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的女人有多难过:和男友交往7年,他喝醉了却是前女友。我该怎么办?

1

晚上9点20分,手机终于响了。

沈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听到响声,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本暗淡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最后记得打电话了吗?

但手机上显示的却不是傅本人。

沈又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接起电话:“徐老师,这么晚打电话干嘛?”

和沈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现在也是北漂一族的成员。但徐丛硕博快毕业了,已经决定留校任教。相比之下,大学毕业就工作的沈就真的很飘,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许聪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何老师,你真别扭。你在家吗?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出来拿。”

沈拧着她僵硬的脖子,苦笑着说,“还在公司。我最近一直在加班。你给我带了什么?”

“那我就把公司发给你。”害怕她拒绝,严旭补充道:“我20分钟后到。外面很冷。先别下来。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沈已经猜到会给她什么了。

今天是她27岁的生日,但似乎除了许聪没有人记得。

挂断沈的电话,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化妆包。不出所料,小镜子里的脸依旧素颜,早上的妆经过一天的破坏已经不见了,但是T字区的油光在灯光下越来越“刺眼”。

简单收拾之后,沈还是忍不住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傅做了回答,但背景却是嘈杂的。他很不耐烦,声音里带着烟味问了些什么。

沈怔愣地看了一瞬间,然后有些想笑。

她在做什么?

本来她今天七点就可以下班了,但是她一直呆到现在,就是为了试探他会不会想起她的生日,主动给她打电话。

“傅赵丽,你在哪里?”沈稳住声音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催促傅打牌。傅应了一声,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咒骂了句,说:“急什么?”然后下一秒他就干脆挂了电话。

沈对并不感到意外,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犹豫了两秒钟,又拨了一次,但傅无论如何也没接。

直到下楼,才给沈打电话。她刚从洗手间回来,现在相貌平平。她虽然白,但是略肿的脸真的不好看。

下了楼梯,许聪站在公司大厅的门口。在寒冷的冬天,他穿得很多,但很明显他是故意打扮的。他身材挺拔,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天真地藏着礼物。

“徐老师。”沈故意这么叫,像是开玩笑,却带着明显的距离,“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严旭拿出他的手,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他递给她,腼腆地笑着说:“本来想自己做的,笨手笨脚的,做不好。还是买的很漂亮,听说味道不错。拿回去试试。”

沈接过来,却对笑了笑:“做实验用的手还说笨?徐老师,我觉得你记性不好。前年你也这么说,去年又改成永别了。今天你又来了。”

许聪咧嘴一笑:“我的记忆力无法与你相比。你什么都记得。”

2

沈从小就记性很好。有东西从他面前经过,他就能记下来。如果他遇到重要的事情,他会自动把它刻在脑子里。

但与傅有关的一切,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多年后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沈第一次见到傅是在她大二的寒假前。

因为考的好,宿舍几个人约好一起庆祝。KTV里全是鬼和狼嚎。沈无法忍受躲躲藏藏,于是他见到了同样躲在走廊里打电话的傅。

"...你决定了吗?”傅声音低沉,顿了顿,不甘心,又强压怒火问道:“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能留下吧?”

对方好像在解释。傅没有耐心听下去。他在电话里咆哮道:“我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今天才通知我!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好了,你走吧,明天不用等我了,我不送你了。”

傅大叫一声,把自己的手机直接砸在对面的墙上。楼道里静悄悄的,这种嘎吱嘎吱的声音甚至引起了回音。他抱着头坐着,喘着粗气,心里难过又无处发泄,又开始揉头发,弄得手背青筋突起。

沈站在那里扶着门,理智上知道她这个时候应该退出,但是鬼使神差的在她脚边一动也不动,屏住呼吸,看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

傅又用力揉了一把头发,猛地从台阶上爬了起来,转身跑进了沈的视线,他显然被吓到了。他的脚步在半空中落了几秒钟,又继续往上走。

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不到逃跑,不仅仅是因为她突然反应不过来,更是因为她了解他。

