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中的“吕布”是谁?
吕布,东汉末年董卓的部将。字奉贤,五原(今内蒙古包头)人。以勇猛著称,以高超的箭法制作方画戟,被誉为“飞将军”,三国时期最优秀的军事统帅。原为荆州刺史丁原的养子,投靠董卓为养子。王允用了一系列的诡计让吕布杀了董卓,得到了美人丢西姆的故事。198年在徐州被曹操抓获并杀害。生活是有勇无谋的,反复无常的,英勇的,多情的。后人有诗叹道:
洪水淹没了丕,吕布被俘。
马李倩,一只备用的赤兔,在方天戟有一家分店。
今日缚虎而望宽,未免太懦弱,昔日养鹰休矣。
爱妻不听陈宫的劝告,枉骂忘恩负义的大耳。
“人堆中吕布,马堆中赤兔”,接下来说说吕布。我们比较熟悉的是小说中的吕布,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三国时期的第一英雄。小时候和朋友一起玩三国游戏。每个人都想扮演这个角色。我找了根破竹竿拿在手里,哪怕是吕布的方画戟,胯下也会是吕布的赤兔宝马,嘴里还在嚷嚷着“嗨”。每个男生都本能地对武功盖世的英雄充满向往。
吕布(字奉先)是“有勇无谋,比走还轻”,这是三国时期人们的舆论。但近距离看到此人把吕布描述成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一般战士(错了,应该是“舞戟玩弓”)显然是个障碍。在我看来,正是因为每个人都能说出吕布是谁,才给这个弓箭手增加了一层历史的迷雾,才使得我们有可能身处某个地方。;我不希望看到他更真实地在“盖棺定论”的惰性思维支配下,就像没有人会认为猪八戒的性格是复杂的,也没有几个学者会把学术兴趣消耗在琢磨丢西姆的性心理故事上。潘光旦先生在挖掘冯小青的影子爱情方面做了大量极具心理学价值的工作。至于丢西姆的故事,我们就想想她到底有多美,为什么月亮见到她就暗自称自己为羞耻。历史不是星空,我们手里也没有天文望远镜。我们可以突然把生活在1700年前的人移到我们的眼前,我们可以让几千公里外的人像美国间谍卫星一样出现。幸运的是,我不认为我有资格成为一个学者。我刚刚决定对这个用一个声音说话的人进行另一次自我对话,这是基于我怀疑的天性和我探索人物心理的个人爱好。
三国时期,会刀枪的人很多,但通常只是充当将军,而不是帅才。吕布虽然长得不是很帅,但毕竟经常率领一支军队,在神州大地上奔波。这里需要的是一种不能单纯用武功来解释的东西,或许是一种霸道的精神,就像曾经在项羽身上体现的那样,尽管吕布和项羽完全不同。因为,如果吕布只有一身天下闻名的武功,可以像储旭、典韦那样充当曹操的“樊哙”、“鄂来”,或者像关羽、张飞那样,他愿意整天站在刘备身后,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累和烦。但是,吕布显然没想过。他忠于或服从任何人。他只知道在战场上砍下敌人的头,然后去领主那里领赏。对了,让主亲昵地摸他的头,本来就不是吕布的习惯。让我们看看,即使曹操在白门楼上活捉了他,即使目前有三十六计,也最好能保住他的性命。他问曹操?“乞降”的建议依然是关羽和张飞始终不敢向刘备开口:“你曹龚铭治步兵,我吕布替你领骑兵,何愁天下不平!”——作为对比,若干年后,刘备想选拔一个能镇守关中的将军。由于关羽已经镇守荆州,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个位置是张飞的,张飞自己也信了。但当刘备出人意料地拉出当时名不见经传的魏延时,张飞极为愤怒,但出于对兄弟的无限忠诚,他就是不敢放屁。后来张飞鞭打士卒越来越猛,甚至丢了自己的性命。除了更年期,他的心理起源是否也是因为魏延恼羞成怒的感觉也费了一番心思。
吕布就不同了。在三国时期,除了吕布,我们几乎可以找到这样一个规律:战士越勇敢,对主人越忠诚。不用说,关羽、张飞和赵子龙都对刘备忠心耿耿。曹操手下最骁勇的两个勇士典韦为保护曹操而死,而储旭据说是因为承受不了曹操之死带来的心理打击而哭着死去的。事实上,我们也可以扩展这个规则。比如,我们可以不假思索地得出结论,李悝jy肯定受不了宋公明大哥的死。我们的认知和经验是,几乎每一个军阀或黑社会头目身边都会有几个誓死效忠的人。狼狗是最凶猛的,狼狗也是最忠于主人的。但是,吕布不是狼狗。很明显,他没有太多的狗性。他最不知道的,恰恰是像狗一样准确地揣摩主人的心思。吕布是独狼。他写给本来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袁术的信,我发现我几乎是三国时期最轻浮最狂妄的私信,我是最孤独的狼。虽然我没有勇气,但我是淮南的老虎,有段时间我是足下的老鼠,群龙无首。“与古人有关的书信中,往往有一些习惯性的礼貌。吕布以虎为喻,斥名将袁术为鼠。即使他没有证明自己有多大的勇气,至少有一段时间他是诚实的。需要注意的是,曹操、孔融等人把袁术称为“葬中死骨”,私下里是怎么说的。
