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秀夫“消耗生命的成品”的“翻译”——死亡搁浅。

因《合金装备:固体》系列享誉世界的游戏制作人小岛秀夫于2015年2月从科乐美独立出来,成立了小岛康誉工作室。2019 165438+10月8日,他的新作《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死亡搁浅》发布。

故事的舞台是一个被一种叫做“死亡搁浅”的神秘现象分割的世界。为了被分离和孤立的人们,玩家成为“伟大的信使”,通过运输各种货物重新连接北美大陆。

这款游戏拥有全新的游戏系统、厚重的故事和令人屏息的美景,发布后成为国内外的热门话题。独立四年后,56岁的小岛秀夫想通过《搁浅的死亡》传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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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搁浅发布后,你一定收到了很多玩家的反馈。在社交平台上的人气也很高。你是如何应对这样的回应的?

小岛康誉:令我惊讶的是,许多人患有“分娩依赖综合症”。对我来说,在制作的时候,希望大家先欣赏故事,通关后再继续交付。结果很多人都没有把故事推到一半。虽然他们想看故事发展,但他们沉迷于交付。我也觉得这个反应很有意思。

死亡搁浅

——《死搁浅》2016年6月,E3游戏展(每年在洛杉机举办的全球最大的游戏展——电子娱乐展)首发。回头看看当时岛监说的话,和今天完成的游戏内容没什么区别。

小岛康誉:是的。

-有没有一种三年前看到的东西终于物化的感觉?

小岛康誉:有些细节当时是看不见的,我在不断地补充各种细节。隐约可见的东西逐渐变得清晰。我们过去的游戏也是如此。如果犹豫不决,短短三年什么都做不了。

-很久以前就宣布了这个游戏会在2019发售。

小岛康誉:因为2019是彰年[※“彰”的阶段是2019],所以我做了这样的计划。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公司,需要一个特定的故事,特定的玩法,特定的主题来宣传自己,促进合作。比如电影只有上映了才能决定预算,游戏也是。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按照这个框架努力。说我的游戏需要花很多时间和金钱,完全是扯淡。我想再次重申。(笑声)

——岛监曾在上映前说过,“搁浅死亡”是一种“不是用棍子打的游戏,而是用绳子连起来的游戏”。但直到我真正玩了游戏才真正明白“原来主管是这么说的。”在游戏制作过程中,和制作团队分享这个形象一定很困难吧?

小岛康誉:是的,完全无法理解(笑),每次都是如此。

-哪个最难?

小岛康誉: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送快递的游戏不行。我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乐趣。有些员工在一边念叨一边工作,但是在我面前绝对不会说。开发金属齿轮也是如此。在制作我们的太阳的时候,也有人告诉我,再也没有无聊的游戏了。(笑声)

-这种情况下,你一边做游戏,一边和团队沟通。

小岛康誉:是的。他们在努力理解我,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实物是无法理解的。即使有了世界观,你也无法表现出你头脑中存在的东西。但是,如果在这里妥协,只能做出一款平庸的游戏。我只能说,就算你不懂,我们一起来。毕竟共事过的员工经验丰富。即使他们现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迟早会明白的。

-制作《死亡搁浅》时想到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岛:首先想到的是一张图。在连接世界的氛围中,一个赤裸的中年人搁浅了。其次是画面、主题、玩法。虽然没有更多的细节,但角色形象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固定下来了。

从这一点开始完成整个故事花了多长时间?

小岛康誉:大约一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你会写剧本吗?

小岛康誉:最初是写在备忘录里的。独立后,我们没有电脑,就用iPhone。我写了很多内容,人物设定,游戏思路等等。我做《合金装备》的时候,想先做一个“隐藏游戏”,再做一个电影场景,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展开。这次也是,一开始就有“连接”的主题,所以要设计“无法连接”的角色和如何连接,并在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这个故事以“连接”为主题,讲的是“主角把已经分崩离析的美国重新连接起来”,仿佛在向当下社会传递一个信息。但其实从时间顺序上看,你在2016的E3游戏展上发布了你在制作《死亡搁浅》的消息,然后英国退出欧盟和川普当选总统的事情就发生了。

小岛康誉:是的!我以为希拉里会当选(笑)。这是我的判断失误,但对游戏来说不是坏事。其实过去几次,我都觉得时代的发展和我创作的游戏越来越像。当然,我不想这样。

——谈及“重新连接坠落的世界”这个话题,试图回答如何应对“后特朗普世界”的作品越来越多。以电影为例,在游戏中扮演死者的guillermo del toro导演的《水的形状》就是其中之一。你在制作《死亡搁浅》的时候和托罗导演谈过这个话题吗?

小岛康誉:和导演托罗一起,我们总是告诉对方我们在做什么。每次我们说“快来看看,快来帮我”。导演瑞文也是如此(导演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在《死亡搁浅》中饰演宠儿)。你能听听我正在想的故事吗?问对方“你怎么看?」.这种感觉很棒,而且不能和别人说。

-你们会互相影响吗?

小岛康誉:嗯,我会的...毕竟导演很孤独。虽然你和团队一起创作,但是你不能表现出你的弱势,没有多少人会理解你。以我自己为例,就是人们会问我“关于连接的游戏是什么?最后,只有立场相同的人才能说话,因为他们有相同的感受。既然你说了“让我们做点什么”,你就应该负责到底。

-我明白了。制作过程中,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成功”了?

小岛康誉: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笑)。在策划阶段,我脑子里只有影像,所以我们需要实际看看这个创意是否有趣。你的计划能否实现。这是第一次做出判断。之后我会观察别人的想法。我不是一个做东西的市场化的人。像好莱坞一样,给现在的热点加个小头,请几个明星。如果这样做,创作者的个人风格最终会消失。

——这一次,《死亡搁浅》的演员来自四面八方。其中,诺曼·瑞杜斯是美国人,导演拉弗恩和马兹·米克尔森是丹麦人,蕾雅·赛杜是法国人,导演德尔·托罗是墨西哥人...挑选不同国籍的人有什么特殊目的吗?

小岛康誉:这就是结果。这并没有传达什么特别的信息,也没有任何意图。我只是选择了我喜欢的人,或者是想一起做事的人。我们的员工也是如此,不分国籍和性别。我把这个工作室叫做“企业号”【星际迷航里的飞船】,工作室的通道就是飞船的入口。

——那是岛工作室门口的全白“大门”。

小岛康誉:我心目中的企业号是威廉·夏特纳和伦纳德·尼莫伊主演的《星际迷航》第一版中的企业号。当时对少数族裔的歧视非常严重,但在这艘飞船上,已经有亚裔加藤、黑人乌乎拉,甚至还有一个叫斯波克的外星人。这是我的目标。我觉得21世纪的社会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还有很多人在建墙。但是,我的基础是建立在那个基础上的,我不打算在创作上有所偏颇。

如果有人不喜欢这种工作风格,也没关系。但是,希望能给喜欢的人留下一些思考。如果只是一个消耗的问题,那么它的诞生就毫无意义。我花了四年时间创造它。

摄影:深野季节/文艺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