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钓鱼工资10000多是真的吗?会不会是骗人的?

谁来拯救这些受苦受难的受害者?谁来惩罚这些无良公司,监管这些小偷?安慰那些冤死的灵魂?

9月30日,随着一艘来自山东荣成的渔船在日本海域被台风击沉,9个鲜活的生命连同他们的致富梦一起葬身海底。又一次引起了国人的痛心和广泛关注。人们在为受害者感到难过和不值的同时,也抱怨政府监管部门监管不力。谴责从事这个行业的企业无良法人代表。

纵观当今的捕鱼业,很少有公司靠纯捕鱼盈利,几乎都是靠国家补贴生存。90%以上的企业,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企,几乎都是守法的,无论是生产安全还是雇佣员工,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一些问题。其中一些不仅涉及违法,还会导致直接犯罪。

我很幸运在船上工作了三个半月。下面是我这几个月经历的一些事实,希望引起爱美人士的警惕,希望政府相关部门抓紧规范这个行业。

6月初,在百度网站上看到一则广告:上海某企业招聘远洋船员,按照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对方联系人的电话。对方说是企业直招,不收费。试用期每月6000元,第二个月后8000元。第二天,我坐火车去上海面试。后来我才知道,做广告的是一家叫崔蕊的中介公司。中介说他们是帮企业招聘,不收介绍费(介绍费由企业出)。就业地点不是在上海,而是在山东。中介把公车(其实是路过的公车)承包给企业先付车费,企业报销。当时我就想,既然来了,就忘了吧。中介收了300元车费,但每人还是加了100元中介费。中介出具收据,并注明“保证上船,保证如实治疗,保证签订劳动合同”的字样。下午五点报名面试的14个异地的人,从上海坐长途汽车到了山东烟台。第二天凌晨三点半我们到达烟台。在烟台郊区停了半个小时后,两辆私家车来接我们。来接我们的人自称是川源公司的人事部。车开到烟台市区的时候,接我们的人让我们下车,让我们先回公司。他要给我们办船员卡,要我们每人交1500元,说要3000元办理,暂时我们自己出一半。一个月后,公司将返还1500元。我们当时就信了,交了上去。然后问他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他说,公司位于威海荣成石岛。让司机先送我们回公司。我们上路了。从烟台到石岛有100公里,两个小时就到了。到了石岛,司机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我们必须换乘几次车才能到达公司。一个自称是公司人事部的家伙接待了我们,问了我们一些基本情况。他还介绍了公司的概况:公司是石岛集团的远洋渔业分公司,试用期每月6000元,之后每月8000元。工作很简单:鱼被抓到船上后,一天最多花五六个小时来分类,日子过得很好。不仅在陆地上买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要求签订劳动合同。没想到他说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怎么签。况且很多人即使习惯了也不愿意签,因为做这一行打零工一天也就300多块钱。等你从这片海回来再说吧。我问:我们出去一个多月再回来,工资怎么算?对方回复说还是按照试用期6000,一个月后8000。当时有十几个人在场,以为有目击者,问他要出海多久,要去哪里。他说最多半个月就回朝鲜海,不怕你不要脸。那天下午我们被公司的卡车送到码头,登上了停在码头的船。第二天中午,我坐公司的运输船出海了。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出海,很新鲜好玩,而且刚离开岸边,天气不错,海面风平浪静。所以大家还是很开心的。第一次吃鲁菜,虽然是配菜和馒头,但还是觉得好吃。但是到了第二天,海面上开始刮风,衣服开始颠簸,很多人开始呕吐。我再也吃不下了。这艘运输船配备了十几个人。他们的生活都是鱼和肉,但我们每天还是吃面食,就是炒土豆或者生洋葱拌酱油。对于长期吃米饭的南方人来说无疑是不适合的。经过五天五夜的颠簸,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韩国海域。我们原本打算同舟共济,互相照顾,防止被欺负。