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北丐分别是
故事讲述南帝北丐年轻时的爱情故事。
洪七公原为富贵人家的公子,但他生性豪放喜接交朋友,尤其是和丐帮中人混的很熟。辗转间与丐帮净衣派长老之女程雪芯相恋,并且卷入丐帮内净衣、污衣两派的斗争中,最后学会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接任丐帮帮主。
段智兴随母在灵鹫宫中长大,成年后奉母命前往大理找生父段王爷,但受到王爷之弟从中作梗,母为救父亲死去。段智兴一直不原谅父亲只到后来被父亲以死相救,父子间冰释前嫌,段智兴登上王位。
洪七公与段智兴很早就接识并成为好友,虽然被人挑拨后来为《武穆遗书》而反目,最后仍能携手战胜金国灵智上人。
洪七公生命中的两个女人生前都恨不能让洪七公早点死。段王爷身边的女子则都为他或死或是遭受不幸。他们年轻时的恩怨情仇同样感人……
《南帝北丐》
一
我是一个名叫洪七的汉人。二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一个姑娘,她虽然已经二十有余,却依然生得眉青目秀,犹似少女一般的害羞与赧然。她杏脸桃腮,微笑的时候嘴巴、鼻子、眼睛天衣无缝地组合出一幅美景来,别有一番风情。就着月光,更显白的更白,红的更红。白犹仙女,红则恰似那仙女刚被人吹过一口气。
那时候,我们身在江南一个名叫西湖的小地方。古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在西湖边的这片千古爱情花开最茂盛的地方,又会有多少爱情被孕育出来,数数湖畔的花花草草,那也是可以任人想象的数字。而我,身临其境,怎能不去渴盼那朵花的盛开,怎能不去期待那一场天上人间的爱情?
我问姑娘,你从哪来,又上哪去?
姑娘回答我,从南方来,上北方去。说完,她的眼中充满憧憬。
我很惊讶,这个年代是男人都往南方跑的。不管是有妻可欺,还是无妻显宝的,他们的嘴上都在感叹“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明耳人一听就明白,动物都有发情的时候,而人最爱的就是怀念,也就是用回忆的手将过去曾抚摸过的东西再抚摸上一遍。而江南,让人怀念至深的除了青山绿水之外,还有的恐怕就是青山绿水边站着的各式各样的江南美人。江南美人美,骨头里都灌满了水。盈盈一握湿汝手,轻轻一抱净汝心,堪堪一搓就滋润你的一生。江南美人就像那西湖,无论天干地燥热火朝天,还是风调雨顺温和日丽,她的水总能那么的灵动而又充足。你要问她水究竟有多么多,那她会说挤一挤淹死你。因为她的水活络着整个江南,就连那青山都被她抚摸低了头,与她亲热地缠绵起来。一波一波的回旋,旋涡一样迅速旋光你所有的掩盖,让你赤身裸体以最原始的状态,进入她的身体。
我于是又问她,你去北方做什么?
她赧然低过头轻轻说,我娘曾说,我的爱在北方,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我笑说,这里还是南方。真正的北方哪有这么漂亮,真正的漂亮很荒凉,狼群肆虐,你能受得了吗?我想把这些都清楚地告诉她,但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睛,我最终没有说。
那我就继续向北,总会到的。她温柔的眼神中有一丝很倔强的坚持。
我笑而不语。心中想,如果她真的北上,那我一定陪她,保护她这份难得的纯真与可爱。忽得萌生的这个念头让我不禁耳根一热。我和她才初次见面,我就已经心生不轨,我真是有些无耻,更何况人家又凭什么要我相陪呢?
想到这,我猛的一低头,却突然撞见她匆忙收回去的眼神。她像被我撞破心思一样,脸顿时红彤彤的,胸口跟着一阵起伏,我刹那感到一阵窒息。我的心中一片惊叹,犹如水银泻底般史料不及。我清楚地看到一条山沟鬼斧神工般将她的那座山准确无误地分成两座高峰,她胸口的长衫像云雾一样地笼罩着里面新生的孩子,让它们随着风的摆动而时隐时现。她的身体感受着我灼热的目光,怕达到燃点被点燃似的,便轻轻地收缩起来,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我用力地咽着吐沫,同时身体的膨胀也渐渐消退。不仅局部,而且全身。
她轻挽起一缕纷乱的发丝,蓦地问我,如果我继续向北,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听她幽幽地说完,我盯着她的脸看。她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让我弄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是,我的口气便又悄悄强硬起来,如果我不愿意呢?