在出生地上,吕布也明显不同于其他三国英雄。他出生在五原县九原,即今天的内蒙古包头市西北部。秦末长期归匈奴所有,西汉元朔初(约公元前128年后)复置。凶悍的当地风俗与中原大相径庭,毫无疑问,那里经常有狼出没。吕布本人深有体会。曾在给琅琊的一封信中写道:“布,婺源人,往徐州五千余里,在天西北角,今不争天东南角。”换句话说,就他的原生身份而言,他有意识地远离他人。他在抱怨中原人把自己当成异族的同时,也有一种把中原汉人当成“非中国人”的感觉。顺带一提,吕布和刘备之所以一直混为一谈,是因为他们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他们时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时而怒发冲冠,互为反目,私下都在把刘备当老乡。他和刘备可一拍即合,甚至邀请刘备坐在妻子的床上,要妻子向刘备进贡,但他只称刘备为“阿迪”(这件事到了罗贯中的笔下,张飞的怒火被激起:“我弟金玉满堂,你凭什么称我弟为好兄弟!来啊,我跟你拼了。”你我都是边关人,”吕布对刘备说,意思是我们跟他们中原人不一样。处处以“汉室宗亲”自居的刘备不会高兴,但表面上还是和吕布“喝酒喝酒”,所谓“外不高兴”不过是刘玄德的“玄机”罢了。——刘备所在的卓君,确实与吕布的出生地相邻。
看了《三国志》,我惊讶地发现,吕布可能还是有些文字功底的。不然为什么在刺史丁原当骑队长的时候,吕布要当主簿?主簿和陆军虽然都是要职,但职责是典型的文官,收文书,办事,大概相当于今天的秘书长,偶尔客串一下礼宾司司长。三国时期,最著名的主簿是陈琳和吕翠,他们后来担任曹操的刀笔收藏家。所献文章皆有华佗敷药之效,可使曹操恼人的头痛立即痊愈。这当然是曹操一流的故事。如果说丁原(字建阳)是故意想为难吕布,故意用还珠之法来摧残人才,让吕布无法在自己最有利的位置上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那显然是对刺史大人的错误。《三国演义》中,罗贯中说丁原是吕布的养父,当不是无中生有,至少丁原在史书中留下了“待吕布以大恩”一词,供罗贯中想象。这样就不得不提一种可能,那就是吕布先生除了武功之外,还有点文采。其实只有结合这一点,才能解决吕布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裴松之《三国志注引》中有几封吕布的书信,我也略有引用。我的研究经验是,吕布有他自己的推理方式。虽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句子,但很明显,他精通文笔和笔墨。
三国里老兵家太多了。可惜吕布撞见了曹操,这位伟大的军事家可能是2000年中国第一奸夫。相比之下,吕布的小伎俩只能让人开怀大笑,慷慨解囊,只会让自己出丑。不过平心而论,说吕布在辕门射戟,是向别人展示了后羿的神功,是“一个难得射天下的温柔之神”,但同时也透露了一点战术思想,让刘备和袁术至少暂时打不起来。想想看,这样的勇者还能心平气和地夸口说“我生来就不喜欢打仗,但我对媾和的兴趣很浓。”如果吕布不想作声,他大概只是想显示一点吕佳的策略。
当今世界拳头最强的美国佬迈克·泰森,会在拳台上突然咬掉对手的耳朵。三国时期武功最高的“飞将军”吕布,大概也有着同样未断的兽性血脉。我相信最懂吕布的人是董卓,他的血红蛋白成分和吕布一样。董卓知道丁原和吕布的关系很好,但还是鼓励他带着丁原的人头去见他。虎毒不吃孩子,但他不知道虎毒不吃祖宗。吕布后来毫不犹豫地杀了义父董卓,所以当时没多少人大惊小怪。
