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物种？

转基因作物和食品是英国媒体经久不衰的话题。伊拉克战争等重大事件只是占据一时风光，战争一结束，就逐渐消亡。转基因作物的问题可以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住在伦敦的时候，我常常觉得，如果每周报纸、电视或者网络上没有几条关于转基因作物的新闻，会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各大连锁超市都宣称自己的品牌产品不使用转基因农产品作为原料，就连后街的肯德基快餐店也特意贴出告示，保证我们的产品绝不含转基因成分。考虑到肯德基来自全球转基因食品第一大国美国，可能有必要补充这样一句话，虽然每次看到这个通知我都觉得“没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相比之下，我更担心高脂肪油炸食品对健康的不良影响。

现在大家都满意了吧？

然而，我不在乎。美国人似乎不在乎，但很多英国人很在乎。在超市买菜，和人聊天的时候，曾经听一位英国老太太批评这种“非自然的东西”，称赞“有机食品”(英国人把没有化肥农药的农产品称为有机食品，比普通食品贵很多。我一直以为这个名字就“有机”这个词的本义来说，真的没什么意义。虽然我从写文章开始就一直倾向于支持转基因食品，但连朋友都戏称我有“媒体偏见”。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没有勇气一开始就给老太太解释转基因食品的原理或者否定上帝的权威。我只是勉强为自己辩护。充其量我小心翼翼地辩解“没有证据表明转基因食品对人体有害……”。面对这样的公众，一心推动转基因作物商业化种植的布莱尔政府自然感到更加麻烦和头疼。

大西洋两岸

世界上第一株转基因植物诞生于1983，这是一种耐抗生素的烟草。从65438年到0993年，一种软化慢、保质期长的番茄成为美国乃至世界上第一种转基因作物。1996年，转基因番茄酱首次出现在英国超市的货架上。也是在这一年，孟山都将抗除草剂大豆投放市场，欧洲批准了进口。很快，转基因成分出现在英国市场上的许多食物中，从薯片到意大利面。如果算上饲料中含有转基因玉米或大豆的动物的肉制品，转基因食品的种类就更多了。英国人爱吃的一些奶酪也使用转基因凝乳酶。

绿色和平组织领导人梅尔切特勋爵在1999的一次通用汽车抗议中被捕。

伴随着转基因食品的到来，出现了反对转基因食品的声音和思想。欧洲公众突然发现，转基因食品不再是“一个遥远国度的绿色和平抗议”之类与自己无关的东西。1998年，欧盟暂停批准新的转基因农产品上市，形成了事实上的“转基因禁令”，加深了公众心目中“转基因食品有问题”的印象(虽然，考虑到欧盟农业竞争力弱于美国，且每年农业补贴巨大，欧美在转基因产品贸易上的恩怨并非“自然”、“环保”、“健康”那么简单。阻力很大，尤其是在英国。

一名志愿者在英国柴郡的转基因试验田抗议。

目前，美国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为3900万公顷，居世界首位，其次是阿根廷654.38+0350万公顷，加拿大350万公顷，中国26543.8+万公顷，拉丁美洲、澳大利亚、亚洲等欧洲国家也有零星种植。“转基因程度”最高的作物是大豆，占世界大豆总种植面积的一半以上，其次是棉花、玉米和油菜。而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种植在欧洲还没有发展起来，至今只有德国和西班牙做了一点尝试。在英国，政府努力了几年，但国内舆论环境并没有改善，仅有的试验田也经常遭到反对者的攻击和破坏。

烫手的政治山芋

英国工党1997赢得大选，以清新活力的形象上台执政。我的资深同事曾经采访过大选前的两党年会，说气氛真的很不一样。保守党有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而工党求胜心切，谁会赢一目了然。布莱尔上台后，在保持经济稳定、提升国际影响力、发展科研教育等方面确实有所建树，并于2002年成功连任。与保守党的保守态度相比，在生物技术和欧元这两个典型问题上，工党确实更加开放和务实。政府从不掩饰对生物技术的支持和重视，希望它成为提升英国科技和经济竞争力的重要手段。然而，发展转基因农业的努力尤其不尽如人意。

