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游戏小说

朱广岭

刘维嘉

Kelly觉得她不会喜欢Videbus的黄昏，因为黄昏时这个星球上的光线太接近亮红色了。即使没有迫在眉睫的战争，这种红色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液，从人类身上流出的血液...或者虫族士兵。凯利将此视为不祥之兆，仿佛这个星系中的所有恒星都在警告她不可避免的结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黄昏的时候，凯丽会情不自禁地像古代帝王的坟墓一样走出她的地下指挥所，在凉爽的晚风中行走，把自己变成这个血腥世界的一部分。从她带兵到397K高地开始，每天都是这样。

凯利少校身着短袖迷彩军装，金色长发用红丝带随意地系在肩上。武装腰带和自卫手枪都是她留在指挥所的，她不想有任何东西妨碍她自由行走。看着她被夕阳拖着的身影，凯莉有点惊讶地发现，她那经过血与火洗礼的身体，依然婀娜多姿。她停下来盯着影子，直到少女时代的影子隐约浮现。

凯利周围都是忙碌的人和机器，现在她拥有了自参军以来指挥过的最庞大的军队。目前，这支部队在397K高地覆盖了空中、地面和地下。凯丽在她的部队里自由漫步，对那些打断她工作并匆忙向她敬礼的男人视而不见。下属从她脸上的黑色墨镜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能随意发挥想象力。她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其实是模糊的。一直在修建机场和掩体的SCV工程师，以及戴着头盔、手持重机枪的海军陆战队员，此刻都不在她的视线之内。她的目光穿越时空，看到了一个古老而孤独的普通小镇。凯丽似乎走在镇上的一条路上，沐浴在夕阳下。

家乡...你有多少年没想过这个词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这个地方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离开地球多少年了。这些年来，她走遍了几十个星球进行无休止的战斗，无暇回头，但此时此刻，Videbus却引发了一场令人怀念的恋情。没错，这里的环境和地球很像，也确实值得联邦政府投入大量兵力，为了它和虫族家族血战一场，但凯莉不相信自己会被它感动。在今天这个星空被鲜血染红的时代，一个能把少校肩章扛在肩上的人的心，早已变得和那枚徽章一样坚硬。

虽然心如磐石，但环顾整个高地，新兵老参谋们忙得不亦乐乎，凯利的胸中还是充满了怜惜。透过墨镜，她眼中所有的人都被黑暗包围，仿佛她现在看到的就是这些人的场景……在不久的将来的地狱里。

可惜就是可惜，凯莉对惨淡的未来也无能为力。诱饵的命运从来不是这样。回想起接到任务时的情景，她一看到作战参谋脸上僵硬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头上落的不是好运气。

“凯利少校，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势。”参谋的声音相当好听，发音清晰，发音标准，但凯利心不在焉总部没有人批评凯利嘴里叼着烟，鼻子上戴着墨镜的放肆行为。真正带过兵的将领都知道，要容忍他们的一些游手好闲。这些有经验、有价值的军官多次冒着生命危险，他们对死亡和生命都是轻蔑的。他们怎么会在乎军纪？

“现在未知区域的范围正在扩大。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特克斯山脉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军队里的人都知道，所谓未知区域，其实是指已经被虫族人控制的区域。“所有试图飞越它的卫星探测装置都被自杀蝙蝠撞毁，派出的侦察部队损失惨重，但获得的情报却很少。”

凯丽的心突然一紧，以为自己的部队会不幸被派去执行极其倒霉的侦察任务，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太乐观了。

“少校，你知道我们处于联邦的战略侧翼，总指挥部不会调拨大量的兵力来支援我们。事实上，他们愿意把精锐的323空中突击师和第9陆战师调到这里，已经是极为慷慨了。要知道华美达星系的决战形势越来越明显了。”随着工作人员的旁白，总部中央的激光全息投影显示出影像的动画演示，在总部黑暗的空气上投下奇形怪状的光影。

