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报兄弟小游戏

文|曹操

傅仪先生升天已经八年了。这八年，有说不完的思念，有惆怅，有回忆。

真希望傅村先生灵魂不在的时候我变成一条鱼:据说一条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从看见，转身，忘记，游来游去，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走过的路，但记忆早已成为一根刺，刺在我内心最隐秘最脆弱的地方。虽然不致命，但一旦被触碰，就会痛并默默哀悼...

傅村先生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度和风度，有着思想家的深度和灵魂的高度。他能抗事情，不怕事情，解决事情，做到最好。同时，他也是壮乡人、亲朋好友、很多人心中的“文化人、大学辅导员”。

傅村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我今生今世最爱我，甚至溺爱我的爷爷。

在我眼里，爷爷知识渊博，懂得很多道理。他常常一针见血，精辟透彻，睿智洞见。他是家乡一所中学的校长，在艰苦的教育岗位上辛勤工作了四十多年。退休后，我仍然努力学习，阅读报纸，不断探索新知识。平时喜欢和爷爷聊生活的人很多，各个层次都有。记得小时候家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到了吃饭的时候，爷爷总是热情地挽留客人，招待客人。这样的案例数不胜数。参观者中，让我念念不忘的是一位历史悠久的送报小哥。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爷爷和送报小哥面对面坐着，边吃边亲切地聊天。在和爷爷眼神交流的过程中，我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爷爷的无比尊敬和敬佩，以及对未知知识的极大渴望。我不知道他在当时与这位善良老人的对话中学到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我爷爷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对一个跨越年龄鸿沟的送报小哥所表现出的自上而下的兼容与谦让，以及他在信息和学识上明显优于对方时所表现出的低姿态，但他却愿意弯下腰与一个年轻的无名小卒平等地交流感情。这个姿态无疑是最让我感动的。爷爷的高尚品格和修养，格局和境界早已融化在我的脑海里，真的值得我一辈子学习...

爷爷内心丰富，兴趣高雅。他一生爱好广泛，一直追求精神上的富足。他喜欢陈毅元帅的励志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拔。你要知道，它是高贵的，高贵到融化。”他能写一手好毛笔字，能唱一口清亮的京剧，能用二胡演奏出优美的音乐。在他身上，你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和无限美好。他是一个真正活出自己的人，过着非常精致有趣的生活。听说有趣的灵魂总会吸引相似的灵魂，欣赏爷爷才华的人也不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是村西邹家的媳妇。她年近四十，平时在家工作，欣赏爷爷的二胡技艺，向爷爷请教。爷爷似乎被这个特别有精神追求的农村妇女感动了。我真的要耐心心平气和的教她，这个女的学的兴趣盎然，津津有味。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因为她有着普通农村女性所缺乏的自强不息的价值和人格魅力，也有着勇于追求和尝试未知新事物的勇气；同时也是爷爷拥有的光芒。这种光可以发光，吸引更华丽的光...

爸爸最喜欢的运动是打篮球。他曾经在他的院子里建了一个小篮球场。他设计的篮球架很独特，主要支撑是一棵梧桐树的粗树干。此外，他还在篮球板上涂了颜色，画了一个边框。他尽可能完美的展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没有一丝挑剔。

小时候经常听爷爷的同事来我家串门。爷爷年轻时是篮球场上的运动员。他弹跳能力强，奔跑速度快，投篮命中率高。他经常在对方挑起投篮时“脱帽”抢球...

爷爷曾经告诉我，他小时候可以抱着篮球在屋顶上跳，我真的相信了他。在我眼里，爷爷无所不能，他说什么我都信。那时候我还以为爷爷年纪大了跳不动了。这件事已经在我的记忆里生根发芽，等着开花结果。有时候，一个人，在你眼里，能创造出你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做什么。后来，我真的多次看到爷爷在球场上骂风云的场景。它刚刚出现在我的梦里，果然，我的梦想实现了...

傅村先生善良，善良，大方。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人生充满了太多的起起落落，上天也跟他开过很多次玩笑。十年动乱期间，他为自己57年的言论“心虚”，屡遭侥幸打击和无情批判，把你送下了台。命运似乎在有意识地侵蚀和敲打着他不屈的灵魂。难道真的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志？”我真的不知道，年轻！另一个深深印在我心中的“是，在他一生的教育生涯中，他也经历了无数来自亨特的阻碍和困难...

小时候，在我的印象中，爷爷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乐观豁达的。有时候，爷爷经常坐在自己喜欢的雕花实木椅子上，看着门口发呆。他的眼睛总是睁得大大的，好像永远在思考着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段时间是他历经沧桑后内心最孤独寂寞的时刻...

记得莫言曾在《迟来的开膛手》中写道:所有善良的人都是晚熟的，都是被亨特催熟的。后来虽然开悟了，但还是善良真诚，不断寻找同类，最后成了最孤独的一个。

我知道。后来爷爷就放心了。说起过去那段可怕的经历，他的表情已经是淡淡的，仿佛在讲述别人不着边际的故事。他显然已经与过去和解了。面对亨特，他的心里早已打消了怨恨的种子。他用慈悲与宽容，谦卑与和平，彻底成全了自己，战胜了自己！也许，那些磨难和挫折是命运特意磨砺出来的，是刻意在不断激发他内心的坚韧和力量。当然，那些磨砺最终化为铠甲，成为他身体和精神上最坚强和最坚硬的地方。

年轻的时候，我不理解傅村先生。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是一个梦想家，我体会到了这种味道。

傅村先生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悲欢离合。他十五岁就失去了母亲，随后奶奶、爷爷、父亲、兄弟相继离开，直到唯一的妹妹先于他去世。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过分的悲伤。后来我才知道，作为一个太阳穴结霜的老人，他的眼睛早已干涸，只会在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里，在心里默默哭泣...

我不信佛，但在经历了人生的一些波折后，有时会忍不住在《佛经》里安慰和麻醉自己。人生有八苦，每苦都逃不掉。是的，傅村先生似乎经历了所有的磨难，后来，也难逃生死。

我不知道人这辈子为什么要“从生到死”。也许这只是这一生的一个节点，而不是终点！

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傅村先生不顾病痛的折磨，依然完善着自己的人生篇章。他把自己充满坎坷人生经历的自传性作品定义为“有半条命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释放自己的人生价值，他用精神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我知道他说的半条命，显然是指他失去了20多年的政治生命，直到1957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18岁参加工作。

我想，多年以后，我去天堂看我爷爷的时候，我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和姿态面对他老人家？他生前我记得很清楚，但多年后他可能认不出我了。“即使相见不相识，也是满脸尘土，鬓角如霜。”有时候最难过的不是不能见面，而是见面了都认不出对方。想到这，我忍不住哭了，心好痛。

但是，无论如何，在我的认知里，爷爷早就被定义为“有两条命的人”。一个是生的，一个是捡的。生出来的生命是高贵而珍贵的，捡出来的生命是不屈不挠的。他高尚的思想和不屈的灵魂已经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指引我奋进...

这辈子，他用这一生的工作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也完成了看世界、看众生、看自己的旅程。

不过，虽然他半辈子的人生故事并没有成为家喻户晓的传说，但我总觉得他早已成为一个传说...

作者曹操，山东禹城人，业余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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