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重现了《唐人街探案1》和《鬼笑》。为什么观众不再买账了?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侦探唐人街系列无疑是成功的。自2015第一部电影上映以来,三部曲的票房收入不断攀升。一盘跨度五年,布局千里的大棋,抛掉了口碑,其野心确实非同一般。

如果说《唐人街探案》系列中给你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估计99%的观众都会想到第一部中张子枫饰演的邪笑。无数人在这个镜头下被吓得尖叫,斯诺也因为这个笑容抢走了主角王和作为配角和反派的无数光芒。

在《烂番茄》中,美国观众将这种笑容等同于《沉默的羔羊》中霍普金斯的邪恶笑容和《天使爱美丽》中奥黛丽·塔图的诡异笑容。可以说是一段历史。

爱笑的女生运气也不会太差,哪怕这一笑让你毛骨悚然。

《唐人街探案》系列的成功离不开前期的预告和优秀的剧情,也有斯诺的贡献。无数人赶到电影院只为一睹西诺的笑容,从此成为唐人街系列的忠实粉丝。

第三部,西诺再次出场,多次微笑,但这次观众不再买账。豆瓣评分持续走低,票房高开低走,让人怀疑唐人街系列能否继续。

《唐人街探案3》可谓现象级影片。所谓现象级电影,就是在受到普通观众喜爱的同时,半个月票房破40亿,登上中国票房前五。另一方面却遭到了广大知青的抨击,似乎名不副实。

一边是海水,另一边是火焰。那么,名声两极分化的《唐人街探案3》是如何在这样的钢丝绳上行走的呢?

《唐人街探案3》之所以遭遇口碑滑铁卢,是因为他首先触犯了当下社会语境下的敏感话题。将护士和女性作为负面叙事标签,将面临舆论风险。

很多“比五官还正”的人根本不看电影剧情,而是冲“陈思诚、国产、逗护士、惨女人”这四个标签,毫不犹豫地给一星差评。

事实上,这类电影因冒犯某个群体而受到攻击的情况并不少见。就连《卧虎藏龙》《英雄》《霸王别姬》《太阳照常升起》也因为类似的原因被批评自我怀疑。

至于那些有女性梗的好莱坞电影,比如《婚姻故事》、《寄生虫》、《好莱坞往事》和《小丑》,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它们完全没有受到“左派”战士的批评。

所以《唐人街探案3》的生不逢时、陈思诚的过于自信和缺乏灵敏的判断力等社会因素可能会极大地影响作品的评分,但对影片本身的艺术性并无影响。

抛开这些片外因素,回归电影本身,真正的失败其实在于两个女人。

首先,最大的失败来自长泽雅美。这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因《海街日记》而在中国受到观众喜爱,在《神探唐人街3》中上演了一场大悲的日剧。

从头到尾的厌世脸和整部电影轻松欢快的氛围大相径庭。可能电影想表达这种情绪上的对立,让故事更有张力。但是,大多数人真的无法体会这种不团结的感觉。尤其是剧末父女相爱相杀,又臭又像韩剧,还能让观众分分钟玩下去。

宁浩说最深情的喜剧是泪中的笑,陈思诚可能理解为笑过之后的哭。这种情感表达的组合过于生硬,是影片的一大败笔。

第二个失败是群体形象的失败。西诺的出现很有代表性。群戏是公认的最难拍的场景。如何在短短的群戏中充分展现大家的特点和亮点而不被吵到,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难题。

像《无间道》和《炮火》这样的成功很少。就连漫威漫画的《复仇者联盟I和II》,这位好莱坞的元老,也遭到了业内的一致嘲讽——直到《钢铁侠3》和《复仇者联盟3》聚焦钢铁侠,削弱他人,才勉强恢复了名声。

在《唐人街探案3》中,斯诺每次出现都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这种重复使用油炸剩菜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第一次见面也不会有什么惊喜。如果人生就像第一次看到一样。

