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2009年“花火”的文章。
文/戴帽子的鱼
爱一个人,爱她悲伤的过去,爱她混乱的现在,爱她不确定的未来。
1998糖果
1998,我是一名初中生,有着明丽的外表,总是面带微笑,看到路边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的花朵,我会由衷地感谢这个世界。
当时我就知道,从我们的东经120度出发,我们会转向东经170度,穿过太平洋,到达美国纽约。在那里,一个17岁带着甜美笑容的女孩第一次发布了她的专辑。她穿着校服的白衬衫,却系着衬衫的下摆露出蜜糖色的肚子,看着老师,紧张地等着下课铃响,撅着嘴唱着《宝贝再来一次》无敌:“我必须坦白,一离开你我就迷失了方向。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提示?”她太可爱了,人们都不叫她布兰妮·斯皮尔斯。人们叫她布兰妮·斯皮尔斯。
我在家低着头吃早饭的时候总是很紧张。我父亲问我怎么了。我慌了,什么也没说,脸却不争气地红了。离家后,我偷偷笑了,解开校服白衬衫最下面的三颗扣子,系上衬衫下摆,露出栀子花一样白的腹部。黑色小皮鞋轻快地跳着,我一路哼着:“再打我一次宝贝!”"
遇到我的人不是撞电线杆就是张大嘴巴半天,我却一直微笑着,像布兰妮一样眨着大眼睛,他们都害羞的转过头。
在教室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老师抓了出来。她让我整理衣服,我说不要,不过分。然后她不知道把我扔到哪里。如果我站在走廊里,男同学会吹口哨,女同学会好奇地偷看。这时候,隔壁班的老师揪着一个女生的耳朵走了出来。她的长发飘动,眼睛转来转去。和我一样,她的衬衫打了个结,露出了小腹。我们互相看着,一起笑了。
那天我们被锁在教室办公室,年轻的男老师会默默脸红,年长的男老师会不停咳嗽。我们本来是被老师分开的,却一直沿着墙偷偷的朝着对方走。当我们靠近时,我们都轻轻地哼着:“再打我一次,宝贝!”"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撅着嘴眨着眼说:“我叫布兰妮?长矛。你呢?”我大喊:“我叫布兰妮·斯皮尔斯?矛。”然后我不高兴地转过身。她着急地给我扇了一把,希望把我的气扇出来,很委屈地说:“好吧。我叫张建宁。”我转过身来,笑着说:“我叫刘·”
我们决定一起喜欢布兰妮·斯皮尔斯。
她的《爱的告白》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迹,在公告牌排行榜上停留103周,全球销量2500万张。我和张建宁拥抱欢呼,仿佛那个震惊世界的少女就是我们自己。
2000年的贾斯汀
张建宁给我看了一个男生的照片。我看了一眼。栗色的短发,长而干净的眼睛,晶莹的笑容,却有一种痞子的味道。为了忠于我心爱的汤姆·克鲁斯,我骄傲地转过身去,扁着嘴说:“一般般。”
张剑宁扑向我,在我身上捏了许多殷红的印子,十分轻蔑地骂我:“刘,这是布兰妮的男朋友!"
我立马冲过去,像猫一样蹭着他的照片,尖叫着说:“好帅啊!”“爱是压倒一切的。
当时布兰妮如日中天,贾斯汀只是青春偶像组合“超级男孩”的主唱,但他们是青梅竹马,在米老鼠俱乐部相识,12岁。谈恋爱后,布兰妮更甜,说“我只爱贾斯汀。我们从小一起玩,很熟。我们无话不谈,没有人能阻止我对他的爱。”
小甜甜布兰妮对自己的爱情无比自豪,以至于张建宁在课堂上递给我一张纸条,白纸黑字写着:“夏天。我们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
我在纸上重重地写了一句:“是!”