这种战略形势是众所周知的...凯利心想，所以她没有提醒拥有播音员天赋的工作人员注意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由于维德巴斯处于联邦的战略侧翼，它的陷落可能会让华美达星系的主力处于劣势。它绝不是一块无足轻重的石头，这里即将到来的战斗很可能是华美达星系决战的前奏。另外，它是一颗类稀土行星，环境非常适宜。双方在这里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关于虫族家族的扩张速度，我觉得没必要多说。如果我们不尽快打败这个星球上的虫族军队，Videbus很快就不再属于我们了...而我们除了总部分配的两个正规师之外，只有几个小的独立作战单位和地方驻军，机动兵力太少。我们对虫族部队了解不多，但有迹象表明他们不想放走Videbus，投入的部队明显超出我们这里的部队。形势很难乐观...因此，我们绝不能轻易发动大规模进攻，必须用策略来弥补兵力的不足。”说到这里，工作人员停了下来，仿佛是为了让凯利有时间享受智慧带来的乐趣。

现在凯丽正在观察她的克隆人士兵。仅靠这些简单应激反应能力的迟钝男人，上帝可能很难带领他们走向一场漂亮的胜利。

远处，在金属掩体组成的支撑线后面，几个“泰坦”机甲巨人骄傲地来回走动，阳光从他们身上反弹到空中。在防线前方，灵活迅捷的秃鹫战车正在布设强大的智能地雷...……397K高地似乎成了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然而，凯利的内心仍然难以乐观。控制这些指挥技术武器的依然是克隆人战士——B级克隆人战士。它们比机器人聪明，但不能和自然战士相提并论，也不能指望它们被用来投入到紧密配合的一体化立体进攻作战中。一旦被要求执行复杂的进攻行动，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就会被搞糊涂。凯利只希望这些先进的克隆人战士的防御作战能力像参谋吹嘘的那样神奇。

一座座防空导弹塔在机械工程师的集结下缓缓矗立；两台攻城发动机，刚从运输机上卸下来，正把巨大的钢钉打入地下，举起碗和巨大的枪威胁着远方。分发给克隆人战士的技术武器都不是最新的，有相当一部分甚至是其他部队更换过的二手货和战损修复品，战斗力难免会或多或少打些折扣。更不能容忍的是，相当一部分技术武器不是真的。和山上层的许多建筑一样，它们只是迷惑敌军的劳动果实。这些“稻草人”一度让凯利少校大发脾气，但她心里清楚，诱饵终究只是诱饵，没有理由真的为猎物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士兵们不知疲倦地操纵着他们的装备。没事干的陆战队步兵也不会闲着，拿着枪警惕地来回巡逻。这些人造士兵极其尽责，但天生的士兵就不一样了。自然人在战斗中会偷懒，会表现出怯懦，但他们的表情是多变的:有的是开心的，有的是悲伤的；但是这些士兵的脸是一样的。但有一点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都会变成尸体，迟早的事。

黑暗渐渐从维德巴斯之地生长出来，空气就像是夜神散发出来的黑色颗粒。远处寂静的群山首先被朦胧的暮色吞没了。在那里，潜伏着无数的虫族怪物。凯莉知道每分钟都有怪物在那里，她想过来把她和她的部队撕成碎片。

右脚胡乱踢了一个石子，凯莉转身走向指挥所，躲避即将淹没一切的黑暗。她没有走原路，所以看到了碉堡。碉堡外，帕克斯顿正用他纤细的手指在电子地图上画着，向他的部下解释地形和任务中的注意事项。钛星护身符悠闲地挂在他的脖子上。Videbus上最后的日落给了护身符耀眼的光芒。

