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环太平洋2》票房低?

上周五,好莱坞视觉大片《环太平洋2》上映,票房如竹。短短三天破4亿,无疑给低迷的三月票房打了一针兴奋剂。然而好景不长,票房的迅猛发展并没有带来口碑的水涨船高。反而口碑受到了国内网友的一致批评,豆瓣打出了5.8的低分,与之前的7.8分相去甚远。随之而来的是票房的断崖式下滑。猫眼电影提供的信息显示,《环太平洋2》前三天给出了4亿的好成绩。从第四天开始,单日票房出现下滑,只有31.6万,趋势一路走低。3月28日只有1.6万,下滑速度很快。另一方面,在北美,《环太平洋2》首周拿下4000万票房后,也开始停滞不前。恐怕单日票房冠军会被黑豹抢走。

在消费了前作的口碑和IP后,更多的观影者趋于理性,没有口碑支撑的票房永远是花架子,就像泡沫一样,一触即破。就像漫威漫画的最新电影《黑豹》,在消费了漫威漫画粉之后,并没有引起广大观影者的共鸣。北美虽然打得火热,但中国只能给它唱首很酷的歌。我们再来看看环1。《环1》依然是一个很老的美国英雄——虽然有日本、中国、俄罗斯等大国伙伴助其一臂之力,但美国依然是那个最终主导的好莱坞老故事——拯救世界。但在导演托罗标志性电影黑色美学的烘托下,以及他作为资深“机甲迷”对二次元机甲文化爱好者兴奋点的精准把握下,欢1无论是在好莱坞传统制作人还是在二次元亚文化观众中,都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时隔五年,由好莱坞本土导演斯蒂文·S·迪奈特执导的《雷霆再起》上映后,无论是大众还是二次元机甲亚文化粉丝的反馈都不尽如人意。平心而论,相对于《环太2》和《环1》,剧情完成和人物塑造确实有些草率和单薄,但影片也有不少优点和亮点,比如增加了人鬼的设定和出人意料的剧情反转;相比于《环1》的单线剧情,环太2的机甲格斗、机甲格斗、机甲格斗怪物三个阶段的推进更加复杂跌宕。作为续作,欢2也忠实地履行了“为前作指出伏笔,拓展世界观”的功能(与此形成对比的是,比如今年春节档的捉妖记2并没有拓展前作的世界观)。但这些优势都不足以挽回桓台2的名声。鉴于一和二的认知差距,也许最有趣的评论是一些机甲迷的评论:“导演不懂机甲的浪漫”,“机甲的变形金刚”,“最俗套的好莱坞故事”等等。

《环1》讲的是机甲的浪漫,是时间尽头的科学乐观。

桓台1中的笨重机甲套装,以火星车为例,它的钢壳、外露的钢筋、软管、齿轮,带出大工业时代特有的赛道声,是蒸汽朋克美学的典型。与现代电子科技产品注重深埋的机制芯片和简洁流畅的外观相反,蒸汽朋克创作注重简洁、笨重和粗糙的结构暴露。相应的,建造机甲的香港基地,作为非政府组织的地下基地,简陋、粗糙、黑暗,依然保留着非信息时代大厂的特征。

与这一美学特征相对应的是,影片在末日氛围中依然洋溢着科技乐观主义的精神——外星怪物固然可怕,但人类科技的进取精神最终可以战胜它们,甚至可以利用外星生物器官为我所用——这种乐观主义是19世纪特有的科技乐观主义精神,这就是蒸汽朋克美学背后的意义。

环2讲的是恐惧技术,这是好莱坞的老审美了。

《桓台2》中的主角机甲队虽然保留了前作的外观设计,但其动作灵活、用光明亮等特点已经明显背离了19世纪的蒸汽朋克精神。这种偏差更明显地体现在代表高科技霸主的邵氏工业制造的无人机装甲上,以取代有人驾驶的机甲。新型无人机装甲洁白光滑,由电脑控制,诞生于邵氏工业大厦,充满了信息时代的特征,体现了未来真实技术的发展方向。但是,他们太“现实”了,反而“不浪漫”。相反,他们带着好莱坞科幻电影的一个老主题回来了——人类对科技的恐惧。

不难看出20世纪30年代典型的人工智能科幻电影《世界大师》的影子,德国科学家制造了一群机器人来代替人类从事危险的工作,但这些机器人被助理科学家用来代替工人的工作,夺取世界的控制权。《环太2》中人工智能取代人类驾驶员的故事,再次重复了人工智能“科学家或科技公司失去对其创造物的控制”的母题,表达了人类对科技创造物优于人类的担忧,而外星人入侵无人机,最终被人类控制的机甲打败,却只是道出了传统好莱坞和美国主流保守价值观中“机器大脑终究不如人脑”的人道主义期待。

与19世纪工业革命上升期对科技的乐观相反,忧患主题反映了人类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科技发展带来的一系列危机后,在后工业时代逐渐发展起来的对科技和未来的焦虑。厚重笨重的热气腾腾的机甲充满了乐观主义和二次元青年文化特殊需求的“燃烧”感,而光滑明亮的无人机装甲确实带来了技术步入中年后的焦虑阴影,为“机甲浪漫”的理想翅膀落上了现实技术的沉重砝码。

在我看来,好莱坞大片大多是走特效的,真实的故事似乎很少。说到我印象中的好莱坞大片第一形象,好莱坞电影的特效确实不错,但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特效。

我更期待斯皮尔伯格的新片《Ready Player One》,希望能找回我在游戏里的回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