张建宁脸红了,又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后我带你去见见我的贾斯汀。”
我承认我有点生气。布兰妮·斯皮尔斯暗恋。在此之前,她一直对媒体说她喜欢性感演员布拉德?把海报贴在冰箱上的彼得,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亲吻他,英国威廉王子喜欢她。王子的卧室贴满了布兰妮的海报,她发出了约会她的邀请,但她说,“我不喜欢城堡里的生活”。现在的张建宁和她一样,一声不吭的暗恋。
所以张剑宁一走开去买冰淇淋,我就重重地踩了坐在同一把长椅子上的周。他无辜的抬头看着我。他不像贾斯汀。他是个安静乖巧的好学生,一眼就能看穿他干净透明的灵魂。他穿着一件很平的白衬衫,黑色的软发在空气中散发着青草洗发水的味道,眼睛是黑色的,像平静的湖水。
“就是踩你。怎么样?”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傻乎乎地笑了。如果他推我或者打我耳光,我还是有理由去冲锋,把他打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但是当他笑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只能生气的背对着他。
他在我身后说:“刘,你真可爱。”
这让我脸红了,满脸都是红玫瑰。
其实张建宁有点一厢情愿。毕竟贾斯汀对布兰妮说过,“因为我们很像,所以应该在一起。”张建宁不敢表白,周也不知道她喜欢他,他也没有表现出到底喜不喜欢她。周从那天起只加入了我和张建宁的双人聚会。我被迫和他形影不离。
我讨厌他,讨厌他笑起来牙齿太白,讨厌他聪明的脑袋,讨厌他总是对我无理取闹的行为微笑。
但是他有一点我很佩服。
他听了布兰妮的歌,第二张专辑《爱的告白》,我和张建宁逼的。他听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像国宝熊猫一样找到我,把碟片还给我。他问我:“夏天你寂寞吗?”
他叫我夏添。我第一次没有怒目而视,回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我低下头,眨眨眼睛,忍住眼泪。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他摸着我的头,像主人爱宠物一样怜惜。“这张专辑里,你在《幸运》这首歌下面画了一条红线。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这首歌很孤独,所以你一定很孤独。”
布兰妮·斯皮尔斯很年轻就成名了,但是名利让她很孤独。她还是个小女孩,但她必须应对狗仔队和聚光灯。这首歌是一个叫Lucky的女孩的故事:“太阳一升起,外面就传来刺耳的敲门声,她要带着困意起床,马上画好妆,准备好笑脸,面对那些丑陋的面孔。”他们蜂拥而入,看着她,感叹道,这个好莱坞女孩真漂亮。是的,她太幸运了。她是一个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明星。但是谁知道她有多孤独呢?每天晚上,她不停地哭,哭,哭...想想吧。如果她心里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夜里眼泪滚滚而来?"
我有一个连张剑宁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周一句话一个触摸就把我的秘密诱了出来。
我,刘,,我的父亲是县委书记,我的母亲是小学六年级学生的年级主任。大家都喜欢我聪明,学习努力。每次有人吵架,我老婆就骂老公:“你能有人家县长那么能干吗?”丈夫对妻子说:“你能像刘夫人一样优雅吗?”父母一起骂孩子:“你能像刘一样懂事乖巧吗?”大家都觉得我家是模范家庭,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有陌生人带着烟酒来,我爸妈都开车送我回房间。我听到他们在外面笑。有一次我好奇地打开那些烟酒,他们经常送,但是我爸不抽烟不喝酒。他为什么一直寄这些信?一打开就吓死了。在包装精美的盒子里,有成堆的钱。我当时就知道,我们家腐败,腐败到可以坐穿监狱的地步。所以别人羡慕我的时候,我会很难过的想,羡慕我做的事,我宁愿干干净净的做一个摊贩的女儿。
听完我的秘密,周恐惧地抱住了我,脸色苍白得像一朵历经风雨的梨花。他反复向我强调:“你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总是抹着我的眼泪,晚上送我回家,确定我上楼了,房间的灯亮着,他才敢走。
2002年没有贾斯汀。
周得知我的秘密后,后悔得要命,但我又不能坐时光机回去,只能尽力对周好,让他不敢背叛我。
我向父母要了一大笔钱作为周的生日礼物,给他买了一双限量版的耐克鞋。我发给他,他淡淡的看着我说:“夏天。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对我不好我还是喜欢你,你对我好我会情不自禁的多喜欢你一倍。反正我喜欢你。”
我呆在那里,仔细分析了“喜欢”的中文意思,发现用中文理解会对我不好。中文的like是浅薄的爱,于是我求助于英文理解like是“喜欢”,英文like可以是“我喜欢那只狗。”现在我下定决心,我只是一只哈巴狗,他只是像喜欢小狗一样喜欢它。毕竟我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从张建宁手里抢走贾斯汀。
看我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周抱住了我。他温暖的怀抱像猫的肚子,温度好舒服。当我傻傻地吸收着他的温暖时,我穿过人群,看到了一脸愁容的张建宁,转身就跑。
我在河边找到了张建宁。她穿着一件天使般的白裙,伤心地擦着眼泪,哭得像一头迷途的野兽。周跟着我去找他。我朝他吐了口唾沫,喊道:“你别过来。”我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坐在张建宁身边,伸出手想抱抱她,但是不敢,就形成了那个孤独的姿势。周身后的忧郁地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湖光。
张建宁的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轻声说,“夏天。我们跳进了河里。看他救谁?”