被认为科研伦理有缺失的科学家普茨泰。

英国第一波“转基因狂潮”出现在1998。当年秋天，当时在苏格兰路透社研究所工作的科学家普茨泰(Pusztai)在一部电视纪录片中声称，他未发表的研究表明，食用转基因土豆10天后，幼鼠的肾脏、脾脏和消化道受损，免疫系统也被破坏，而破坏免疫系统的正是转基因成分。对转基因问题已经相当紧张的欧洲公众，感觉预言的灾难终于到来了，英国舆论更是耸人听闻。欧盟决定限制转基因产品时，就与此事有关。普茨泰在披露后48小时，即因为这项研究“证据不足”，被研究所暂时停职，不久被迫退休。1999年2月，来自14个国家的20位科学家，包括基因工程专家、毒理学家和医学家，发表了支持普氏的联合声明。这使得普氏作为阴谋的受害者，树立了一个悲壮的英雄形象，成为煤炭特别炒作的对象，政府的转基因政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与此同时，科学大臣塞恩斯·伯里勋爵(Lord sainz Burry)卷入了另一场转基因纠纷，这也给政府蒙上了一层阴影。赛恩斯·贝里被指控持有生物技术企业的股份，这与政府官员的公私利益相冲突。赛恩斯·伯里随即发表声明，称该公司确实拥有一项与转基因食品关键基因相关的专利，但他在其中的利益，连同他在英国大型连锁超市塞恩斯伯里的股份，在他进入政府时都交给了一个秘密的独立受托人，他不能过问自己。此外，尽管他是内阁生物技术委员会的成员，但他从未参与过与转基因有关的政府决定和讨论，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会影响赛氏超市利益的决定。

此时，布莱尔顶着舆论压力发表声明，表示信任科学大臣的正直和公正，继续支持转基因食品。他说，禁止转基因食品是“极其愚蠢的”。他自己吃转基因食品，不担心影响身体健康。这不免让人想起几年前保守党执政时的疯牛病危机期间，农业部长在公开场合与女儿一起吃牛肉汉堡，以示英国牛肉的安全性，安抚公众情绪。然而汉堡秀的效果并不好。作为英国近年来遭受的最严重的灾难，疯牛病给公众留下了极其糟糕的记忆。这一次，首相通过食用转基因食品树立了一个榜样，这同样缺乏吸引力，甚至可能更缺乏吸引力。

还是科学界缓解了危机。当年5月，英国皇家学会宣布，由该学会组织的6人专家组发现，普茨泰的转基因土豆研究漏洞百出，无法得出任何证明转基因食品有害健康的科学结论。普氏的研究首次向媒体发表，没有经过同行评审，也没有在学术期刊上发表。后来被医学杂志《柳叶刀》(The Lancet)发表讨论，只是因为它成为了一个热点问题，并没有得到认可。据透露，所谓的20名科学家大多与普氏的过去密切相关，他们的陈述是否客观公正颇令人质疑。虽然转基因食品在这次土豆风波中给大众留下的负面印象不能完全消除，但至少，环保组织在宣称“转基因食品可能有害健康”时，不能把这当成一回事。

危机期间，布莱尔一边强有力地声称政府应该抵制媒体和保守党的“虚伪和彻底的机会主义”，一边感叹自己对当前的转基因争论“望而却步”，抱怨大多数人只是想当然，没有在充分了解的基础上进行讨论。如果他知道这个问题会这样争论几年，看情况，直到第二任期结束才结束，也许他会过早感到气馁。

毛虫和玉米田

反对转基因食品的人主要有三个原因:1)转基因食品可能对人体健康有害，比如含有意想不到的有毒物质或新的过敏原。2)本身能产生杀虫毒素的转基因作物，可能会毒害其他非害虫的生物。3)转基因作物可能与野生近缘杂交，造成“基因污染”。就这三个方面，各有一个众所周知但没有说服力的研究，和土豆，毛毛虫，玉米有关。其中，普茨泰的土豆不再作为论据提及。到目前为止，没有其他研究表明转基因食品对健康有害；美国人吃转基因食品十几年了，也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食物中的DNA进入人体后会分解。不管是“天然”的还是转移的基因，最后都是一样的，对健康无益有害。认为“吃基因补基因”的核酸营养，担心吃基因会出问题，同样是没有根据的。至于过敏原的控制，转基因作物的研发者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没有从那些容易过敏的食物中提取需要转移的基因。转基因食品必须经过比传统食品更严格的毒性和过敏测试。如果管理得当，转基因食品并不比普通食品更容易引起过敏。

以王死的名义

目前种植最广泛的是瑞士诺华公司和美国孟山都公司研发的Bt转基因玉米。它被植入了一种来自细菌的基因，这种基因可以产生蛋白质，可以有效地杀死害虫玉米螟。但是它也会影响其他昆虫吗？1999年5月，美国康奈尔大学昆虫学家约翰·罗西等人在英国《自然》杂志上报告说，他们发现Bt转基因玉米花粉对美国帝王蝶的幼虫有害，在涂有Bt转基因玉米花粉的苦苣菜叶片上饲养的毛虫发育缓慢，死亡率高。这被视为转基因作物对生态环境有害的证据，帝王蝶成为反对转基因的环保组织的招牌。然而，一些科学家立即指出，这项研究中的实验室环境与自然环境有很大不同。在自然界中，转基因花粉的浓度远没有实验条件下那么高。况且，自然环境中的帝王蝶幼虫不吃玉米花粉。经过两年多的研究，法国国家农学研究所和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科学家于2002年正式发表论文，指出帝王蝶幼虫在自然界中不会被Bt玉米花粉毒死。此外，在传统农业中，农民不得不喷洒大量农药来控制玉米螟，这更容易伤害其他昆虫。

