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
她赌......
文by文白受控源
赠幺鸡夫人
“啪!”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不知挥动了什么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正在淌血的伤口,然后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离去。
真由姬低着头,呼吸一会儿短,一会儿长,像被冰冷折磨,眼睛向下却不知望向何处,仿佛被黑暗吞噬。
她坐在这个温暖房间的榻榻米上,也坐在北海道冬日里的海面上。
她已经绝望了,她生活在这里,她的灵魂被束缚在这里,她已经清楚地意识自己就是家族和幕府之间那条脆弱的连线,也可以说是在家族放在幕府中的人质,而如今她的家族已经失势了,现在她的家人整日都惶惶不可终日。
而她,即使下一刻她将被处死,届时她也会像现在一样,眼神空洞,而若是她的家族被调往其它地方任职,他们便会从此消失,生怕在路上被将军暗杀。
她面容姣好,是女人妒忌的对象,是将军残酷游戏中一块有趣的玩具。这是她的厄运。
“我想去死。”她自忖道。
突然她脖子上有一阵湿湿的而又温热的感觉,她的脖子被一个温暖的人亲吻了,像是被这种感觉唤醒似的,刚刚脸上那种刺刺的痛感现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脖子被一股温热的风安抚着,这交错在一起的刺激像一场流星雨划过她的脑中,转瞬即逝,让她感觉到疼痛,让她感觉到热。
她猛一回头,果然在大奥里,即使是侍女也是男子会为之而分神的尤物啊,她是服侍真由姬的侍女,她刚刚正在轻轻地拿药酒涂抹真由姬脸上,此刻动作却停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却拙劣地在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她闭着眼睛,嘴角所表现出的兴奋感一闪而过,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微微睁开了双眼,像个天真的小孩,“夫人,我很抱歉,我想……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让你离开这里。”她在说出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抬起头迎上了真由姬的目光。她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那是只有动物幼崽才会有的光,投射进真由姬的眼中,成为一道暗暗的红色。
听到这里,真由姬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离开?哈哈哈哈,这种事情你恐怕死一万次都没办法实现吧。哈哈哈哈哈。”侍女像一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呆呆地坐着,不知所措。
刚刚空气中的紧绷感好像消失了,真由姬把肩膀露出来,把侍女压到自己身下。
侍女嘴唇微微颤抖,真由姬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侍女的脸。她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逃跑的路上,一个战战兢兢地在打颤。突然真由姬迎上了那吐出热气的嘴唇。
“情是什么,欲又是什么,真是的。”真由姬暗自冷笑。
真由姬让侍女紧攥的手放松,让其揽到自己的腰间上,她的大脑已经被真由姬的舌头搅得天翻地覆,侍女躺在榻榻米上,真由姬躺在她身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侍女两只手笨拙地在真由姬的后背上移动,仿佛她只是在拥抱她一样。
火被撩得越来越旺,侍女抱得越来越紧,真由姬抓住腰间上的手,两只手相互缠绕着,然后这两只手的主人去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血液流动,心脏跳动,体温37°加一点。
她们的动作停下来了,像刚烧完的还发着红光的木材一样。
真由姬在衣物下蠕动,用嘴唇摩挲着侍女的耳朵,轻轻吐出一句:“来,我帮你把头发梳好。”好似一个小孩喜欢一个人,真由姬想要捉弄一下她,用温热的嘴轻轻吮吸着她的耳朵,像品尝一道刚刚端上餐桌还带着热气的佳肴,她细细地品尝。
侍女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瘫坐在地上,捂着心脏,回味刚刚如梦般的时间,想着想着,在心里的冰块融化成水涌上眼眶,她伴着泪水幸福睡去。
另一边,真由姬也沉沉睡去,在这冰冷的地方,她第一次哭了。
醒来时,一个泪已干,一个还没有。
第二天。
被服侍着穿上华服,不知道穿给谁看,那个残暴粗鲁毫不在意她穿的是什么的人吗?