我立刻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河里。那一天,河水冰冷刺骨,我的手和脚在被淹没在水中时很快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看到张建宁像一朵白莲一样浮在水面上,周已经一头扎进水里,我冲着他喊:“救宁宁。”然后呛了一口水,完全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在医院里。周说的电话没人接。他陪了我一晚上,眼睛红红的。他说,他看着我,脉搏微弱,好像快死了。他承认害怕失去我,泪流满面。
“宁宁怎么样?”我勉强支撑自己,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她。我不禁担心,“你不是救了她吗?”
周递给我一封信,歉意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打开信,第一个字就让我进入了大雨滂沱的雨季。地址是“刘”,张建宁一直叫我“夏添”或“小甜甜”。
信上写着:刘。我本想恨你。因为我爱了周两年。但是你太蠢了。你不会游泳,但我会。你一直冲他喊救我下水,你自己也快淹死了,知道吗?所以,我不恨你,但我从来不了解你。
我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来。我要去找张建宁。周白克打不过我,所以他只好陪着我。我看到了医院外面的小书摊。每本八卦杂志的封面都是一颗破碎的心,一半的布兰妮·斯皮尔斯和一半的贾斯汀·汀布莱克住在那里。我不敢让周给我买书。在阳光下读这本书,我觉得很冷,就像在南极一样。我没有企鹅那么胖。我只有一个单薄而孤独的身体,我瑟瑟发抖,泪流满面。
可恶的狗仔队告诉我布兰妮和贾斯汀分手了。布兰妮·斯皮尔斯以为自己怀孕了,想嫁给贾斯汀。贾斯汀说她太年轻了,不能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布兰妮·斯皮尔斯很失望。虽然后来证实她没有怀孕,但是过去的甜蜜已经没有了。终于在今天,各路分手了。
那天,我太难过了,忘了去找张建宁。周送我回家,身心俱疲。我站在家门口,惊呆了。我姑姑和奶奶热情而刻薄地告诉我门上封条的原因。昨晚我在医院,爸爸妈妈被一群从天而降的警察带走,指控他们贪污。
周白克说:“想哭就哭吧。”
我跳起来打了他一巴掌,哭着喊着说我宁愿淹死在河里,也不愿意昨晚不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和父母一起被带走。我讨厌你!我用尽力气一遍又一遍地咒骂周。他眼中钻石般的光芒破碎了,但他无怨无悔的抱住我让我踹,让我死在他怀里。
2004年的杰森?亚历山大和凯文?费德林
2004年,当别人都在努力准备高考的时候,我和男朋友在房间里努力锻炼身体。疯狂逃课,疯狂交男朋友。有时候一觉醒来,我不得不认真的去想,昨天是在哪个酒吧喝醉的,和哪个少年一起回家的。每次想起来都头疼欲裂,不想再想了。这是一个退化的无忧无虑的局势。
偶尔会去探望父母,父亲20年,母亲10年。他们在监狱里面流泪,我在监狱外面眼睛也干了。他们看着我昨天黄头发,今天酒红色,明天也许冰蓝色的头发,劝我:“夏天。你为什么不呆在你叔叔家?不要一个人搬出去,好吗?”
