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地道战的小故事

第一集:地下袭击者

1942年5月，华北爆发清反清战争。日本突然发现对华北的占领并不巩固，抵抗组织的活动严重威胁着这个战争补给地和兵站的运作。

日本华北警备司令冈村宁次亲自指挥了清理行动。两个师的日军奉命撤出太平洋战场，进入华北，依靠优势武器突袭华北广大农村。这一次的大扫除，后来被称为华北的五一大扫除。

当时华北反扫荡斗争最困难的是冀中抗日根据地。这里地处平原，无险可守，根据地的八路军主力被迫转战太行。冀中平原硝烟弥漫，炮塔和公路织成一张大网，覆盖了平原上的所有村落。

在这张大网的缝隙中间，顽强地存在着一些游击队和民兵武装。他们创造了各种游击战术，从背后攻击日本人。在这些战术中，有一种是依靠冀中村落中的秘密地道，防守时可以隐蔽、移动或攻击，所以被后人称为地道战。

河北省清苑县冉庄，是河北中部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村庄。时至今日，这个小村庄下仍有一条隧道。这个隧道又深又秘密。据说是老一辈村民在反扫荡战斗中为保卫农村而挖的。

导读:抗日战争时期，冉庄民兵为了解决武器弹药不足的问题，在坑道里秘密开设了一个军火库。我们的地下兵工厂占地面积超过140平方米，主要有7个车间生产各种武器。组装车间是用来组装各种枪和带子弹的枪。与其他车间不同的是，这口井是防暴措施，在组装时即将走火的时候把火药扔进井底是安全措施。这是当时的武器仓库。我们看到的各种土制武器都是冉庄民兵自己生产的。我们看到墙上挂着瓶雷和壶雷，下面挂着火雷和迫击炮的小钢枪。

据说当年军械厂生产的武器可以通过隧道直接送到各种战斗堡垒。这些隧道狭窄简陋，蜿蜒交错，让人迷失方向。似乎到处都潜伏着看不见的危险。而这往往会激发游客对战争无尽的想象。

地道战的拍摄完成于1965。当年，八一电影制片厂的任旭东被任命为这部电影的编剧和导演。任旭东主任今年81岁了。在他的一生中，有两次难忘的经历，地道战的拍摄就是其中之一。

电影《地道战》导演任旭东:这部电影是中央或者军委领导拍的。这个题目也是军委动员部发的，要拍一部革命传统教学片。目标是全国广大民兵。它采取的是专题片的形式，下命令的时候就给了，就是以专题片的形式发一个。有演员，有剧情，有故事，所以这部地道战被称为军事故事片。

虽然这是一部故事片，但由于它承担了军事教育的任务，所以影片中的很多场景还没有定论。一群庄稼汉打败了一支日本正规军。这场胜利更像是盲目鼓吹隧道而编撰的神话。然而，导演任旭东坚持认为这一切都不是夸张，甚至演员的一些滑稽动作都是从真实的战场模拟出来的。

电影《地道战》导演任旭东:它看起来像一个游戏，但实际上，在那种情况下想一想。爬墙的时候不能照常玩。是的，你爬得很高。抓墙滚下，尽量减少目标数量，这是战术上的要求。爬墙有爬墙的动作。拿着枪走在街上，不可能像某些电影里那样，成群结队的来到街上。你来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你。扔个手雷，队形不能太密集。他们都粘在墙上。当他们粘在墙上时，他们不能这样粘在墙上。他们必须像这样贴在墙上。这样目标就广了，目标就少了，要减少杀伤面积。当你不得不靠墙走的时候，刺刀一般是这样斜靠在它的侧面，打中的时候，它总是前倾。不可能是这样的。像今天这样的电影根本不够格。

如今的冉庄依然能看到很多电影地道战的场景，电影的虚构和历史的真实似乎在这里融合了。冉庄是当今中国保护最好的抗日地道遗址之一。然而，根据历史记载和老人的回忆，它所保留下来的隧道，只是那些年的点点滴滴。60多年前，这条隧道曾遍布整个冀中平原之下，总长度堪比红军北上抗日长征，达25000里。

但是，仅凭这些遗迹并不能证明历史上的地道战是否真的具有不可战胜的威力。因为它的构造本身不是很坚固

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冀中那几年水位比较高。如果你的隧道离地面太薄，容易塌方，太厚，容易接近水位，尤其是雨季。

60多年前，冀中平原下的隧道，大部分都是离地一米左右挖的，有的甚至不到一米。与这个深度相对应的是，深入隧道几十米后，地下地面仍能远远地发出回声。这种隔音效果对于一个以隐藏为主要功能的隧道来说，显然是禁忌。

这条漫长而传奇的隧道真正的力量是什么？为什么年长的村民会在地下水位高的地区选择隧道作为抗战方式？

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抗日军民的阻挠和骚扰，华北这个日军转运站和给养场越来越难以正常运转。所以那一年，日军对华北的扫荡比以前更加血腥残酷。当时日军的行动方针是臭名昭著的杀、烧、抢的“三灯政策”。

在成为电影导演之前，任旭东是一名军队干部。1939年，年仅15岁的任旭东加入八路军129师。1942年，他在太行山根据地和战友一起参加了反对五一大扫荡的战斗，是那次大扫荡的亲历者。而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难忘的经历。

电影《地道战》的导演任旭东:这叫做梳理战术，就像梳理你的头发一样。电影《地道战》里也有表现，就是拉一整条线，不管是村里还是野外，推平。如果你想占领村子，人们通常会跑到村子外面的水沟里。你在夏天更好。你有一个绿色的帐篷，庄稼长在地里，你可以把它们藏在庄稼里。春夏秋冬一年有六七个月。平原是马平川，无处可藏。

