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种做法是什么?
阎正大师和我同桌斋戒。
因为事业的原因参加过各种宴会,走到哪里都有朋友招待。然而,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几次素食餐——和阎正大师一起的素食餐。自从我有幸吃了一顿佛教餐后,我对生活的整个态度都改变了。
起初,我没有意识到阎正大师允许我这个门外汉同桌用餐是一种特殊的礼遇。我认为主人招待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来自大陆北方的远客。后来,当我到台湾其他地方参观时,人们听说我曾与阎正大师同桌,无一例外地感到惊讶。
台湾省作家说:“你被当作非常特殊的贵宾。一般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佛教徒说:“你的运气真好!捐了几百万给慈济的老板还不如你有福气!”
听了这些话,一股受宠若惊的暖流顿时涌上心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与阎正大师告别时,我只是礼貌地向他道谢,没有时间向他表达我深深的谢意。
陈若曦修女陪我从台北飞到花莲的那天晚上,我们参加了慈济医院行政协会,会前在医院礼堂吃了自助餐。会后赶到经四精舍住宿时已经是深夜了。第二天的早餐是我和阎正大师同桌的第一顿素食。
凌晨,雨下了一夜,但还是没有停。房子、回廊、花树、草坪都是安静的,安静的,这样的雨一尘不染,格外的清澈。师父和尹师父叫我们吃早饭,我们跟着他们来到饭厅外的回廊。许多灰色藏青色的老师和蓝色旗袍的志愿者陆续进入餐厅,或早窃窃私语或保持沉默,坐在餐桌旁的人也不急着动。每个人都在等人。
我们站在餐厅外面等着师傅的安排,时间不多。我看见一群人围着阎正少爷。他在微风细雨中款款而至,银灰色的藏青色裙子长及脚踝。走过了一条阴雨的路,他依然没有碰到一颗泥星,真的有一种优雅。
“阿弥陀佛!”阎正大师向我们走来,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向我们打招呼。虽然昨晚才认识,但今天早上还是彬彬有礼,完全没有宗教领袖的架子。阎正大师,舒光秀,邀请我们和他坐在一起。同桌的还有慈大师和其他陪伴大师多年的资深老师。餐厅里有十几张圆桌。当第一个西山丽和志愿者看到师父进来时,他们站起来,双手合十念佛名。主人投桃报李,邀请大家坐下。大家在动筷子之前都闭上眼睛默默祈祷。我也学会了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祈祷什么。我记得外国电影里的天主教徒总是在胸前划十字,高呼“阿门!”“那个仪式是为了感谢上帝给了他们食物。由此,我猜想饭前的佛祷也会意味着对佛的感恩。所以我也对自己说:谢谢你给我机会去台湾省参观,来到花莲。?
当我闭上眼皮感受手掌的温暖时,一个早已逝去的遥远影像突然飞近。那是我的祖母把她的饭碗举过头顶感谢上帝...我六岁前和爷爷奶奶住在山东临清,每当家里改善饮食,奶奶都不让我动筷子。她老人家会先把她的饭碗高高举过头顶“拜四方”,喃喃自语,恭恭敬敬地请东南西北四佛先吃。其实那时候家里最好吃的饭也就面条或者饺子,但是只要吃白面粉,奶奶就谢天谢地了...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看着眼前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即使是吃素的我也觉得特别有魅力。我尝到了香味和美味,食欲大增。
这顿饭虽然是早餐,但是和晚餐一样丰富,大概是因为我们这里一天只吃两顿饭吧。每桌的菜都是一样的,素菜品种也很多。菜地里很多蔬菜豆制品蘑菇竹笋都是师傅自己种的,吃的摘的都很新鲜。我注意到所有的修女脸上都很光滑细腻,皮肤上没有痘痘和疖子。他们的眼神柔和而平静,像一只鹿和一只羔羊。看来这就是长期吃山野水果和蔬菜的好处。
接下来的几天,在台北的慈济医院和慈济分会,我有幸与阎正师父共进午餐两次。与阎正大师同桌,给了我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全新生活体验。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坐在法师身边,吃着那些清淡的素菜,我就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心态——我觉得幸福、满足、幸运、感恩生活。成年后步入社会,被名利场困扰。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孩童般的满足和快乐了。上世纪80年代,我在中国文坛小有名气,但即使是去北京拿全国优秀小说奖的时候,也因为看到其他作家比自己红而感到压抑。名利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欢乐,反而让人嫉妒,导致了一系列的是非。坐在阎正大师旁边,我感到非常幸运。在把我推到事业的巅峰,享受了人间的繁华之后,命运女神在我还不算太老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顿悟,一个反思人生,回归平静,寻求超脱的机会。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真的要欢呼一声:感谢生活!感谢命运在合适的时间给了我这么多好的机会!感谢阎正大师给我的生活灵感!
