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交流与审美体验分析视角下的对牛弹琴

如果你被当成“对牛弹琴”里的牛,你可能要表达一些憋了很久的愤怒,认为自己的感受其实被忽略了,认为自己很有见识,很体贴。一个精力旺盛的人不仅要为自己原本的技艺辩护,还要指责钢琴家无能,认为对方技艺不高,“牛”的程度简直有些卑微。这种不被人理解的“忧郁和孤独”,对于钢琴演奏者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在“对牛弹琴”的古典闹剧中,感叹世间没有理解,是属于双方的。可惜剧场里本该有的花、树、水、云,没有像钢琴师、牛人一样流传下来,否则闹剧就沦为“叹息”剧了;——但很显然,真正的“孤独”不仅仅是对人无解,更是没有抱“草耳朵”的欲望,所以你可以在文字游戏中得到一笔。

中国文化似乎一直在这种“对牛弹琴”的叹息中扭来扭去,实际上也扭出了许多让人叹息不已的东西,可见中国文化的“对牛弹琴”性质。自然圣人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胡子说,鸟兽不应该在一个群体里;一个天生的皇帝,终日孤独,人也残忍。天生的才子不禁让我想到天地,没有限制,没有尽头,我独自一人,眼泪掉了下来;自然贤哉也在恐惧的海洋中叹息,充满了孤独。自然革命家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战士,只好把愿望送给汉星,也落得个“瞎了眼”的下场;自然王经常在自然大人的震慑下大喊“委屈”,而自然大人要用“豪放不羁”,所以对台词很熟悉。自然的生命(整个生命)整天在“你不是我,你当然不认识我”的逻辑中打转,消耗着短暂的生命;有几个和尚解脱了,却广作比喻,以为只有我能吸大道之髓。最后大家都有“对牛弹琴”叹气的习惯,以为自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叶扁舟。结果人山人海变成了船海,世界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然而到了现代,牛的胃口似乎大开。他们不仅认为自己举世闻名,人人都知道他们的感受,还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坚持让不想弹琴的钢琴师再为牛弹琴。钢琴师是在胁迫下开始的,而牛只在过夜的草地上反刍,却愉快地抖落苍蝇的尾巴,舔舔它们的鼻子,眨眨眼睛,这让钢琴师放弃了自己出身的想法,以为牛最后能听懂旋律,对之前的鲁莽深感后悔,却不敢再创作,而是全心无休止地演奏。没想到,好事往往磨人,固执不是一个钢琴家能轻易琢磨出来的。反刍完的牛可能因为吃的不够,心里有些不满,喘着气大声指责琴师水平太差。弹出来的曲子就像乌鸦的叫声一样,一只成年牛的精神把钢琴弄坏了也是枉然。但钢琴家从牛刚刚欣赏过的样子看出了牛的伟大,以为牛可能真的听懂了旋律,甚至还会提高自己的号,于是收起怒气,不停地鞠躬,反复说:“请指教!请指教!”牛很高兴,但最后还是给了钢琴师一巴掌,用悲伤的语气说:“唉!你是一个伟大的钢琴家,但你仍然不能理解我?!唉…..”于是,钢琴师只好跪在一边,战战兢兢,点头如蒜,鞠躬如佛,唱道:“请指教!请指教!”就这样,牛眼中的钢琴师真的进步了:春天的牛能从钢琴师的手指间听到春天的牛深情的克里斯提尼叫声;春天的奶牛能从钢琴家的手指中听到极限。

当然,因为现代世界毕竟是一个多元的世界,所以在“对牛弹琴”这出戏里,掌握主动权的可能是钢琴家。在这个剧院里,弹钢琴的人通常是个天才,对人体物理学了如指掌,而且能说会道。他每天能服务上千人,也很谦虚,从不轻易以利器示人。所以,有一次他说:“亲爱的牛,听我说,我的琴声是你最精致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