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笔记笔记
二零零四年四月
德波顿,李梦译。
因为爱情的这种宿命论,我们不必考虑那种无法理解的论断:对爱情的需要总是先于爱一个特定的人。我们选择的伴侣必须在我们遇到的人中。如果我们给出不同的航程,不同的航班,不同的时间或者事件,那么我爱上的人可能不是克洛伊——我还没来得及想。我真的开始爱上她了。我的错误是混淆了注定相爱和注定爱上一个特定的人的区别,以为今生注定爱上克洛伊而不是注定相爱。11
“看透这个世界并不难,但对我们没有好处,”埃利亚斯·卡内蒂说,意思是我们很容易挑别人的毛病,但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我们相爱不就是因为没有出于瞬间的想法看透对方的内心,甚至为此付出了蒙蔽自己的代价吗?12
如果爱生得太快,也许是因为爱的希望先于爱的希望,需要促成了结果。第一,我们想爱一个人(一般来说是无意识的),心上人的出现只是第二步——我们对爱的渴望蒙上了心上人的影子,我们对爱的期待呼唤心上人的出现。但是我们诚实的一面不会让欺骗永远持续下去。总会有那么一些时刻,我们会怀疑自己心中所构想的恋人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只是我们为了防止没有爱情必然崩溃而制造的一种假象。)17
仅仅过了一个早上就说爱被认为是浪漫的幻想和语义上的错误。但是,我们只有在不知道对的人的情况下才会谈恋爱,而且最初的行动一定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18
自信地吸引我们不感兴趣的人是非常容易的;欲望中包含的庄重防止了爱情游戏所需要的粗心大意;在心上人身上发现的完美所产生的吸引力,会引发我们的自卑感,这些都是爱情中具有讽刺意味的东西。33
出于自卑感,我需要获得一个自己没有的人格:一个为了吸引对方而迎合心上人需求的自我。34
沉默是致命的指控。面对一个不好看的人,沉默暗示他无趣;面对一个有魅力的人,沉默会让你相信,无趣的是你。36
沉默和笨拙可能会被原谅,可以作为赞赏的证据。36
语言在爱情面前无法自控,错误百出。欲望往往是平淡而笨拙的。36
但是为了被爱而说谎包含了一个更不自然的假设:如果我不说谎,我就不会被爱。这是一种为了吸引人而必须消除一切人格(所以可能适得其反)以及真实的自己必然会与心上人的完美产生冲突(所以配不上心上人的完美)的态度。四十二个
传统二元论认为思想者和爱好者处于事物的对立两端。思想者思考爱情,恋人愚蠢的去爱。50
思想永远不会离开身体。认为灵与肉可以相互独立是幼稚的。因为思考并不总是意味着判断(或者没有感觉),思考也给人留下了自己的空间,思考别人,产生* * *声音,把自己带离身体,成为别人的身体,感受别人的快感,感受别人的冲动,和别人一起达到高潮,为别人达到兴奋的巅峰。五十二个
马克思的兄弟思维是一个情节:对面的草坪永远更绿。65
在大多数男女关系中,往往会有麦克斯兄弟的思维(明明是爱在回答的时候),而这种思维是可以通过自爱和自恨的平衡来解决的。如果自我憎恨占了上风,那么接受爱情的一方就会断言心上人(因为各种原因)不适合他(因为他和不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如果自爱占了上风,那么双方都会接受这样的观点:爱不是因为爱人低贱而得到回报,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值得爱。六十九
早在认识心上人之前,我们的内心可能就充满了一种我们早已相识的陌生感。我们好像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见过面,也许是上辈子,也许是在梦里。在柏拉图的《对话录》中,阿里斯托芬将这种熟悉的感觉解释为,我们的心上人是我们失散已久的“另一半”,我们与他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人类起初都是雌雄同体,两背两胁,四手四脚,一个头上有两张脸,朝向相反。这些雌雄同体是如此强大和骄傲,宙斯不得不把他们分成两部分,一半是男性,一半是女性。从那时起,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期待着与属于他们的另一半成为一体。
所以,就成熟的爱情而言,人是不会一见钟情的,只有水的深浅清楚了才会跳进去;只有在交流了过去的经历、政治、艺术和科学观点、晚餐喜好之后,两人才能决定是否相爱。这是基于相互理解和肯定的决定,而不是想象中的唱和吸引。对于成熟的爱情来说,只有真正理解对方,爱情才有机会滋生。真正的爱情(就在我们知道它之前诞生的)与自然背道而驰,增加理解可能既是一种吸引,也是一种障碍——因为它可能造成乌托邦与现实之间的危险冲突。