如果我没猜错,刚刚被他甩的人是她同学院的学长胡珊,他是她绯闻男友。

胡珊是本地人,家境殷实,自身条件一流,追求者众多。然而学姐一直宣称自己有同伙,却对自己是谁守口如瓶。

几个月前,有人在校园论坛上贴出傅的照片,然后向胡珊求证。她不否认傅的身份被颠倒了。

傅是一个真正的北漂。一年前,一个异地的大学来到这里,在各个地下通道唱歌。后来,他成了一家酒吧的常驻歌手,大概现在也是。

沈想起了论坛上傅的一张照片。他把一把吉他挂在胸前,向麦克风微微前倾,闭上眼睛,唱起了歌。人们在他面前来来往往,但没有人为他停下来。只有过道顶端的灯光固执地照在他身上,在他的眉毛上投下了孤独的影子。

没人知道。她现在手机里藏着这张照片。

傅走过来,站在离沈半米远的,看着她一声不吭。

靠得太近,沈可以清楚地看到傅的睫毛,自然也就无法忽视他眼底的寒霜。

她惊呆了,脱口而出:“福赵丽。”

的蛋糕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在沈饿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拿回家和他对半分了。可惜她战斗力有限,剩下大半个。

"牛奶太浓了,有点油腻。"沈对很熟悉。他从来不需要在他面前拐弯抹角。“谢谢许老师,来大部分城市给我过生日。”

吃完他的那份,很自然地接过沈的,吞了三两下。他用纸巾擦了擦嘴,笑着说:“同城不跨省,一年才一次。不要说得好像我跨过了山河一样。”

沈心情好了一些,开玩笑说:“蛋糕吃完了,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许聪仍然笑着,像魔术师一样伸出手,打开手掌,里面是一个用杏叶装饰的玫瑰金手镯。这个小众品牌不贵,但看起来很漂亮。

沈看着他。

严旭微微脸红,说:“你在朋友圈里都夸了。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生日快乐。”

沈没有动。许聪只是抓住她的手,试图把它放在她身上,但他在这个时候真的很笨拙,无法扣住它。

“我自己来。”

沈缩回手,把手镯戴在左手腕上,又戴在右手上几次。她再次转动手腕,把它递给许聪给他看。

“多少钱?我转给你。”

严旭满脸通红:“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沈垂着眼睛,把玩着手镯,语气坚定。“你知道,我不放弃,就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许聪笑了。他喜欢沈。从高中到现在,他已经跨省了,确实是一年又一年,所以只是说他走遍了山山水水也没有错,只是他有心,她无心。

在送沈回家的路上,她把钱转给了他。许聪瞥了一眼短信,提醒他数额不小,甚至包括蛋糕钱。

到了地方,沈一下车,就想跟着。她叫住他,再次道谢:“谢谢许老师。蛋糕很好吃,手镯也很漂亮。我很开心。”

她开心只是因为她想开心,和他做了什么无关。

许聪不是不愿意。他知道感情就像做实验一样。反复试错一定会有结果。重要的是过程和求结果的决心。

沈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而傅还没回来。她摸了摸门边的开关,客厅的灯不亮了。

他又忘记换灯泡了。即使她早上出门前故意把灯泡放在放着纸条的茶几上,他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灯泡还是留在原地。

她不该指望傅会记得。就像她的生日一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沈已经忍受了好几天的黑暗,等不及了。她找到两把椅子,高高地堆在茶几上,踩上去换了灯泡。她下来的时候,椅子滑了一下,但她动作敏捷,倒在了沙发上。

傅直到凌晨才回来,喝了很多酒,跌跌撞撞地躺到床上。沈睡得很轻,但他并不害怕。他一声不响地挪到床边,但傅的手伸出来拖着她,他冰冷的手滑进了他的睡衣。

沈激动得喘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却吸入了烟酒的味道和某个不认识的人身上的香水味。

她不忍心推他:“臭死了,傅你离我远点。”

然而,傅越抱越紧,把头埋在她的肩胛骨里,含含糊糊地说,“怎么样...不要动...姗姗……”

