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格记伊织牛坊
现在我就像一艘孤独的船,在拥挤的城市里漂流。
为生活奔波,很久没有回过老家只是在月亮星星很少的夜晚,点上一支烟,在氤氲的烟雾中追忆家乡的点点滴滴,那里的山,那里的河,那里的草,那里的树,那里的人,那里的事。......
我怎么能忘记呢?有哪些片段烙在我心里——
牛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家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放牛。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劳务项目了。
我的家乡是山区,平地很少,机械化耕作很难推广。种田的主要劳动力是牛。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家家都有牛,有的人还不止一头。农忙时节,牛就像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们每天从早忙到晚。在播种和收割之后,牛可以有一个短暂的休息,这导致了放牛的劳动项目。
小时候的记忆里,几乎每个周六周日都在放牛,更别说暑假了。当然也不可能一年四季都放牛。到了冬天,山坡上的杂草都黄了,放牛就没有意义了,只能用稻草喂。准确的说,牛只能在春夏秋三季放生。
放牛一般从吃早饭开始,把牛拉出牛棚,把缰绳套在牛的角上,然后冲到山坡上。因为放牛是农活中比较清闲的,一般放牛的主要是小孩和老人。除非下雨,干不了别的活,年轻力壮的工人才会客串。
在村子里,牛通常三五成群地被放出来。牛群成群结队地走在前面,牧牛人跟在后面,颇有一种要打仗的感觉。
其实牛是很好放的。到了山上,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吃杂草,只要不去别人的地里吃庄稼。
所以,一到山上,我就比较清闲了。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你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聊天,看书,听广播,打扑克,下棋(我记得小时候玩过几个类似象棋的小游戏,名字很有趣,比如狼吃羊,牛争头,解放台湾省等等。),摘野果吃,勤快的话拿工具挖点草药。
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最喜欢的就是“偷”。特别是在夏天和秋天,地里的大多数庄稼都成熟了。我们这些孩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别人田里的庄稼,当然只有我们能吃的。西瓜、甜瓜、苹果等水果。玉米、红薯、土豆等农作物。当然,后者只能加工后食用。
印象最深的是烤玉米。小麦和玉米是我家乡山区种植的主要粮食作物。每到夏秋交替的季节,大面积的玉米叶子随风摇曳,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郭小川的诗《甘蔗林——青纱帐》。当玉米的叶子呈淡绿色,慢慢变黄的时候,就是玉米已经灌溉完毕,即将成熟的时候。此时的玉米穗鲜嫩多汁,无论是煮还是烤都很好吃。后来在城里,经常看到买水煮玉米棒子的人,买一个吃,却再也找不到小时候家乡的味道。
每当这个时候,也是我们最爱牛的季节。往往是同村的一群朋友一起放牛。把牛赶到山坡后,我们的朋友开始分工,有人负责看牛,有人负责捡柴火,有人负责掰玉米。那些掰玉米的属于高风险兵种,一般是最聪明的去做。首先要观察外面是否有人,然后迅速冲进玉米地。绿绿的玉米叶子其实很锋利,掰玉米的朋友经常被划伤。破玉米也需要技术。需要在玉米绿色的外皮上开一条小缝,才能看到玉米粒的成熟度。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太嫩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太老,不容易做,也不好吃。它必须又老又嫩又适中。一般来说,都是按照一个人两个耳朵的量来约定掰,然后再行动。但是它们经常断裂太多。把碎玉米芯装进肥料袋,观察一下,没人的时候,赶紧跑出绿色帐篷。
很快,一缕青烟在山沟中袅袅升起。我们非常擅长烤玉米。首先,我们把带绿色外套的玉米棒扔进火里烤。当它七八岁的时候,我们把玉米放在树枝上,在火焰上旋转。很快,烤玉米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流口水。第一个道钉,大家经常吃的很快,三击五除,进入五脏庙。吃了一颗麦穗,朋友们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开始笑。每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彩绘猫。到了二耳,我开始慢慢咀嚼,边吃边玩。有些耳朵不能吃,剩下的就是负担。扔了很可惜,但是又吃不了,又不敢带回家。没办法,我开始和兵兵玩,谁点谁吃。有时候运气不好会多吃几个耳朵。胃不好,吃完烤玉米回家就拉肚子。然后,小伙伴们会一起嘲笑他,“木头漂亮,不会少吃的。”笑着笑着,差不多该回家吃午饭了。然后,我找到了自己的牛,匆匆下山回家。
午饭后,一般要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重复上午的程序。
上了中学以后,我又开始放牛的时候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了。我总是带着一本书,把牛赶到别人不常去的山沟或者山顶。奶牛在吃草,我在看书。伴随着牛用镰刀般的舌头把草卷进嘴里的沙沙声,他们捧着一本小说,品味着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安静的局部画面。有时候,我厌倦了读书。只是躺在山坡上,望着更远的山,幻想着那里有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高中以后,回家的会少,放牛的就更少了。我的牛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被卖了。我父亲说它太老了,不能工作了。我没有问那头牛卖给了谁,因为我知道它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街边的牛肉汤馆。我的内心痛苦了很久,但我能理解父亲,贫穷的生活并没有那么诗意。任何一种东西都要被榨干所有的价值,一只老牛只能为家庭做最后的贡献。
但是,我偶尔会想起小时候放牛的快乐日子。这些时光就像筷子兄弟唱的那首《老男孩》,“像奔流的河水,一旦没了就来不及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