波德莱尔写了一首散文诗,讲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他将要爱上的女人在巴黎度过了一天。因为他们在很多方面是和谐的,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可以和他的灵魂结合的完美对象。这时,他们渴了,于是走进了街角一家富丽堂皇的新咖啡馆。坐在咖啡馆里,男人看到外面走来一家人,属于穷苦的工薪阶层。他们透过咖啡店的窗户玻璃,凝视着优雅的客人,耀眼的白色墙壁和金色的装饰品。这些穷人惊讶于里面的财富和美丽,这使这个人感到同情,并为自己的特权地位感到羞耻。他回头看着他的心上人,希望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想法。但这位他要与之灵魂结婚的女士厉声说,她无法忍受这些睁大眼睛的可怜人,并要求他告诉他的老板立即摆脱他们。每个爱情故事里不都有这样的时刻吗?找一双反映你思想的眼睛,结果是相反的——既是为了阶级斗争,也是为了一双鞋。
因为礼貌和客气,朋友之间建立了一层无形的保护膜。这个膜,就是身体上的陌生感,防止敌意。但是我和克洛伊已经很亲近了: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看着对方刷牙,还* * *哭着要一部感伤的电影,所以我们之间的隔膜已经被撕掉了。于是我们不仅可以谈恋爱,还可以解读爱情的反面:吵架和谩骂。我们把了解对方等同于拥有和允许:我了解你,所以我拥有你。在我们恋爱的过程中,礼貌(朋友之间的友谊)在肉体交往之后就停止了。就此而言,第二天早餐时爆发第一次争吵并非巧合。
保护膜被撕掉后,曾经垄断的商品开始在自由市场上交换,现在表达了正常(慷慨地)留在自我批判领域的想法,产生了紧张的关系。用弗洛伊德的话说,我们不仅自己有“超我-自我”的冲突(见图8.2),两个人之间也有。当交集只有自我A和自我B时,爱就产生了;当超我A与自我B发生冲突时,鞋子开始飞出窗外。
当两个人再也不能把分歧变成笑料的时候,就是他们不再相爱(或者至少不再为维持爱情付出巨大努力)的信号。幽默标志着理想与现实的差异所产生的愤怒:每一个笑话的背后,都有一个对差异甚至失望的警醒,但这已经是一个无害的差异——所以你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平稳前行。
柏拉图曾经说过,只有各部分的均衡搭配,才能创造出一种动态的静态和舒适的完美,而这正是大多数人所缺乏的。如果柏拉图说只有“适当的大小(度量)和比例(对称)才能构成美和优秀”,那么克洛伊的脸肯定既不美也不出众。
在《论雕塑》中,阿尔贝蒂将美定义为“无论主体如何呈现,各部分都按照这种连接比例和谐地组合在一起,没有差别。一分加多了,一分减少了,任何变化都会破坏”。但在克洛伊看来,她身材的几乎任何部分都被增加、减少或修改过。在这方面,她完整地保留了上帝赋予她的所有不完美。
康德的美学观认为,身体的比例没有欣赏身体的主观方式重要。不然怎么解释同一个人为什么有的人看起来很美,有的人觉得很丑?美在于观看者。这种现象可以与著名的缪勒-莱尔错觉相比较(见图9.1)。因为两端的箭头方向不同,所以同样长度的两条直线看起来长度不同。如果把长度比作美丽的话,我看克洛伊时的情形,就像一个指向一条直线终点的箭头,让克洛伊的脸看起来和那些客观上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直线更长)的人不一样,更美丽。我的爱就像一支放在同一条直线两端的箭,无论多么不真实,都会产生一种独特的印象。
司汤达曾经给美下了一个著名的定义:美是幸福的承诺,这与柏拉图僵化的各部分完美和谐的观点大相径庭。克洛伊也许不算完美,但她依然美丽。是她的美丽让我快乐,还是她让我因美丽而快乐?这是一个自我确认的循环:克洛伊让我开心的时候,她是美丽的;她很漂亮,这让我又开心起来。
美只能从某些角度去看,不是所有的角度,也不总是。美危险地潜伏在丑之间,可能被视为丑。美并不恰当地符合比例的数学原理,美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可能使自己显得丑陋的地方。漂亮可能需要承担长得丑的风险。
普鲁斯特曾经说过,美丽的女人不应该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也许是因为克洛伊牙齿之间的缝隙给我留下了想象的空间,所以才如此吸引人。她的牙缝刺激了我的想象力:合上,分开,把舌头伸进去。这个空隙让我可以重新排列克洛伊的牙齿。她的美是破碎的,可以创造性地重新组合。因为她的脸既美又丑,我的想象力被赋予了维护这种不稳定的美的责任。由于这种美丑的模糊性,克洛伊的脸可以和维特根斯坦的“鸭-兔”图相提并论(见图9.3)。同一个画面包含了鸭子和兔子两个形象,就像从克洛伊的身上可以看到两张脸一样。
情感总有一种慵懒的方式——引用别人的话。我可以拿着普通爱情的字典,把现成的词语套用到感情上,用谎言和蜜汁涂抹。但是,这个想法有点冒犯,就像睡在别人的脏床单里一样。难道我没有责任成为自己的情话作者吗?难道我不应该设计一段与克洛伊的独特性相称的告白吗?