胡珊突然出国,成了学院里的奇闻。

尤其是毕业班,大家越来越感受到就业和考研的压力。他们互相打气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当你是胡山,你可以出国读书,但你家里没有我的。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沈听了这种话,心里想的却不是胡珊,而是傅了。

那天在KTV的走廊里,傅后来问她是怎么认识他的。沈一时头脑发热,他说自己在虎山读大三,在网上听过很多次他的歌。

她没有撒谎,但是说这些话的勇气是被逼出来的。她其实有点怕傅了。他长得不错,但是刚刚被分手。他的脸再好看,还是很吓人。

沈扶着门的手指差点捏进木头里,勉强笑着说:“我很喜欢你的歌,真的!”如果可能,我一定会买你的专辑。"

他只是个驻唱,自己的CD十块钱一张,不一定一天能卖多少。严肃的专辑是几年的事了。

傅居然笑了,是那种不知是讽刺谁的笑。他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从她身边挤了出去。

再见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沈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到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终于,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他唱歌的酒吧里。

傅变化很大,留了小胡子,脑后扎了个马尾辫,穿着连帽风衣,坐在高凳上弹琴唱歌,仿佛藏在装腔作势外表下的孤独随着音符飘了出来。

酒吧嘈杂,人群热闹,他坐在那里像一尊独立的雕像。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沈经常去各种酒吧。她用兼职赚来的钱买了傅唱了一首又一首,虽然这些歌没有一首是专门为她唱的。

沈并没有觉得不公平。爱情是不公平的。再说她和傅,本来她就喜欢这种一厢情愿的事,哪成了一次又一次痴迷的仰视,而且她事先也没征求他的意见。

但沈并没有一无所获,至少傅昭知道她的存在。偶尔有一两次,唱完既定的歌,他会主动留在舞台上再唱一首,眼神会不经意地扫过,在她脸上停顿一下再扫开。

“傅赵丽,”沈鼓足勇气去后台找他。“我喜欢你,我能不能……”

她进来时,傅只瞟了她一眼,继续低着头摆弄他的吉他。他的声音依然保留着舞台上的深情,但他拒绝的很干脆:“不行。”

沈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她主动毫无保留地公开了隐藏已久的暗恋,却不想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不用说失望了,羞愧让她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为什么?”她最后问:“是因为学长吗?”

傅的手指重重的按在琴弦上,深深的震动勾起了沈的眼泪,她却隐忍着回过头去,笑得像是自我安慰,说:“没事,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不相干。”

转眼间,她就要毕业了。沈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考研资格,但她并没有被列入最终录取名单,因为有人把她出入酒吧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目的很明显,效果显著。沈文静乖巧的学生形象一夜之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丑恶的诽谤,其中最恶毒的是她爱上了被学长嫌弃的前男友。

沈自嘲地想,他们又不是瞎子,可见她只看得起那些不被她看上的学长。

但是喜欢傅有错吗?

在无数嘲讽的声音中,只有许聪自始至终支持着她:“不考就不会不及格。至于喜欢谁,怎么追,那是你的自由,没必要忍受别人狭隘的停滞。”

沈并没有停滞不前。她已经决定去找工作,如果她喜欢傅,她不会轻易放弃。

她像往常一样去了酒吧,远远地看着,静静地听着。在傅不小心扫过来的目光中,她的心像春天里的百灵鸟一样跳了起来。

沈半夜被肚子疼惊醒。

在傅发疯之前,她就想和她亲热。她没心情的时候就拒绝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回来缠着她。这次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我肚子疼。”沈推着傅走了。

傅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敷衍地揉揉肚子,喃喃道:“忍忍吧。”

沈一向是最宽容的性格,但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的肚子很痛,她的下背部似乎要断了。她出了很多汗,手一碰到身上就黏糊糊的。

"...流产,”沈在昏睡中听到医生告诉傅。“孕早期的胚胎还不够强壮,任何过度的运动都要避免,何况……”

沈醒了,把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低声问医生:“我怀孕了吗?”