吃饭,无聊的餐桌礼仪。
有些人还会写一些诗,有时候还有点意思,但大多都是无病呻吟。
只有“偷偷地”最能够刺激神经,像是偷偷地看心上人一眼,还有偷偷地做爱。
“你们都走吧,留下她就可以了。”侍女们放下花篮,放下毛巾,放在澡盆子的旁边。
留下来的这个侍女可真是可怜啊,又要往盆子里撒花瓣,又要替她擦背,一个人要干三个人的活啊,可怜,哎呀真是可怜。
“怎么,你今天可是看了我一整天了,现在怎么不敢看了啊。”
侍女“唰”地一下脸就变得通红。
真由姬白皙的皮肤推出一阵小小的波纹,她那优美的曲线在藏在那朦胧的水汽里,她趴在澡盆的边沿像小女孩趴在窗边看着小哥哥那样看着侍女,她身上的水珠汇聚成流,顺着那曲线流经她的锁骨,由中间迅速落下,侍女的视线随着水珠,向下,又移开。
真由姬拉住侍女的手把她拉到她自己的方向,不让她退后,然后开始玩弄起侍女衣服上绳结的其中一条边,“其实啊,我一直觉得你们帮我洗澡洗得太久了,来来回回擦得还是那几块地方,都快要擦得发亮了,像这样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然后把她手上的玩物放在侍女手中。
“脱衣服吧。”她说得戏谑又不容反驳,笑得又让人丢了魂,谁能拒绝哦。
这一瞬间侍女脑中有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下一个瞬间却归于平静,像大风刮过的房子,她呼吸均匀,慢慢又坚定地解开那个结,此时真由姬兀的站起来,那热得发红的胴体还没有在侍女眼中停留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侍女的脸拉近,用舌头搅乱她的思绪,让她脑中的“嗡嗡”声奏成一段一段错落有致的娇喘,她粗暴又迅速地扯下她胸前的遮掩,然后又温柔地舔舐着那上面的皮肤。
薄薄的澡盆木板像一堵抵挡海啸的十米木墙,当卸下最后的防卫时,那堵木墙被跨过,被情欲的海浪冲毁,她原本37°的身体发麻,不知道是因为她所处的热烈的环境还是她耳边的湿热,她们亲吻,互相吮吸着彼此的皮肤,她把她的爱意放在她耳边绽放。
她把她的身体擦干,把自己擦干,然后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却没敢拥抱那个只和她隔着一块布的那个女人,刚刚跨过木板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她并不懊恼,她的生活已充满欢愉,她知道第二天不再只有辛苦的劳作,不再有堵在她心口的那个无法实现的渴求,她对生活有了希望,她的眼中可以闪耀出光芒,她有了一个情人,她爱的人成为了她的情人。
她拥希望睡去,拥希望醒来。
真由姬像平常一样,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其他人没有发现,他们正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可是不对,有一个侍女发现了,她想起了什么,然后她的心突然悬空了。
到了中午,两人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即使侍女直直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也好似一块冰块一样。
到了侍女们吃饭的时间了,几句闲言碎语飘进她的耳朵里。
“听说将军已经回来了。”
侍女像是全身的力气被一瞬间抽走似的,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突然与她的身体反抗起来。她吃了很少东西便又回去工作了。
她一直望着真由姬,以哀求的姿态,以同盟的姿态,以各种各样的姿态,一直望着她,但她那空洞的眼神像黑色吸收所有颜色那样,把她的千言万语都吸收了。
夜晚来临。
真由姬把所有的侍女都遣走了,只有一个侍女迟迟不肯离去。
真由姬瞥了一眼她,“你留下来帮我磨墨。”
侍女应声回答:“是。”
她拿出砚台,开始磨墨。
真由姬背对着她望向外面,说:“磨完你就回去睡觉吧,我今晚不会再叫你了。”
侍女头眼泪顷刻流出,真由姬就这样静静地背对着她,末了,侍女带着最后一丝哭腔说:“伺候夫人是小女的职责,请夫人不要顾忌小女,有事请务必传召小女。”
侍女回到房间,将军去到那个房间。
“晚上好啊。”
“.…..”
