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型伟在教育界生活了两世。

吕型伟经常语出惊人,他经常说,“人言云何事,古语无伦次。否则,我们如何发展思想和才能?”

1918,吕型伟出生于浙江新昌县大明镇欧安村。父亲早逝,母亲独自谋生。不过这位乡村妈妈很有眼光,也很有见识。她咬紧牙关,想为孩子提供教育。

8岁时,吕型伟进入小学;13岁,考入浙江省新昌中学。他从小就喜欢读书。他上中学的时候,校长看他喜欢读书,干脆把学校图书馆交给他管理。结果他几乎在图书馆度过了他的中学生涯。

“那时候我们不想考高中,但是我们想去苏联。在1935,我们看到了邹韬奋的《来自宗萍的信息》。我看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三个人约定找个工作筹点钱,从新昌走到苏联。于是我去办了一所小学,当时我17岁。”

吕型伟,17岁,初中刚毕业,一个人去了白岩村的山沟。经过挨家挨户的宣传,他竟然招了81的学生,借了一座破庙做校舍,办起了白岩小学。最小的学生6岁,最大的18岁,比老师吕型伟还大。吕型伟说:“我做到了,我当上了校长,但是没有人来领导这个校长,就是我一个人,校长是我,老师是我,我自己做饭,我自己敲钟。这可是这么大的本金。”

一年后,吕型伟终于意识到自己走去苏联的想法很幼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像样的娃娃校长,于是有了深造的想法,但教育救国的想法却深深扎根。

“在我的经历中,唯一不同的是,我先当了校长,然后当了老师。”1946从吕型伟大学毕业后,他来到了上海。他在地下党开办的吴声中学教书,并加入了* * *。

上海解放后的第三天,奉命与教育家段接管了市东中学。当时全市共有26所公立学校,其中市东中学的政治情况最为复杂。校长蒋梦麟是国民党上海青年团的领军人物。他每天坐黑色轿车进出学校,身后跟着带着手枪的保镖。

后来蒋梦麟投降了,但国民党的很多要员还躲在师生中间,伺机闹事。6月30日,段和正式上任,接管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那天,吕型伟穿了一身西装,坐在最底下的老师和学生都很惊讶。为什么* * *派来的校长不穿军装?谁能想到这个校长是高材生,毕业于浙大师范学院,年仅30岁的吕型伟早在14年前就当上了校长,不过当时是自封的,现在是陈毅市长任命的。

当进步势力逐渐控制了局面,开始公开组团建党,要求进步的学生越来越多。上海中学最难的国民党堡垒被彻底攻克,获得新生。

20世纪50年代是激情燃烧的时代。吕型伟夜以继日地努力改革教育,注重质量,并在课堂上示范。当时因为学校容量有限,为了让更多劳动人民的子女上学,吕型伟下大力气开创了“三个班两个教室”的办学模式,即用30个教室招收45个班的学生。每个学生一周上两次全天课,另外四天是半天课和半天活动,既能填满教学楼,又能保证教育质量。结果这一做法迅速在全市推广,在不增加校舍数量的情况下,全市招生近1/3。吕型伟担任市东中学校长七年,使这所学校成为上海教育改革的一面旗帜。

吕型伟回忆说:“我的学生大约有几万人。有两点:第一,我还没发现文革时上蹿下跳的同学。第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任何人变得腐败。我培养的学生,基本都能堂堂正正做事。”

当校长成名后,吕型伟从1956调到上海市教育局,做市教研室主任、通识教育处处长,直至副处长。有人热衷于吕型伟。为什么他没有为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多做点什么?有人说他生不逢时,因为“文革”结束时吕型伟已经60岁了,也有人说他太有主见,得罪了很多人。吕型伟自己说,六七十年代的最高领导人都在搞政治运动,而我有机会一直进行教育改革,这样更好。我首先是一名教育工作者,而不是官员。他深入基层培训教师,手拉手帮助他们。发现并培养了、高润华、和倪等中国著名的教师和校长。

吕型伟常说:“我喜欢搬家。我在任的时候,也喜欢往下跑。我不怎么坐在办公室里。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发言。人家也喜欢我说话,说实话,说实话,谈业务,所以我觉得我是业务干部,不是政治干部。”

吕型伟喜欢说话,他忍不住要发表声明。有人喜欢听他的话,有人不喜欢听,因为他经常语出惊人。他常说:“人言如云,不言则已。否则,我们如何发展思想和才能?”

