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乐坛有哪些作品数量不多但质量很高的音乐创作者?
最近去了巴黎,看了梵高的画。我每次见到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虽然他的照片是如此耀眼和华丽,但我还是为之难过。我不喜欢用这种风格和那种画法来形容他。其实用肉眼就能看出来。每一笔每一色,都有他赤裸挣扎的灵魂,有他的生命和热血,有他火热的感情,有他精彩的世界,真实的世界。他没有失败,他的画也没问题。都是人间瑰宝。但他一出生,法国小城阿尔勒的人们就无法容忍他,说他疯了,最后把他送进了疯人院,没多久他就去世了。今天听了一首新歌,华晨宇的,叫《疯人院》,听得我目瞪口呆。
一个纯粹的艺术家通常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因为他们所想所做的并不被普通人所理解。他们在这个世俗的世界,但他们的精神却在别处。他们生活的目的,无非是表达自己的所思所见所悟,展现终极世界,不求回报,不惜穷尽自己的生命和情感。穆欣曾经说过,艺术是没有对象的同情。他说得多好,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受益无穷,但他们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华晨宇是纯粹的,是真正的艺术家,这在当今中国是不多见的。他只是通过音乐创造艺术。可能中国很多人不知道好处,也不能像那个法国小镇的人那样包容他。这是我听完《疯人院》后的担心。
后现代艺术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打破和解构世界和艺术的各种规则和界限,艺术家什么都可以玩,关键是你说什么。去年华晨宇演唱会生了《降临》和《斗牛》,我听到了一些端倪。后来,我为《神威》的一个舞蹈写了《生Xi》。今年《神树》《疯人院》《七重人格》《我好想爱这个世界》都出来了。他很有灵性,很神圣,这是很难找到的。在中国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音乐。
真正的艺术家有两个主要特征。首先,他们是天生的。他们是在人类中理解上帝的人。他们天赋异禀,别人做不到。我不喜欢别人叫他天才,他不是,他是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第二,他们手中完全掌控着媒体,有着深厚的修养。他们可以在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玩。我不管艺术史和艺术评论怎么说。归根结底,艺术家是创造者,是打破传统的人,理论家只是解释者,他们的解释往往很牵强,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在意的。华晨宇两者都有。并不是说你有很好的艺术修养。你知道这个流派和那个流派。如果你会演奏任何乐器,你就能写出好歌。如果没有天赋和创造力,无论怎样都做不出好作品。你充其量是个学者。讲个笑话,有一部作品是国内一个所谓的宫殿级人物写的,用了很多带英镑符号的音符来表现音乐的不凡。整部作品听起来不仅低劣,而且完全跑调。一个唱话剧的朋友过来,唱了一次就喊:“他疯了!他的耳朵一定有问题!他疯了吗?这样写!他的耳朵一定有问题!”整首歌出来,去了六个国家。他太痛苦了,我们笑得受不了。
华晨宇的艺术,从音乐语言,也就是他的音乐性,到他想表达的东西,以及他的思想和思考的深度,都是我现在在国内听到的所有音乐作品所不能及的。请原谅我没有全部听完。他玩的是艺术,去年我说他玩流行音乐和摇滚。其实他早期的“癌症”已经是纯粹的先锋了。他只是没有发布太多给我们听。今年,他发布了更多。太纯洁,太赤裸裸,太危险,世界不会容忍。梵高就是一个例子。好在华晨宇有很多和他一起长大的粉丝。他比梵高幸运多了。
说到底还是音乐审美的问题。比如西方的古典音乐,邓丽君烂大街的歌,都是脍炙人口,旋律好听,但这里还是有性格和审美的比拼。作为一门艺术,不可否认是更高层次的审美,表达了艺术家对神灵、对世界、对人类、对人生深刻透彻的理解和思考,是他们的洞见。他们利用手中的媒介,可以是乐器(包括人声),也可以是任何物质的东西,比如油画颜料、画布,来制作作品。为了提炼思想,他们不惜在生活中力求完美。这种工作远远超过感官的愉悦。它触及灵魂,把人拉进一个神秘的现实世界,一个不同于这个世俗世界的地方,让人体验到所经历的,感受到所感受的。
