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作品赏析

第七天涉及的问题非常广泛,官僚腐败、官民对立、贫富分化、道德沦丧、价值观混乱、暴力执法、食品安全、农村留守老人儿童、城市老鼠等。它通过轶事的“信息价值”和隐喻功能来谈论时事政治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此外,余华改写了许多轶事,这不是随意的,而是审慎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改多少,改哪个方向,如何结合奇闻轶事和文学想象,都包含着余华对这些社会新闻的认识和理解,反映了余华对这个社会的思考和期待,也隐含着余华作为一个作家在对这个社会说话时为自己选择的立场,以及对自己说话尺度的考量。《七夕》几乎零距离接近社会现实,使得小说文本和社会文本完全相互开放。平心而论,余华的绝望不能说是失败。在余华本人,他完成了又一次自我突破和艺术转型,他为“政治”写作的初衷基本实现;对于中国当代小说来说,《第七天》提供了另一种处理当下主题的新方式和可能性。当然,《七夕》在收获政治利益的同时,也付出了艺术性不足的代价,从人物苍白、细节粗糙、情绪泛滥、语言枯燥等方面都可以看出来,这里就不细说了。

第七天描述日常新闻事件。比如暴力拆迁,灾后隐瞒死亡人数,医院把死婴当成医疗垃圾,冤假错案,刑讯逼供,男扮女装卖淫等等。每一个人,他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新闻,因为我们处在一个巨大的新闻中,新闻中的暴力拆迁只是这个巨大新闻中的日常生活,所以这样一个现实中的人有一个如何理解今天这个时代的问题。

第七天展示了一个借助于《死者临终》的魔幻故事外壳而衍生出的当代中国的残酷画像。用文艺作品打动读者的心,似乎并不难,但很少会有触动后的回响和余震。“我”在餐厅的第七天的意外死亡,透露出一种突兀而轻率的命运降临,不是寄托在一种不平凡或离奇的人生上,而是一种对恶业的无奈。这是怎么发生的,现实的反馈又是如何影响悲剧命运的?我们的编剧连提问和得罪的心思都没有。在残酷苦涩的现实面前,他们的意志力和能力已经先被打得体无完肤。

第七天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依靠的是新闻热点,而不是制造噱头。相反,这种处理方式会让读者的悲喜更加身临其境,情感更加深刻。黑暗中,余华小心翼翼地熄灭一束束温暖的火焰,给逝者最体贴最细微的安慰,不让读者在喘息间彻底绝望——李青死后忏悔,承认丈夫只是费阳;鼠姐的男朋友吴超虽然最后卖肾死了,但他并不是为了物欲而想要完美的真爱。郑氏夫妇天真无邪,却有最坚强懂事的女儿;餐厅老板谭家鑫生前善良体贴,直到去世也没有带走他对幸福的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都好”;说到最曲折离奇的李姓男子,扫黄警察张刚踢他睾丸,为杀人报仇,他们死后也相视一笑,成为最好的棋友。

讲一个人死后七天的故事。这个人没有墓地,无法安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界,然后来到一个叫穷途末路的地方,那里聚集了很多没有墓地的死人...在那里每个人都死了并且是平等的。

《第七天》反映了余华对现实的焦虑和绝望,对现实中的欲望、混乱、不公和弱肉强食极为愤怒。洪志刚认为,余华用“用死人看活人”来避免正面叙事的尖锐。在第七天,建立了两个完全相反的世界:生命的世界和死亡的世界。在每一章中,余华都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绘没有等级制度和绝对平等的人道主义世界,充满了快乐和创世纪般的和平世界。《初七》所用的社会新闻,正是当下社会刚刚结束或者正在上演的一幕。其荒诞程度远远超出了作家的想象,那么作家又何必费神去编造剧情呢?将奇闻照原样复制到小说文本中,快速编织小说文本的当下背景,使小说文本与当下社会有了存在感,与社会文本的对话同台进行。小说文本和社会文本成为相互开放的空间,大量轶事的存在表明小说进入了一种探索活动,它力求在现实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中思考和解释现实。《第七天》抛弃了古典现实主义,转而采用奇闻轶事进行探索。他的目的不再是让读者相信他从轶事中转化而来的故事是真实的,而是以这些故事为话语标记,在文学想象和社会现实之间建立一些可识别的联系,提醒读者小说和社会是相互关联的,启发读者从一个空间走到另一个空间,真正关注现实社会的荒谬,真正思考自己和整个中国的命运。

