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港剧《创世纪》20周年纪念:无情大地有情天

20年前跨越世纪的当口,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俗称无线台或TVB)打造了一部史上最长剧集《创世纪》,随着90年代后期内地电视剧质量大幅提升,不少剧集在香港播出多次创造收视高峰。港剧试图借助跨世纪的契机重新塑造经典形象,虽然《创世纪》题材上仍然是模式化的家族恩怨,看点也是拿手的商场竞争,再填充几段 情感 纠葛,客观上并无太多创新,但凭借华丽的演员阵容和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创世纪》仿佛以现代都市版“天龙八部”的方式,用空前细腻饱满的人物群像挽回不少口碑,绝对是载入史册的一份独家记忆。

如今又一个20年过去,和影迷印象里的香港电影一样,如今连港产电视剧也开始逐渐退掉特色。一方面固然感慨人才凋零的现实,另一方面,本身制作阶段就开始联合内地商家进行合拍,有意识地在转攻市场,往往概念先行,命题作文,失去以往的创作优势,一年到头也拿不出两三部真正质量过硬的剧集。

回首1999,当时处在港剧疲软期,已经不能同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种人才一大把,好剧扎堆的黄金时期相提并论。《创世纪》的策划定位是超级大剧,剧集篇幅长,虽然是戚其义这位惯于家族商战题材的行家里手操刀,加上前几年《天地男儿》和《天地豪情》两部60集左右的成功大剧垫底,为了平衡剧情节奏和维持吸引力,其实总体还是分成上下两部各50集左右的大单元,前后部分也调整过出场的主要人物,侧重不同的故事主题,《创世纪》这种大剧风格相对比较平稳,和90年代前期那些比较强调个性锋芒,商业化痕迹很重的,甚至比较依靠灰色故事吸引人关注的港剧风格,早已经不大一样了。但是在继承传统的方面,依然是安排比较紧凑的人物事件不断碰撞火花,在长达百集容量的篇幅里,绝对没有像今天许多七八十集长剧的注水剧情,整体能够做到比较精彩的节奏感,起承转合各个环节都比较到位,的确非常考验编导水准。

主角篇:四大男主角碰撞火花绽放

《创世纪》全剧人物众多,主要人物都性格突出,让人记忆尤新,比如叶荣添、张自力,许文彪和马志强四大男主角,没有人一成不变。作为以塑造人物角色取胜的电视剧特色,《创世纪》的经典地位当之无愧。该剧的成功秘诀其实就是演绎出人物的成长和转变,在男主角身上体现尤为明显,也格外成功。

先说叶荣添,他是整部剧的灵魂人物,作为全剧烘托的商界划时代成功人士,在长达百集的鸿篇巨制里,叶荣添应该说99集都不算成功的。按说《创世纪》的主要戏剧冲突大量展示在地产和商界,但在叶荣添的身上,恐怕这些并不算他的情节主线。反而重点是描绘叶荣添的成长史,以前半部和后半部反差对照,叶荣添的性格几乎截然不同,也让罗嘉良体会到表演方式的差异。

罗嘉良毫无疑问是90年代的港剧一流实力派,若回溯到1989年,他还在《义不容情》里做追求刘嘉玲饰演倪楚君的公子哥。经过《天地男儿》《天地豪情》两部大剧磨练,《创世纪》虽然说不上是他一个人撑起全剧,但显然也没有谁能撼动他作为男一号的地位。哪怕陈锦鸿、郭晋安同样是演技形象一流的人物,哪怕当时古天乐也处在演技和形象最好的黑古仔阶段。

叶荣添前面勇猛急躁,做事不考虑结果,一心想要成为房产大亨。虽然他打拼事业的初衷都是良好的,主要为了照顾家人。叶荣添孝敬父母是没话说,但不算真的“听话”,更谈不上“懂事”。因为他从来不站在对方的立场去着想,行事太过自我,因此造成了一连串严重的后果,引发剧情推动。

从对待弟弟荣泽,妹妹雅汶的态度,以及对待朋友文彪,甚至对待喜欢他的颖欣和hellen,包括与二叔叶孝礼一家的矛盾也是由他挑起事端,可以说整个故事冲突前面都是叶荣添惹出来的祸事。叶荣添空有雄心壮志,虽然头脑十分灵活,但实际上他徒有成人的外表。如果不是父亲叶孝勤苦口婆心当唐僧唠叨说教,叶荣添根本不可能在后半部重头开始。

