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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交易:网络游戏的经济学

在我国现行的法律法规中，目前对游戏中的虚拟交易没有明确的定义。玩家和厂商对此态度不一。大部分玩家并不深究交易的正确性和规范性，只是因为需要而简单的做一个简单的交易。而大多数厂商认为游戏中的虚拟物品没有价值，限制虚拟交易。最近，网络游戏的领导者盛大选择与易贝合作，作为官方推荐的虚拟装备交易网站，垂直合作提升了盛大在网络游戏虚拟行业的影响力。同时，网上也出现了几个颇具影响力的网络游戏交易网站，每天都在不断交易，网下私下交易更是数不胜数。种种迹象表明，曾经被厂商限制的虚拟交易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小产业，网络游戏中的虚拟交易也不再是个别问题，这让我们不得不考虑虚拟交易是否是虚拟交易的基石——是否有经济效益？

对于不同的人来说，“虚拟交易”一定会激发不同的联想。有人想到天堂和传说，有人想到美元和易趣，有人想到木马和复制。对我来说，一段时间以来，“虚拟交易”更多地与一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爱德华·卡斯特洛娃(Edward Castronova)。

Castronova现在是印第安纳大学电信系的副教授。但是，没有情商，没有情商衍生出来的虚拟交易，他永远得不到现在的教职(他现在的部门是美国比较强的电子通讯研究机构之一，里面有很多很棒的人)，也不会成为媒体明星，知识分子，出现在CNN，NPR和一堆报刊杂志上。

从他的主页(/sol 3/delivery . cfm/ssrn _ id 294828 _ code 020114590 . pdf？abstractid = 294828 & ampmirid=1 .他的算法现在似乎既有争议又得到普遍认可。计算结果是，情商人均GNP 2266美元——高于我国。

Cas在SSRN网站上发表这篇自己写的论文后，他没有预见到自己的研究生涯会有任何改变，尽管他已经明白，像许多经济学家一样，他的成功是从研究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开始的，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国家”。他最初的期望是，75个人读这篇论文就“很棒了”。

但他错了。他的文章引起了轩然大波。起初，玩家们蜂拥在论坛和博客上讨论它。然后经济学家蜂拥而至。他关于SSRN的论文，包括我写的那篇，下载量已经达到了27195次。出版三年后的今天，他仍然在SSRN顶级报纸中排名第三。据说他踩在脚下的一些论文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写的。

就像一部好莱坞电影的情节一样，Cas老师一夜成名。虚拟交易也是从他开始，成为一个学术概念。虽然主流经济学还是不接受他，但是社会学和传播学显然已经接受他了。什么是美国梦？这就是美国梦。在中国，一个在XX铁道学院教政治的老师，绝对不可能一眨眼就成为清华北大的传播学教授，但在美国，卡斯特洛娃却活生生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IT作家克莱夫·汤普森(Clive thompson)在《海象》杂志上发表了《博弈论》，不仅对虚拟交易进行了客观精辟的阐述，还对爱德华·卡斯特罗诺娃(Edward Castronova)本人的传奇成功进行了精彩的讲述(PS。顺便说一下，汤普森的博客碰撞检测是一个很棒的关于技术和文化的博客)。我对关于Cas老师大器晚成的故事的解读，主要是基于汤普森的文章。在克莱夫看来，Cas老师论文的学术价值在于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模型来研究基本的经济行为和基本的经济假设，而现代经济学家苦恼的来源之一(至少部分)恰恰是在受控的现实社会中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模型。

当然，我这里要漫谈的是虚拟交易，不是经济学。前者过于玄学，比如之前UO的房产风波，天堂系列游戏的设定，IGE的定价过低，中国GM甚至程序员的出轨等等。这是球员和同事在饭桌上谈论的话题。归根结底，人们感兴趣的是中科院老师和汤普森的研究对象，而不是他们的研究本身。

那么，这三年来，全世界(其实是美国、日本、韩国、中国)的虚拟交易中，都出现了哪些有趣的人、故事、组织？

2003年3月11日，一个名叫朱利安·迪贝尔的人在UO印第安纳州南本德的家中通过易趣出售了一本符文书。价格是1.99美元。买家是一名居住在佛罗里达州的女性。扣除ebay和paypal的费用后，这项业务的净收入为65438美元+0.05英镑。

好了，这是一个开始。它不仅是朱利安·迪贝尔(Julian Dibbell)长达一年的虚拟交易实验的开始——我更愿意把它视为一种美丽的行为艺术——也是我八卦的开始。

他打算做什么实验？到6月份，迪贝尔的贝宝账户上有38美元95美分的美元，如果换算成当前的市场价格，他在UO账户上的设备和硬币达到了527美元。口袋里有钱了，他变得勇敢了，于是他在博客上郑重声明:

2004年4月15日，我如实告诉国税局，我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出售各种虚构物品。通过这样做，我一个月赚的钱比我当职业作家的时候还多。

各位，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爱德华·卡斯特罗诺瓦——一个为情商计算GNP的人》这篇文章，里面提到了卡斯特罗诺瓦对情商的定义:一个世界排名第79位的经济体。他的想法通过《连线》等著名的技术和文化杂志广泛传播，朱利安·迪贝尔是《连线》的长期作者。他在2002年的《连线》上发表了《虚幻的地产繁荣》(Unreal Estate Boom)，或者说《地球上第79个最富有的国家不存在》，介绍了新兴的虚拟经济及其参与者——那些通过销售虚拟商品赚钱甚至谋生的人。正是这篇文章的写作引发了迪贝尔的思考:一个以卖虚拟物品为正常职业的人能达到怎样的收入，年薪是多少？