即使吕布和丢西姆的故事(关于丢西姆的故事,在后面的文章《三国时期的女人》中没有讨论)之间有那么一点爱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讴歌的地方。《三国演义》中,吕布在娶丢辛的故事之前,有一个妻子叫颜氏,在以丢辛的故事为妾后不久,就成了张苞的女婿。后来死在张飞手下的张老汉显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所以可以提前排除吕布纳妾是政治婚姻的可能性。杨玉环可以让九五皇帝李隆基不再移情别恋,视三千美女如无物。但丢西姆的故事显然没能控制住吕布的精神,她的魅力也只是止于一时,让吕布甘愿承担乱伦的责任,勾结在风波阁外。吕布更可鄙的婚外情出现在裴松之的《群英会》中:在白门楼上,吕布一脸不解地问曹操,为什么他手下的将领在危急时刻出卖自己?曹操用下面的话堵住了吕布的嘴:“你总是背着你和你的将军们的妻子睡觉,你怎么能指望她们对你忠诚呢?”——我们知道曹操其实很喜欢上女人,但似乎还能遵守“无友无妻”的规矩。
相比之下,吕布虽然痴迷战争游戏,却从来不想打听游戏规则。他热衷于把自己打造成战争机器,威风凛凛。那句“我怕谁?”《三国演义》中最能概括吕布内心的不服从和傲慢。为什么吕布到中原后身边总是有大量的士兵,甚至包括才华横溢的将领?我觉得这可能和吕布的战场魅力有关。站在战争前沿的吕布,自然是一个伟大的号角,往往能让士兵下意识地获得敌情,倍增勇气。以主荣耀为荣,自古以来就是军人的套路心理。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成为曹操麾下一代名将的张辽也愿意接受吕布的调遣;另一个有周亚夫风格的将军高顺,对吕布忠心耿耿,头都可以破了,血也可以流,也证明了吕布的名号不是完全得来的。高顺明知吕布有“不肯细想”的毛病,也知道吕布不想重用自己,但还是誓死效忠。原因只能从他强烈的人格崇拜中解决。
虽然是南方获得人格魅力的捷径,但往往预示着不祥之兆。吕布狂放率真。也许在他的家乡九原,在“所女子皆可弓之战”(《子简》卷五十九)的地方,很少有人把睡别人的老婆当回事。也许在他的家乡,慷慨的牧民更崇拜锦标赛的获胜者,就像古希腊人热爱奥林匹克冠军一样;或许在家乡,他还奉行着动物界的某种权威生成法则:领袖属于最能摔跤的家伙。
他本该回到自己的“天堂西北角”。
时间在楚平三年(公元192年)六月一日,这一天,他在长安城外白眉赤兔马,身后隐隐有追兵,那就是李珏和郭汜。摆在吕布面前的有两条路。一种是一个一个骑,回老家。另一种是一路走好,像当年离开函谷关的赤兵一样,杀进自己十分陌生又无限向往的中原大地。
他选择了后者。一部分原因在于:他觉得自己是除掉猫头鹰的罪魁祸首董卓的大功臣,他隐约觉得中原人民在期待他们的帮助。况且他出逃前,司徒王允曾在清所外提醒他,要感谢关东君子,为国着想!“每当想起王司徒充满遗嘱的声音,吕布难免会有豪爽的气息。鲨鱼有权拒绝狭窄的鱼缸,但雄鹰必然向往更广阔的天空。既然他体内的狼血是凶猛的,他当然会对战争产生强烈的渴望。更何况,一个碰巧改变了历史的人,一般很难突然收手。他绝不会想到自己在历史上的改变,而且是如此之远。当然,我们也不必对吕布要求太高。想不到连德高望重的司徒王允以前都这么无知。除掉邪恶的董卓后,他不知道自己对汉朝的贡献已经足够,却还要对内杀名士,对外逼穷冠。结果,城头的王者之旗变了...相比之下,吕布缺乏一点自知之明,这是可以理解的。
他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孤身一人跌跌撞撞地杀向中原。此后的六年里,中原大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胡地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血流如注。战争被赋予了奇怪的节奏,战争的对象突然变得模糊。至于战争的目的,我相信即使是雄心勃勃的曹阿瞒也不得不眯起眼睛,感到有点难以把握。这么多的战争都是因为吕布而同时开始的,而吕布为什么要挑起和卷入这些更像是游戏的战争呢?恐怕吕布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中原一郡一州一郡无吕布。他就像一个作秀的人,强行拉进来一把大家都害怕的画戟。中原的水更浑,中原的城垛更低,中原的百姓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