王死了，一个反对转基因的标志。

另一个关于玉米的故事发生在墨西哥。这里是玉米的故乡，当地人种植玉米已有千年历史。至今，墨西哥的野生玉米种类繁多，被称为世界玉米多样性中心。为了保护这一重要的自然资源，墨西哥从1998开始规定，暂时不种植转基因玉米。2001 11 10月，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两位科学家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称转基因玉米已经“入侵”墨西哥，污染了当地的玉米品种。他们将墨西哥瓦哈卡州采集的野生玉米样本与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玉米和肯定不会被污染的天然玉米进行了对比，发现一些野生玉米样本受到了转基因玉米DNA片段的污染。据说这些DNA出现在玉米基因组的不同位置，可能会破坏其他基因的功能。研究人员推测污染来自美国的食品援助。围绕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转基因作物的反对者自然声称已经找到了基因污染的证据。然而，一些科学家质疑这项研究的可靠性，认为实验中用于扩增DNA样本的技术有问题，得到的结果是一种错觉。两名研究人员提供了新的数据，但他们仍然无法说服公众。估计《自然》的编辑们也很紧张。2002年4月，该杂志正式承认现有证据“不足以表明发表原论文是适当的”，还发表了两篇由两位作者支持的新论文和另外两篇同时质疑这一研究的文章，让读者自行判断。这在杂志运行133年的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别烦我，殿下。

在英国活跃着相当多的反转基因组织，包括国际知名的绿色和平组织、势力强大的“自然英国”组织(是野生动物问题的政府顾问)、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组织抗议活动的“地球之友”等。也有一些激烈的反对者，每年都会像无菌衣一样穿着白大褂来抗议几次破坏试验田里的转基因作物，尽管法官通常不会因为“保护环境”的理由而追究他们破坏他人财产的责任。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转基因作物已经完全被妖魔化了，连实验都不允许。他们喜欢用极端的形象吸引公众的注意力。比如，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田野里，一个身穿黑袍的死神正手持一把刀锋沾满鲜血的大镰刀。报纸头版这么大的照片，真的很有视觉冲击力。然而，最容易引起英国公众认同的可能不是他们，而是王储查尔斯。

查尔斯王子

毕竟查尔斯王子在英国的受欢迎程度非同一般，虽然他做的已经足够成为绯闻的主角和童话公主的陪衬。他非常关心环境问题和科学问题，尽管在一些人看来，他还不如不关心。与她的妹妹安妮公主受邀在英国科学促进会年会上致开幕词不同，查尔斯王子在谈论科学时，往往宗教性多于科学性，这常常让科学家们很不高兴。他是英国反对转基因食品最突出、最积极的人。刚到英国的时候，哥哥带我去超市买菜。当他向我解释什么是有机食品时，他说查尔斯王子反对转基因，大力提倡有机食品。他的农场种植和销售有机产品，据说很贵，但“卖得很好”。当时我是记者心，怀疑有利益原因。

无论如何，查尔斯王子的宣传与英国公众情绪的互动是非常强烈的——即使是“绝不吃任何含有DNA的食物”这样的蠢话，只要他在电视上说出来，还是会有市场的。1999年4月，他授权BBC发表了自己的反转基因文章，称自己明白基因技术会给医学、农业和环境带来巨大好处，但他表达了更多对健康和环境损害的担忧，并称将不能自然杂交的物种的遗传物质混合在一起违反了“上帝的专属领域”。2000年5月，查尔斯王子在英国广播公司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演讲中批评了现代科学。自然，在这其中，他抨击转基因食品，称赞有机农业是多么“天然”。这让很多科学家感到不满。进化生物学家和科普作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发表了一封公开信，信中对他未来的国王进行了严厉的批评。道金斯说，科学不相信直觉，农业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人类干预和选择物种的行为，并不是“自然”的事情。如果我们扮演上帝，我们已经扮演了几个世纪。他还说，过分关注转基因作物可能带来的风险，会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淹没一些在“转基因、转基因、转基因、转基因、转基因！”(GM GM GM GM GM GM GM！)(见本期《不要拒绝科学》)。

