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王小游戏
“小马,我们合资做个油炸花生吃切?”冬天无聊的老王眯着眼睛撇着嘴。
“好!你说,怎么投资合作?”哪个时代的男知青饭量大,经常觉得饿。老王一提建议,小马立即附和。
“你买花生了?还是买油?你挑吧!”老王面无表情地问小张。
“我选择买花生,你买油。”小马知道市场上油比花生贵。
“是的!按照你的说法就这么定了!你买花生,我买油!”老王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让小马失望。开饭前,递给他一碗炒花生。
油炸花生米一颗一颗地放进了老王和马骁的嘴里。老王嘴里嘎吱嘎吱响着,鼻子里哼着曲子,吃着美味。
起初,小马抓了一把花生,高兴地扔了几颗到嘴里,以为炸花生好吃。然而,他刚吃完几个,就觉得不对劲。一股羞耻感充斥着他的口腔,沿着鼻腔冲进他的大脑。小马只觉得一阵恶心,转身迅速推开门跑了出去,呕吐不止。
“你,你,你买什么?为什么花生里有这么浓的羞耻感?!"小马回到屋里,不高兴地问老王。
“什么骚油?你没告诉我买什么油!你看,同样的油炸花生米,我吃的不太好!?"老王一边说着,一边接连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在小马面前露出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那天晚上,老王自己温了一壶崇明的“老白酒”,给小马讲了一个两年前发生在大队里的关于一块“英格丽”手表的故事。
“大家快来看,鲫鱼好大啊!”夏日里无忧无虑又无聊的一天。老王和几个老工人在稻田附近的一条浅河沟里筑起了堤坝。
“抄河”三四个小时后,残存的混水下渐渐浮出一片片鱼鳞。老王兴奋地举起钓到的河鲫鱼,大声喊道。这条河里的鲫鱼有四指宽,将近半斤重。鲫鱼露出水面,猛烈地摇着它的大尾巴。咔嚓几声,老王满脸是泥,旁边的人都笑了。
“这河鲫真是瞎了眼!”老金的嘴“吱吱”作响。他来农场是因为他在家调皮,不学习。结果惹恼了父母,被扔进了崇明。当然,老金人到了农场,经济上还是靠父母照顾。戴在他手腕上的瑞士进口“英格丽”手表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你起哄什么?!鱿鱼再大,也不如你手里的洋货!”老丁在家里排行第六,他的父母早早地把他送到了农场。虽然经济拮据,但他对进口高档商品心生嫉妒,是老金“英格丽”手表的崇拜者。
“这条河鲫鱼和手表一样,不要互相混杂。哎,跟我说说!”老金没听出老丁的言外之意。
“为什么没关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用这两样东西做一个‘游戏’怎么样?!"老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金,一副严肃的样子。
“好!好吧!好吧!我要做‘游戏’,好,我做你们两个的中间人!”老王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得知老丁又开始“怀念”老金的“英格丽”手表,不管老金是否应战,他都煽风点火。
“对,对!这个‘游戏’,我也是见证人。”“大家约定,谁不参加‘游戏’,谁就是孙子!”几个老工人互相跟着老王,希望能看一场不花钱的“白戏”。
“这个‘游戏’有点规矩?”老金被老丁打了一顿,不得不出来打架。
“我把河里的鲫鱼活活吃进肚子里,你替我脱下‘英格丽’怎么样?”老丁向老金瞪靶心。
“你能活着吃河里的鲫鱼吗?!"老金没听说过生吃活鱼,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他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是的!就是生吃这条河鲫鱼!别用手帮忙,好吗?你不信,我们就在大家面前‘玩’一把!”老丁把调子提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老金看了看鲫鱼和他的手表。毕竟要用他瑞士进口的“英格丽”手表,心里有点疼。
两边都有赞同和质疑的声音。但是,嘘声明显越来越大。
老金终于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出现,不破坏大家的兴致,尤其是他的舍友们,他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不合群的人,没有人会关注他。
“老丁,这么大的河鲫鱼,你能生吃吗?没人帮忙吗?我觉得不太可能!”老王特意在光线里提到了“游戏”的难度。虽然他用反问的方式向老丁施压,但旁观者听得出来,他的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进一步刺激老金,把“局”定下来。
老金再次举起手,心痛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老丁,你的‘条件’是什么?”老王已经看出了老金怯场的表情,立刻盯着老丁的句子。
“我没有帮着吃生河鲫鱼!如果成功了,这只‘英格丽’表就归我了;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他100元。”老丁拍着胸脯发誓。
“好,好!老金,这个不可能的“条件”,你还不要?!如果你没有,你就是傻瓜!你不去,我就去!”老王回头看了老金一眼,把他推到了杆子顶上。
“我...我……”老金依旧吞吞吐吐。
“我...我...我什么呀!怎么这样做事!你还是不是男人吗?!"大家都跟着老王,指责老金。
老金没办法,只好默认。
“游戏”终于开始了。老丁把鲫鱼的头放在上下两排牙齿中间,然后用力咬了一口。
说时迟那时快,鱼头突然被坚硬的牙齿咬住,痛得直甩尾巴。
这时,根据“游戏”规则,老丁不能扔鱼,更不用说用手帮忙了。他只能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让鲫鱼再翻来覆去。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河鲫鱼的尾巴终于垂了下来,不动了。
只是,老丁的嘴角、脸上,都沾满了红色的血液和银白色的鳞片。老丁试图用力咬鱼头。他看到鱼不动了,就用嘴唇和舌头帮忙,一点一点把鱼往嘴里塞。
在老丁坚硬的牙齿的不断撕咬下,鱼头和第一节脊椎骨被慢慢压碎了。在场的观众,除了老金,都发出“啧啧”的感叹。
突然,所有人都看到老丁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一脸痛苦。这个时候,只有他知道自己咬到了鱼的胆。老丁只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然后穿过鼻腔,直冲脑门。他想到了“英格丽”手表,顽强地用意志吞下了鱼的内脏。
“英格丽”手表被老王强行从老金手里摘下,戴在老丁的左手腕上。这场“游戏”的结果是,这只“Borapin”有了新主人。
观众散去了。然而,情绪低落的老金几天后把这个“游戏”告诉了大队领导。
“你老了,怎么好意思骗别人的外国进口手表?这不是明摆着骗财物吗?你的行为在我们团队是绝对不允许的!把手表拿出来还给别人!”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领导只是觉得这种“游戏”是上级明令禁止的,不及时制止这种不正之风,可能会败坏队伍里的风气。他知道,必须坚决把这个“游戏”苗子扼杀在摇篮里。否则这种违法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会让你的脸失去光彩。
“你这个坏蛋,你事先有协议,是不是?怎么输了,还要忏悔!”老丁在餐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老金的鼻子,愤怒地问道。
老金知道自己理亏,低下了头,低垂着头。鼻孔里没有空气,他什么也不敢说。
“好!好吧!好吧!你不是还坚持要拿回你的进口手表吗?好,我现在就还你!”老丁说完,从手腕上摘下手表,高高举过头顶,砰的一声摔在水泥地上,然后转身独自走出食堂。
瑞士进口的“英格丽”手表在与水泥地面相撞的瞬间被撕裂,手表里的零件散落了一地。在大家鄙视的目光中,老金只能低着头弯下腰去捡。
“后来,老金离开了大队。他羞于留在队里。那次‘比赛’让老金赔钱丢人,只好向领导申请,转到其他队。”
老王讲到这里停住了,看了小马一眼,把剩下的老白酒都倒进碗里,一口吞下。然后,他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没多久,他的鼻子里发出了鼾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