龙口朱涵凤头饮用水
宗教生活讲究礼仪,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有自己的仪式和规矩。古代交通不发达,没有电子通讯设备。为什么相隔几个大洋的各大洲各自的宗教相互重合?我觉得这是因为一些外在行为的规范和习惯化,可以影响人的精神信仰;换句话说,人的内心追求是通过礼仪的形式表达出来的。当这种仪式成为信徒自愿统一的行为时,宗教就可以成为一个拥有巨大力量的社会群体。
我看过很多宗教仪式,有的让人觉得神秘,有的觉得繁琐,有的甚至觉得恐怖无知。台湾花莲的佛教慈济协会也很注重礼仪,但这些礼仪给人一种优雅自然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表面上看,静思静舍并不流露出严格的条条框框,处处洋溢着和谐祥和的气氛。老师们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见到人总是送上真诚的微笑。尤其是陪同阎正大师的倪老师,个个学识渊博,慷慨大方,体贴入微,勤奋敏捷。在世俗社会中,很难看到这样一群不化妆的聪明机智的女性。特别神奇的是,他们高贵典雅的气质,是严格的戒律永远塑造不出来的。再严格的戒律,也只能塑造苦行僧,塑造不出一个美丽睿智的智者。
那么,他们的教养从何而来?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这一切都来自于阎正大师的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阎正大师在弟子和追随者心目中的威望,不仅表现在每个人对他的宗教见解的信仰上,还表现在每个人都愿意向他学习他的性格,他的举止,他的气质和风度,甚至所有的生活细节。一个宗教领袖不仅用信仰和教规来领导他的追随者,而且用他的个人魅力来征服他们,使来自不同家庭、不同经历、不同教育程度的门徒自愿地、按部就班地追随他。这真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奇迹。
在我住在一个安静安静的房子里的那几天里,我总是为自己感到羞愧。以前出门社交场合自我感觉还挺好的,现在却嘀咕自己哪里不对劲。和大师们相比,我的声音太高,坐姿驼背,脚步太重。总之,我看起来太散漫,邋遢,甚至处处庸俗。其实我是一个很注重教育的人。在家里,我总是教育孩子:吃饭不要格格作响,喝汤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走路不要让鞋底划伤地面。不知道为什么,来到静思精舍,发现自己或坐或站。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感受悄悄告诉了陈若曦。陈姐笑着说:“我们比不过他们。他们不练一两年功夫。你注意到他坐着的样子了吗?无论我们坐在哪里,都是一堆一堆的靠在上面,他们只坐在椅子的前五分之二。如果我们这样坐,我们的背和脖子会很直,这让我们看起来很有尊严。你发现他们用筷子端碗的方式了吗?都是跟阎正大师学的,叫‘龙口含珠,凤头饮水’。”
我赶紧问:“什么叫‘龙口含珠,凤头凤头喝水’?”陈姐用筷子端着碗做示范:“肩膀挺直。左手拿碗时,拇指轻轻压住碗沿,四指压平并拖动碗底,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形成一个‘龙口’。圆圆的白瓷碗像一颗大珍珠。碗里的米粒硬硬的,粒粒贵如珍珠!这就是“龙口带珠”,和尚都是在这个位置上化缘的。‘凤头’指的是筷子的头部,用筷子夹食物的动作要像凤头喝水一样雍容华贵。要清淡含蓄,一点起床,多点几次也没关系。筷子分开不能一下子夹很多菜,也不能拿起来在菜里反复搅拌。碗如龙口带珠,筷子如鸡头带水。你以为这有多优雅!"