“文革”后,中国的教育迎来了拨乱反正的“春天”,一切都是一片废墟。1978年冬,吕型伟以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副会长的身份赴法访问,随后又相继赴日、美。国外先进的教育教学理论和技术拓宽了吕型伟的视野和思路。他把课堂教学称为传播知识的第一渠道,把课堂教学以外的信息渠道称为第二渠道,并提出两者并重。1983发表文章《改革第一渠道,发展第二渠道,建立两个渠道并重的教学体系》。

文章发表后,引起轩然大波。从上海到教育部,很多教育界领导都公开表示反对。吕型伟又写了一篇文章《再论两个渠道》,寄给教育部主管的理论杂志《教育研究》。主编拿到文章,不敢做决定,问了刊物主办方中央教科所所长。主任看了之后说:“老卢是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我也是副会长。我没有资格评论他的文章。”主编不得不把文章寄给主管出版的教育部副部长。副部长觉得文章没什么问题,但不便表态。绕了一大圈,最后主编狠狠的:发!文章一发表,立刻引来一些争议。

当时从黑龙江到海南岛,学生看同样的教材,考同样的题,叫做“一纲一本书”,下面无权更改。吕型伟认为中国的发展极不平衡。用同样的课程和教材去教,同样的考题去选,显然是不科学的。当时他担任国家教育部课程教材审定委员会委员。在一次讨论国家课程教材的会议上,他正式提出“多课多书”的主张,当场遭到反对。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为之辩护。最后达成妥协:“一纲多本”,即教育部制定统一的大纲,在大纲的指导下,可以编写各种教材。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教材可以自己编,但是高考还是全国命题。那么,新教材该如何编写呢?谁敢用?吕型伟对上海教育的另一个巨大贡献是,他在20世纪80年代成功地赢得了上海高考的自主考试权。2002年,上海获得高考自主命题权后,北京也加入了高考自主命题的行列。到2006年高考,全国共有16个省市试行了自主命题,占全国省份的一半,“全国卷”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吕型伟敢为人先、勇于探索的精神在中国教育界享有盛誉。正是他开放包容的胸怀,刚毅果敢的担当,有力地推动了上海乃至全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可以说,上海的教育史上刻有吕型伟强烈的个人印记。现在地球越来越暖,人心越来越冷。德育是未来教育的最大问题,这不仅是我关心的问题,也是一个国际问题。

虽然这位被誉为当代基础教育“活化石”的老人早在20年前就退休了,但吕型伟一直活跃在中国基础教育的阵地上,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思考中国基础教育的未来。

鲁老对教育的研究是从研究蚂蚁开始的。

他从小就喜欢研究蚂蚁,后来从事教育,他开始观察研究人类的特征。当然,蚂蚁不能和人比,但是蚂蚁很聪明。和人类一样,它们是一种组织良好的群居动物。作为教育者,研究对象是自称万物之灵但又不失动物共性的人。人类向来自负,不愿意把自己和小动物混为一谈,却常常被自己制造的光环所迷惑,导致教育误入歧途。比如现在的独生子女现象,父母认为孩子都是天才,长大了可以当总统。但是,如果能给人类,尤其是孩子一个真实的面目,我们可能会更加客观理性地认识孩子,从而使教育更加符合客观规律,更加有效。

他说,随着科技的发展,教育正面临重大而深刻的复苏。一种全新的教育将在世界上诞生,从而取代起源于工业时代并沿用至今的教育模式。这种新的教育模式将基于两个新的基础,一个是信息技术,另一个是脑科学。一是教育的物质基础和外部条件;一个是人类的发现,可以说是内部条件。两者结合会使教育发生飞跃,最终使人的潜能得到极大的开发。

他认为,人们只知道有金矿和银矿,却不知道还有深不可测的“脑矿”,比金银更珍贵。21世纪教育的最高目标是让“脑矿”得到最有效、最充分的开发。人脑有654.38+04亿个神经元和9000万个辅助细胞,可以存储654.38+0000万亿个信息单位,相当于5亿本书。显然,这个矿目前还远未开发。除了大脑,人还有一双被科学家称为“第二大脑”的手。正是这两个器官,拉开了人类与其他动物的差距,值得研究。

谈到教育的未来发展,鲁老总是对德育忧心忡忡。

他有这样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现在地球越来越暖,人心越来越冷。道德教育是未来教育的最大问题,这不仅是我关心的问题,因为这是一个国际问题。现在人类可以享受科技带来的成就,可以让飞行不再是梦想,可以克隆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一个问题是解决不了的,那就是道德教育。目前人类的道德不是在提高,而是在下降。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总是在想,我们的教育成果都到哪里去了?”

他认为,十几年来我们的德育工作效果并不明显,主要是德育工作者思想保守,对道德内涵理解过于狭隘,充满功利思想,忽视了深厚的人文精神基础;方法简单,形式主义和浮躁比比皆是,满足于短期利益。

他打了个幽默的比方:你看过农村田间使用的片子吗?外面天寒地冻,里面温暖如春。这部电影为农作物创造了一个适宜的生长环境。道德教育也是如此。我们要为孩子创造适宜的环境,为人才成长创造小气候。我们可以从一个人、一个家庭、一所学校、一个社区入手,营造一个优秀的小环境,就像温室一样,让“小气候发挥大作用。”

这几年,陆老一直在思考创新。他说,在改革和发展的浪潮中,形式主义和浮躁相当严重。我称之为水肿病和多动症。口号不断翻新,模式层出不穷。仔细检查一下。除了给你看一些形象工程,大部分都是文字游戏。其实一切照旧。我也说过,如果这次教育改革最后失败了,原因很可能来自上面提到的两种病。原因五花八门,有的是为了名气,有的是出于无知,就像田径运动员在不知道世界纪录是什么的情况下吹嘘自己破了世界纪录。不让专家笑?