她有那么一瞬的失望。旋即又恢复一往的平静,低头看着湖面。我想湖面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比你身边的男人好看?可她依旧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她自己就是那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除了静静的蒸发。她的思绪也好象全部都被蒸发进空气里,让我看不见、摸不着。
大哥很忙吧,小妹的确不方便打扰。她站起身来,说完便转身欲离开。
好吧,我送你一路。本来我是有事,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我的口气终于软弱下来。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谢过。笑完,她问,大哥的事情,不着急吗?
不着急,不着急。我连忙回答。心想,有美女做伴,还有什么别这更着急的?
我欣喜地看着她,却失望地看到她又开始看着湖面,面无表情犹如入定一般。看上去,她很喜欢这片湖面,可是,为什么还要走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娘的那句话?我真的有点想不明白。
在我的家乡,也就是姑娘口中叫做北方的地方,枪是种很有名的东西。男人成年需要显宝,又名出枪。据说,金家打造的枪是最上等的货色,“金枪不倒”的美名誉满天下。最近比较流行的则是杨家枪和岳家枪,那是一等一的料,据说出枪后枪无虚出,枪枪全部命中标心。而我,作为洪家枪的传人,自然也定会竭尽全力将洪家枪发扬广大,直到最后名满天下。最牛气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要带着我的枪,横霸中原。我想,我的目标差不多也是这样。
夜晚总是悄悄降临的,比如当此刻在我想怎么刺出人生第一枪的时候,它就适时地来了。夜晚真是个好东西,白日里胆小怕事脸皮薄的,现在都可以溜出来透透气,说不定还可以顺便玉成些好事。比如说,当一条船上躺着一朵鲜花的时候,你便可以趁着黑夜听听她娇弱的呼吸,闻闻她清淡的香气,抚抚她灿烂的面容,最后还可以亲亲她含苞待放的花心。这种艳福,实在是吸引人得紧啊。难怪人家总爱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依我看,甭管什么“花”,只要是“花下死”,那无论“做什么”也都“风流”啊!
我的身体在这种强劲潮水冲击下疯狂澎湃着,犹如钱塘江大潮一样疯狂涨潮。我感到自己是火,快要爆炸的火,她就是水,幽冷清澈的水,我们越贴越近,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便发生了质的变化。结果要么是她浇灭了我,要么就是我煮沸了她。我强烈地感应到自己的冲动:我要煮沸她,我要煮沸她,我一定要煮沸她!
我在这股巨大的冲击波推动下三步并一步,迅速走近那姑娘的房间,近到几乎可闻及她的呼吸。我白天就已经弄得很清楚:姑娘的床就在窗边。而现在,这扇窗就在我的眼前,只要我一打开它,马上就。一想到这我的心就扑腾的厉害,万马奔腾一样。但我的手还是努力地趁着黑夜伸向了那扇罪恶的窗户。
是谁?黑暗中突然从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没掉下湖。
是我,洪七。收心敛性后,我连忙回答。
哦,原来是你。姑娘点亮蜡烛,打开窗户看着我。
今晚的月色真不错,我闷得慌就出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到姑娘休息。说完,我看向天空,突然发现自己破绽百出。首先,今晚白云漫天飞舞,月亮反而时隐时现,何来赏月一说?其次,自己的动作其实很小,也谈不上惊扰。唯一的解释就是,姑娘也没有睡那才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莫非她也正期待......?想到这我的脸一片通红,却掩不住心底一片亮堂堂的欣喜。
姑娘好象没事人一样,也不点破,只微微一笑。我叫刘英,洪大哥,你叫我英妹就行了。
哦,英姑娘,今晚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不会了。说完,我恭敬地朝她鞠一躬,心里才觉得好受一些。
洪大哥,别客气。外面风大,进来坐。她还是微微一笑,不过这次我却看清楚她脸上犹存的泪痕。难道她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在哭?