但是他们不让,说一条船只能上一条。到了之后,已经到了的渔船有的都是鱼,我们还得背。一船最大数量为100吨。一次两艘,也就是运输船左边一艘,右边一艘,都在卸鱼。卸完货,我们就下去两个人。因为人都有些自私,很多人都想早点下去而不是卸鱼,很辛苦。而且我年纪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博学。我一直等到第三对船卸完货。卸了十几个小时了。其中一人在卸鱼时不幸被一条冻鱼砸伤。他想在船的甲板上休息一下,但运输船上的人拒绝上去。我只能呆在零下20度的船舱里受凉。我以前没做过这种工作,所以体力上跟不上他们船上的人的节奏。他们一直催你快点,快点。大部分都是山东人,说的是山东话,教你干活几乎很难听懂。然后他会抓狂出口污。如果反应慢,反驳甚至挨打。当天和我一起上船的一个湖南小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因为听不懂对方说什么,被打了三次。有一次我被扇了耳光,有一次我被打了一拳,还有一次我被人用铲子打了大腿。有一次我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拳,有一次同一个人朝我扔过来一根铁棒,幸好我用手阻止了它的打开。并警告他,如果他敢在我面前动手,我就杀了他。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骂我了。所以几乎所有的新人都不是挨打挨骂的。船上几乎没有所谓的规章制度,也没有什么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但是,它有一些你不能做的禁忌。比如不能吹口哨,弓不能撒尿。吃饭筷子插不进饭碗。没人告诉你这些事。如果你违反了它们,就会有人惩罚你。我没有告诉你如何处理危机。只是一味的追求速度。因此,工业事故比比皆是。轻者断了手脚,严重的直接挂掉。被海浪击中的情况并不少见。一般情况下,只要撞上大海,基本没有生还的机会。因为船在走,海水产生巨大的漩涡,直接把你拖进海底。听老船员说,每年淹死的人不计其数。几乎所有的船都是不人道的:不管你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工作,哪怕是趴着走。有一次因为风浪太大,从两英尺高的谷仓盖上摔了下来,坐在甲板上,腰都青了。结果我从船头走了十几米,走了二十分钟才回到宿舍。那天晚上我要下机舱值班四个小时,然后第二天继续工作。记得黑龙江有个混黑社会的小男孩刚晕船,想休息一天。结果队长走到床边说,你再不起来干活我就叫人砍你。就算你真的动不了,时不时也会有人来叫你别躺着。否则没有食物,公司规定要在九级风前把鱼拉下网。一次台风的时候,十几艘工厂和船在同一个海域绑在一起,发现每艘船上的情况都差不多。承诺的一个月落地变成了三个半月。生活没有承诺的那么美好。我一个月几乎吃不下一顿饭肉。鱼一天吃一次,而且不是敞着肚子吃。有时候两个人吃半碗菜。但是老员工的生活还不错。有时候真的看着他们流口水。三个月瘦了十多斤。船几次路过公司附近的海域,都没有靠岸,因为公司很难找到人,怕这些人上岸就辞职。所以,尽量避免上岸。我们这次上岸还算幸运,因为船舱漏水,冻鱼经常被浸泡融化。这样的鱼卖不出好价钱。所以公司被迫让我们靠岸。但是所有的新人还是选择了辞职。虽然被连队训斥后两位队长都来做思想工作,但两人都没有留下来。最可怕的是,几个月的血泪换来的只有1500元。我们被骗了。当我们准备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时,电话咨询律师得到的消息是,你缺乏有力的证据,没有书面证据。十几个人都不能作为证据,口头承诺就可以省了?法律上不应该有口头承诺。真的叫天堂,我哭不出来。如果是这样,一部不能保护广大底层劳动者的劳动法有什么用?这种骗子公司勾结黑心中介所做的事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构建和谐社会永远只是一句空话。广东造就了山东的冀中星。如果地方职能部门不能有效履行职责,山东是不是要从全国各地强行抽调成千上万的张中行和李中兴?我们强烈要求国家有关部门有所作为,认真调查,坚决打击这种损害广大劳动者权益和生命安全的违法行为,还我们一个公道。也安慰了那些被冤枉的人的灵魂……也真心希望善良的人们擦亮眼睛,不要再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