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王子的影片文化

所谓传奇,字面理解传世神奇!之所以传世,概源于这传奇的主人公常常和我们这些凡尘之人有同样的凡体或俗念,多少各异罢了,基于此人们才有了将之传于现世或者传承后世的热情和动机。而其之神奇,却时刻提醒我们这些冥冥众生,世上有着甚多旷世奇闻,或惊或险、或爱或恨、或恩或仇、或感动天地或泣涕鬼神,其中别样滋味远非我等所能体会。电影《喜马拉雅王子》无疑正是这样一部传世巨作。导演把世人皆知的戏剧经典,放在喜马拉雅演绎,可谓是用心良苦。 西藏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宗教、民族、风俗和人情,雪域高原的一切都象喜马拉雅山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却又时时散发无尽的魅力,吸引你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走近她,了解她。影片中的拉摩洛丹王子在自己的神秘身世面前,迷茫、困顿、忧郁、彷徨,观众意欲探究他生世秘密的迫切程度丝毫不亚于对他所处神秘高原的好奇。这正是导演的高明之处,在影片伊始,观众在惊叹目光所及的雪域美景时,就不自觉地被带入到寻求王子神秘生世之路了。

西藏之神秘,一方面是由于地域特点所形成的天堑阻隔,使在雪域生活的藏民和平原的人们长期联络稀疏,没有机会交流相处,从而形成了彼此间的陌生感,甚至是敬畏感和距离感。

胡雪桦导演的《喜马拉雅王子》虽没有明确的介绍藏文化主旨,却也在拨去藏域神秘面纱的道路上更进了一步。另一方面,由于藏土之地,全民信奉宗教,而藏传佛教的地域特色和风格也使藏域更多了些与他地不同的异域风俗。 关于藏传佛教是如何传入西藏的,历史上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大约在公元5世纪,一天吐蕃王室的祖先拉托多聂赞在雍布拉康屋顶上休息,忽然天上掉下来几件佛教宝物,国王不懂它们的用途,只听见空中有声音说,在你五代以后将有一个懂得这些东西的赞普(吐蕃王朝的国王)出现。

当然天上掉宝物只是神话。藏文史籍说,这些东西是印度人带来的,当时西藏人不知其涵义,印度人只好将它们藏起来,自己回印度了。不过,佛教确实是在7世纪吐蕃王朝著名国王松赞乾布时开始传入西藏的。为了加强藏族与周边民族的经济文化交流,吸收其它民族的先进文化,松赞乾布积极发展与邻近地区的友好关系,先后与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联姻。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各自带了一尊佛像到西藏,修建起拉萨著名的大、小昭寺,随公主前来的工匠也陆续修建寺庙,随同前来的佛教僧人开始翻译佛经,佛教开始从尼泊尔和汉地传入西藏。

松赞乾布去世后,西藏历经半个多世纪的权力之争,到其曾孙赤德祖赞时,才又大力发展佛教。公元710年,赤德祖赞向唐朝请婚,求得金城公主。金城公主到吐蕃后,把文成公主带去的佛像迁到大昭寺供奉,安排随行僧人管理寺庙,主持宗教活动。金城公主还成功地劝说王室接纳从西域逃出的僧人,为他们修建了7座寺庙。这些措施促进了佛教在西藏的发展,引起本教大臣的不满。他们极力压制佛教,直到赤德祖赞的儿子赤松德赞掌权后,佛教发展趋势才得到改善。

影片《喜马拉雅王子》的历史定位在唐朝之前,显然此时的雪域高原还没有能一统藏域的宗教和信仰。所以尽管在片中我们看到了狼婆、祭祀、鬼面具人等带有宗教色彩的人物出场,也是导演为了强化影片的特色而刻意安排。在宗教角度上并没有严格的参照意义。 《喜玛拉雅王子》中一些生活细节的设计也尽可能的和藏民习俗有所契合。

藏族是一个十分讲究礼仪的民族。民风纯朴,礼让谦恭、尊老爱幼、诚信无欺是自古传下来的纯良礼俗。比如在饮食和饮酒方面,藏民族礼仪深刻地反映着藏族的伦理精神。平时,家人和邻里和睦相处,爱幼,诚信待人。家中酿了好酒,头道酒“羌批”敬献神灵后,首先由老人品尝。每年收割新粮食,尝新也是老人们的“专利”。日常家庭就餐,由主妇掌勺分发食物时,首先是为长者盛,然后全家围聚火塘旁进餐,其乐融融。藏族人十分好客,待客热情周道,若有宾朋登门,定会倾其所有,拿出好酒好茶好菜盛情款待。影片中,多次出现的酒宴场面,无论是座次排位还是饮宴礼节,无处不体现主客仪礼、老幼尊卑等,既和睦融融又王臣有序。

事实上,藏民族的风俗远比影片表现的更加复杂和丰富。比如饮茶。主人待客以香茶,客人一般要饮三碗。只喝一碗是不够吉利的,藏谚道:“一碗成仇!”同时喝茶时不能发出“唏、唏”的声音,更不能将碗里的茶部喝光,否则会被视为没有教养。