基于这样的担忧,他向时任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副院长的顾凌源建议,希望参加教育部重点项目“面向未来的基础教育学校”课题组的同志,学习一些教育史,主要是教育思想史,特别是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

他经常感慨地说:“虽然我也努力学习过教育理论,也努力在一线实践过,也尝试过创新,但现在回过头来看,真正创新的超越前辈的几乎没有。我只是不断地学习、实践和探索,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摇摆,如此而已。”我深深的感觉到,当我们进入信息时代,脑科学时代,教育一定会有重大的突破,从理论到实践,但是我没有机会。我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这一代。希望你先学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第二,要自己实践办学;第三,要多调查,多转转;第四,我们应该关心社会变化和其他科学的发展。“教育理念往往存在于教育之外。”。他的思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晚生,他的生命延续在更多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身上。

一个教育工作者最大的人生价值是什么?是他的思想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一代,是他的生命在更多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身上延续。鲁老就是这样一位让人止步于山顶,却又始终让人学习和追随的教育家。

晚年,鲁老把跨越五个“五年计划”的教育部重点项目“面向未来的基础教育学校”交给了顾凌源。顾凌源感受到的是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不敢无情地前行。

说起鲁老对他的影响,这位上海教育英雄感动不已。他说,首要的是做人,实实在在做事。鲁老强调人的自主创造精神,认为人的创造和人格不能迷失在物欲和规范之间。我曾经问过鲁老这样一句话,“你有过仇人吗?”他说:“没有”,我知道文革期间他受了委屈,但他一笑置之。鲁老做人做学问的指标可谓“和而不同,争而不争,辱而不辱。”

第二,把教育和学习联系起来。目前鲁老对师资队伍的评价是“三有三少”:“有专业,没什么文化;学科有,技能少;责任,少了魅力。”在中国教育发展的临界点上,鲁老有自己的看法,疾风不可挡。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开发潜能,发展个性,教育社会化”的思想。针对教育中的形式主义和表面文章,鲁老形象地指出三点:“浮夸、浮躁、臃肿”。对于一些所谓的素质教育做法,鲁老嘲讽为“多动症”,并提出“基础教育必须回归基本”的观点。他的文章很短,但都是干货。面对新世纪中国的教育,他指出了三个方面的症结:“应试;道德危机;人才出不去。”在教育部的会议上,我震惊了。“发展是硬道理,但硬道理总得讲道理吧?”鲁老不赞成教育改革“一刀切”。他认为“学校教育改革应该是多元的、原创的、立足于自身的”。不规定预定路线图,提倡“摸着石头过河”,不赞成盲目跟风。

第三,读书和旅游。陆老在学习上和我们不一样。两个特点:读书和旅游。大量读书,野书,散书,博览群书。80岁以后,我依然把读书当作人生的第一乐趣。鲁老读书时,并不拘泥于教育。从经济到文艺,他广泛涉猎,寻找教育灵感。他说:“校长要有教育思想,要在教育学之外工作。”前段时间,鲁老还在研究《不确定性的科学》和《教育学的困惑》两本书,还在思考如何从教育体制的角度分析中国人为什么缺乏创造力。

第四,豁达乐观的心态。鲁老90岁的时候,医生不允许他出来,但他还是喜欢上学。关于自己的长寿,鲁老有一句幽默的话:“为什么长寿?第一,你得睡在棺材里;二是开脑壳。”我在安徽搞土改的时候,没地方睡觉。陆老一直睡在棺材里。睡了之后,我就不害怕了。几年前,陆老做了一个脑部手术,头上被凿了一个筷子大小的小洞。手术非常成功。关于中国的教育改革,鲁老认为教育是一个“不确定的系统”,提出“摸着石头过河”。然后他说:“摸着石头过河。那么,石头在哪里?”他用幽默的话语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在回答别人的问题时,鲁老用三句话总结了自己的一生:“我做过一些有益的事情;我做过很多蠢事,一些错事;我还在探索。“鲁老的探索不是一句空话。他研究教育史,注意到教育史上的“钟摆现象”,找出了几组核心矛盾,并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在四对矛盾中找到中间地带”。

顾凌源的感悟代表了很多教育工作者的心声。陆老的行为是一门学问,意境深远,理论宏大。继往开来,创新有根,一个活的思想是持续的,无止境的。20世纪50年代,首次提出建立工读学校。

1978,上海市青少年科技指导站改建。

65438-0979针对单一的中等教育结构的弊端,提出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在上海创办七八十所职业学校。

上世纪80年代,上海南汇等郊县探索农村教育改革,提出“农(业)、教(学)统筹,成人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的观点,并被中央接受。

80年代初提出健身运动,反对纯竞技运动。

1984,为配合课改,上海获得高考自主权。

1984建议把“三个面向”作为教育的指导思想,向全国推广。

从1985开始,探索面向21世纪的教育模式,逐步在全国18省市建立教育试点示范学校,开展了近20年的实验。

1991提出了弘扬传统美德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