英姑娘,你也睡不着吗?我便问她。
她依旧是一笑,只是却显得很勉强。转身时,她悄悄擦干净泪痕,再回来是已经回复往常。
洪大哥,喝酒吗?她没等我回来,就已经开始给我倒酒。
我本不准备喝酒,怕酒后做错事。可现在却不能再拒绝,只得说,好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洪大哥,今晚当歌不只是酒,还有你我的约定。明天,我们就将转行向北了。刘英一边倒酒一边说。
好,为北上干杯!为回家干杯!我举起酒杯,狠狠跟刘英碰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拥有男女角的并不一定会拥有故事,不然,我想我那一夜拥有的将不仅仅是一个故事。夜深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刘英摆出一副不醉不睡觉的架势,只可惜最后醉倒的是我,还不争气地一跟头栽倒在她的床上。许多日子以后,我渐渐明白一个道理: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不会让人醉,只有人会让人醉,只有人才会让自己醉。刘英说她是千杯难买一醉。她说她很想醉,一醉解千愁,醉过之后原来的事情就不再会记得,那些曾经说过的、做过的都可以从此抛到九霄云外。刘英这么说的时候,我笑而不语,因为酒醒后我想起来:那一夜,她曾说过,她来自云南大理,她爹娘全都已经过世,她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船终于掉头,一路向北。刘英的情绪渐渐高涨起来,我陪她站在船头,看着浮云在水面穿梭,树梢在湖面的倒影纷纷向后退去,还有鱼儿在水底吐着泡泡。
刘英自言自语,一直向北,一直向北。
我知她心中在想事,便故意说话想打乱她的思路。我说,北方哪有南方好?你看,一个苏州,一个杭州,哪个不是人间仙境?
我这么说的同时也是在替自己筹划。我着实也渴望一场“只应苏杭有”的爱情,我渴望能在人间最浪漫的地方完成最浪漫的事。上天给我们“浪漫”的权力,就是要我们用来好好“浪漫”的,可如果不在最应该“浪漫”的地方“浪漫”,那将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啊?转而试想,如果能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春风漫江南的西湖边完全展开自己的身体,盛开出最美最鲜艳的花朵,那又将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壮举啊?
刘英听我说完,完全看穿我的心思一样,渐渐从眉心地爬出一丝罕见的狡颉来,幽幽地对我说道,其实苏州、杭州也不错,只可惜上天注定我的爱情在北方,不然我和洪大哥也不用北上的。
我在心中一讶,你就这么肯定你的爱人一定在北方?
她微微一笑,我的确不肯定。不过我娘曾说过,只有北方男人才算是真男人。
怎么能这么说?我刚准备反驳,突然想到自己就是北方人。蓦地我的脸红了。难道她这是变着弯地夸奖我?想着想着,我的手心就开始悄悄流汗,眼睛也不太好意思再往她身上拐弯抹角。
我娘就是这么说的,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我娘。我观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清澈见底,让我找不到一丝杂质来怀疑,我不得不相信她娘的确说过这些话。瞬间我又悲哀起来,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她根本就没有夸奖我的意思,只不过是我自己在捧句闲话当圣旨而已。
其实,北方男人也不咋的。就比如我,平时就只会舞枪弄棒的,对什么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更加胸无大志,算不得真男人。我有些自卑地说。
洪大哥,你错了。是男人就应该舞枪弄棒,那才是好汉。大哥淳朴实在,这些优点,相信南方人永远都不会有。大哥现在是有些落寞,但我想将来自另有一番传奇。刘英打断我的话大声说道。
我听刘英说话,觉得她的话虽然有些绝对,也不失为当下的一种趋势。现在南朝的人都像狗皇帝一样软弱无力,人妖简直遍地可见。我于是便应承刘英道,我们北方人重情重义,宁死不屈。为了情义,我们可以连性命都舍弃。
刘英突然扭头朝我饱含深意地一笑,然后走回屋子。我不知又有哪里说错了什么,怕又给她笑话去。这丫头就是这样,暗笑不止,却从来不会当面大笑。她的这种笑法很让我辗转翻覆,难以入眠,让我越发不懂她的心思的同时却又越发想去弄懂她的心思。我又猜她是不是嘴里少颗牙,要不就是舌头不好看,可看她口齿伶俐又不像。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再也不会整日里无所事事,就光会吃喝拉撒了。换句话说,我洪七,从此再不是酒囊饭袋,而已经是一个有思想的新青年小伙子了。我不再叫洪七,因为英妹叫我“洪大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