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笔记8-挑鹅菜

鹅菜是一种草,长得有点像荠菜,但叶子比荠菜嫩,开小黄花。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因为常被剁碎喂鹅,所以一直被称为鹅菜。

小时候家里养牲畜的粮食,一半以上都是从地里得来的。牛要放生,猪要割草,甚至把鱼虾从河里扔到鱼塘里,这是最简单的养鸡方法(鸡可以自己跑来跑去啄食物),鸭要放生,春夏要钓浮萍,鹅要放生,鹅菜要给它们吃。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鹅天生就比鸡鸭贵。是因为它们个子高,有漂亮的白色羽毛吗?个子高代表肉多,白的更值钱?家家户户都养鸡,大部分家庭也养鸭,但是养鹅的不多。养鹅的家庭要么养几十只甚至更多,直奔主题卖鹅赚钱,要么养两三只当鸡鸭作伴。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家有两三只鹅,好像小鹅是几个鹅蛋连同蛋一起孵出来的。小鹅刚出来,浅黄色,毛茸茸的,很可爱,我们都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给它们找吃的很积极。那时候太年轻的大人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地里挑鹅菜,偶尔会跟着阿姨去地里。但当时我并没有想着去挑鹅菜,只是想着可以把大人们准备的鹅菜放进小鹅们的饭盆里,不至于饿死它们。鹅慢慢长大,那些家伙却看不懂我喂它们的好。如果他们想逗逗他们,或者不小心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就会伸长脖子追着我的屁股咬。真的是友谊的船翻了。尤其是当我想在它们的翅膀上拔一根大羽毛的时候,那我就成了它们的敌人,它们会一边拍打着翅膀尖叫一边拼命的追我。我被一只大鹅咬了,痛得大叫,心想,我不想喂你,你看我给你挑鹅菜吧!

七八岁似乎是长大的开始,因为很多事情都是父母默许的。比如我们可以和朋友一起去田里放牛,夏天午睡的时候保持清醒,大人可以在河里洗澡。当然,我们会开始承担更多的劳动,打猪草挑鹅菜是我们一个人的责任。

阳春三月,油菜花金黄,花草(紫云英)紫粉。他们把田野打扮得很漂亮。这时的小鹅菜也是又生又嫩。如果没有庄稼,也是一道风景,田野和田埂随处可见。油菜田里的小鹅菜更是喜人。如果油菜不够高盖住它们,会让城里人误以为小鹅菜是农作物!这时候挑鹅菜也不麻烦。随便往哪个油菜田里钻,一会儿就是一筐。所以,下午放学或者周末,无论多少朋友蜂拥去挑鹅菜,都不用担心粥太多。当他们到家时,每个人都会有一篮子的收获。那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是群居其乐融融,挑鹅菜也不例外。每个人都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拿着铲子。当他们到达场地时,他们要么比赛谁能摘得更多更快,要么玩捉迷藏。当然,玩捉迷藏是每个人的最爱。过了一会儿,猫在菜垄和犁沟里走来走去,不仅敏捷不被抓,还小心翼翼不踩到一株油菜,还胡乱挖了几只小鹅;过了一会儿,我直起身子,看看花枝的哪一边在晃动,那边是我的同伴。没被抓到的人不时在油菜花中得意地笑。油菜花中,笑声如钟声在原野回荡。被抓的小伙伴们聚精会神地挑鹅菜,直到比赛结束,浑身沾满金色花粉的大家一起聚集在菜地外,或站或坐在田埂上,再次讨论新的游戏规则。就这样,通过挑鹅菜,大家在地里玩得不亦乐乎。

我真的很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幸福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