引用别人的语言总是比自己创造容易,使用莎士比亚或辛纳屈的语言也比冒着喉咙痛的风险容易。生在语言的海洋中,我们卷入了一段不属于我们的语言历史,我们必须采用别人已经标准化的语言。对于那些认为自己的爱情再造了世界的恋人来说,他们在了解对方(自己的过去或者过去的社会)之前,必然会与历史产生冲突。在遇到克洛伊之前,我已经表白过了——曾经的心上人总是过生日,也许我找不到当初的表白了(就连12岁的克洛伊也已经在湖边表白过了,要是被拍下来就好了)。就像做爱一样。当我提到它的时候,我会想起每一个和我睡过的女人。
爱情不愿意承认心上人与生俱来的平庸,由此可见其不合理。所以在外人看来,恋人是无趣的。除了把我们的心上人当成另一个普通人,外人还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什么?我经常让我的朋友分享我对克洛伊的热情。以前我和他们分享很多对电影、书籍、政治的看法,现在他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就像无神论者看到他们对救世主的狂热一样。在我把克洛伊和我一起在干洗店买外卖的故事,克洛伊和电影院或者克洛伊的故事讲给我朋友听了第十遍之后,这些故事没有了情节,没有了动作,只剩下中心人物站在一个几乎没有变化的故事的中心。不得不承认,爱情是一种孤独的追求,爱情只能被另一个人理解——被爱的人。
爱情和幻想只有一线之隔,爱情和自信只有一步之遥。这种自信和外界的现实关系不大,基本上是一种人无法摆脱的自恋。
于是我不禁想,也许我们也应该对恋爱中的人保持谨慎,千万不要问一个坠入爱河的人:“你爱的人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你的想象?”
医学史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案例:一个人活在怪诞的妄想中,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煎蛋。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如何产生这样一个想法的。他不肯坐下,因为他怕自己“把自己弄坏”,“蛋黄会溢出来”。医生试图用镇静剂和药物来减轻他的恐惧,但无济于事。最后,一位医生从认清自己妄想的角度出发,建议他随身带一块面包,想坐下的时候放在椅子上,这样就不会打碎洒出来。从那以后,这个毫无头绪的病人手里再也没有一片面包,他或多或少还能正常生活。
这个故事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说明,虽然一个人可以活在妄想中(谈恋爱,觉得自己是个蛋),但如果能找到这种妄想的补充(另一个类似克洛伊的心上人,一片面包),那么一切又可以安然无恙了。妄想本身对人无害。只有当一个人顺从妄想,并且不能为自己创造生存的环境时,妄想才对人有害。只要我和克洛伊坚信永远飘忽不定的肥皂泡就是爱情,车是不是真的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越熟悉,他们在一起使用的语言就越会脱离常用的和字典的定义。熟悉会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语言,一种亲密的室内语言,关于他们相似之处的故事,别人不容易理解。这种语言凝结了他们的经历,包括他们关系的进展,这使得与心上人的交谈不同于与他人的交谈。
人是“群居动物”。这种说法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说明人为了定义自己,获得自我意识,需要彼此,这不是软体动物或者蚯蚓所拥有的。如果没有周围人的折射告诉我们从哪里停下来,别人从哪里开始,我们就无法获得对自己的正确意识。司汤达曾经说过“一个孤独的人可以得到一切,但他得不到人格”,意思是人格是在别人对自己的反应中诞生的。因为字母“我”不是一个完整的结构,它的流动必须借助于别人给的轮廓。我需要有人帮我背负自己的历史,一个对我了如指掌的人,一个有时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人。
如果说爱情让我们看清了自己,那么孤独和自制力就像是再也不用镜子了,那么就让我们凭空想象自己脸上的划痕或者痘坑吧。不管多糟糕,镜子至少给了我们一种自我感,给了我们无尽想象的清晰轮廓。我们是谁的感觉不是自生的,所以留在废土里的克洛伊充满了疑惑。她的性格轮廓已经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想象力抓住了她,让她变成了一个怪物,变得偏执,充满了妄想。别人对我们行为的反应就像一面镜子,因为它折射出的是我们自己无法认识到的东西。别人给了我们捕捉不到的东西,给了我们身体意识,给了我们对自己人格的认识。所以,别人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别人的回答,我会是谁?没有克洛伊给出的正确答案我会是谁?)