我偷眼看了看阎正大师的用餐姿势,果然是龙口满珠水冠,极为优雅。真正看到他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突然觉得自己很“淑女”。
阎正大师不把衣食住行看成是生活的细节,而是“生活中的美的文化”。他要求他的门徒“学会如何把真理融入生活,如何把生活的美刻在自己身上。”“人生最美的是一个善良、真诚、善良的微笑;说话轻柔,举止稳重,温文尔雅。这就是动态之美,也是美好生活的文化。”
“龙口含珠,凤头饮水”是阎正大师设计的“食器”。满足了这个要求,每天的吃饭也变成了修身养性,有了自己的尊严和尊严。
用餐是为了补肌肉,世俗的饕餮之徒不仅暴饮暴食,还表现出粗鲁的吃相。然而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却能从中发展出美感,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阎正大师注重饮食和仪表,比世俗的“教育”更有实践的意义。几十年来,他一直坚持“先吃三餐再吃饭”:“如果你总能许下美好的愿望,你就能培养出巨大的幸福感,吃饭也是一样。吃饭前先吃三口饭,第一口应该是个愿望——愿破万恶;第二口——愿修一切善;第三口——誓渡众生。”
把真理投入生活,把生活的美好雕刻在自己身上,把求佛的修行渗透到日常的习惯中,这是多么睿智、深刻、简单的佛法啊!
由此,我想起我第一次读《京》,书中记载了大师的一段话:什么是“德”?“德在努力,意在陶;德性表现在内心,称为“德性表象”。比如走路、走路……可以展现一个人的“德行样貌”。道德因此是自我教育、内在梳理,是外在表现出来的行为规则。”
阎正大师还经常用生动而富有诗意的语言来教导他的弟子如何“心外之行”。至于和尚的“行、住、坐、卧”,他将其比喻为“行如风、住如松、坐如钟、卧如弓”,并一一解释:“行即行。走路要稳,举止要端庄。所谓‘走起路来像风’,就是像风吹云一样轻盈而稳健地行走。活着,就是站着。挺拔而立,不东不西,是“活如松柏”的形式。坐的规则是“坐如钟”,坐得稳如巨钟。躺着是一种睡姿。卧如弓,即‘吉祥卧’。”
刚开始看这几段的时候,我以为是一般的说教,并没有多想。只有当我来到花莲净土,看到并见证了严老师自己的尊严,以及这样一位多尼老师的仪态与修养,我才发出阵阵发自内心的赞叹与惊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阎正大师和他的弟子们能够将宗教约束与诗意之美结合在一起!
成语“林下之气”在古代用来形容女性姿态优雅,清纯清纯,气质高雅。“林下风气”指的是女性中的世俗精英。现代商品社会,艳俗女子比比皆是,“林下风气”几乎绝迹。所以,这个成语几乎没有用。那一天在花莲,在晨雨和微风中,阎正大师穿着灰色的长袍,穿过菩提树林,稳步走来。宽大的袍袖随风飘动,蓝色的下摆长到能遮住脚踝。踏过一片阴雨路,没沾一星泥水。在雨中,菩提在他身后闪着闪闪的银光...我看了又看,在心里寻找一句合适的话来表达内心的敬佩,突然想起了这句久违的话。
森林下的气氛,多么动感优雅的比喻!古典名著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女人只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但在现实生活中,谁又能真正拥有它所蕴含的山野的魅力呢?在我看来,阎正少爷是唯一一个。
为什么佛的眼睛会下垂?
