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岛在精神病院寻找真实的自己。

侦探爱德华·丹尼尔(绰号泰迪)和他的第一个合作伙伴查克来到一个孤岛上的精神病院,那里关押着最危险的病人。他们的任务是找到一个从病房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她非常危险,曾经淹死过她的三个孩子。窗户是密封的,门是从外面反锁的,24小时有人在门口看着,病人的鞋子也没有磨破。在这个崎岖的岛上不可能跑多远,但她就这么消失了。泰迪在房间的瓷砖下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明明有一个角落却没人发现。上面写着:

这是什么意思?面对这个不可能的离奇案件,泰迪并不十分沮丧。后来,他私下告诉他的搭档查克,他其实已经调查这家精神病院很久了。他怀疑这座孤岛上的精神病院一直在用精神病人做人体实验,给他们洗脑,通过手术打开他们的脑袋来寻找答案。

“这恰恰是它的独创性。精神病人是人体试验的绝佳候选人。当一个人被所有人认为是精神病人时,他说的一切都会被认为是疯了,最多只会引起人们的同情而不是怀疑。”

泰迪说,一个名叫安德鲁·雷蒂斯的纵火犯在他妻子的公寓放火时,他的妻子和其他几名居民被活活烧死。后来她不是因为精神病被判死刑,而是被送到了这里。他一路跟踪调查,逐渐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他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里正在进行非人的人体实验,然后回到大陆揭露出来。这是他的初衷。正好一个精神病人逃跑了,他抓住这个机会志愿过来办案,真是天赐良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后总是做噩梦,有时候会出现幻觉,看到死去的妻子,有时候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

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一条又一条的线索似乎在告诉他,这里有很大的问题。快跑,找到这里的秘密,你就永远不会离开。他甚至成功地找到了逃跑的精神病人。她告诉泰迪,她自己以前也是这里的医生,后来因为发现了这里的秘密,被当做精神病人关了起来。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这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个秘密。这时,他的伙伴查克失踪了,回到岛上后,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没有伙伴,他独自一人来到岛上。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定是给同伙洗脑了,带他去做实验,然后宣称他有精神病,住在精神病院。不,泰迪决心要救他的搭档。各种线索都指出,邪恶行动的地点就在岛上神秘的灯塔里,但幻觉中的妻子却一再恳求他不要去,并告诉他

灯塔是禁区,受到严格保护。泰迪躲过了逮捕他的警卫,最后冲进了邪恶的灯塔。但是没有手术室,没有受尽折磨的病人,没有各种工作人员,几乎什么都没有。爬到顶楼,看到房间里有一张院长的桌子,院长正坐在那里等他。泰迪生气地问院长,他把他的搭档带到哪里去了。院长告诉他,他没有伴侣,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泰迪自然不会相信,但奇怪的记忆开始浮现在他脑海里。偏头痛又来了。

泰迪愤怒地捡起他刚从灯塔守卫手里抢走的步枪,但院长告诉他,枪里根本没有弹药。当他打开杂志时,他发现这是真的。然后查克从门口走进来,告诉他,他不是警察,是这里的医生,是泰迪的主治医生!我一直跟着他,以免他受伤。泰迪快要崩溃了。“所以你也为院长工作?你想拉帮结派给我洗脑,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要坐渡船回大陆,揭穿你的阴谋!”。这时,他发现进精神病院时警卫出于安全考虑没收的枪就在院长桌上。他冲过去抓住它,拿起左轮手枪向院长开枪。左轮手枪的枪火和威力都很大,子弹穿过院长,他身后的白板上都是血。但是院长没动,表情也没变。这怎么可能呢?

泰迪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原来什么事都没有,然后看了看手里的枪,其实是一把儿童塑料玩具枪。这怎么可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洗脑了吗?泰迪快要崩溃了,院长趁机告诉他,没有病人失踪,他也不是坐船从波士顿来的。他在这个岛上呆了两年,从未离开过。不过他以前是个侦探,很聪明,也参加过二战和解放达豪集中营。然而二战结束后,也许是因为战争带来的创伤,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责怪自己没能拯救更多的人。他开始酗酒,发疯,忽视妻子的照顾。他的妻子多洛雷斯·查纳尔(Dolores Chanal)也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他放火烧了他们的公寓。后来,他们搬到了湖边的别墅,远离城市,希望能帮助自己和妻子恢复健康。但是一个星期六,泰迪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独自坐在湖边,他的三个孩子已经死了。妻子病倒了,淹死了他们的三个孩子,乞求他释放自己。极度痛苦中,他开枪打死了妻子,从此彻底疯了。他因为精神疾病没有被判刑就被送来了。

