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时代的往事:狼吃婴儿

很久以前，学生们小时候用算盘玩一个简单的游戏，叫做:狼吃婴儿。但这篇文章讲的不是游戏，而是真正的狼吃婴儿。鲁迅先生的小说《祝福》也有狼吃婴儿的情节:祥林嫂的儿子阿毛被狼吃了。

祥林嫂不禁感叹:我真笨，真的；我只知道下雪天山里没饭吃，野生动物就来村里。我不知道春天过后会有狼。

祥林嫂不知道原因；过来人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建国前20年有那么多狼跑下山；山里的狼闹饥荒了吗？

祥林嫂的话里隐含着自然规律:冬末雪天，小动物躲在洞里睡觉；当狼在山里没有猎物时，它们会下山去伤害人和动物。春末时节，南方山区的植被已经十分茂盛，食草动物的活动如火如荼。

狼的猎物多，一般不会下山。但是阿毛在晚春被狼吃了。这是祥林嫂的疑惑。传说狼会占卜。

第二，狼偷了羊

冬季和春季。饭后，一家人坐在前屋的炕上聊天。羊被拴在前门外的窗台上，窗台和炕只隔了一个窗户。突然，我听到后院猪圈里的猪叫声，从炕上跳了下来。几个人拿着棍子去后院打手电，猪都没事。

这时，我回到前屋的炕上，窗外的羊不见了。

羊去哪里了？还记得蒲松龄的《狼》吗:有两只狼在追一个屠夫；屠夫飞快地跑到野外的麦田里，背靠着草堆，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两只狼见此情景，不敢上前。

掀背车对峙了一会儿。一只狼蹲在屠夫面前，假装没事，打着盹；另一个不见了。后来怎么样了？另一只狼跑到草堆后面去挖一个洞。

他们准备来回出击，攻击屠夫。

蒲老师的故事可以见证:狼很聪明，有团队精神，会配合战斗。至少有三只狼在偷羊。炕上的人听见猪叫，是后院的狼在咬猪，故意把老虎从山上引开。

趁前屋炕上的人都去后院，两只狼埋伏在门前，很快咬断了绳子；一只狼叼着缰绳，把羊牵出了村子。这时，后院的狼也跑回门口，用另一只狼的大尾巴追着羊跑。到了村外，几只狼向我们扑来，解决了羊。

第三，狼偷猪

80年代中期以前，农村基本都是土瓦房。在早期，农舍后院的墙大多是用泥土和石头夯实的。如果连续下雨，院墙会被雨水浸湿，倒塌。如果没时间砌墙，就用玉米秸秆打成捆，或者其他柴火捆成临时块。

那时候的农村已经过了断绝资本的荒唐时代，允许家家户户养猪、羊、鸡、鸭。这么简单的院墙怎么抵挡得住聪明凶残的狼群？

小猪和小羊不用说了，住在村子边上的人，过一会儿就迷路了；即使是后院围墙不是很高很结实的村民，还有半只大小的壳郎猪，也会被狼偷走。

狼偷壳郎猪和肥猪的方式和偷羊差不多。半夜，当人们在一天的辛苦劳作后进入梦乡时，几只狼会慢慢地把挡住院墙的柴堆和草捆搬走。

两只狼轻轻捏住猪耳朵，在前面拉；几只狼跟在猪的尸体后面，用它们的大尾巴在猪的屁股后面扇风驱赶。

等时机成熟到了村外，整群狼就会扑上来，分肥猪。狼都这样捕猎，何况猪羊这种傻逼；即使是小牛、驴子和小马驹也很难逃脱。

狼吃猪吃羊，都是干净的。除了较大的头骨，血液、毛发等小骨头根本不会留下。有一句歇后语:老狼吃了长骨头，一个个直立起来。很明显，一根长骨，如果横着咽，是咽不下去的，所以只能竖着咽。

意思是狼在觅食的时候，不是细嚼慢咽，而是吞咽。咯咯，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狼的胃液堪比盐酸；足以软化，消化，吸收动物的骨头。所以狼粪的颜色是白色的，未消化的骨头和毛发很少见。

第四，狼吃了婴儿

早些年和很久以前，三伏天的夜晚，农村人有纳凉的习惯:在村外的麦田里，盖着草席睡觉纳凉。白天工作太累，一觉睡到天亮。

如果晚上睡得太沉，不小心起来看了一下，睡在旁边的宝宝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就像祥林嫂的毛，狼跑了。

上世纪60年代中期，邻村有个小女孩，和大人们一起睡在麦田下纳凉。半夜，大人们突然发现婴儿不见了。还好我及时呼救，他们都手里拿着家伙去找，最后把狼群吓跑了。

还不错，这次只有一只狼行动；把孩子从嘴里放下，逃命去了。长大后，脖子上留下的狼牙印依然清晰可见。

还有一个建国初期的真实故事。一个村子的村外，住着一户人家，前后院墙都很简陋；这是一个像栅栏一样的院墙，由木桩和干草堆堆积而成。

他家早前逃离河南，在村外草草安家。因为家里宝宝多，所以不太关注。晚上，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后院上了厕所，再也没有回炕。不用说，她是被蹲在后院厕所里的狼咬死的。

