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建玲的一些作品
没想到65438到0999年间写的《纸人》会成为我比较重要的作品之一。现在很多儿童文学研究者认为她是中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成长小说”,她也被列入了一些学校的“儿童文学必读书目”。《纸人》没有获得任何官方奖项,但我得到了读者各种形式的感谢和认可,它成为了我的代表作。
想到当初的创作还是很有意思的。
在此之前,我一直专注于青春期少女的创作。我觉得青春期的抑郁其实大部分来自于心理性意识的觉醒。它像是少年成长中的“成长仪式”,更像是少年人生中的“第二次重生”。相对于男生来说,青春期带来的变化更加复杂、微妙、隐蔽。更多的是投射在心理活动上,是一种情感的隐秘欲望,是一场梦幻世界的精神游行,是一场有趣曲折的情感游戏。这样的心理活动有时是美好的,但有时是痛苦的,难以自拔的。那些对爱情的渴望,不一定会倾注到异性身上,也可能倾注到同性的老年人身上(心理学上称之为“迷恋老年人”)。而他们对爱的渴望的表达,有时是不合逻辑的,不合理的。他们面前有那么多难以解开的谜团,包括他们自己,也包括他们自己的身体。
我对少女心理的接触是从自己的洞察开始的。起初是以散文的形式。一些微妙的心情,隐藏的心情,那一年的深刻记忆,都被一一搜索出来,晒在今天的阳光下。那些散文在今天赢得了无数年轻女孩的青睐。他们给我写信,向我倾诉,这让我有点吃惊。他们告诉我,他们和我一样。他们让我相信,生命、爱情、情感是永恒的,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在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时代,现在的孩子比过去更难。他们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面对更复杂的诱惑。对于敏感的孩子来说,如果没有缓解的渠道,痛苦和压抑会加倍。
后来,当我需要更充分、更立体地表达思想时,散文的风格显得有些单薄,于是我求助于小说。我想写一部和别人不完全一样的小说。我无法真实的再现现在孩子的生活,因为我的经历,我的年龄,我的心态决定了我无法完全投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就算我写,也是遥远的观望和肤浅的描述。与少年作家相比,我们成年儿童文学作家能做的,是对生命本质的深层次的、直接的探索,是既能震撼他人也能震撼自己的真诚表达。
在1999之前,我断断续续写过几篇关于青春期心理的中篇小说,准确的说是关于青春期性心理和青春期的轻微萌芽。我采取了谨慎温和的态度。但听完那些叙述,我有一种喉咙里吐不出来的感觉。我承认,在儿童文学领域,确实有那么多“不能”和“不合适”。这种“禁区”让成年作家在写作时不自觉地胆怯,回避重要。当时我是儿童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的导师梅先生适时地推了我一把。他建议我以青春期少女的成长和痛苦为中心,写一个详细的、大的东西。在此之前,我曾经主持过一段时间的青少年心理热线,我发现现在正在成长的女孩子有很多羁绊。一个向我求教的陌生女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解决不了她的问题,还是另一个心理医生放了心。她是一名强迫症患者,因为童年时期的性创伤而养成手淫习惯,并强烈自责。她不让家人过问,但几乎没人能彻底治好她。(她后来成了《纸人》中中秋节的原型)我想到了我在成长过程中对身体和性的无知和无知;想起我中学的一个女生,过早的告别了少女时代,变成了一个庸俗的男人;想到我的父母和老师对性教育的沉默;想到这个时代无尽的诱惑...渐渐地,“纸人”的雏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逐渐意识到我需要写什么。纸人的主题其实是女生的“性”。这个主题一直是儿童文学的雷区。
但我认为,写一个女孩的“性”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要掌握好叙事取向,以及如何描述。正是由于青春期性意识的萌发,他们的性感受和心理上的异性爱并没有结合在一起。因此,表达青春期性意识的重点应该集中在心灵的微妙感受和爱情的情感方面。我想这也是少年文学和成人文学在视角和表达方式上的本质区别。对于女生来说,引导她们把身体的成熟看作是美的过程是非常重要的。只有爱他们的身体,他们才能珍惜生命。和成长,正是在无知中痛苦和清醒。夏天的飞鸟,来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走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泰戈尔的《鸟》
介绍
如果你第一次来到碧瑶镇,你会发现何瑶河的水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在温暖的春天,河水缓缓地、平平静静地流着,直到今年的封冻期。像一个执着的回家的旅人,一路朝着家走去,默默无语。所以它是柔顺的,一种绸缎,更像是滑过河床的透明玻璃,有棱角分明的碎瓷片,有干净光滑的鹅卵石,有妖娆美丽的水草,有大大小小的鱼群穿梭在水草和瓷器之间...