追求幸福是人的天性,只是人们对“幸福”的理解和态度不同。
现代商品社会通过鼓励人们的消费需求来促进经济发展,商家通过各种手段极力吸引顾客来诱发人们的购物欲望,从而刺激市场繁荣。如果人们的消费观念是建立在正当的物质和精神要求上,那是可以理解的;但过度刺激消费会纵容铺张浪费,造成极大浪费。
如果这种奢侈的享受不惜消耗地球资源,破坏生态环境,那就是危害人类和子孙后代的更大罪恶。愚者只知道祈祷和享受幸福,智者懂得珍惜和受益。惜福自古以来就是佛教的重要思想。
我在静思精舍上了三堂生动的“加持课”,这是我三次与阎正大师同桌斋戒的宝贵收获。最近央视播出的连续剧《雍正王朝》中有这样一个细节:四位皇帝(后来的雍正帝)不仅吃饭时吃素,而且吃完后用开水将菜里的汁液冲洗干净,全部喝光,不浪费一滴油水。年轻观众会觉得这样形容一个皇帝有点夸张,却不知道虔诚的佛教徒都是这么做的。剧中有很多次他信佛,没有比这一次更有说服力的了。
看到这里,我突然回忆起和阎正大师一起吃素时同样的细节:餐桌上有一把干净的茶壶,但没有茶杯,用餐时没有人碰壶。我在猜测茶壶的用途,但是第一个吃完的人拿着茶壶倒了些开水,用水冲洗了一下盘子,倒进碗里,然后晃了晃碗里的水把油水冲洗干净,然后一饮而尽。
阎正大师和他所有的弟子都这样做了。
这种爱惜粮食,杜绝浪费的行动,就像定格的镜头,永远刻在我的心里。从那以后,我和家人就很少浪费盘子里的中餐了。当我们去餐馆吃饭时,我们也把剩下的食物带回家。事情虽小,但问题不仅限于食物,而是我们如何看待自己享受过的快乐。
离开花莲后,我们去台中东海大学做作文讲座。回到台北后,我听说阎正大师来台北开悟了。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我们一行人抵达佛教慈济协会台北分会,有幸再次聆听阎正师父的演讲。阎正大师的美丽话语犹在耳畔。
“佛的眼睛总是耷拉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轻声问道,然后做出回答:
“佛垂眼,慈待众生,观人间疾苦。另一层意思是:佛的眼睛总是耷拉着,不抬头,物质环境低一点,人格修养高一点,上下有分寸感,这就是人生!”听了这些话,我明白了佛弟子们见人就低头、聚头的道理。原来他们随时随地都在练!由此,我多次想起阎正大师的教导“佛陀要我们懂得珍惜福报”。在《精于斯》中,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了“享受幸福、珍惜幸福、受益”之间的关系,劝诫世人不要放纵贪欲,过分追求物质享受:
“自益其田,自得其所。”
“你吃过苦,就走过苦;享福,福必悲。”
“物质世界只是一种趋势。金银玉器在太平盛世是宝贝,米、粮、布在战时是宝贝。世界上所谓‘有价值’的东西,完全是因为人们心中的潮流和虚荣心。”
“头脑就是理智。欲望膨胀,就会埋没理性;理性如果能发扬光大,就能阻止欲望。”
“贪得无厌,简单朴素,可以让心灵得到无比的宁静和解脱。”
我觉得这些充满人生智慧的谚语和格言,不应该被当成说教和劝善。对物欲的无节制放纵并没有给现代人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孤独、空虚、烦恼、冷漠等“现代综合症”。无论是从保护地球环境的需要,还是从改善人们精神生活的需要,返朴归真,古老的佛教思想都是治疗人们心理疾病的良药。
佛教“红包”
曾几何时,“红包”这个词在中国非常流行,以至于印制红包和小纸袋的作坊生意兴隆。“红包”这种礼物,起源于庆祝节日“喜上加喜,相濡以沫”的习俗。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或生日聚会表示祝贺,过年时老板给员工的奖励,长辈给孩子的压岁钱,都是用来表达人的喜悦,小红包起到了增进友谊、温暖亲情的作用。但近年来,“红包”已经变了颜色,没有了踪影,成了贪污受贿的代名词。人们对“红包之风”又恨又怕,为了生存不得不随波逐流,这又推高了“红包”的含金量。普通人都谈红包色变,不堪。
去花莲面试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佛教徒也会发红包。没听过佛教红包的故事...
每年春节前,慈济功德会都会举办团圆饭。在这次联欢会上,将同时举行新成员和名誉理事的认证仪式。阎正大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仍然坚持亲自主持仪式几个小时。春节仪式为什么这么长?因为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成员来参加团圆饭,礼堂里挤满了一个个排队上台的人。阎正师父在每个人的胸前佩戴莲花饰物,并给每个人两个红包。光是这个仪式就要站上两三个小时,更不用说阎正大师还要给每一个上台的人祝福和亲切鼓励。以他虚弱的身体长时间站立真的很难,但他还是坚持“让大家都靠近我,接受我的感谢和祝福!”