饮酒的习惯就更加讲究些。藏族在迎接客人时除用手蘸酒弹三下外,还要在五谷斗里抓一点青稞,向空中抛撒三次。酒席上,主人端起酒杯先饮口,然后一饮而尽,主人饮完头杯酒后,大家才能自由饮用。逢年过节.到藏族家里做客,主人便应敬酒。请喝青稞酒是农区的一项习俗。当主人将青稞酒敬献客人时。客人必先喝三口再一满杯喝干、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不然主人就不高兴,或认为客人不懂礼貌。或认为客人瞧不起他。

饮酒是藏民日常生活重要的一环,既有饮食享乐,更有礼仪尊卑之礼。电影后部分,拉摩洛丹与雷桑尔角斗一场戏。尽管两人复仇之心难以释怀,却也要坚持在决斗后***饮美酒,真不失雪域英雄的铮铮气概。 在现实的藏域,丧葬方式多种多样。其中以天葬、水葬、火葬、土葬和塔葬为主。普通人多采用天葬。死者的尸体在经过僧人念经超度后,被天葬师将其躯体肢解并一一喂食为野生鹫鹰。鹫食尸骨越乾净,表明逝者生前没有罪孽,灵魂可以升入天界。天,在藏民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用幻想消除对死亡的恐惧,摆脱现实的烦恼把希望寄托于未来,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影片选择了更适于银幕表现的水葬作为为美丽恋人的送别仪式,兼顾了西藏民族民俗,也较能为普通观众的视觉习惯所接受。《喜玛拉雅王子》对藏民俗表现的另一具有民族特色的内容就是王子恋人奥萨鲁央的葬礼。在静谧而迷幻的仙女湖上,奥萨鲁央的圣洁躯体随波缓流,回归自然。这在藏族的丧葬风俗中称为:水葬。 再来说说影片中的舞蹈。藏民族是个多才多艺的民族。人们常说:能走路的会跳舞、会说话的能唱歌。能歌善舞是藏民族的天性,她使“世界屋脊”的雪域圣地变成为举世公认的“歌舞的海洋”。 藏族舞蹈有悠久的历史。独特的舞韵、优美的唱腔、古朴的服饰、多彩的面具、神秘的剧情,使得藏舞成为藏族人民喜闻乐见的特色艺术。藏舞的类别也丰富多彩,风格独特。有顿足为节,连臂踏歌,热烈欢腾的农村“果谐”(圆圈歌舞);有踏步为节,重脚下节奏点子变化,热情欢快的“堆谐”(俗称踢踏舞);有以歌为主,歌舞结合,悠扬雅曲的“囊玛”(内庭歌舞);有踏地为节,“喳”、“顿、踏相结合。顿挫有力的“达谐”(林区圈舞);有注重情绪表现,舞姿优美豪放的农牧区“果卓”(旧称锅庄舞);有圆润舒展,长袖翩翩,铃声震荡,粗犷激扬,重技巧动作,表现狂热情绪的“热巴”铃鼓舞;有羽锤翻飞,气吞山河的“色玛卓”(后藏的大鼓舞)和“卓谐”(前藏腰鼓舞);有配合剧情表演、自成一体的藏戏性格舞蹈;有伴合劳动,激发劳动热情的“勒谐”哑剧性系列舞“羌姆”(俗称“跳神”),以及稀世罕见,古色古香,具有西域风味的宫廷乐舞“噶尔”(供云乐舞)等等。从动律上看,既有“舞靴”,又有“舞袖”;从韵律上讲,既有“圆滑风”,又有“顿挫风”,既有“点”的强烈音响,又有“线”的圆曲流动,呈现出同一民族不同形态的多风格特征。因此,西藏被称为“歌舞的海洋”并非溢美之词,而是藏民族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真实写照。

影片《喜马拉雅王子》编舞是有着芭蕾公主之称的中央芭蕾舞团的首席独舞演员侯宏澜。她曾获卢森堡第四届国际芭蕾舞大赛女子金奖,主演大型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海盗》,并在《天鹅湖》、《堂·吉诃德》、《睡美人》、《舞姬》、《吉赛尔》、《大红灯笼高高挂》等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在进行过十多年专业芭蕾舞训练后,舞蹈已经融入侯宏澜的血液和生活,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电影制作中担当编舞,对于侯宏澜而言,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在她看来,编舞是影视剧舞蹈创作的最关键者。她的创作要最直接体现导演和编剧的意图,透过舞者的灵动跳跃,舞蹈要突出影片的灵魂,直抒影片情愫。 首饰的概念在汉文化中一般是作为人体和服装的“点缀”,而在藏文化中,尤其对女性而言,用“浑身披挂”四字更为贴切。各类首饰与其挂件遍布全身。

头上佩的簪子、发卡、骨环、玉磐、发珠饰链及各类耳环等;胸前戴的项琏、珠饰、托架(远古金属圣物)、嘎乌等各类护身饰件;腰上系的图纹腰带、金属腰带、悬挂的火镰、腰包、奶勾、藏刀、海贝、小铃等一大批精美饰件;手上戴的各类戒指手镯;背后披挂的氆氇五彩饰带,以及各类金银珠宝。西藏传统首饰的表现形式,取决于藏民族的思想观念、社会形态,以及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尤其是传统的游牧生活,更需要将全家,甚至几代人所积累的财产转化为珠宝首饰满身披挂,而四处搬迁去寻找水草丰盛之地,既安全又方便。所以藏民族所穿戴披挂的不仅是服装饰件,而且是一笔巨大的财产,显示的不仅是美,而且象征着豪华与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