去年听到华晨宇的新歌《来了》,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往追根溯源的方向走。同时觉得这是必然的,也有点担心,怕他以后的东西不“人”。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和一个哲学家是一样的,因为最终,他们的终极对象是神和宇宙,以及整个世界和人类。他们在思考世界上最本质的问题。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曾问:“我是谁?它从哪里来的?去哪里?”高更也是直接带着这个问题作画的。华晨宇的《到来》和今年的《圣树》描绘了我们中华文明的起源,古代生活在黄河流域的人们与神(天)和自然的关系。简单自然,非常接近,“降临”在其中,他们接受大自然和天堂的馈赠,延长他们的生命,它的旋律是如此美丽,有点悲伤,令人着迷。“圣树”还说,这个民族千百年来下来不容易。我们的哲学家老子说“天地不仁,万物为草狗”,看透了人在这个世界上无可救药的命运。树是上帝和自然的象征,是人们生活的基础和庇护所。我听到了他与黑暗、灾难、毁灭、恐惧和无望的命运的斗争,这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他一直有一颗不愿被黑暗吞噬的灵魂。看来去年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两首歌的旋律是我们中国独有的,五个音。几千年来,我们中国都是这样唱的。虽然我们没听过祖先唱歌,但从小到大谁听过真正的古声?不会,演唱会传递的是情绪,是画面,甚至是人的精神气质。可惜这些都没有流传下来,华晨宇给了一个可以想象的空间和画面。他的音乐有画面感。听《降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祖先就在荒野里,有他们生活的画面。天人合一,柔风拂面。
我们古代的汉字讲究,规整,合法,有节奏,都是一个法字。其实它讲的是一个事物的内在道理,它自身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关键是人要遵守这个规律,自己才能做到。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是一个名叫伏羲的半神发现了各种声音之间的关系。他总结了旋律,发明了中国第一件乐器七弦琴,中国才有了音乐。上帝发现了旋律,教给了人们,人们可以熟练地运用它,写出非凡的音乐。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上帝开导的吗?华晨宇24岁就能写出《卡西莫多的礼物》《巨鹿》这样优美的旋律,简直是天启,我无话可说。真正的大美是“返璞归真”,这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最高审美。今年的新歌写到“粉丝间的对话”,简单到流泪。只有纯洁才能真实,才能深入人心。不需要人为的规则。这时候天道自然,自然要雕琢。我相信他就是这个意思。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从来不喜欢别人胡说八道梵高的画,说他在做这个做那个。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他是天生的天道。
而《疯人院》、《七重人格》、《我好想爱这个世界》则是极致之作。他在观察自己的同时,也观察了众生,对人性和人生进行了最深刻的思考,对当下世界的血腥残酷和命运的虚无绝望有着深刻的洞察。我听了之后,只觉得心酸,因为他也是人。其实我第一反应是希望他快点爱一个人,过世俗的生活,不要像梵高那样。看破的人没有太多选择,或者选择放弃。佛祖就是这么教人的,不然就是极度痛苦疯狂。但真正的艺术家是看到真相和神灵的人。他们纯洁真实,不自欺欺人。但是一个灵魂怎么能每天在血泪无望的痛苦中煎熬呢?你听到了他的挣扎和挣扎,同时也听到了他的痛苦和他救人自救的呼喊。哦,天啊,别说了。欺骗自己,然后等待。这就是我的矛盾,比如看到梵高的画。我要他纯粹真实的艺术,但我不想让他受苦。掌握自己的命运,与黑暗作斗争是他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主题。他一直在战斗。对于自己,对于人类,我听到的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和绝望中的坚持。他的痛苦和他的固执一样令人震惊。