“你别对我这么冷漠吗,说不定我就是来完成你的心愿的呢。”将军轻佻地伸手去碰真由姬的肩膀,被真由姬用力挡开。
将军双眼瞪大,青筋猛地爆起,反手就给了真由姬一巴掌,然后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地将她推到墙上,把她抬起到她刚刚能用脚尖着地的高度,说“女人,你的老子都已经逃了,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你要是能顺从我的话或许还能活得更有意思一点。”
真由姬依旧从眼里射出冷峻的光。
将军嘴角一抽,脱下裤子,就这样,真由姬这一夜最痛苦的过程开始了。
“真由姬,好看的女人天下到处都是,可是,我喜欢欣赏,那些,好看的女人眼中光芒,逐渐消失的过程,为了欣赏那样美丽的场面,把这个国家拱手让出来我也愿意。”将军骑在真由姬身上断断续续地说。
终于将军长舒一口气,站起来整理自己,他揪起躺在地上的真由姬的头发,说:“其实呢,说实话我对你也有些厌烦了,要是你真的顺从了我,我可能当时就把你给掐死。不过,你最近好像又变得更有趣了。”将军贴近真由姬的耳边说:“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毕竟在绝望的女人中你算是最赏心悦目的。”
“你要是有种,就现在杀了我。”真由姬平稳地说道。
将军回头一笑,“好好休息吧。”
深夜,一个侍女快步走在走廊上,打开平常侍女们睡觉的地方的门,对一个还睁着眼的侍女说:“夫人突然想写点东西,要你去磨墨。”
侍女迅速穿好衣服回到真由姬的房间,拉开门,只见真由姬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地躺在榻榻米上,侍女捂着嘴,一时没喘上一口气,跌坐在门边,接着又迅速关上门。
侍女赶忙上前,却手足无措。
真由姬轻轻地拉住侍女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轻轻地抱住她,说:“别走,让我睡一会儿。”
后来,真由姬的呼吸慢了下来。
她睡着了。
侍女们有时会被差遣去市场买东西,那里经常有一群人在饶舌,家长里短,天南地北,漫无边际。
“听说最近城东那家鱼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开门。”
“哈?那家店开了快十年了,每天很早老板都会去捞鱼,都是按时开门的。欸,不过我好像听说最近老板和他夫人最近在吵架,好像还吵得挺凶的样子。”
“嗯嗯嗯,我还听说啊,他夫人最近好像去偷偷见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男人。”
“哇,真是不知羞耻,他夫人都已经几岁了。”
后来有一个人加入进来了:“你们别乱说,我刚刚才在大夫那里见到老板夫人,她说昨天晚上老板撞见有人来偷东西,结果脸都没看清楚就被人打晕了,头还流了好多血。人家夫妻好着呢。”
“哼,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老婆的小开把他打晕的。”
“.…..”
就在她们夸张地说着那些别人那里听来的或者是自己杜撰出来的那个恐怖的小毛贼。侍女注意到有一个流浪汉一直盯着他们,注意到侍女的视线后,那个流浪汉缓慢而果断地离开。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侍女跟了上去,跟着跟着,侍女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却不见流浪汉的身影,侍女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掉头回去,可惜已经太晚了,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流浪汉从后面锁住了侍女的脖子。
但是侍女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窒息感,挣扎之后就脱离了,反倒是那个流浪汉晕倒在地上,侍女看到流浪汉身上的一把短刀之后,深呼吸了几次,艰难地把他拖到大夫的地方。
流浪汉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自己的脖子被自己一直带着的短刀抵着,还被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凶狠地盯着,双手被紧紧地绑住。
两人互相盯了一会儿,侍女突然说话:“我认得这把刀上面的纹样,我本来是想把你交给将军的,但是我和你一样,很讨厌将军。”
两人之间刚刚的刀光剑影变成了互相试探与怀疑。
八兵卫缓缓伸出手,说:“那你把我的刀还给我。”
侍女把刀鞘放在他手上,然后把短刀向着八兵卫的方向刺进刀鞘。
是日晚上,真由姬突然发热,传召御医。
当日稍晚一点,御医平时的助手突发疾病,由一个新人代替。
“到时候,夫人你只要跟着八兵卫走,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真由姬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她并没有真的生病。
侍女凑上前去,捧着真由姬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夫人走了之后,万事一定要小心,虽然八兵卫已经誓死保护你,但你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侍女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摩挲真由姬的脸,带着满满的不舍地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吻上去,像第一次一样,那样绝望,那么热烈,却又带着那么样的温柔。
这个吻来得那么突然,真由姬一个趔趄倒在榻榻米上,侍女却慢慢地起身,真由姬迷惑地看着她,一会儿传来一声:“御医到。”
过程很简单,御医刚行完礼之后就被打晕了,真由姬换上侍女的服装,期间真由姬一直想问侍女一个问题,却不知道为什么嗓子眼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她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蒙上了一层面纱,跟着八兵卫走了。
八兵卫对守门的侍卫说真由姬夫人大概是患了一种严重的传染病,要把夫人的贴身侍女带回御医所仔细研究是否有患病的迹象。
侍卫一听是传染病,吓得魂都没了,马上放行。
城门打开。
“终于……可以走了吗?这么多年了,终于……”
真由姬走出去了,城门缓缓关闭。
“不对,不是,为什么?”