道金斯最后推荐查尔斯读美国科学家卡尔·萨根的《魔鬼的世界——科学:点燃黑暗的蜡烛》。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我想不是。他的态度似乎一点也没变。2002年6月，查尔斯在接受德国一家私人组织颁发的环保奖时，谈到了转基因作物的危险性。第二天，皇家学会副主席帕特里克·巴特森粗鲁地告诉媒体，王子对转基因的态度完全是“歇斯底里的”。他说，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转基因作物有害，查尔斯的歇斯底里“让我失去了购买产品的权利”。英国王室也无法忍受查尔斯的做法。据说女王曾与他谈过此事，而她的姐姐安妮公主和父亲菲利普亲王则在媒体上公开批评他，称他不是生物学专家，因此攻击转基因食品是错误的。

GM GM GM GM GM GM GM！

政府、科学界、生物技术公司、环保组织、名人和公众纷纷卷入英国媒体关于转基因的拉锯战。2003年7月，欧洲议会通过了关于转基因食品的新法规，近5年来转基因食品的冷冻政策出现了破冰的迹象。此时，英国政府组织的“转基因生物全国大讨论”如天气一样火热，首相战略团队发布报告称，从长期来看，转基因作物对促进英国经济发展和改善公众健康有巨大潜力，但转基因农业的好处无法在短期内体现出来；转基因作物未来能得到什么好处，取决于公众的态度和管理机构应对不确定因素的能力。

1999 165438+10月，英国政府决定暂时不考虑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种植，同时进行大规模科学实验，调查转基因作物对当地环境生物多样性的影响。简单来说就是对农田杂草和昆虫的影响。该检测报告于2003年6月10日发布，将为政府在2004年考虑是否禁止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种植提供重要依据。在报告发表之前，舆论统计显示情况不容乐观。据说在6月到9月的大讨论中，4万份公众反馈显示，英国民众中只有2%的人乐于吃转基因食品，86%的人坚决不吃。10，13，反对者也在伦敦举行了抗议游行。他们从全国农民协会总部走到唐宁街和环境、食品和农村事务部，递交反对转基因作物的文件。为了吸引眼球，游行队伍中出现了一些特立独行的家伙:一位来自苏格兰北部的有机农场主，骑着自行车拖着一口棺材；一位作家从北约克郡步行到伦敦。

转基因实验场

实验结果出乎意料:不好也不坏，有好有坏。这是世界上同类实验中最大的一项，耗资550万英镑，使用了英格兰和苏格兰的数百片农田，涉及的作物包括转基因油菜、甜菜和玉米。科学家对试验田进行了4000次访问，收集了50万粒草籽和654.38+50万只无脊椎动物。结果表明，在转基因油菜和甜菜地里，杂草和蜗牛、甲虫、蝴蝶等动物的数量比相应的传统农田少得多，而玉米地的情况正好相反。考虑到生态环境，在保证产量的前提下，最好杂草多，虫多。那么这个测试结果意味着什么呢？报告发布的第二天，英国几家主要报纸都把它作为头条新闻。《独立报》和《每日邮报》称，这“敲响了转基因作物的丧钟”。《卫报》刊登了一幅漫画，伊甸园中的夏娃看着树上的苹果，对蛇说:“好吧，只要不是转基因的”。但《每日电讯报》并不认为这显示了生物大灾难的前景，认为反转基因情绪的根本原因在于对新事物的恐惧。地球之友称这是“对英国乡村的黑色警告”。但支持者认为，这表明如果管理得当，转基因作物可以对环境有益。

对此，英国皇家学会主席梅勋爵(Lord May)在10月份表示，支持和反对转基因作物的双方都将这一实验结果解读为对自己有利，“有选择性、有偏见”，双方都表示自己赢了。他说，实验实际上表明，对于生物多样性而言，转基因农业可能比传统农业更有益，也可能更有害，这取决于具体的应用方法。单纯说转基因好坏，太简单了。农业对野生动物的影响不在于转基因本身，而在于耕作方式，比如使用除草剂的策略。我们应该把注意力从转基因转向更广泛的农业问题，共同探讨现代农业的未来发展方向。听起来像是各打五十板，但仔细摸一下，这是很巧妙的措辞。

科学界和政府都支持，但很多人反对，最终立法通过。这样的例子在英国并不鲜见:2000年底，下议院通过了一项法案，这是欧洲国家中第一个允许使用早期人类胚胎干细胞进行医学研究的法案。布莱尔在保护科研活动，尤其是生物和医学研究方面一直非常强硬。他对一些人破坏转基因试验田、攻击医学实验室的行为大为恼火，表示决不能容忍对正当科学研究的干涉。然而，转基因作物的商业种植涉及更多的经济而不是科学，首相在伊拉克战争上得罪了国内公众很多。转基因的命运会像干细胞法案一样，还是像欧元一样？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