不要低估这个朱利安·迪贝尔。虽然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绝不是游手好闲之辈。他毕业于耶鲁大学。早在1993，他就在网络空间发表了著名的A强奸。网络文化曾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社会学和文化研究领域的显学，性别问题是研究热点。在这篇文章中，迪贝尔讲述了虚拟社区LambdaMoo中虚拟强奸的故事，在随后的论文中成为许多专家学者反复引用的经典。有台湾省学者称“LambdaMoo事件已经成就了它在网络文化与规范研究中的历史地位”，甚至“创造了一个网络规范研究者”。1999年，迪贝尔出版了《我的微小生活》，被认为是关于网络生活的最佳书籍，也是关于网络文化的经典。

2002年，就是这样一位颇有造诣的控制论研究者，将目光投向了网络游戏，并付诸实践，选择了悄悄跑到UO和易趣当贩运者的方式，去远距离观察和体验虚拟经济，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最真实的数据和第一手资料。鬼子之所以学术发达，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爱较真。相对于我们那些总是拿着一些概念瞎折腾的所谓专家，迪贝尔真的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把一切都献给了学术的好劳模！

让我们回到迪贝尔的实验。从2003年3月到2004年4月，迪贝尔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写作或做任何其他工作。除了正常生活的必要步骤，他只是每天坐在电脑前，在UO或者ebay上寻找低价的虚拟财产，买下来，然后伺机高价卖出，直到妻子拔掉网线。要知道，他基本上没有把钱投入到卖房的工作中(除了上网费、电费、月租费)，白手起家——第一次生活极其艰难，就是卖掉自己的房产，然后用有限的收入从事低价投机。他的博客一个月更新几次，记录他的商业历史和每月的市场统计，包括他自己的收支和账目。可以想象，有了一定的资本，他的月收入是在增加的。当然也有运气问题。根据他的博客，他的收入有了两次飞跃，一次是在2003年夏天，另一次是在2004年初。事实上，自从他的利润达到65，438美元+0，000后，完全找到了职业经纪人的感觉，道路也顺畅了许多。

在2003年近10个月的时间里，迪贝尔通过出售UO设备和物品获利3131美元。

在2004年第一季度(包括4月的前两周)，Dibbell通过出售UO设备和物品获利8225美元。

在他一年多的UO经销商生涯中，他赚了11356.70美元——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经过一年的努力，他的月收入增加到了3917美元。

事实上，他几乎成功了。当他是一名职业作家时，他的月收入最高为4600美元。

我们来看看迪贝尔一年的贩子生涯证明了什么:以月收入3917美元计算(其实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这个数字肯定会有相当大的增长)，UO一个普通经纪人的年收入是47000美元。Edward Castronova很快向他表示祝贺，祝贺这位执着的朋友结束了他的实验，并在terra nova上列出了这样一张表(我在中国大陆的哥们需要海外代理访问博客的网站，因为他们都被我们长城给屏蔽了):

中国和印度的人均GDP:低于700美元

快餐厨师的平均收入:7000英镑

美国4口之家贫困线:8400

舞蹈演员的平均收入:27000美元

药物滥用顾问的平均收入:3.2万美元

消防员的平均收入:3.8万美元

博物馆馆长的平均收入:4万美元

中学教师的平均收入:46，000美元

交易员迪贝尔:4.7万美元

保险销售人员的平均收入:5.4万美元

计算机程序员的平均收入:63000美元

经济学家的平均收入:7.6万美元

律师平均收入:0.8万英镑

就这么简单——经销商迪贝尔的年收入会超过中学老师和博物馆工作人员。而如果他愿意继续做下去，可能会超过保险业务员、程序员甚至经济学家的一般收入水平。

4月15日，迪贝尔如约来到南本德市税务机关，就其近一年的虚拟销售收入进行纳税(我不太明白他是根据什么规定缴纳这笔税的)。

好了，现在让我们叉开Windows自带的计算器，向人贩子朱利安·迪贝尔(Julian Dibbell)脱帽致敬——一个已婚有儿的男人，愿意花一年时间验证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这本身就值得尊重。更何况他从税务局出来的时候，已经用行动解决了一个法律问题。他的收入是合法收入，他的虚拟财产也是合法财产。

(此处额外插入一段。国企不赞成EQ的产权交易。虽然态度又有所转变，NcSoft也曾试图让国会立法禁止虚拟交易，但也有对虚拟交易持积极态度的游戏，比如There和Second Life。UO的开发者曾经是虚拟交易的坚定反对者。他们曾经以为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个环境和玩具给用户娱乐，但这些环境和玩具归根结底还是属于开发者的。但是在迪贝尔的实验之后，我们从媒体上听到的声音是UO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

让我们以卡斯特罗诺娃的一段话来结束:“曾经有一个争论:人们真的能通过虚拟交易赚钱吗？答案是:当然。但是迪贝尔的实验很棒。如果以后有人问我这样的问题，我能说的不仅仅是点点头。对于真正想研究虚拟交易的人来说，迪贝尔的实验是一个巨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