真由姬脑海中突然涌起一段模糊的回忆,她颤颤巍巍地问八兵卫:“你会回去把她……带回来的对吧。”
侍女仰着头说:“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让你离开这里。”
“她不会回来了。”八兵卫冷冰冰地说,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走。
真由姬突然被抽空一样,跌坐在地,她回头看着她日日夜夜都在望着的那扇城门,似乎忘了怎么呼吸。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不对,不”真由姬突然冲向那扇城门,她日日夜夜都想逃离的城门的另一侧。
八兵卫拦住她,真由姬的眼泪夺眶而出,以最不优美的腔调哭喊着,八兵卫最后只能把她打晕。
一直在悬崖边沿生活的她在这一瞬间坠入了深渊。
第二日,其他侍女进入房间,只看到昏迷的御医和她的同僚,慌慌张张地去通知将军。将军及其护卫急忙赶到,护卫粗暴地推了推侍女,侍女小声呢喃道:“将军,夫人她……”将军急忙推开那个护卫,凑近想听清楚。
突然侍女眼露凶光,变得狰狞起来,把那把印着将军前几日才暗杀完的家族的徽章的短刀刺进将军的心脏,高喊着:“德川小厮,我回来找你了。”
一把长刀干脆利落地刺进这个弑君者,暗红色的液体从侍女的口中流出,然而她却留着一口气露出诡异的微笑,“死的只是这个可怜又卑微的小侍女罢了。”
然后,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当日,整个天下都流传着这一个说法:前几个月死于非命的某个权臣掳走了某个妃子,附身于一个侍女,最后还刺死了将军。
八兵卫用侍女给他的钱买了一把新的刀。
2两天前
“从此你要效忠的对象是我,我给你唯一的命令就是保护好她。”
“前提是我旧主人的恩怨已了。”
就这样,那把短刀就留侍女的手上了。
真由姬待在用出逃的时八兵卫医药箱装的贵重物品所购得的一所房子,恍恍惚惚的。
“你现在满意了吗?”真由姬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凝视着哪里。
然后,她深吸一口,非常决绝地说:“我要去见她一面”
“我知道……有个地方……用来堆放”抑制住涌起来的悲伤,她继续说下去,“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仆人。”
八兵卫在她背后,沉默了半晌,说:“现在,我强烈建议你不要靠近皇宫附近。”
“以前我一心想着逃跑,这样就能结束掉那种绝望的生活,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穿每一件衣服,吃每一样菜肴,做的每一件事,她都在看着,我一想到她在看着,”真由姬笑了,也流眼泪了,“我就心动了。”
八兵卫依旧是那样的语调,克制地说:“可是现在您是自由的,您已经自由了,她已经为你付出代价了。”
“我求你了,你让我去见她吧,”真由姬转过身拉住八兵卫的衣角哀求道,“你想去见她,我想见她啊。”
真由姬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有人来了,你就把我杀了,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那你把刀给我。”
八兵卫叹了口气。
是日深夜,在树林里某处阴森的地方,侍女的尸首在一个挖得并不深的坑里,旁边的两个人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堆土。八兵卫假装他原来的主公说了几句话就把那两人吓跑了。
于是,一天之后,她们再次相见了。
真由姬抱着她,冰冰凉凉的。
她像以前那样抱着她,可是那股温热的气息她再也感受不到了,她嚎啕大哭,最后哭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也止不住。
她把她带回到她新家,埋在后院很深的地方,在后院她没有给她立墓碑,可是真由姬常常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后院的某个地方,一个月过去了,她想在那个地方种棵树,种了树之后,她想种些花,时间一久,原本空荡荡的后院变成一个漂亮的花园,邻居们也喜欢那阵从那个奇怪女子的花园里飘来的花香,有些大胆的人拿着自家做的拿手好菜去敲那个奇怪女子的门,想去看看那个漂亮的花园。
家里一下热闹起来了。
从前有个少女,她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她打了个赌,她赌那个残暴将军的继位者不会追查她的心上人,她赌那个继位者能治理好国家,她赌她的心上人能长成银发飘飘的样子,她赌她的心上人在飘着银发的时候还在笑,她赌她的心上人时不时地能想起她,她赌赢了。
她的心上人……也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