我不会说一个字。
我该怎么告诉我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当权的时候,只认钱,不认亲情。我叔叔的儿子找不到工作,需要你的帮助。你慈祥地笑了笑,给了我一个价格。他们交钱的时候,心里骂你一千遍一万遍。那时候的我是那么脆弱,希望有一个伟岸的肩膀可以借和依靠。一踏进舅舅的门,就被骂:“这个小贱人来了。”听着他们的笑声,我惊恐地逃到街上,哭了一夜。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看着我,带着委琐的笑容问我:“你饿吗?想睡觉?”我点点头,就算是魔鬼邀请我,我也会答应,因为我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周疯狂的对我大喊:“你一夜不归去哪了?”
那时候我还恨他,但我更恨那个把我带走的男人。原来我太单纯了,世界上没有绝望,只有更多的绝望。我手脚冰凉颤抖,像树袋熊抱树一样紧紧抱住他。我最后一次向他求助:“周,我很脏,我很痛苦。你能带我去个地方,让我把自己洗干净吗?”
周带我回了他家。当我上楼时,他喊道。原来我的背上全是血,明亮刺眼的血。他生气地摇着我,我以为是一场暴风雨要把我打垮了。“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周,别问了!”我尖叫着打断了他。我不想记起来。
但是他很生气,一直问,一直缠着我。
我摆脱了他。我讨厌我为什么依赖他。我捏了捏我的搜查令,醒来后挺直腰板走出了他的世界。他坐在楼梯上,无力地抱紧自己,眼泪因恐惧而滴落。他太伤心了,都忘了我在渐渐离开他。
那天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不管他为了我在酒吧里和别人打了多少次架,不管他跪下求我说他错了多少次,他都不应该要求什么,而应该只是小心翼翼的珍惜我,照顾我,不管他多少次悲伤的看着我,反复的说“夏天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你会让我照顾你吗?”我看着夜晚的霓虹说:“我不想。”
我走出出租屋,阳光暖暖的,我闭着眼睛,很久没有像一个女孩那样在阳光下微笑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张建宁。
她穿着一件校服白衬衫,底部有一个结,露出一个白色的肚子。她唱着《再打我宝贝一次》来找我,让我觉得我们还是1998的甜妞。
她为我打开了厚厚的一叠报纸,都是关于布兰妮·斯皮尔斯的。她很胖,她在夜店闲逛,她一丝不挂,她酗酒,她滥交,她很难过离开贾斯汀,难过到只有一个人沉沦。为什么世界这么糟糕,你因为嫉妒一个女孩的甜美而把她染成黑色?但最大的新闻是她一时冲动和她的朋友杰森?亚历山大在激情之夜结婚,55小时后她后悔了,一瞬间离婚了。两个月后,她决定与凯文发生关系,凯文有一个怀孕的女朋友。费德林结婚的时候,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迅速抛弃了他的儿子,榨干了她的美貌。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却只向她要钱。他爱她,因为她是一棵漂亮的摇钱树。
“离开贾斯汀,她似乎失去了爱的能力,所以对自己如此放肆。她疯狂恋爱,只想得到爱情。你呢?”张建宁把报纸收起来,冷冷地盯着我。我看到她眼里还有爱。显然,她很固执。她说她再也不会认识我了,但是她转身了。我真的不后悔和她做朋友。
“我想我只是想忘记自己。”我看着清新甜美的张剑宁,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是的,我不会记得1998里的布兰妮,直到我变坏认不出来。
之后,张建宁带我去了她家。她放了一张布兰妮的新专辑《霓裳的神话》,里面有一首歌《Everytime》(每次)。在MV中,她爱上了一个长得像贾斯汀的男人。他们太年轻,总是吵架。她受了伤,躲在浴室里洗澡,所以身体虚弱,没淹死在水里。他跑进去,害怕救她,两人又复合了。
“让我成为你眼中的焦点,牵着我的手。为什么我们像陌生人一样矜持?虽然我们的爱如此强烈,你为什么拒绝我加入你的生活?”