我们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冻结自己,所以不同的人会让我们对自己有不同的感觉。这个自我可以比作一只变形虫,它的外壳可以灵活地伸缩以适应环境。这并不是说变形虫没有大小,它只是没有自定义的形状。我有荒诞的一面,所以有人会觉得我是个荒诞的人;我有认真的一面,所以我又变成了一个认真的人。如果有人觉得我害羞,那么我可能会一直害羞;如果有人觉得我搞笑,我可能会一直讲笑话。这是一个循环过程:
克洛伊曾经和我父母一起吃过午饭,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回到家,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懂。她努力表现得活跃有趣,但是桌子对面两个陌生人引起的怀疑让她无法展示自己。我爸妈没有明显过错,但是他们身上有一种让她无语的东西。这说明别人给我们的性格贴标签并不是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过程。大多数人不会强迫我们成为我们自己,他们只是通过自己的反应来表达这一点,所以很容易就把我们束缚在既定的模式中。
但是,因为我们要被别人标签化,个性化,定义化,所以我们最终爱上的人,从定义上来说是足够好的串串。有些人爱我们或多或少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值得爱的地方,有些人理解我们或多或少是因为我们有需要理解的地方。克洛伊的灵魂和我走到一起,表明至少现在,我们有足够的空间以我们自然流动所需的方式发展。
奇怪的事情反映了我们最深处最无法表达的欲望。不熟悉的东西是致命命题:房间对面的脸总会排挤熟悉的东西。我可能爱克洛伊,但因为我了解她,所以我不想要她。欲望并不总是落在我们认识的人身上,因为他们的品质是我们熟知的,从而缺乏欲望所要求的神秘感。一张在几个眼神或几个小时后消失的脸是我们未成形的梦的催化剂,是一个空虚的空间,一个无法克服也无法解释的不可估量的欲望。
我们只注意到关系在继续,却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中没有什么是不能破坏的。160
爱情的悲剧在于它无法逃脱时间的维度。当我们和眼前的恋人在一起时,想到过去的恋人只剩下冷漠,这是很残酷的。今天,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一切,但几个月后,你可能会走到街对面(或书店)去躲避他们。想到这些就让人觉得可怕。我意识到,如果此刻我对克洛伊的爱是我自己的意义,那么有一天我对她的爱结束了,就意味着我自己那部分的消亡。162
欣快症(Euphoria),英国医学协会解释为快乐受到威胁而产生的突然恐惧。166
我对爱上克洛伊的焦虑,一部分源于我对易腐幸福的焦虑。克洛伊可能会突然失去兴趣,死去,嫁给别人。所以当爱情达到巅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诱惑: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早点结束,让克洛伊或者我成为结束的始作俑者,而不是看到第三者,喜欢或者熟悉就结束一切。有时候我们会被一种冲动抓住(这说明我们没什么好争吵的),想在爱情自然结束之前结束它。凶手杀人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出于极端的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出于极端的爱所带来的恐惧。也许正是因为受不了自己幸福实验带来的不确定性和大冒险,恋人们才结束了爱情故事。172
我们渴望永远被爱,即使我们一无所有:只剩下“我”,而这个神秘的“我”,在最脆弱最易受伤害的时刻,还原成最真实的自己。你能不能比我深一点,让我暴露我的脆弱?177
事情变得像是一个悲喜剧剧本的总结:一方面,男人把女人当成天使,另一方面,天使又把爱情当成了需要改变的东西。183
.....爱情恐怖分子因为根本不一致的态度,注定是失望和孤独的。你必须爱我,爱情恐怖分子说。我通过让你生气或嫉妒来让你爱我。但是矛盾就产生了,因为如果爱情回归,只会立刻被视为陈腐的爱情。爱情恐怖分子肯定会抱怨,如果我强迫你爱我,那我就无法接受这份爱,因为它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情恐怖主义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必然会自我否定,这就给恐怖分子提出了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爱情死亡的脚步无法阻挡。193
基督教情结和马克思兄弟的思想是截然相反的两端。出于自我厌恶,Max的兄弟思维不会让我参与任何愿意接纳我的俱乐部。基督教情结让我远离了俱乐部,但这是完全自爱的结果。它的声音不被接受,因为我很特别。227
成熟的爱情几乎每个方面都值得赞美。它的原则是敏锐地意识到每个人的优缺点。成熟的爱情是充满自制力的,不把事情理想化,能摆脱嫉妒、受虐或疯狂。成熟的爱情是一种有性关系的友谊,是和谐愉快的,是相互回应的(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理解欲望的人不给这种不痛不痒的情感冠以爱情的称号)。然而,不成熟的爱情(虽然和年龄关系不大)是一个在理想主义和失望之间摇摆不定的故事,是一种狂喜、幸福和溺水的不稳定状态,是无比的仇恨。在这种状态下,终于找到心上人的感觉伴随着从未有过的失落感。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