，还停留在能够听道的层面。
母子之间的寒暄还没结束，我已经开车到出租屋门口了。
房东五十多岁了，我们叫她邓大姐。我自己有一儿一女，都已经结婚了。因为孩子常年在外，偌大的房子里空出两个房间出租给陪读家庭。一方面有人照顾，另一方面可以增加一些收入。
“邓阿姨好！”
一进门，邓杰的房间在左边，电视一般是开着的。儿子习惯性的探头看邓姐是不是睡着了。如果她睡着了，她会转过头说“嘘！”告诉我和我老婆小声点，免得吵醒邓姐。
“回来！”邓姐答。
“嗯！”简单答应了一声，换了拖鞋，我和儿子往楼上走，老婆在楼下和邓姐聊天。所谓三个女人的生活，我觉得她们两个挺聊得来的。
“哇，米酒加鸡蛋！”儿子夸张的喊道！
自称“吃货”的儿子，从小对吃的热情就一直很高！不一会儿，保温汤盒已经见底，碗里躺着一个白色的荷包蛋。只见儿子调整好角度，双手放在汤盒上。以45度的“完美”斜角，让整个鸡蛋滑入口中。还没放下手里的汤盒，嘴角微微上扬，开始咀嚼“奶奶说的幸福”！
一顿大餐之后，儿子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洗手了。
有时候会在课间讲讲学校里发生的重大事件或者趣闻，有时候也会因为疲劳而有点懒。
“争取时间！”每当惯性开始的时候，我都会在身边稍微提醒你一下。
“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感觉情况不太好的时候，我会提议。
今天儿子精神特别好，很快就洗完手了。像往常一样，他在床的另一头，我在对面开始看书。
“你今天要复习什么？”我问。
“嗯！今晚我将是华妃的幸运。”儿子很认真，低声说。
“华妃？”我怀疑地提高了声音。
“哈，不明白！我华飞是化学。”儿子笑着说。
“这么说语文不是小妾，还有物理、生物、英语、数学？”我问儿子。
“爸爸，我太年轻了，养不了这么多小妾。”儿子故意说。
“只要你能补上，管好你的华妃！”
这种无厘头的对话好像一天要进行好几次。起源于儿子小学时，为了提高写篇幅的能力，编了一个经常玩的小游戏“故事接龙”。游戏本身就是建立在“废话”和反应能力上的。规定是一人一句，中间不能有停顿。我们一起来编故事吧。由于逻辑上的差异，参与的人越多，反差会越大，所以故事往往离自己的剧情很远，很考验反应能力和文字组织能力，所以也很有趣。
今晚，我们又一次赢得了半个多小时的复习时间，多亏了儿子，我们每晚都能集中精力读几十页。除了一起读书，最重要的是观察儿子情绪的微妙变化。从小和他在一起的我们，能够理解他的情绪反应都是有原因的。
记得开学不久的一天晚上，儿子情绪低落。睡觉前熄灯的时候，突然对我说:“爸爸，我好同情你！”
“怎么了？我发现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站在门边问。
“你每天都要这么累，就是为了陪我，也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关着灯的房间里，我能感觉到儿子轻微的抽泣声。
“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是你还是你妈，我都能开心。更何况，等你上了大学，想陪你都是奢望。”我说。
“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接着问。
“不，我只是搬到了新学校，想念以前的老师和同学。”儿子回答。
“还记得我暑假去广州的时候8班的王老师说的话吗:学霸没时间难过！”我说。
“记住，那是我明年想去的地方！爸爸，明年不要来陪我了。我自己能行。”儿子说。
“这么快就抛弃我了！唉，老了也没用，儿子会赶我走的！”我抱怨道。
“不！不想让你太累；可是爸爸，我考不好怎么办？”儿子问。
“考不好就考不好！高考只是一条捷径。捷径是可以争取的，但有时候要靠运气，不能强求。如果你不能走捷径，那就没有路可走。最重要的是你已经尽力了。”我回答。
“只要你尽力了，自然会成功；失败了！我只能说，这条路不一定适合我。试试另一条路，但不会更难！因为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我继续说。
“我知道，就像我高一的时候，从班级倒数第三名进步到班级第二名。有时候想想我高一就像做梦一样。”儿子说。
“是的！以后不管考的怎么样，都可以跟儿子炫耀很久了。”我笑着说。
“爸爸，谢谢你！”
“谢什么，我不买！但话说回来，不管未来如何。考不上就去理想的学校，社会生活好不好。这些帮助过你的人应该记在心里。都是无条件帮你积累优势的人。”我说。
“我知道！还有你，还有妈妈，爷爷，奶奶，大爹，阿姨们……”儿子是阳性的。