凯丽停下来看着帕克斯顿，对方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新。这时候，这个奔放的帅哥眼睛一亮，盯着自己看了很久，眼神逐渐升温。几秒钟之内，凯利认为她看到了这个人性格的一个方面。她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多情人是如何穿着时髦的衣服，把自己的红发收拾得像火焰一样，在基地舞会上迷倒了医疗队里的傻护士们...一般来说，幽灵战士的性格特征都比较极端，部分原因是训练苛刻，杀戮血腥。从此，她阴郁冷漠，不相信生活有乐趣，就像一个死人。另一方面，由于他们的隐身能力，他们经常以巨大的伤害杀死敌人，而自己却毫发无损。他们太过自满，把战争当成一场浪漫的游戏，然后产生一种自己是骑士的错觉，在自己中间鄙视敌人和其他兵种，认为天下女人都不喜欢自己。看来帕克斯顿属于后一种幽灵战士。

“喂，少校！”帕克斯顿看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凯丽，脸上带着微笑:“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要进山了。”在暮色中，他身着一套耀眼而特殊的隐形作战服，威严而自然，让他看起来真的像个骑士。

“嗯……”凯丽抬起下巴看着帕克斯顿身边紧张的幽灵士兵。“他们都见过世面吗？”幽灵战士都是自然人，因为这支部队必须长期在敌后独立行动，需要高度的自主性。

“菜鸟不会被送到帕克斯顿……”帕克斯顿自豪地说，他显然比他的队员轻松得多:“他们都上过战场，吃过野战军粮……”

这是可能的...凯利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们所谓的“上战场”可能只是在烧焦的土地上闲逛，向毫无防护能力的敌人建筑射击...凯丽心里叹了口气。她哪来的这批胆小鬼？最近，它总是给她送来一批没用的小家伙...看着这些轻佻的孩子或者自以为看破红尘，对一切都嗤之以鼻的孩子轻率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凯利是无能为力的。这场战争空前残酷。在各个战区，整团整师的被歼灭的情况时有发生。有经验的官兵越来越少。新人难得遇到一个能引导他们了解战争，适应战争，生存下来的老师。根据凯利的经验，任何对战争有极端或浪漫想法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应该让士兵明白这一点，但时间紧迫。短短几句话让他们明白道理似乎无望，那就让他们在战场上自学吧。战争是最严厉、最有效的老师。它能一下子把真相烙印在人身上，不管对方能不能承受。“看样子你们应该都知道该做什么和该注意什么了...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凯丽向他们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她希望太阳镜能让她的笑容看起来自信。

“少校，我喜欢看你笑。你的笑容很美。”帕克斯顿称赞轻浮，“如果我成功完成任务，我想要一点奖励……”

“来吧，我能给你什么？”凯利仍然微笑着。

“一个吻。”帕克斯顿很自然地说。

凯莉忍不住笑了。她伸出右手，拍拍帕克斯顿的脸:“小男孩...答应先活着回来。”

“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只希望到那时我能得到我应得的回报。”帕克斯顿看着凯丽的眼睛说。

“好吧，如果你这么想要这个东西，你就会得到它。这没什么……”凯利向他们招手。“好了，我该回去了...好好努力，希望能再见到你。”说罢，转身离去。她注意到帕克斯顿眼中的失望。我以为你很聪明...凯丽想，你完全不用失望。在这个时代，如果你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吻或者更多，就这么简单。每个人的生命都岌岌可危，没有人有时间去玩追过去躲过去的游戏...但是得到承诺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谁也不能承诺什么。

这漫漫长夜中微弱的烛光，

是天使指引你歌唱。

在地下指挥所，凯利的副官弗朗西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意识到少校回来了，弗朗西斯停下手里的活，一本正经地报告，“少校，指挥网已经建好了，你可以顺利指挥每一个作战单位，甚至每一个士兵了。”弗朗西斯很瘦，很诚实，总是很警觉和冷静。

凯丽满意地点点头。弗朗西斯很少让她失望和沮丧。这个先进的电子仿生人非常高效、冷静、细致，即使是最不起眼的琐碎事务也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他是指挥官不可多得的好助手。他们的人工大脑将计算机的精确计算和记忆与人脑的模糊判断功能结合在一起，保证了任务能够很好地完成。可惜他们毕竟不是人，人工大脑整体上无法与人脑相比，只能充当助手，既不能独立指挥任务，也不能融入人类生活。