当时冀中抗日根据地的情况是困难的，因为它位于马平川平原，没有丘陵和山脉作支撑。甚至游击战也无法持续。八路军主力转移到太行后，留在冀中的游击队、民兵和平民不得不四处寻找扫荡的缝隙，以便躲藏和生存。

四句不是导演或编剧的创作，是当时冀中的民歌。

电影《地道战》导演任旭东:杨成武在65438年至0945年任冀中平原冀中根据地司令员。看完电影，他说，比这残酷多了。不够还得加。当时片子已经拍完了，加了两三个镜头。

这是一个绿色帐篷拼命发芽的季节。然而，由于日军的扫荡，这个生机勃勃的季节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天晚上，日军突然进入冉庄。

冉庄隧道大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仅那一天，就有11人致残，11人被俘，700多间房被烧，大牲畜、猪、鸡被抢。那是数不清的。他们偷袭冉庄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报复冉庄，因为是抗日堡垒村。二是秘密抓捕抗日义勇军。

当时日军突袭的主要目标是一个叫张森林的人。然而日军冲进房间后，谁也没抓到，只发现了一张没有及时叠好的床。

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当时张森林是怎么想办法逃跑的？据推测，他是钻地道逃跑的。

张森林是冉庄的第一个党员。自1938，冉庄当地抗日组织头目之一。1943年，他参加秘密会议时，被日军逮捕并杀害。张森林算是冉庄村地道战最早的创始人。

事实上，张森林最初挖掘的隧道非常简单。他只是借用了当地的一个庄稼窖——红薯窖。在红薯窖的侧墙上横挖，人们挖了一个从地面看不见的洞，当地称之为蛤蟆蹲。

张森林在冉庄挖到一只蛤蟆后，同村10多名抗日组织成员纷纷模仿。他们在井里或者自家菜园里偷偷挖了这个简易隧道。他们还把挖出来的土放在自家院子里，用压路机压平，防止日军发现挖地道的痕迹。

蛤蟆蹲是冀中人民最早挖掘的地道模式。日军扫荡之初，曾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很多人的命。

然而没过多久，蛤蟆蹲在地道里的弱点就充分暴露出来了，日军将其列为重点打击目标，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应对办法。

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我们有一个抗日战士。全家人都躲在隧道里，动弹不得，无法脱身。他们被日本侵略者俘虏，后来失踪了。

作为藏身之处，蛤蟆蹲最大的弱点就是只有一个洞。在日军的严密搜索下，洞口一旦暴露，隐藏的人就无法逃脱。

在冀中广阔的平原上，日军修建了近2000座碉堡和塔楼以及四通八达的公路。每门炮顶上的日军可以轻松监视方圆境内几公里的范围，如果发现任何异常，他们可以做出快速反应。

然而，他们的对手几乎都是在冀中平原以耕作为生的庄稼人。他们没有战争经验和先进的武器。即使发动游击战，没有地理掩护，没有安全的藏身之处，等待他们的无疑是死亡的命运。

单口隧道被日军发现后，冉庄十余名抗日村民召开秘密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村民们想出了一个改善单口隧道弱点的办法，将原来的单口隧道全部延长，挖一个多孔的地下通道。

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是不是挖通了以后从我家转到你家比较好？这样，从西家到东家，两家连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双口洞。一旦西边有敌人进攻，他就会从西边的这个房子逃到东边的这个房子，从那里逃走。

这是一种改进现有隧道的方法，看似省力，但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实际上存在一个难以解决的施工难题。地下暗挖，分别开挖两条隧道。如果要连接，一定要保证挖掘方向的准确性。而且，根据现有的战争经验，隧道是不能挖成直线的。因为日军一旦尾随进入坑道，就能轻易射杀坑道内的村民。

冉庄今天保留下来的是一条蜿蜒的隧道，再加上众多隧道的交错，完全是一个没有方位概念的空间。即使是亲自挖这些地道的民兵，在后来的战斗中，指南针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现代地铁开挖施工中，采用了一种叫做盾构的开挖技术。在这种大型的现代化掘进设备上，操作者根本看不到掘进机的工作面和机头。这种设备首先通过测量一个锚点来确定掘进方向，然后通过红外设备监控掘进机上的其他三个坐标。通过监测这三个坐标与定位坐标点的关系，操作者可以随时知道挖掘的方向和高度，以便及时调整。

60年前，冉庄的村民只有简单的运土工具，短锄头，短铁锹。他们想保持准确的挖掘方向，必须想出一个非常巧妙的土著方法。

冉庄隧道大战纪念馆馆长严大森:用传声来识别这个方向，识别隧道的方向和弧度。

冉庄的隧道在地下两米左右。在这个深度，地面和地下完全可以通过声音交流。一个人不停地敲打着地面，而下面的人则按照声音的指引在挖掘。就这样，冉庄的10多条单口隧道最终被精确连接起来，形成了一条可以隐蔽或转移的多孔地下通道。

然而，就在冉庄自己挖好地道后不久，距离冉庄一百公里外的北团村传来噩耗。一天之内，北团村数百名村民惨死在隧道中。当时，北团拥有长度超过65，438+00里的隧道网络。然而，正是这个隧道网，成为了日军实施集体屠杀的场所。

这是日军扫荡以来，隧道里发生的最大悲剧。当时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机关报详细报道了这一惨案的发生，震惊了整个华北。

从单个隧道内的惨案，到多个隧道内的大规模屠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在日军的压力下，如果隧道只具有消极的隐藏功能，已经无法抵御日军的扫荡。还有必要继续挖隧道吗？成了争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