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科学普济|《层层恐惧》艺术家不被世人理解的“精神世界”。
作为一个对恐怖游戏感兴趣的玩家,我早就看懂了恐怖游戏的大部分套路——无非就是突然的吓人一跳,或者在黑暗中制造一些震撼的气氛。当然,这并不是夸你胆子大。毕竟人对游戏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今天,我想利用层层恐惧所展示的不被世人理解的“精神世界”,来深入探讨恐怖游戏的核心:艺术家这种看似怪异的精神状态,其实是一个非常深刻的艺术表达主题。
通过游戏,我们不难得出结论,主角是一个略有残疾(通过深深浅浅的脚步)且执着于追求精致作品的画家。他对艺术的痴迷让他的一些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变得怪异,也让原本平静的三口之家被一场大火弄得更加支离破碎。这种“疯狂画家”的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并不少见。《月亮与六便士》(毛姆)中的思特里克兰德和《地狱变》(芥川龙之介)中的梁修是这一形象的典型代表。
《月亮和六便士》是毛姆早期的代表作之一,写于1919。这本书主要描述了一个普通的中年证券经纪人斯特里克兰被艺术所吸引,离开妻儿,放弃宁静舒适的生活,来到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把自己宝贵的生命奉献给绘画艺术的震撼故事,这个现实中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毛姆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写出来的。“疯狂”是思特里克兰德的主要代名词。要知道,抛弃了家庭和孩子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个连绘画基础都没有的人。为了追求崇高的绘画艺术,他宁愿生活贫困,甚至染上麻风病,去世前一年双目失明。但是,这就像是一种自杀的牺牲,却激发了艺术家的天赋和技能点。所有像儿戏一样的疯狂,都变成了他最坚实的画布,最深沉的底色,最真实的场景,共同构成了岩壁上的杰作。
许多读者对毛姆描述斯特里克兰巨幅壁画的那一段感到震惊。即使是对绘画一无所知的人,也会感受到一种神秘而奇妙的力量。这些杰作让看过它们的人又惊又喜。这是一个惊人的惊喜。这个不被世俗所理解的中年人,耗尽了一生的心血,留下了杰作,他依然没有离开这个充满庸俗的世界。他给妻子留下遗言,要她烧掉所有的画,然后他悲伤地死去。斯特里克兰一生,不为名利,只为追求对艺术的忠诚,这种行为让无数人敬仰。
斯特里克兰一直试图在世俗世界中抓住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种奇怪的动作很容易被普通人视为出格。同样,斯特里克兰也是许多桀骜不驯的绘画艺术家的缩影。事实上,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中使用了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作为素材。高更的艺术让人捉摸不透,他一生中做过许多令人惊叹的事情。25岁时,他开始作为业余爱好者学习绘画,所以为了专心绘画,他干脆辞去了股票经纪人的工作。然而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名利双收的美好未来,而是穷困潦倒的现实生活,甚至不幸与家人分手,只身前往南太平洋的岛屿。并在那里娶了一个女人。
和斯特里克兰一样,高更的行为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他是一个与自己竞争的孤独艺术家,坚定地追逐着艺术的脚步,放弃现代文明,在原始民族中寻找最纯粹最干净的艺术。想象一个有稳定工作和两个孩子的成功男人,他抛弃了家庭,去了南太平洋的一个岛上画画。嗯(表示踌躇等)...很少有人会称赞他勇敢的热爱艺术,大多数人会说他疯了。
无独有偶,芥川龙之介在短篇小说《地狱之变》(又名《地狱地图》)中也讲述了一个关于画家的令人震惊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芥川龙之介描绘了一个为封建王公服务的画家龙之介。他是一个丑陋古怪的怪物。为了达到逼真的绘画效果,人们总是会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捉弄弟子,只是为了画出他们惊恐表情的瞬间,比如饲养一些奇异的动物,为了给自己灵感。
最令人震惊的情结,是他知道女儿被困火海,还是他沉默不语,并以此为依据画出“地狱屏幕地图”。传说堀川代公想谈谈梁修女儿的房子被没收的事,但在梁修拒绝后,他命令梁修画一个名为“地狱变化”的画面。半年后,梁修提出,核心部分找不到灵感,需要实物展示:让一个穿着考究的女仆扮演公主,在车上生火。大公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当梁修去现场观看火灾时,她发现被铁链困在车里的女佣其实是她的亲生女儿。虽然吓坏了,但在这可怕的一幕中,梁修表现出了快乐的表情:这是他绘画所需要的核心表现力。
从《地狱变》的故事中,读者可以看出芥川龙之介坚持艺术至上,但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感受到了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无奈。在《地狱变》的结尾,梁修在完成这部杰作后上吊自杀。对于画家来说,对艺术的至高追求比什么都重要。可以是血浓于水,命重于命。艺术家作为突破世俗障碍的人,需要放弃一些常人无法放弃的东西,消化一些难以承受的痛苦。
其实我觉得无论是艺术表现还是艺术本身。艺术家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必须放弃一些常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还有一种说法是“艺术家都是疯子”,我觉得这里有一个认知上的误区。人们习惯于把不熟悉的或不能接受的对象规划到“精神病”和“有缺陷”这一栏里,但其实纵观古今,当时被认为“有缺陷”的艺术家,都因其名字的辨识度而被后人推崇。比如抛弃家人孩子的高更,割掉耳朵的梵高,想变成女人服侍希特勒的达利...
艺术家过着洒脱的生活,很真实。但最真实的东西往往是最难直视的,而这些真相在普通人眼里往往是病态的。京剧里有句行话:“不狂不能存”。从古至今,有很多在艺术领域有所成就的艺术家,也有很多疯狂的人。他们直视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辉,展示给世人。他们的成就被无数人称颂,他们的作为不被世人理解。
毕竟“天赋”是世俗之人无法拥有的,自然也无法真正理解。我们能做的只有无休止的仰视,承认自己的平庸。这其实是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