“没事的！倒数就天亮了，明天上课打瞌睡。”我打断了儿子。
“晚安！”
“嗯！晚安！”儿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今晚气温再次下降，农村的人们关了灯，早早上床睡觉。入冬后的夜晚听不到虫鸣，偶尔晚上回家的摩托车呼啸而过，让夜晚更加安静！比起窗外的黑幕，室内的灯光会让人更加坚定自己的梦想！
突然合上书的声音传来(其实是iPad)。我儿子举起双手，夸张地伸了个懒腰。他看了我一眼表示时间到了，我从床上站起来回应他。
“最近好像挺开心的！”我看着正在铺被子的儿子说。
“是的！”儿子溜进被子里，被子外只剩下一个脑袋。
“这不是！谈(女性)朋友？”我怀疑地问。
“(然而)不是...不行！”儿子说。
“那是...喜欢的人？”我问。
“还是老样子，你懂的。”儿子动了动身子，让被子盖得更均匀。
“哦！月嫂放假期间有联系过别人吗？”我又问。
“有，但是她好像不在QQ上。”儿子的回答有点失落。
“没关系，也许人家也在努力学习呢！转学的时候有没有告诉别人？”我说。
“当然不会，更别说明年离开这里去广州了。那还不算很糟糕。”儿子认真地说。
我笑了笑，然后说:“喜欢异性很正常。虽然现阶段真的不适合约会，但是爸爸建议你可以留着联系方式。现在这个时代，通讯软件已经这么发达了，不管是微信还是QQ，互相加好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后不一定会有遗憾。”
“你一定会遇到更多让你佩服的女人，就像鱼缸里的金鱼，赏心悦目。每个人总有一个最醒目的优点，让人一看就觉得惊艳。这是与生俱来的特质。但更多的优势是成长过程中必须慢慢积累和培养的，尤其是知识和内涵。最后，凭借自己的成长和努力，经过学校和社会的多次分类筛选，志同道合、价值观相近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我继续说。
“比如你现在喜欢的女生，如果多年后真的能在一起。那么说明这几年你们也是一样的努力，延迟了享受，经历了相似的人生方向选择，最后志同道合，价值观相似，各方面都相似。”
“嗯！换句话说，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谈恋爱，不仅我自己的学习会受到影响，我很可能会耽误她的努力。”儿子说。
“可以这么说；还是那个未来值得你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她现在正在努力学习筛选更有资格保护她的男人！你明白吗？”我说。
“我明白了，我真的希望她也努力，能上同一所大学就更好了。”儿子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睡觉！”我说。
“晚安！”关灯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同时说的。
房间里的灯关掉后，客厅短时间一片黑暗，打开楼梯转角灯的开关后，视力恢复了。村里的房子往往建得比较高，楼梯的高度也比较高。上楼考验腿部力量，下楼更要谨慎。到了晚上，你真的要“竭尽全力”降低噪音。
“我儿子睡着了！”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婆的声音。
“嗯，你为什么不睡觉！说话让你烦吗？”我关上门时问道。
“不！我刚和邓姐谈完，顺便说一句，明天早上我们在附近的菜市场带点菜回家。”妻子说。
“好！有什么要买的吗？”我问。
“没有，只是随便逛逛。他们都说这里的菜比县城便宜多了。”妻子回答道。
“嗯！只要小心就好，早点睡觉，不要玩手机。”看着老婆的手机，我调侃道。
“再玩一次，催眠！”妻子顽皮地说。
“不管你，记得关灯！”然后我溜上床。
不用一会儿灯就灭了！
“晚安，辛苦了！如果你太累了，明天你可以在家休息。我一个人能行。”我说。
“明天再看吧，你赶紧睡吧！”妻子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依偎在她身边，她很快就睡着了，刚才和儿子的对话还清晰在耳边。“要是有个像他妈一样好的女人，以后能陪着儿子就好了。”突然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想想就不自觉的笑了！
夜渐渐深了！我的思想无法抵抗疲劳...我慢慢地停止了深呼吸，只记得明天叫醒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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