阎正大师在为大家佩戴莲心胸饰时,要恳切地说:“赠送莲心,是希望大家能够不沾染莲花的精神!”
他给大家的红包里是什么?
两个红包,一个叫“福包惠”,一个叫“幸运如意宝”。
傅辉的包里有6枚硬币,每枚面值5元新台币,面值30元(折合人民币约10元)。如果每年给1000人发红包,* * *需要3万台币。这笔钱不是慈济基金会的资金,而是阎正大师著作出版的版税收入。为什么傅慧在她的包里放了六个硬币?阎正大师告诉大家:“六个硬币代表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六度波罗蜜。”
“波罗蜜多”是梵文音译,翻译过来就是“度”、“至彼岸”、“至彼岸”,是佛教术语。佛经《论大智慧》卷十二说:“以生死为此岸,以涅槃为彼岸”。涅槃也是梵文的音译,是所有佛教修行要达到的最高理想。一般来说是指“生死”轮回熄灭后获得的一种精神境界。大乘佛教把涅槃作为成佛的标志,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六种修行是达到涅槃彼岸的途径和方法。
六度波罗蜜中,布施排在第一位。给予是指给予他人财产、体力、智慧等。,通过利益他人来积累功德。大乘佛教所列的慈善对象,不仅仅是对人类的慈悲,还传播到所有动物,尊重所有生命。从这个角度来看,阎正大师带领弟子和群众投身慈善事业,不分国家、民族和政治制度,帮助世界上的穷人,是完全符合佛教教义的。
《福包惠》中的其他五种修行方法是佛教弟子的日常功课。因为这篇文章不是佛学专著,这里就不介绍了。
另一个红包“吉祥如意宝”,里面有莲子、花生、红豆、薏米、杏仁。
为什么要把这五种坚果放在“吉祥如意宝”里?阎正大师解释说:“五种坚果代表五种谷物,也叫五福和五宝。杏仁代表幸福;花生是有根的,种下善因,硕果累累;红豆代表一心一意;薏仁仁者,仁者;莲子代表着慈济人的心连心……”。
多么富有诗意和象征意义的语言啊!这些礼物来源于大自然,充满山川田野的灵性,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和谐精神,让人敬佩和向往。
写这一章的时候,正好1999的春节要到了。向读者朋友们传达阎正大师对年底发红包的祝福和期待,心里又多了一层惊喜和理解。希望人民生活少一些腐败发臭的“红包”,多一些丰饶的庄稼,多一些生根发芽、历久弥新的五福五宝,多一些善良仁爱,多一些两岸同胞在人际关系上心连心、心连心!
福包惠,一个福袋,多么纯洁神圣的佛教红包,寓意深刻而温暖!
跟随阎正大师去朝拜寒冷房间的遗迹。
在花莲净土的所见所闻,几乎都是意料之外,超乎想象的。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佛教对遗体捐献的接受。在慈济医学院的一个报告厅里,阎正师父为观众做了一场特别的遗体捐献讲座,被弟子和信徒称为“师父的启示”。古代佛教与现代医学解剖、宗教信仰、遗体捐献的神奇结合,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第二天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我坐在最后一排,尽力做笔记。我在这里解释了“尽力”这个词,因为法师说的是闽南话。法师很细心,虽然只有朱琳,一个上海女作家,和我听不懂闽南话的观众。法师为了让我们听得懂,在讲重点的时候总是用普通话重复几句,让我断断续续做一些记录。幸运的是,一位热心的袁静师姐(师兄师姐是慈济志工中的尊称)不时为我翻译师父的闽南话,让我基本能了解师父开悟的要领。我精神高度集中,竖起耳朵听。我把脖子伸得太长,以至于背痛。我还是害怕错过法师的每一句话。这所现代医科大学的报告厅与正宗佛教活动的无缝氛围,尤其是大师讲解的涉及生死的佛学理论,对于从小只接受过大陆一种教育的我来说,真的是太陌生,太新鲜,太神秘了!