他是67号病人。

由于他有侦探和军人的经历,他聪明又强壮,这使他成为全院最危险的病人。他觉得自己杀了自己的妻子。为了逃避过去的经历,他编造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放火的不再是他的妻子,而是住在公寓里的一位名叫安德鲁·雷蒂斯的工作人员。一个纵火犯有精神病,杀死了他的妻子。事实上,他的名字不是爱德华·丹尼尔,而是安德鲁·雷蒂斯。爱德华·丹尼尔只是安德鲁·雷蒂斯字母的重组!淹死她三个孩子的女人不再是他的妻子,而是逃跑的精神病患者雷切尔·萨兰多,出于同样的原因,这个名字只是他妻子多洛雷斯·查纳尔的字母的重组。

在这个全新的故事里,他依然是那个聪明正直的侦探,他的妻子依然是那个美丽善良却刚刚在一场事故中死去的妻子。

整个案件的探索过程就是一个探索性的精神病治疗方案,全院配合他演戏,很多不合理的细节穿插其中。比如在一个根本逃不掉的监狱里,一张有一角的小纸条明明露在外面却没人发现。监狱里很多人好像都认识他,对他说的话好像都是恰到好处的台词。他们希望这些不正常的细节能让爱德华意识到自己处于错误的记忆中,最终找到自我。所以治疗是成功的。

他们甚至告诉爱德华,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尝试。他们成功地回忆起他9个月前的记忆,但后来记忆复发,他沉迷于自己的故事。院长说他们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尝试。如果后来复发,他们决定通过手术切除他的额叶,让他变得“温顺”,用简单的方法彻底治愈他的精神疾病。两年来,他们尝试了复杂但温和的方式。他太危险了,可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爱德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坐在医院门前抽烟。“查克”,他的搭档兼主治医师,坐在他旁边,泰迪说,“查克,我们今天做什么?”。查克觉得不好,好像又变回来了,回了一句:“老板,你说了算。”我们应该赶紧回大陆,不管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好。“查克”医生悄悄对远处的院长摇了摇头,意思是你带他去做手术吧。这次我们又失败了。院长和警卫也很失望,准备把他带走,带他去做手术。

泰迪好像知道自己要做手术,一点也不紧张。他对主治医生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甚至值得看很多遍。第一次看的时候,不知道结局,会错过很多细节,但最后会大开眼界。第二次看电影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扭曲的故事,可以带着故事去欣赏拍摄手法和细节,去寻找导演在电影过程中埋下的各种伏笔暗示,这是一种全新的观影体验。

最后一句话,在我在优酷看的版本里,也被翻译成

我觉得这似乎在暗示,爱德华可能已经清醒了,明白了他的故事,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编的那个。他不想选择真相,所以才编了这么个故事。也许他从来没有“疯过”,但他很聪明,能编出一个完整的、自洽的新故事,并成功说服自己这是真的,因为这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这有什么不好?

真实的过去是怎样的?真正的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永远无法重现。我总是做一些非常真实的梦。有时候记得发生过的事,但可能没有发生过,有时候在梦里发生过。我通常的标准是,如果别人记得,而且和我的一样,我觉得应该发生过。但其实这只是增加了这件事是真的可能性。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记错了。一般来说,有什么关系?我们在生活中总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和别人的记忆不一致,但通常不会导致什么大的冲突,大家都会过去的。

但如果说有一件事是我记得的,那就是和大家记得的不一样。当然也有可能只有我是对的,所有人都是错的。但是这个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从群体或社会的角度来看,我有病,我精神错乱,我的记忆是幻想。

这么想吧。事实上,很多种精神疾病的定义都不是“绝对”疾病,而是“相对”疾病。只能说明你离普通人的平均水平有点远,不一定能很好的融入社会,不一定能很好的生存下去。或强迫,或偏执,或物质依赖。

每个人都是自己记忆的集合。当我想到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我想到我做了什么,我在上述情况下做出了什么样的判断。那些回忆,那些判断,让我。每个人的记忆都被自己或多或少的修改过,为了让自己更像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每个人都在演戏,每天都是即兴表演,舞台是社会,角色是自己,角色的剧本,和其他角色的关系都来源于为自己写好回忆。

如果我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大家都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让我的记忆和他们匹配?真理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让我有两个故事和两个回忆来选择,我想我会选择做一个诚实的侦探,而不是一个酗酒,疏于照顾妻子,最终家破人亡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