凯丽走到座位上坐下，双眉微微蹙着。她面前的许多屏幕就像战场，等待着她的检查。审查高地的防御系统，寻找可能疏忽的地方，调整防御部署，检查与总部的联系。她灵巧的手指划过指挥菜单，她的意识很快集中到战术安排的细节上。

夜深了，凯利下令启动所有的照明设施。很快，整个高地变得灯火通明，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显得异常耀眼。这种违反操作规则的行为自有其道理，诱饵的香味必须越浓越好。

凯丽太累了，比不上那些永远精力充沛的克隆人士兵。“弗朗西斯，我该休息了。通知各前哨，加强警戒。”

弗朗西斯点头称是。

“弗朗西斯，你不休息一下吗？”即使是电子仿生人，连续工作70小时以上也令人担忧。

“谢谢你，少校。我没事。”弗朗西斯头也没抬地回答，继续埋头于手头的事务性工作。

凯利躺在休息区的壁橱般的床上。不知道她还能安息多少天。在睡眠中，凯利很少梦见她的父母——虽然他们只是两个模糊的身影，但她也梦见了被夷为平地的殖民村庄的残骸，听到了她的哭声...

然后她梦见了一个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夕阳如血，歌声嘹亮。一群群年轻的职业军人义无反顾地走进星空。到处都是泪流满面的情侣，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哭得特别可怜，她的爱人却不为所动。女孩紧紧地握着男孩的手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离开。男孩抽回手，回答道:不，我爱你，但是我得走了。这是我的责任！

凯丽突然醒来，她的脸被汗水或泪水打湿了。她怎么会梦见喀斯特呢？夏科特星一直是虫族的主要基地之一。今天死在那里的喀斯特和他的战友们安全吗？

梦见这些东西不是好兆头。回忆会让士兵怀念生活，必然降低他们生存的几率。你必须知道第一步是最好的。战场上只有杀敌，才能渡过难关，而想活就一定要死。凯莉擦擦脸，走出休息区。弗朗西斯报告说，帕克斯顿一小时前已经和他的团队出发了。

似乎听到了血液流动增长的声音，凯利的心跳加快了，就像喀斯特尔离开时一样...她怎么会在乎那个轻浮的花花公子？这种异常现象可能是战争爆发前夕的神经过敏。她已经被战争消灭了，不能被那个男孩诱惑。凯莉，看看时间。又到了出去旅游的时候了。

晨光中的群山充满了危险。就在那边，帕克斯顿和他的手下正走在刀锋边上。他们能安全回来吗？一队幽灵战机如鹰一般，呼啸着掠过凯丽的头顶，冲向天空，仿佛要刺破大气层。他们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承担争夺制空权和接收的任务。

继续调整部署，等待帕克斯顿的情报，凯利这一天的剩余时间甚至过得有些无聊。快到吃饭时间了，第一批信息终于发了回来。凯莉匆匆嚼了几块军用饼干，投入到情报分析中，脸色越来越凝重。

如果情况真像总部说的那么糟糕，特克斯山脉几乎完全成了虫族人的巢穴:山谷和悬崖上到处都是孵化中心；行动如闪电般迅捷的猛兽成群结队地行进在山脊的陡坡上；自杀蝙蝠在群山上空自由飞翔，威胁星空中的任何外星飞行器；喷射腐蚀性液体杀死敌人的刺蛇们成群结队地守卫着山谷的出入口，不时发出凶猛嘶哑的怒吼。图像中没有Videbus的本地生物。虫族家族就是这样。寄生虫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残忍驱使他们吞噬宇宙中的所有生物，并摄取彼此的DNA，使之成为服务于自己野心的高效杀手。他们无拘无束，他们的目标是将宇宙中所有的生物都纳入他们的控制之下。

形势非常严峻，现在只有一个可行的选择——进攻！而且越快越好。如果任由这里的虫族人发展，恐怕只能用成千上万的超级核弹来消灭他们，但这样做就相当于把Videbus从星图上抹去了。