当然,父亲的影响只是从旁辅助,主要还是叶荣添真正经历了重大打击,促使他性格转变沉淀,这就是文彪的变化和身死,更重要的是心爱的颖欣死。

后半部的叶荣添与前面是不同的形象定位。在美娜出现以后,叶荣添开始对人宽容大度,做事考虑周详而不再急躁。甚至张自力三番五次针对挑事,连以好脾气著称的马志强都忍不住,反而叶荣添能保持耐心,尽量以正面角度推断张自力的动机。这样一个前后反差比较大,出场贯穿全剧的人物,罗嘉良的演绎表现让人真实可信,是空前难得的经典塑造。例如几场重要的煽情戏,如雅汶被侮辱以后叶荣添下跪忏悔,荣添和文彪在办公室对质志强父母的死,面对颖欣身亡,后面母亲做手术和雅汶的死等等,罗嘉良的演技经住了考验,是全剧合格的实力担当。

作为对叶荣添影响很大的对抗人物,许文彪和张自力各撑起半部戏。他们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两人生平里相处时间不长,但感情深厚,深厚到不论对错是非,深厚到两人***同走完一段似是而非的人生路。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和环境决定了文彪和自力最后不同的结果。

许文彪的迷失和叶荣添的确有关系,尤其后来影响到岑颖欣 情感 的转变。叶荣添是自己促使这个好朋友走错路,还拱手把心爱的女人推向这个朋友。他不断想一些自作聪明的办法转变文彪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前面荣添让文彪认清现实,但另外一些因素,比如他在规划局的师父、霍景良、他的母亲和自力的生计等等,客观上确实让许文彪承受很大压力和情绪不稳定。当文彪最终因为杀人而彻底改变时,他找到的心理安慰就是荣添对他的念叨和影响,甚至认为是荣添对他的背叛。但文彪还有一个潜在原因是前女友Tina的离开,而离开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经济不富裕。

陈锦鸿把文彪的改变演绎很到位,走极端的理由也尽量让人可信。对纵火犯的灭口和对马志强母亲下手,包括对同学大口昌和志强的下手,文彪一步步深陷,中间还夹杂着和叶荣晋和叶荣毅的瓜葛。文彪到台北后和荣添有过一次精彩对手戏,一直被许多港剧迷津津乐道。他们关于未来无烟城的规划理想,其实那个时候,许文彪才是地产行业的专业人士,叶荣添还不算真正的专业,他的内心都还不清楚无烟城的意义,他只想让文彪回头,准确说是逼他回头。好在文彪对颖欣的深厚感情最终起到感化作用,至少这个有些肉麻的理由让观众觉得还算可信。

而张自力在前面大部分时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无形中制造一些悬念。在上半部最后几集才亮相,他和田宁走在一起也是为后半部做铺垫。自力的改变比文彪更曲折,小混混的出身说明他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同样具备才干,这是一个奠定他不幸的因素。如果张自力像许文彪一样有良好的教育,也许最后在家人影响下可能会罢手。毕竟文彪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境,而自力和母亲一直在台湾流浪受人欺凌,来到香港和锦叔的团聚毕竟才几年。如果不是这样一种成长经历,自力心中的仇恨和报复心理可能也不会这样极端,最后就不会面临不可收拾的结局。

总的来说,张自力想要报仇意愿是接受文彪灌输的嘱托,实施报仇的狠心是许大豪煽动促成,最终他报仇的才干却是叶孝礼栽培。自力最终评价回港五年换来的是一个笑话的确很到位:第一,叶孝礼原本和他同一阵线,结果叶孝礼忽然接受亲情发生变卦;第二,原本高美娜是自力找到的棋子准备安插利用,结果美娜喜欢上荣添;第三,原本叶荣晋也打算利用的,他却侮辱了田宁;第四是最意外的,也是自力最接受不了的,田宁会因为发生意外而失忆,性格大变……综合来说,张自力设计的命运原本都努力形成了许多优势,最终都出现不可预计的变数。最可悲的是自力在得知文彪死因真相后一直想不通,他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已经让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古天乐对张自力的演绎下了一番苦功,在台湾和在菲律宾有不同,在菲律宾曾和叶荣添有交涉,后来进入明大对付叶荣添,自力只是单纯报复,他本人还没有变质。他的改变是在叶孝礼死了以后,从对关律师见死不救开始,然后在天台误杀许文坤,在许家杀死许文英,对付叶荣晋,陷害叶荣泽,对付马志强一步步变质,最后对付霍景良和高水根,折磨田宁寻死,甚至想对完全无辜的小芬和老爸锦叔下手,自力就彻底难以回头了。

张自力逐渐疯狂,到失去理性的变化,是古天乐出道以来表现最好、性格最丰富,最有深度,甚至也是最成功的角色。最后弥留之际,自力虽然有自嘲,但他并没有想要悔改,文彪因为有颖欣所以心底的确有回头的希望,而张自力虽然牢牢控制田宁,但本质上是一种霸占,根本心里已经没有爱了,所以他最后无法回头,他比文彪更可悲和可怜,也就成为全剧最让人震撼的角色塑造。