“对不起……”医生说。

傅走过来,俯下身去看沈,试图把她的手放在额头上。她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对不起……”傅坐在床边,用手捂住脸,喃喃自语了很久,“我不知道你……”

沈转头看着他。

从她二十岁到她昨天二十七岁,七年了,这个人真的一点都没变。她依旧年轻不羁,依旧灵魂自在,当然,她依旧深爱着胡珊。

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保持“不变”是不容易的,她花这么长时间迷恋一个不属于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大成就”。

沈问他:“傅,你还记得你昨天给谁打电话吗?”

傅抬起头来,这双曾经令沈陶醉的眼睛,除了血丝之外,很少染上痛苦和愧疚。但他没有说话。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惊讶于他的平静,仿佛从一个翻了一百遍又一个的梦里醒了过来,知道一切都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必要悲伤也没有必要快乐。

傅默默地垂下眼睛,把沈的手包里插着的一根针塞进他的手心。

他的手冰凉,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不禁在想,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是她无数次伤心失望的时候放不下的东西。

沈一声不吭地把他的手拉了回来。

傅仍然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爬起来,拿着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出门去,却靠在门后的墙上,一动不动。

孩子来来去去都是偶然,沈也是。

傅在地下通道遇到了胡珊。只有她一个人一次次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却用眼泪证明他所做的并非毫无意义。

流浪歌手,他和无数个“他”自称歌手,但普通人看到的只是“流浪”,以至于胡珊的长相都不一般。

高山流水遇知音,但胡山不是傅的“童年”。

他们被分隔在两个世界。傅的一面是音乐构筑的幻境,胡珊的一面是充满未来和婚姻话语的冰冷现实。

沈就是从这个现实的裂缝中一头扎进去,从一个酒吧追到另一个酒吧。在嘈杂的人群中,她的眼睛像两道聚光灯,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

“我喜欢你。”沈对说道。

傅拒绝了。

沈不懂音乐,她的喜欢和台下吹口哨的人没有本质区别。他们喜欢刺激,而她喜欢他在灯光下用冰冷伪装的皮肤。

傅拿了一杯水进来。沈正在给打电话。她看了他一眼,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温,但少喝。”傅递过茶杯,看着沈沉默了一会儿,说,“早上你没醒的时候,叫你……”

“刚才是他。”沈对并没有隐瞒。"他说他会来看我的。"

“你……”

沈眼圈红了:“傅,你想说什么?”

大四上学期,沈成功签约了一家未成年人广告公司做策划,薪资待遇和晋升空间都不错,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7月的毕业晚宴上,从白天到晚上,包间里的空气都弥漫着离别的感觉。大家有哭有笑,彼此都保持着联系,但心里都明白,相隔遥远,更容易说再见。

已经过了十二点,十几个人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路上的车很少。偶尔有车呼啸而过,会激起一群人的笑声。

沈就是这些人中比较清醒的一个。她很少说话,心事重重地独自走着。皎洁的月亮在她的头顶,被月光染白的道路分割线在她的脚下,延伸得又远又宽,看不到尽头。

但是一定要有尽头,脚下的路有尽头,人生有尽头,暗恋永远不会长久。

沈拨通了那个发了无数条短信却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的的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傅,我喜欢你三年了,一共一千一百二十五天。我数不清时间,因为我喜欢你过去和未来的每一分钟。今天正式从学校毕业,但是还没有开始恋爱的课程。你能帮我吗……”

傅正在酒吧的后台调试吉他。他的手指从绳子上滑了下来,他的手机从肩膀上掉了下来。

沈在那一头无数次地叫着“傅”的名字,声音由清到弱,由期待到失落,像琴弦颤动的余音。

你喜欢我什么?傅拿起电话问道。

沈蹲在路边,同学们都在笑她,她耳朵里却只有傅的声音。就像今晚的月色,遥远而寒冷,大地却豁然开朗。

“我喜欢你是傅赵丽。”沈虔诚地答道:“因为你是傅,独一无二的傅,我再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了。”

“但我喜欢的是……”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沈咬着嘴唇,打定了主意。“你是你,我是我,我知道我喜欢你。”

