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伙伴枣红马

对于草原人来说,马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坚韧而忠诚的马被称为草原上的精灵。小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小精灵,和它一起度过了难忘的草原记忆。

四岁时,我有了第一匹马。它是一匹四岁的母马,额头中央有一个白斑,就像印度女孩额头上的吉祥痣。它非常漂亮。因为我和他都是四岁的巴扎,爷爷开玩笑说我们是Uyinghuni(同命)。我和它之间的感情很深,无论暴风雪天气多么恶劣,它都能把我安全送回家;即使当我在野外遇到狼或和朋友赛马时,它也不会让我失望。

有一年夏天,连续下了好几天雨,离家十里左右的大口井附近,已经被牛羊践踏。羊来到井口,等着喝水。因为我个子小,马站在陡坡的下部,下来的时候脚能着地,不至于溜到马肚子下面。谁知母马失足滑了一跤,于是我被扔了出去。地面太滑了,挣扎了很久才站起来。我手里握着的缰绳掉了,我急忙站起来去拿缰绳。还没摸到拖在地上的缰绳,我就跌跌撞撞地沿着马的腿中间滚下了斜坡。

我抱着头想,别踢我,不然我的头马上就爆炸了。然而,母马转过身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等我上马。我对枣马说:“你真好。羊喝了水。我们去赛马吧。你要等我。”我抽了几十桶水,羊全散了,还站在那里。

又是一年冬天,因为我贪玩,没有及时把羊赶回家,羊被狼袭击了。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厚厚的皮德乐(羊皮袍子),毡靴,羊皮手套,拎着爷爷新烙的糖饼和一小壶热奶茶,赶着羊去东山。羊群像珍珠一样撒在草原上。无聊,找了个好玩的游戏,骑马追低飞的云雀。我和几只云雀玩捉迷藏游戏。我骑着一匹枣红马往山上跑了一会儿,又从山上跑了下来。一整天,母马在山上跑来跑去。它被厚厚的一层霜覆盖着,母马变成了白色。我忘了回家,也忘了羊。

一只百灵鸟落在前方几十米的雪窝里,我差点伸手把它活捉了。我唱了一首歌。这时,枣红马突然烦躁起来,扭着耳朵往回跑。我仰靠在马背上,拼命地抓着缰绳,枣红马昂着头,嘴里嚼着电枢,疯狂地奔跑着。太阳即将落山,天空被夕阳染成金色。静谧的草原披上了金色的外衣,在雪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啊?绵羊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了羊。放眼望去,连羊的影子都看不到。羊代表了整个家庭的衣食。我告诉过你,明天我会躺在肉上过冬。我希望我失去了所有的羊。漫长的冬天全家人拿什么裹肚子?打人是小事,一家人怎么活?我非常害怕,我的心跳撞击着我的耳膜。我该怎么跟爷爷说?小时候泪流满面,后悔自己太贪玩。我拼命抽打那匹枣红马,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东山。

白色的草原上,除了雪,哪里还有羊?我喊着让羊快点回来,雪刺痛了我的眼睛,一直哭。我用手在额头上扇了扇,环顾四周。深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不能放开任何移动的物体,骑着马跑过去。原来那些傻羊是被公狼赶到山里的。

面对着土狼,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把羊从狼嘴里抢回来,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一句话:“牧羊人的勇气在马背上,把羊安全地带回家是我们的使命。”牧羊人至少应该早上把羊赶走,晚上平安归来。想到牛羊入圈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喝茶,听爷爷讲故事,享受天伦之乐。

“我是勇敢的牧羊人,勇敢的……”我不断鼓励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肩负重任。我仰望天空,暗暗向它祈祷:请赐予我力量和智慧,我再也不玩了。我仿佛看到了家人绝望的眼神,听到了爷爷的悲伤和哀叹。我拍拍母马的脖子,夹住马的肚子,把它当鞭子照了照。只见它抽着鼻子拧着耳朵,勇敢地大步冲进羊群,咯吱咯吱踏着积雪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空盘旋。我尖叫着挥舞着鞭子,想要吓跑那只公狼。人和马密切配合,打成一片。狼被我们吓到了,跑得远远的。他蹲在那里看着。嘴巴不好的肥羊被带走了。狼愤怒地嚎叫,发泄不满。

时光荏苒,我已人到中年,这辈子经历的人和事,都来不及细细品味。而你,我的共同生命——枣红马,我小时候的伙伴,你默默陪伴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我在你温暖的摇篮里长大。你是如此清晰地刻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