众所周知,佛教徒非常重视丧事。僧尼之死,谓之死。大多数僧侣和尼姑被火化,一些人将他们的尸体保存在密封的塔中。塔林是古代寺庙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从未听说过佛教徒死后自愿将遗体捐献给医学院进行尸检。然而,阎正大师正在宣扬捐献遗体的重要性!她的追随者心甘情愿地这么做了!有人递给我一份文件,让我目瞪口呆:由于遗体昂贵稀缺,台北医学院解剖课每26名学生只能使用一具遗体;美国最先进的医学院,每六个学生只能用一个身体;然而,位于花莲市郊的慈济医学院,每四个学生就可以使用一具尸体。这都是因为阎正大师的召唤和佛教徒最后的奉献!阎正大师在他的演讲中使用了一个我以前从不知道的术语——他称“遗体”为“一般”。第一次听到“将军”这个尊称的时候,我的心猛地一震,对!我们常常把那些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人格高尚的人称赞为“大写的人”。那么,那些不仅在生前,而且在死后都愿意做最后贡献的贵人的遗体,当然应该算是将军了!
阎正大师结束演讲后,走下讲台,挥挥衣袖,邀请我们和他一起参观遗体冷藏间。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大厅,先走了进去。我在门口往里看的时候,头皮一下子就凉了——大厅里空气清冷,几排不锈钢冰柜一字排开,每个柜子里都躺着一个将军的身影。我屏住呼吸,跟着阎正少爷穿过两排冰柜。人没说话,我怕吵醒里面不死之人永恒的梦。长长的棺材形状的冰柜,远远近近,清晰地闪着寒光,一尘不染,冷冷无声,庄严神圣。我怯生生地伸手摸了摸柜台,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手指蔓延到手臂,就像下了一场小雨。紧接着脖子一阵发麻,奇怪的是这种冰冷麻木的颤栗在通过脊椎渗透到心脏的时候突然变得滚烫起来。我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阎正大师用过的敬语:一般……一般……高尚一般……尊敬、钦佩、感动、感激一般……大写一般……今天,当我开始动笔描述当初的情形时,我还是有那种手臂发冷、后背发麻、心如火烧的奇怪感觉。
我郑重地把这一段稿子的标题“随阎正大师参观遗体冷藏室”中的“参观”二字改为“拜谒”。在海峡的彼岸,请接受我对素未谋面的好人的精神和你的奉献的遥远而虔诚的膜拜。
生命没有所有权,只有使用权。
我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宗教领袖是否有足够的威望,动员信徒在“遗体捐献自愿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让阎正大师为医学事业的发展成就了这一伟业,创造了奇迹。尤其是在中国人当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中国人总是关注“身后的大事”。不仅汉族人选择墓地和棺材,各民族也是如此。为了保存祖先的遗骨,西南一些少数民族甚至在高山峭壁上悬棺埋葬。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人口爆炸,政府苦于人口过多,耕地太少,无法承受“死人与活人争地”的负担,只好采取强制措施推行火葬(中国宪法规定土地归国家所有)。即便如此,民众还是想尽办法埋葬亲人的骨灰,竖立哪怕一个小小的墓碑,成全“葬于地下”的古老信仰。多年来,政府一直致力于简化丧葬习俗的宣传,倡导“厚养薄葬”。各种媒体不断赞扬子女在老人在世时的孝顺,抨击“关心少,埋葬厚”的庸俗习俗。然而,所有这些努力仍然难以从根本上改变中国人沉重的埋葬方式。
这些习俗的根源在于中华民族有一个固有的观念:视自己的身体为神圣。在古代,人们相信“头发和皮肤是父母给的,不要乱动”。现代人害怕手术,即使做个小手术,也担心会“伤元气”。古代的皇帝、贵族在死前都安排了防止尸体腐烂的措施,普通人也以“死后保持全身”作为遗愿。基于这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在中国大陆动员人们捐献血液或骨髓仍然非常困难,更不用说让人们在死后自愿留下遗嘱捐献自己的身体或器官。那么,阎正大师用什么方法来引导慈济志工达成这个大愿呢?本来我以为一个佛教法师只能从轮回和因缘的角度,诱导信徒表达捐献遗体的意愿,以培养来世的幸福。听了阎正大师的演讲,我意识到虽然他是一个宗教领袖,但他从不假装用谎言和巫术来欺骗迷信的信徒。当然,他所解释的道理来自于佛教信仰,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是基于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人民的利益。
阎正大师站在医学院的课堂讲台上,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