傅赵丽直到挂电话才说不。沈把手机放在心里,抬头看着天空。这时,月亮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女孩,把半个身子藏在云彩后面。

沈工作很忙。初入职场,她就像一张白纸。课本上的知识留给了成绩单和毕业证,真正的本事却是从头学起。

与傅的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一如既往,他是无所谓的,不会主动联系沈,但他也不会拒绝她的接近。

沈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相反,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兴奋。

她迫不及待地把他介绍给她的家人和朋友。即使他们明确表示不喜欢他,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一遍又一遍地为他辩护:“我喜欢他,但是我先追求他的。”

傅大概受不了了,他会说,“没有必要这样做。你可以说我追求你。”

“我不喜欢撒谎。”沈看着他的眼睛。“我只喜欢你。”

同居也是沈提出来的。告白成功后的第一百天,她提着行李箱,顶着冬天的第一场雪,敲响了他的房门。

傅刚从酒吧下班。感冒和工作加重了她沙哑的声音。他问她:“沈,你没有发烧吧?”

沈把东西放下,抱住他们说,“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暖暖身子。”

傅默许了沈的“入侵”,她的东西迅速占据了原本属于他的空间。卫生间里成对的牙刷和毛巾,衣柜里挤在一起的衣服,当然还有床,他们需要习惯的不仅仅是位置,还有自己的心理。

“一变二,二变三……”沈在怀里期待地问。“傅赵丽,你想过你的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没想过。”傅说:

“我希望他像你一样,有好看的鼻子和眼睛……”

傅赵丽闭上眼睛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

沈凝神了一下,但他立刻欢呼起来,吻了傅的脸。“现在不想要,不代表以后不想要。”

傅很久没有说话,沈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他说:“我不想失望。”

第二天,沈问他说的“不想失望”是什么意思。他坐在阳台上拨弄着琴弦。当被问到时,他没有抬头,只是说,"

傅问:“你说的成功是什么意思?”

“这是……”

沈心里有数不清的答案,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当她讽刺而悲伤地看着傅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曾经信誓旦旦的爱他,而现在,在他眼里,她似乎爱的只是他可能带给她的名字和利益。虽然她一次都没想过。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到失望的?这大概是。

沈试图反省自己。他为什么要失望?我听到周围有很多叹息。这些年来傅什么都没变,他还是在她身边。这不是很幸运吗?

然而,希望不易拥有,失望却无处不在。

希望是深埋在泥土中的种子。一旦破土而出,它最终会长成一棵树。失望是大树枝头上的花,经不起丝毫的风雨。

在傅朋友的生日上,沈有幸被邀请。这是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参加他的派对。她很紧张,忍不住期待他会如何介绍她。

傅似乎并不知道他有这个责任。自从踏进朋友家,他就再也不记得她了。他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他可以躲在楼梯口一个人抽烟,但他对自己在朋友圈时她可能听到的内容不感兴趣。

"...哥是情场出身,这么多年在这里不动,就不怕女神回来找不到人……”

“什么女神!今天,主在这里,我稍后会和你见面。你小子还甜甜地叫嫂子。”

“我给多少侄子打过电话?这个还不错。”

沈想踏进厨房,又缩了回来。

她看着伏在客厅边上的。他被周围的人粘住了,不知道聊什么。他下垂的眉毛染上了微笑。

她见过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但连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就像他唱的歌一样。

沈悄悄退出了客厅。出来后,他给傅发了一条不舒服的短信。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到,但一直没有回复。

许聪来得很快,可能很匆忙。他冲进门的时候什么都没拿,但在看到傅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双拳头,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出了病房。

傅没有还手。刚才这两拳足以打断他的鼻子,不过是流了点血而已。他用手拿着它,靠着墙向上看,从下垂的眼睑下看人。

“你他妈……”

许聪咬牙切齿,没骂,转身在对面墙上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转头愤怒地问。

“你一开始说什么?你说过你会对她好的……”

傅脱下外套擦脸,对冷笑道:“徐博士,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什么?!"

许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不出话来。(小说名:《白月光》,作者:划船。来自:每天看一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