除了叶荣添贯穿全剧外,另一个类似的主角就是马志强,上半部作为调和叶荣添与许文彪之间的人物,下半部夹在张自力、田宁和叶荣添的矛盾纠葛中。从整个剧情来看,马志强体现的“工具性”或“功能性”色彩蛮重,例如一开始前往台湾引出了田宁,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情节,居然在后面引出巨大风波。例如雅汶不幸遭到侮辱,他的父母遇害,他引出同学大口昌,他促成文彪与荣添的矛盾加剧,文彪的死,自力的变坏……这些关键段落居然全都和马志强有关联。

剧中一再突出他的善良,按理说他的悲剧和喜剧都很典型,虽然郭晋安肯定是实力派演员,但如果细看下来,马志强这个好人是在剧中主角中唯一显得有瑕疵,就因为他的作用太有辅助性,他的主要任务是为了衬托另外的主角和串联剧情。

就像对他而言最关键的父母之死,本来郭晋安有两次夜间忽然见到真相的戏,应该是震撼人心的表现:一是在力天世纪见到叶荣添和许文彪坦白,许文彪追杀他却自己设计翻车骗取同情;二是在大口昌家中见到文彪打死老妈的照片,郭晋安的表演都非常好,但等到上半部结尾,因为叶荣添逼文彪回头,他又很快放下恩怨选择原谅文彪,只能说这种转变太刻意,按说文彪一不做二不休的神情,作为观众都还历历在目,反而这个号称孝子馄饨面小老板的主角,居然可以轻松的原谅凶手,的确是全剧少见的瑕疵。

女星篇:外貌演技花样精彩

全剧主打女一号是岑颖欣和高美娜两姐妹,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由郭可盈一人胜任了。在TVB曾经一线女演员名单里,郭可盈其实不算高产。但真正演出过贯穿首尾的百集巨制,90年代里一部《创世纪》,一部《刑事侦缉档案》(前三部男主角张大勇和高婕的故事算是连贯下来的,加起来刚好百集),两剧女主角都是郭可盈,还都获得大范围好评,偌大的TVB,再没有其他女演员能够挑战过这一记录。

郭可盈演绎这种贯穿百集的人物也是挑战性格反差。《刑事侦缉档案》前两部的高婕和第三部失忆后的高婕,也几乎是不同的表演方式。《创世纪》里岑颖欣和高美娜两个人物也都各有层次,岑颖欣起初对叶荣添从倾心到失望,然后hellen掺合其中,颖欣的性格总的是柔弱中带着坚韧。例如在力天世纪帮忙,以及为了达到文彪的要求自己希望搞些生意。

后半部美娜则是另外一种,从开朗活泼、大大咧咧的性格下,隐藏细腻和体贴,尤其后面对叶荣添熟悉以后,希望转变性格,甚至刻意模仿颖欣的一些特点。其实也是两个相反的人物,但郭可盈都善于把握。好比颖欣在监狱对外面世界、对孩子的渴望是一次非常出色的演绎。而美娜对叶荣添的关系,因为夹着父亲高水根和叶雅汶的两番打击,带着矛盾心理。两个女主角的结尾部分都用一段很意外的煽情段落写下句号,都让人印象深刻。

与马志强、张自力有重要关系的田宁,原本是一个出来闯荡打拼的女生,叶荣添在她生命中曾是一种短暂朦胧的希望,后来她对张自力这样一个小混混也能一心一意,说明田宁保持着单纯的一面。田宁尽管对张自力报仇的态度有些保留,但还是义无反顾跟自力来到香港,并且还掺和到报复计划中,结果充当了牺牲品角色。

田宁从失忆到又恢复记忆,其实都没有对张自力失望,在她向叶荣添告知自力身份的时候,一再表明自力的本质是好人,甚至选择嫁给自力以为可以凭感情挽回。其实当失忆之后的田宁被志强打动,曾经要选择志强结婚的那一刻起,张自力对田宁已经是怨恨居多了,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妈和文彪之外最亲密的人——居然背叛他,这一转变和田宁揭穿自力的身份没多大关系,因为自力在复仇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田宁的性格显然也经历了很大变化,层次很丰富,尤其最后阶段被张自力折磨,几近崩溃的时候,蔡少芬的演技让人惊叹。

另外全剧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陈慧珊演的hellen,对叶荣添而言,岑颖欣和hellen先后错过,都是叶荣添成长的标志。实际上,前面叶荣添一直爱的是颖欣,可能是那种失去以后才觉得宝贵的常规心态。他起初更在乎事业,就忽视身边的女人,还包括家庭。尽管荣添的确对家庭责任很大,但hellen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感情替补的样子。这在文彪死和颖欣入狱那几集完全把荣添隐忍多时的 情感 秘密爆发出来。尽管这样,hellen依然不离不弃守在叶荣添身边,更加说明她的善良和深情,可惜叶荣添还是没能珍惜。等他把一切都搞明白想要重新争取的时候,hellen已经不可能再接受他,否则这部剧也就太狗血了。