在第七天引用轶事的做法提供了更多的真实幻觉。无论是看似漫不经心的轶闻拼贴,还是轻描淡写的可以大做文章的事件,都体现了作者戏谑而接近游戏或冷静而接近冷漠的风格。这种风格的含义耐人寻味:荒诞是最大的真理,荒诞是家常便饭。这种寓意的背景颜色很暗很冷,透露出作者对现实深深的绝望和无奈。《第七天》与社会的互文性如此之强,难怪有人认为余华是在用这部小说探索政治底线。这种猜测并非无稽之谈。“真实的轶闻故事往往是作为一些揭示性的社会缩影出现的,具有一定的信息价值。一些从社会现实中切割出来的片段,看似无足轻重,虚假平庸,却昭示着某种预兆。在政治权威控制下的时空结构中,人们可能会在日常现实的缝隙中发现一个正在孕育的未来,隐约感觉到一些难以理性分析的新现象的形成。”“散文故事进一步构成了展示现实问题的前提,引导读者从原始事实的戏剧性画面背后探索涉及社会和意识形态的复杂现实。

第七天虽然荒诞,却没有像活着一样带来重铅的沉重感。基于费阳的视角,人物的网络被连接起来,这个城市各种小人物的生老病死都被解决了。即使结局依然悲壮讽刺,也不妨碍他勾勒出心中乌托邦的轮廓。人死而平等”,被处死是一种仁慈,是一缕怜悯。我相信这就是七日的创作初衷。正如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所说,“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燃蜡烛。在第七天,余华是拿蜡烛的人,在烛光下,我们可以看到来的路,把握延续的意义和温暖。第七天的文学细节处理的相当好,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陷入。”“很多人批评七日的新闻类部分,其实是这部作品中特别重要的真实的文学细节。这些鲜活的生命可以用文学的方式表达出来,它可以跨越时间和国界。没有这样的真相,第七天将失去它的颜色。

很少有以死人如何知道活人的处境为主题的小说,阴阳相隔。而余华的新作《第七天》则以此为切入点,通过穿梭于阴阳之间的主人公费阳,讲述了七天中那些不堪回首的死亡,将故事串联成回忆,回忆和思考爱恨情仇,将生者和死者的种种不堪回首的遗憾传递给每一个无家可归的灵魂。一种忏悔的宗教情怀充斥着书中每一个逝者的灵魂,也让读者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生命的价值。

《七夕》中的荒诞与黑色幽默,时空的急速变换,时间的反转,情节内容的怪诞,一直是余华小说的叙事风格。用看似不合理、不合逻辑的情节支撑故事,摒弃传统小说中讲究时间的时序性和完整性的叙事语境,令人耳目一新。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把每一个看似不合理、不合逻辑的情节都放在梦里,瞬间的荒诞情节就变得如此合理、合乎逻辑,却又落入现实世界,故事也就变得荒诞了。

小说《第七天》并没有摆脱余华荒诞黑色幽默的叙事风格。第七天以马尔克斯式的叙事开始。通过回忆这个故事,并借助类似但丁《神曲,地狱》的表达方式,它给出了中国当前社会现实的简要轮廓。不同的是,小说中充斥着大量描写死亡的情节。在这些不同的死亡故事中,既有作者刻意捕捉的,也有作者随心所欲的。比如鼠姐因为骗男友假手机而死,吴超为了爱情卖肾而死...所有这些都勾勒出人性残忍、黑暗、丑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