从岸边看姚河,很是养眼。放学后的孩子也不急着回家,经常待在河边。这条河也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包容着来这里玩耍的孩子们。最美的是水里的鱼。姚河里的鱼可能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可足,不到半寸幼,红白,浅灰,黑烟,被岸边的树荫遮蔽,三五成群,或游或停,或觅食或嬉戏,自在无忧。在这里,没有诱饵的阴谋,没有渔网的危险,只有平静的水面,大人小孩与岸边相安无事。水里的鱼和岸上的人一起欣赏着白灰瓦和石埠拱桥的倒影,听着远处激流处水车的歌声。
说到水里的鱼,不得不说碧瑶镇的禁渔令。据说碧瑶镇爱鱼的习俗由来已久。河里的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观赏。居民们不得不去市场买鱼。除了对渔民的处罚规定,镇上还有人日夜在河边巡逻。久而久之,大人小孩都有了爱鱼的意识。镇外还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据说有一天,一个勤快的大嫂去姚河边打水,不自觉地舀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鱼苗放进桶里,被岸上的一个秃子看见了。男孩一句话没说,假装往石板上泼水洗脸,直到大嫂把水挑进她的厨房。突然,跟在她后面的男生不喝了:“好啊,你竟敢偷河里的鱼苗打牙祭!明天见你们唱红旗民歌!”大嫂惊呆了,俯身探桶时,脸立刻红了。因为碧瑶镇的每个人都知道,偷鱼不仅要罚款,还要在挂着红旗的街上“禁止捕鱼”几天。这难道不可耻吗?但大嫂毕竟不是故意的,于是赶紧转身把那两只鱼苗放回了河里。光头仔见一切都做得妥妥当当,开心地嚼着大嫂送来的高粱糖...
除了水中的鱼,值得细说的,还有姚河下无数的细瓷件。没人知道他们在水下睡了多少年。碧瑶镇躺在大山深处,草丛中,是一个如精美瓷器般的奇妙传说。一千多年前,碧瑶镇周围,到处都是制陶作坊和窑包。马尾松砍下的窑柴堆得高高的,小山一样的瓷窑烧得通红,还有没日没夜孜孜不倦的水雉...姚河边,一排排木杆起落,坚硬的瓷石被砸成齑粉,被加工成琉璃果后,又被。妇女们背着孩子,提着装满米饭和咸菜的竹筒,从四面八方的村子里赶来,为的是给瓷窑工人和她的丈夫一口饭吃。然后石板路上出现了一串破碎的脚印,像落叶一样,融化在泥土里,印在男人的心里。那些忙人手里拿着的,可能是刚出窑的精致碗杯盘...多少个春秋过去了?如今的碧瑶镇已经不再金碧辉煌,窑包难求。那些破碎的瓷片,连同过去的时光,一起沉入了姚河底。但瓷瓦没有睡着,它们还醒着,细腻的涟漪和水波是瓷瓦的低语,漫谈着碧瑶镇的古老传说。
然而时过境迁,碧瑶镇的繁华已经逝去。声音停了,古窑的韵味随风飘散。这几年,姚河多少有些落寞和凄凉。这个地方慢慢地落了空,成熟的人们大概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于是纷纷出门,去了外面的世界,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在这里一天天的生活。这一天,淡淡的,却也像甜甜的麦芽糖,依旧有嚼劲。老人有老人的闲情,孩子有自己的乐趣。这种生活,清澈而悠闲,就像门前静静流淌的清澈的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