总部立即批准了凯利的骚扰和攻击申请。

一刻钟后，四架重型攻城发动机分乘两架运输机起飞，趁着夜色扑向凯利选定的目标。目标区域的虫族生物并没有发现处于隐身状态的幽灵战士对其进行监视。虫族家族扩张太快，所以防御系统漏洞很多，轻微噪音的运输机也没有引起虫族生物的注意。四辆攻城车空降到空中，占领了孵化中心附近的一个悬崖。

攻城机毫不犹豫地展开座板，架起主炮。砰的一声，他向埋头收集晶石矿石的虫族工人投掷了一团火球。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中，一群工蜂突然变成了血肉残渣。

工蜂们立刻四散而逃，很快就逃到了安全地带，钻进了地下。与此同时，十几只躲在地下没有被幽灵战士发现的迅捷狂暴的野兽跃出地表，高速冲向坦克所在的地方。

凯丽的心一沉，在这里指挥虫族生物作战的脑虫是个会打仗的家伙。她的计划能成功引诱它上钩吗？

狂怒的野兽在高浓度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冲向坦克。然而，他们冲到悬崖后，却无能为力。悬崖太陡了，他们束手无策，只能仰头愤怒地尖叫，挥舞着刀和脚刨着悬崖，把碎片溅到火星上。

凯利冷笑道，随即命令坦克们尽快集中力量摧毁孵化中心。于是四辆坦克立即锁定目标，迅速开火。孵化中心爆发出一片血海和残骸。

凯利命令坦克迅速撤退，命令在近地轨道巡航的幽灵战斗机启动隐身装置迎接运输机撤退。

果然不出凯利所料，幽灵战机阻止了蜂拥而至追杀运输机的自杀蝙蝠。一排威力巨大的战斗导弹立刻击碎了面前的一群自杀蝙蝠，细碎的血肉掉落。

凯利在第一轮中领先，得分遥遥领先。但是凯莉不会笑，这在虫族巨大的繁殖能力面前意义不大。现在她必须立即采取措施阻止虫族的报复。

这里的脑虫真的很有经验，它立刻将大量刺蛇分成许多小队，每个小队隶属于一个领主，在整个山区进行拉网式搜索巡逻。主是所有隐形武器的克星。这种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章鱼状生物拥有强大的精神能力，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感受到幽灵战士的存在。

凯利指示弗朗西斯帮助所有幽灵士兵实现信息和享受协调行动，并向总部报告，允许启动少量核导弹。面对经验丰富的对手，凯利认为再次偷袭是不明智的。现在只有启示录核弹是唯一能让虫族深刻了解397K高地的东西。

但上级认为不宜过早暴露终极武器，以免打草惊蛇。凯利无话可说。她的上级也许有道理，但她不能让她的部队冒险。在即将到来的防御战中，每个人和每支枪都很重要。凯利把帕克斯顿发回的所有音频和视频信号都转发给了总部，或许这样，上级可以得到一个亲身经历。

尽管帕克斯顿努力躲藏，弗朗西斯也尽力配合，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失去了两个同伴的信号。一队敢于杀死虫族领主的幽灵战士也被刺蛇腐蚀，几乎失去战斗力。到了天亮，总部终于松口，批准使用两颗核弹。

这一次，帕克斯顿亲自动手了。在路上，他听到一名下属发出垂死的尖叫。他的脸色苍白，但他的步伐没有受到影响。他选择了一个有大量采矿工蜂的孵化中心。由于巡逻部队人数众多，这里只有一个领主，搜查并不彻底。帕克斯顿警惕地将领航员激光的投射点放在晶石矿的裂缝里，等待核导弹从天而降。

