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一艘渡船在等你。
1
爷爷说我是父母唱的。怪不得我像个小动物，比如山麂。我从不担心或生气。湘西的风天滋养着我，我的皮肤黝黑，眼睛如水晶。
茶洞的父亲是个军人，在我出生前就被毒死了，因为他和独生女兼母亲有染。我出生后，妈妈吃了很多凉水，死了，我就成了孤儿。
还好我爷爷陪着我。爷爷，我妈妈的爸爸，现在已经70岁了。他经营渡口50年，风雨中度过无数人。他诚实善良，不怨天尤人，也不待人接物。
小溪边，白塔下，那户人家就是我家，我爷爷奶奶孙子孙女，一只黄狗。过着三斗米七百元的穷日子。
十三岁之前的我，简单的就像住在无忧寺一样。我什么都不用想。我每天帮爷爷管船，烧水，有时候去镇上买点生活用品。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没有转场的时候，我和爷爷坐在门前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听他讲城里过去的战争故事。或者爷爷唱歌，我吹竹笛。他的哑声和我的竹笛声在寂静的空气中颤动。溪水是热闹的，周围更是寂静。
我希望时间停止在这里！我不想长大。爷爷不会老，永远平平安安。
2
端午节是河街一年中最繁忙的一天，人们外出观看划船。
我十五岁了。前年端阳，我爷爷请了一个老熟人在body double做渡船，带着我和黄狗去大川边看划船比赛和抓鸭比赛。
江边人山人海，河水碧绿，天气晴朗。鼓声苦涩而蓬松，我噘着嘴笑，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没多久，黄狗还是在我身边，但我不知道爷爷要去哪里。我想爷爷会回来的。爷爷很久没回来，我慌了。怎么知道爷爷回家看船，想着让老熟人去河边看热闹？老熟人对划船不感兴趣，就陪爷爷喝了酒，最后醉倒在岩石上，爷爷也走不了。
我记得我的祖父告诉我不要离开我原来的地方，所以我不得不袖手旁观石码头，等待我的祖父，相信他会来找我，一起回家。
此时天已黑了，河里只有一两个人和一两只鸭子。一个人湿漉漉的爬上岸，我家黄狗叫了几声。那人问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一一回答了他。他让我在他家楼上等，我一时误会了他的好意。
过了一会儿，有人拿着火把喊我的名字，但我不认识他。他说我爸妈让他带我回家，我才知道是我爸妈，水名人顺顺的小儿子，刚上岸。我又惊又羞，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着火炬走。
这一夜，我沉默了，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三
去年端午节，我和爷爷去滨江街看了半天船。下雨了，我去顺顺吊脚楼避雨。这次我没有见到我的父母，但是我认识了他们。顺顺给了我鸭子和很多粽子，夸我漂亮，想和家人结婚。
又一年过去了。黄狗张着耳朵听着远处毛绒绒的声音，今年端午节又近了。爷爷提起两年前爸妈送我回家的老故事，我之前只是笑笑。
我看了看微微驼背的爷爷，没说话。远处唢呐声响起，是婚礼的轿子。我爬到后塔上向外望去。爷爷说新娘才十五岁。我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没有理会。我和黄狗躺在门前的大石头上，看着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都睡着了。
端午节前夕，爷爷又约了我。他留着船，让我和黄狗去顺顺的吊脚楼看热闹。但是我犹豫了。爷爷老了，我应该陪陪他。爷爷看穿了我的贪玩和爱。我长大后，他有心事。他想起了我母亲的过去。他老了，很担心我。
时间越来越长，似乎在催促我去承担责任。爷爷觉得我长大了脸会变红。我喜欢看新娘子，听人们唱歌，坐在石头上，凝视云中的星星。
四
水上名人本来是打算让大丈夫娶我的，第二个丈夫娶了磨坊的女儿。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傻老头，我心里只有英雄父母。
顺顺真的派人带着礼物到我家向长辈求婚。爷爷很有礼貌地问了我的意见。我能说什么呢？我心里就想哭。爷爷想到了我妈妈，于是沉默不语，泪流满面。我又惊又怕，心里很乱。
已经是晚上了，萤火虫闪着蓝光，从我身边快速飞过。我坐在月光下，抱着膝盖，在爷爷身边，心里有很重的东西，动不了。
我的父母不喜欢磨坊，但我的兄弟们同时迷恋着我。老爷车路走不通了，只能选择马路。两兄弟比赛唱歌。第二个老人能唱，唱了一晚上，但那个老人不能唱。自觉没有希望，他乘船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野外出了事故，淹死了。
经过一个月的和平，人们所有的疾病似乎都被治愈了。爷爷不理解父母的想法。他在顺顺和劳尔身上碰了钉子，但他并不灰心，继续为我担心。
我的父母不再热衷于唱歌。他已经在桃园好几天了。爷爷心里有疙瘩，被钝器一拳打倒。回到家，他打了一打凉鞋。
夜里，闪电划过屋顶，一个霹雳击中了我。我害怕得在黑暗中发抖。爷爷安慰我不要害怕。
我睡着了，黎明时醒来。起床，开门出去。门前已成沟渠，浊水流过，渡口消失，白塔倒塌。我非常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尖叫着找爷爷。他没有起来，也没有答应。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的祖父已经在雷雨过后去世了。
我哭了一天，累得不敢相信爷爷真的死了。
杨陪着我。他曾经给我妈妈唱歌，但是她不理他。现在他是我的赞助人。他给我讲了爷爷的一生。我什么都明白了，哭了一夜。
父母惦记着哥哥的死，又因为得不到我的关注，被迫接受家里的磨房，也就是说还在渡船上，所以吵起来了。
顺顺派人去他家接我做我父母的媳妇，杨给我出主意，等我父母回来再做决定。
白塔修好了，一切都变了。但是父母，你会回来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荒芜的时间里在渡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