第二天早上，家人发现婴儿不见了。匆匆忙忙地找人，最后，只找到一些撕破的血淋淋的衣服和鞋子；不远处，有伊娃的头骨，只剩下一个头骨。

他家有个亲戚本来是猎人；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弄来炸药，放进婴儿的头骨里，做了一个土炸弹。加点肉饵，引诱狼再吃。

据了解此事的人说，后来，一只母狼的嘴真的被吹掉了。

嘴巴受了重伤的母狼再也吃不下了；饥饿感越来越弱。后来，它游荡到山坡上的一个村庄，被杀死了。人们说是母狼杀死了婴儿。

我终于从心里报仇了。

据一位有经验的人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秦岭北麓沿线和不远处的村庄几乎都不见了。无论是晚上还是白天。

五、狼队

狼经常伤害人和动物，所以村庄不得不成立狼队。开始对付狼的办法主要是组织作坊里胆大的年轻人，由经验丰富的猎人带领。

猎狼人用钢丝编箍，或者做成铁夹，放在狼道的草丛里，再放些肉饵，把狼群诱入陷阱。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有时被狼打破了；肉饵吃了，狼一只也没抓到。真的很烦。

狼偷牲畜、狼吃婴儿的事件频发。受害者被彻底激怒了。各村上报公社、县政府，武装部、公安局出面组织枪法过硬的复员军人参加战狼；并给战狼玩家分发武器；还有冲锋枪和手榴弹。

狼队会派出经验丰富的侦察兵负责侦察狼群的道路和规律；制定切实可行的计划，做好彻底消灭狼群的准备。

经过侦察，丰河西岸的狼道；从高关峪西侧牛头沟出口向北，至下水磨、三家庄、下草洞、东大西、郭村东；沿沣河流域支流上游河岸，至秦都街道沣河东岸；它是狼群的主要活动路线。

从这里往北到渭河南岸，长地带的树林、沼泽、池塘、草地，都有狼出没或隐藏。在这条路线上，大多数村庄都是偏僻贫瘠的海滩、树林或果园；没想到，这里会成为丰河流域最长最大的狼道。

据初步估计，狼的总数应该在200只左右。出山后，它们会分几批向各个方向移动。狼分工明确，有一定的警觉性，组织纪律性强；更难处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侦察兵终于摸清了狼群的活动规律。一天傍晚，大约三四十只狼被有计划地从四面八方赶进了一个山沟；埋伏在山坡两侧的射手接到指令后同时开火。

一声痛苦的嚎叫后，狼群倒在血泊中。我听说过这次大规模的猎狼行动，那是在六十年代末。

据说有几十只狼被杀后被剥皮煮熟。但是，肉熟了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吃了。据说人们不想吃狼肉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有以下几点:

1.传说狼肉和猫肉一样，吃起来酸酸的，不好吃。

2.狼吃婴儿的事件很多，人们觉得很堵，不想吃。

3.这个理由很有意思。都说狼天生报复心强；吃了狼肉，担心山里幸存的狼来报复。

回到你说过的话，好好想想；但是说到吃肉，困难时期的人都是暗暗高兴的。煮熟的狼肉让附近村子里胆大、饥饿、无良的人们吃了一顿洋肉大餐。

当他们在煮肉的时候，他们用新鲜的胡椒调味，因为他们担心狼的肉会变酸。并弄个小桶烧撒，壮胆庆祝。大大小小几十只狼，足够所有村子喜欢吃肉的人饱餐一顿了。

第六，狼图腾

据吃过狼肉的人说，狼肉的味道其实并不酸，而且很油很香；很过瘾，很满足。想吃肉的人就吃肉，狼皮被打狼队员分了带回家做狼皮盘。

饥荒的时候，吃东西要小心，免得饿着；吃肉更是奢侈。称之为狼肉香的人已经很久没吃肉了，还在捡猫肉驴肉狼肉狗肉。

从小听过很多狼的故事，也有和祥林嫂一样的疑惑:为什么建国初期狼那么猖獗？有人说，人少的时候，狼多。但是，稍微调查一下，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而有的人说:是因为穷到吃不上用不上。山里的森林正在被不断砍伐。农业机械几乎是空白，农业耕作，主要是畜力，养牲畜是大事；浅山的杂草都是割下来喂动物的，没有草给小动物吃。

就这样，生态被严重破坏，小动物开始迁徙，山里的食物链被打破。一旦食物链断裂，狼也进入饥荒的困境。

而狼要想活下去还得养自己的孩子；他们不得不下山，开始向人们寻求食物和复仇。传说狼会算卦，大概就是这么深刻的内涵吧。这种说法是科学的解释，基本上能让人信服。

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各种说法振振有词。在狼的时代，人是填不饱肚子的，没有人有精力去认真思考其中的原因和真谛。

在饥饿的年代，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有待解开，狼狂奔之谜只是其中之一。或许，《狼图腾》的作者姜先生可以说清楚。

唐都浪子的《饥荒时代的关中往事》:狼吃了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