虫族特有的生物地毯组织像肌肉一样踩踏，微微的蠕动来自帕克斯顿的双脚，让他紧张。一只刺蛇无意间游到了帕克斯顿附近，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帕克斯顿都能看到它坚硬外壳上的枪伤。也许这是不久前侦察部队留下的纪念品...帕克斯顿刚想出这个主意，刺蛇突然不安地摆动着巨大的脑袋，好像闻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帕克斯顿冷汗淋漓，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但刺蛇们摇摇摆摆地走了，帕克斯顿睁开眼睛仰望天空，看到针状的闪光刺破了天空。“上帝的惩罚……”帕克斯顿喃喃自语，关掉激光制导装置，借助战斗服上的助行装置高速撤离。导弹已进入末段惯性制导阶段，无需制导。

凯利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了核弹爆炸的巨大闪光。目前虫族家族还没有什么能抵挡这种终极武器的打击。工蜂的损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矿区的生产能力，这甚至比直接杀死敌方战斗人员还要致命。

一刻钟后，第二枚核弹在另一名幽灵战士的指引下炸毁了另一个采矿点。

虫族人受伤了！整个特克斯山变成了一锅沸水，虫族士兵掘地三尺搜寻幽灵士兵。凯利果断下令召回帕克斯顿和他们。

回来不容易。帕克斯顿和他的手下逃命，在失去两名战友后冲出山口。当他们在凯丽面前露出真面目时，凯丽突然觉得他们真的好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幽灵。已经有两人受伤，其中一人明显受刺激过度，一直喊着:“妈的，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几千！我们完了！我们这次死定了！到处都是马……”

凯利示意医生给那个人打镇静剂。即使她的手下都是克隆人战士，她也不能容忍这种动摇军队士气的行为。

帕克斯顿脸色严峻，他那万·库奇已经消失了。任何一个亲身经历过让他的部队损失近半的战斗的人都会改变。才过了两天，你的眼神就变了。真的很好。你学得比我快。这样，只要你能学会掌握战争，你就能成功地生活...凯莉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能她有点喜欢这个男生吧。

凯丽等着帕克斯顿向她索要她答应的报酬，但帕克斯顿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盯着远处血红色太阳下的特克斯山看了很久，他的五个手下死在那里。凯利等了又等，最后转身走回了指挥所。她不想打扰帕克斯顿的沉思。这个时候，最好是让他慢慢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这样他就能学到尽可能多的东西。他应该有这样的认识。

虫族人民真的重新发现了397K高地。天黑之前，他们的先遣部队，主要是刺蛇和迅捷的野兽，出现在了山前的平原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集结了越来越多的部队，互相掩护，稳步向高地推进。

在探测雷达的帮助下，凯利认为敌人已经上钩了。看到敌人一步步逼近，凯利无法顺利让他们做好准备。她派出四辆秃鹫战车，意图引诱敌人在高级兵种跟不上之前冲进攻城引擎的火炮伤害范围。

四辆战车在夜色中高速冲向敌人集结区域，向前方刺蛇发射一排炮弹，随即掉头。凯丽很高兴有大批刺蛇追杀她。她指挥秃鹫战车利用自己无与伦比的高速，以退为进，领先敌军，牢牢掌握战场主动权。

秃鹫战车后面突然窜出一群迅猛的野兽，拦住了它。原来他们是虫族大军的哨兵。刚才战车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现在突然变得困难了。秃鹫战车的薄皮装甲很快被迅捷兽的强有力的刀脚撕成碎片，引擎当场熄火，驾驶员被拖出来剁成碎片。另外两辆战车在它们从快速兽的爪下逃脱之前逃命了。追击的迅猛兽在第一个同伴被炮火击碎的时候立刻返回，那些刺蛇也没有进入炮火射程。

凯利不得不承认，敌人很狡猾，他们有防备，我们不能指望用一些诡计来暗算他们。思考片刻后，她命令所有单位处于守势，停止冒险尝试，同时请求总部空中支援。

忙了一会儿后，凯莉觉得应该抓紧时间睡觉了。她不担心敌人的突然袭击。以敌人现有的兵力结构，她只能发动地面冲锋，但面对密集的炮火，没有大量的雷兽，成功的希望很小。凯丽安详地睡去，准备鼓足力气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