这些新作品的音乐是极端的,有“疯人院”的虐待狂腔调,更有纯正的中国说唱,蕴含在旋律中,非常独特。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中国那种完全模仿hip-hop的说唱,那是非洲裔的腔调。我们中国人自古不这样说话,听起来不对。华晨宇的说唱从来没有黑人口音。不可否认黑人的说话方式。这不是你。“七重人格”字正腔圆,但又与众不同。说唱占据了世界流行音乐的半壁江山。不清楚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我希望,中国的说唱是我们在中国说话的方式,是中国的腔调,而不是其他种族的腔调。其实说唱在中国自古就有,比如评弹,四川印青等等,现在和流行音乐还是有关系的。任何艺术都包含技术的元素,艺术家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会不择手段。华晨宇多次提到极端,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你唱过歌,一定有这种体验。很多都是唱的别扭,词和唱的不搭。华晨宇的作词人要改,要重新写,词一定要合他的心意,合他的旋律。他想要的和声和配器是特别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听到艺术作品..此外,他还有丰富的艺术修养。你看他涉猎的款式和风格,他都不着痕迹。听听就知道他的基本功了。关键是音乐的构建充满了奇思妙想和灵感。改编别人的东西,让自己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他的东西,完全再造。《一个人醉了》《滑板鞋》《魂斗罗》...太多了,都好。
我一直在说他的艺术和音乐创作,却没有提到一个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唱功,他的人声力量嗓音的表达,他出色的唱功。华晨宇是多么幸运,上天让他熟悉了真相和旋律,又给了他喉咙里两块无敌的发声肌。他不仅能用脑子写字,还能用声音唱歌,胸大无比(他朋友的语言)。他似乎天生就是唱歌的料。他能唱三个八度以上,尤其高音悦耳,音色完美。除了出身好,他技术好,非常专业。他对作品的音色有着极端的要求,声音只是作品的一部分,一个发声的乐器。他写了一首音色各异的歌。他用音乐和自己的声音演奏。他的声音一会儿在胸、喉、胃,一会儿在头、鼻、喉。他可以模仿声音,模仿乐器的声音。这次《七人格》《新世界》里有一个叫颜的乐器,厉害了!他空灵的高音可以直接飞过头顶,弥漫在空气中;低沉的低音也会冲出你的喉咙,在你的耳膜里震动,久久不能散去。第三,他感觉太好了,乐感是天生的。他与声音融为一体,只为音乐服务。他在控制和表达上可以做到极端和自然,不乱交,对海外华人有好感,没有一点虚假。虚假情绪是歌唱中的大忌,这与演唱者的审美有关。一个人认为自己加入的情感是美好的,是可以抒情的,但他从来不想暴露自己的审美缺陷。假的东西多,装起来不自然。就像我之前说的,自然地雕刻它们是美丽的。那么如何才能不作假,不假装,不用力呢?这是一个人一生的功课,一生的修养,文化,审美,精神,品格的修养。听听他的解释。他唱的每一首歌,甚至是别人的歌,都没有多余的东西。细腻,层次丰富,直击人心。情绪和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但又有极端的张力和爆发力,这就是艺术,他的演唱风格多变,我在一篇文章里跟他说过,他雌雄同体,非常耀眼独特。每次听到他唱《永生》,我就想,D?n?他们听说过吗?真的很不一般。他的声音唱出不一样的野性和妖娆。希腊神话和我们中国神话都是关于歌者的故事。上帝会唱歌都是非凡的天赋,何况我们这些凡人。能唱给华晨宇这样的专业人士听,还能写,不是很开明吗?
华晨宇可能知道人们理解和欣赏他的艺术,他感到欣慰。毕竟梵高出生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但是他很幸运,属于他的听众。他现在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光是他的演唱会就跟音乐节一样。前两天海口被他的粉丝占领,街边餐厅里到处都是他的歌。去年他在鸟巢办了两场,有人说他不红?没有圈子?上周,我还在纽约市中心的一家餐厅听到了他的演唱。他作为小众的艺术让人瞠目结舌。只希望他永远都有这样旺盛的创造力和新作品,希望他的生活如他所愿,自由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