至于其他的,就更亮了。出现的人太多了。导演希望每个人都能表演,但是野心很大,天赋很稀疏。低俗的段子,空洞的想象,让人物高度重合。最后他只能顾一件事,丢了芝麻。不仅配角没有亮色,两个主角也没有鲜活的过往。

如果《唐谭》只是一部简单的喜剧,那么斯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从蛛丝马迹可以看出,陈思诚是有野心的。他想做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侦探系列。《唐谭》系列的真正目的是创造一个两种哲学冲突的侦探宇宙。

《唐人街探案3》的片头,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大道之行也是公。”这句出自《礼记·李云》的名言,正象征着秦风的中国哲学。

从整个系列来看,秦风就像一个道学迷。他一直拒绝神的权杖,而只是作为一个人,去观察和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类。

在第一部中,他放弃了对最终凶手斯诺的追捕;第二部,真凶宋轶幸免于难;第三部,Q递过来的邀请函被拒。这种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思想,就是道家那种尊重一切,让每个人都成为自己主人的哲学。

但恰恰相反,是阿q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

在Q看来,普通人不过是可以随意切开的鱼肚,随时可以牺牲的老鼠。真实的世界应该掌握在像他们这样聪明的人手中。强者决定话语权——世界上没有真理,Q说的就是真理。

这两个值,就像水和火,夏天和冬天,永远不可能存在。

所以秦风一直说,这个世界的善恶总量不变。他游走于阴阳之间,以道的方式维持平衡。

秦风和Q,就像善有恶,处于世界天平的两端。只有当它们达到平衡时,世界才能和平共处。

这种平衡的关键是西诺。

《唐人街探案3》片尾,天台上出现了一个10人组成的“正义联盟”(实际是11人,但秦风唐人一直依附于孟,所以算一个);一个以刘德华为首的11人Q群出现在伦敦塔,希诺也在其中。这时候双方的总量其实是不对等的。

如何保持平衡?

如果在不引入其他角色的情况下,把Sinoe分成两部分——既是正义联盟的一员,又是Q的一员,那么这个世界就能像秦风说的那样保持平衡。

事实上,斯诺本身既善良又邪恶。她陷害继父的时候,人们很难用简单的“善”或“恶”来明确定义她。秦风入狱,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来解救,而是推着人给暗示。

在唐人街系列中,斯诺始终是一个分裂的、半隐蔽的存在。她诠释了人性不可言说的复杂,也承载了陈思诚讲好一个宏大故事的格局和野心。

其实西诺代表的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

在侦探唐人街3中,有这样一个情节:为了拯救小林酱,秦风和其他几个侦探一起参加了Q设定的游戏。其中一个习俗是这样的:两个面包,三个人,只准动一刀,怎么平分?

在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秦锋出招了。他没有切面包,而是砍死了一个人。

这个层面就是Q的价值观的体现:世界上的资源是不平等的,要想实现真正的公平,就得杀戮和掠夺。正义联盟的领袖秦风批准了这个计划。是否说明他身上有一丝“邪恶”?

如果连秦风都这样,别人怎么可能单纯的守护“善”?

其实“善”和“恶”是相对的。如果世界上没有“恶”,就没有“善”。王阳明说善恶是一回事,事实就是如此。就像锅里做饭,医生用了药,饭没煮好,饭不是生了就是糊了;剂量不允许,患者吃了之后感觉不舒服。

所以,我们真正要做的,不是用嘴去抗拒“恶”,而是学会把握“善”与“恶”的界限。轻则痛,重则来不及。

说到电影,今年春节档已经稳步突破40亿元。尽管争议不断,但陈思诚确实将“唐谭”系列打造成了一个文化IP。电影本身的目标受众是稳定的,系列IP有时会提升感情,尤其是在时间线上的布局参与,会让大部分人愿意容忍剧情的逻辑。毕竟《叶少年》的滤镜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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