配角篇:黄金绿叶个个鲜明出众

作为要推动一部长达百集的家族商战剧情发展,叶孝礼一家由盛到衰是《创世纪》与主人公叶荣添成长成熟最主要的“对手戏”。

老戏骨秦沛扮演叶孝礼这一类大家长手到擒来,这个角色对全剧来说算是最重要的绿叶,影响力比荣添的老爸叶孝勤精彩得多。叶孝礼在剧中两次仇恨荣添一家,又两次和好,出发点就是“亲情”。他不像荣添老爸那样满口说教,他有成功的事业,能力和头脑都一级棒,三个儿子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他。内心里,叶孝礼对过去一些所作所为抱着忏悔之心,所以特别爱护家人,甚至有护短的成分。结果却伤害另外的家人,秦沛把叶孝礼的冷静、冲动、老奸巨猾和慈爱种种复杂的面貌都把握的很好,是一个很丰富,很有层次的人物形象。

马德钟演的大儿子叶荣晋,要算他在TVB多年配角生涯中一次非常成功的塑造,嚣张跋扈虚有其表,老婆儿子在他而言都可以是利用工具。大体上人物比较脸谱化,但马德钟的表演却十分抢眼,也有细腻的一面。如他因为过分自私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救,赶到医院以后崩溃的一场戏。还有他在家里对父亲摊牌的一场戏,马德钟把对父亲叶孝礼的怨恨、害怕、压力和略带悔恨表现的相当打动人,代表了他对叶荣晋性格形成的一次剖析解读。

老二叶荣毅的戏主要在上半部,前面几乎都没有存在感,直到最后十来集才开始抢风头。演员李炜棋也是多年的路人甲乙丙丁,叶荣毅已经要算戏份较多了。阴沉的形象在他演的是很到位。个人觉得有三场戏非常出色,第一是老大叶荣晋醉酒被打,与许文彪闹翻,他衣着光鲜的从门口路过,将文彪从地上拉起来。第二是单独和文彪见面,文彪急于让叶荣毅支持他,这一场谈话很意外地把文彪压在下风,尤其叶荣毅说“除非你是上帝,能把joe变走”等一番经典台词让人叫绝,文彪都没想到这个老二会这么心狠手辣。第三场是文彪颖欣死后,叶荣添发疯一样复仇,找到叶荣晋帮忙早被叶荣毅识破,荣添拿着一根铁管冲到别墅去,被叶荣毅保镖逮住,叶荣毅戴着墨镜,一番羞辱和嚣张的表演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老三叶荣亨和两个哥哥是不同类型,为人正直善良,他与tina的 情感 是前半部分一大副线,joe外表开始有纨绔子弟的形象,但外表是一种掩饰。后面陷入家族漩涡,尤其娶回工作能力出众的tina,被大哥视为眼中钉。吴奇隆的演技没有显得多大提升,至少他把joe的单纯善良演的较为可信。

对比叶孝礼一家,叶孝勤一家面上和谐融洽。但照样被荣添拖入各种各样的矛盾中,叶孝勤对儿子荣添一直支持有加,直到叶荣添发疯似的追杀叶荣毅,老爸对他很失望,那一场前往祭拜叶荣毅的戏非常令人震撼,说出里面躺着的不只是一个叶荣毅,也包括他的儿子这样的话,令叶荣添终于开始反省。

老二叶荣泽与大哥相似的一点就是固执,本事是没有多少,曾经只想当一个运动员。从被人砍伤脚以后就带着几分心理创伤,陷入无止境的埋怨中,后来被荣添照顾进公司,还是没学会多少本事,也根本没有恢复过来,最后还被张自力钻了空子。

叶佩雯演的叶雅汶前面为了陪衬叶荣添的主观专横,结果害得几乎在家里呆不下去。后面从国外回来,雅汶的确显得比较成熟,对完成无烟城贡献了不少力量,很可惜还是死在了别人的恩怨中。

其他如霍景良也被观众津津乐道,郭峰一辈子演出最给力的角色应该就是他了,很多经典台词都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成奎安扮演的高水根和刘兆铭演的锦叔都是充满喜感的人物,当然两人最后都卷入和自力的恩怨中。还有lisa,汪明荃演出的这个角色,是除了叶荣添老爸之外最理性最爱说教的人物,不过她把握的很好,不让人感到反感。后面雪儿演的自力同父异母妹妹小芬,也是一个善良单纯的邻家女孩,但性格诠释层次稍显单薄。

总体上,鸿篇巨制的《创世纪》还是诠释主流价值观的电视剧,回归正途,回归善良,回归家庭,回归真爱。当年也是《天地豪情》之后,第二部在回归以后引进央视播出的长篇香港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