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玩的一种小游戏
之前在富森工作的时候,几乎每天下班都是一片漆黑,从商场负一楼出来难得看到夕阳。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风景,在相遇的时间和机会上,一定要足够巧妙。
就这样,像唐兰这样的成都女孩很少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直到兰离开成都,我离开成都,我才开始写她的故事。她是那种一看就会觉得这个女生背后藏着很多故事的人,会让你想听听她所有的酸甜苦辣。我一直很好奇这个女生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我。
我的第一印象是上班第一天,她和师父还有我一起去苏宁吃午饭。当时我也不清楚情况,就傻傻的听他们聊天。我只觉得那天的酸菜鱼粉丝味道,嗯,还不错。第一印象感觉对方是个很直爽的女生,爱恨分明,情感表达明显。但是稍微接触了一下,就觉得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宝藏女孩。
我初学接待客户的时候,会观察每个长辈谈客户的方式和感觉,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每个人都会倾向于接待固定类型的顾客。比如有的会擅长处理家庭和情侣客户;有的适合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办理的客户有的文化水平高,阶级素质高,有的是全方位的,不分性别,年龄,阶级。兰的客户群多为男性客户。我见过她同时应付两个男顾客。她直爽勇敢,有江湖中大姐的风范。列表总是两个字符串。
我陪她走到工地量尺寸,我就像她拿出来看世界的“小钹”。她从不鄙视任何用双手支撑自己的人。她对保洁阿姨和保安叔叔特别客气,能和在工地上贴砖的叔叔夫妇聊天。可能那时候我刚从学校出来,觉得这种能和社会不同阶层的人如此自信地在一个“虚拟的场合”聊天的能力真的很神奇。
我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女生很正直,也很“俗”,是那种接地气的俗,所以懂得人情世故,不世俗。
兰不算瘦,但是眼睛很细,笑起来特别好看。
打着夹板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偶尔会和她说说话。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客户是什么样的,怎么处理,或者哪些化妆品好用;偶尔会引出一些自己的故事。
我笑着对她说,我给你面试。如果用三个词来形容自己,你会用哪三个?
她脱口而出:“胖子”“俗人独享”~
我惊讶地看着她,说,还有吗?
她说,“无聊”。我没有爱好。
以我之前的经验,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说自己的好,甚至是自己的不好都会委婉的表达出来。当我听到她的回答时,我并没有因为她暴露了自己所谓的“缺陷”而觉得不好,但我很惊讶她竟然这么开放,这么随意,这么接受自己的事情。
日本人日野原重光曾在《好好活着》中写道:“活出真实的自己:第一,不在于外在的东西,第二,不受别人评价的影响,第三,顺其自然,不被强迫。”唐兰觉得一切都很好,我有自己的节奏,我不紧不慢,随遇而安。
每天上班的时候,她都会带一瓶酸奶,一个蓬松的面包,中午吃饭也不会挑食。没有客户的时候,我喜欢在手机里玩小游戏;她说话的时候会很直接,很发自内心,同事都会叫她“唐小刀”;她会吐槽老公爱买鞋爱打游戏;她也喜欢熬夜追剧。
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趣。她是一个有趣的女孩,个性鲜明,她的故事可以用来写书。
15岁的兰初中毕业后,到新疆一所中等职业学校学习俄语。那里没有亲戚或朋友。独立生活后,她买菜用,家里给的永远赶不上她花的,于是她打工养活自己,摆摊卖耳环,还兼职买衣服。她一个人能上两班的时候,一般是早上8点到12点。最晚也是晚上2点多才下班回家。那天我口袋里没有钱。我穿着单衣走在乌鲁木齐街头,走了两个小时回家,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开始工作。我太忙了,没时间去想。
那次去工地,我和那个贴砖的大爷聊了聊工资的事。她说大叔一天能挣五六百一天,不卖了还真去工地贴砖了。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她告诉我,她在菜市场卖了三个月的蔬菜和干果,我才明白,那句话不只是开玩笑。
17岁中专没毕业,进了新疆一家化妆品店当导购。从一个害羞的什么都不会说的女生,到一个有原则干净的管理者,不知道磨了多久,经受了多大的挑战。路上工作够了就出去玩,干完了再回来工作。在乌鲁木齐独立买房,养了一只大狗;我以前和一个躁郁症的男生在一起,我和他打架。后来我偷偷离开了他,嫁给了现在的老公,没见过对方父母,也没办婚礼。过了一段时间,和老公回新疆拍婚纱。
看着她让我想起了《成都姑娘》里的莉莉,她只身一人去了法国,从金沙博物馆的一名讲解员成长为佳士得国际地产部波尔多地产酒庄部的中国市场总监。恋爱中,她受了重伤,差点自杀。她找到了一生的挚爱,成为了城堡里的淑女。......
“一路上不管红灯多红,谁也挡不住我的路。我不温柔,但我很勇敢。”
兰的生活完全取决于后天。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恐惧”这个词。她对生活的困难很坦然,为人处事脾气也很好。她从不委屈自己,也从不抱怨或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人生是快乐的苦修,但每个人都有凤凰涅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