她已经属于别人了,却还执着地思念着贾斯汀。
张建宁站在我面前。突然,她大哭起来。我也痛哭流涕,抱着她一起哭。脸上的妆都花光了,眼里的疲惫却洗不掉。
“亲爱的布兰妮·斯皮尔斯?斯皮尔斯,你会回来吗?亲爱的刘,你会回来吗?”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哭泣一边祈祷。
我摇头拒绝:“我们都知道这首歌是给贾斯汀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贾斯汀有了新的女朋友,卡梅隆?迪亚兹。布兰妮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我握着她的手,好几次想不顾一切的答应,可是一想到这些年我犯了多少错,我就不相信自己能回到那一天,那一天,我的白裙飘飘,我的笑容很美。
“她,你是1988的布兰妮,穿着白衬衫和校服,眨着大眼睛,我是2004年后的布兰妮。那我们就永远不吵架了。”
我笑了,笑得俏皮又天真。雾蒙蒙的眼睛仿佛看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说自己是布兰妮?谁也不让的斯皮尔斯,差点玩得不亦乐乎。
让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哭,我关上门走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坐公交车,我走遍了大半个城市,我流着泪说:“我爱你,张建宁,我爱你,周,我爱你,刘。”只有我能听到,其他人都听不到。
之后,高考结束,成绩出来,我送走了张建宁,却送不走周了。张建宁考上了我们初中时都向往的复旦大学。我们县很小。今年专升本只有一个破学校,而周正好在志愿表上填了这个。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是今年的顶级科学学者。记者战战兢兢的来采访他,问他北大清华为什么要他。他笑了笑,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向全县的男人宣布:“我爱周的刘霞!如果你不爱她,就让她走吧。”
第二天的头条是他的爱情宣言。照片显示我在酒吧里喝醉了,微笑着亲吻一个陌生男人。18岁看不到青春的甜蜜,太累了。
第二天,所有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都飞来短信,和我分手了。
远在上海的张建宁也看到了这个报道,发了一条短信说:“既然有人这么爱你,为什么不勇敢一次呢?”
我又害怕又怜惜地问,“宁宁。你喜欢周,是不是?”
“白痴。已经两年了。我爱了他两年,两年就能忘了。”
晚上,她发短信问:“你去找周了吗?”
我感激地说:“我找到了。”周现在很高兴地给我买泡沫茶。喝了好几年了,差点忘了奶茶的味道。
2007年我又遇到了贾斯汀。
三年来,周陪着我,试图让我戒酒。那酒精毁了我的少年时代,现在还渗透到我的骨髓里。我有酒精依赖症,不喝酒不会发疯。他不让我喝酒的时候,我就砸电视,砸桌椅,把他家砸得乱七八糟,把他爸妈的眼珠子都瞪出来。起初,他们还忍受着周在大学里对女性的虐待,但最后还是温和地吼了出来:“周你什么时候收养流浪狗?”
当时是周扶着我阻止我的疯狂。我和他在他怀里同时僵住了。我默默离开,周跟着我,向他父母鞠躬道歉:“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放不下。2002年,我让她怯懦地溜走。我后悔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也不会放手。”他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笑了。
我们在路灯下喝一杯奶茶。我们的影子如此接近,像马赛克。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我们太开心了。
他粗鲁地吻我,吻我的唇,吻我的泪。
第一次认真的接受了一个少年的吻。
原来是那么甜,像四月的樱花,像蛋糕上的樱桃,像那句让我脸红心跳却又不敢承认的“我喜欢你”。
我想他的吻覆盖了我所有肮脏的伤口,让我在1998重生。
“我想和你结婚。”
“很好。”我脸皮厚,可以勇敢地答应他的提议。
“我们才21岁,你年龄够,我不够。一年后的夏天,我们在城市公园结婚好吗?”他摸了摸身边的草坪,摘下狗尾巴草,折成一圈,戴在我的手指上。
我抬起头,纯真地笑着说:“好吧。”
开心的时候又在报刊亭看到布兰妮的报道,心疼的全买了。我看到她剃了光头,又离婚了。她的前夫向她索要巨额赡养费。我看到她被送进精神病院,看到她被拍到没穿内裤,看到她的两个孩子被法院判给她无耻的前夫。
我把这一切拥在怀里,勇敢地对看不到照片中26岁面孔的她说:“布兰妮?斯皮尔斯,没关系,再站起来,我能行,你也行。”
果然,2007年6月5438+065438+10月,她发行了新专辑《眩晕风暴》。她不得不勇敢地站出来重新拓展她的演艺事业。只有这样,她才能让法官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归还了心爱的孩子。
我可以每天回家,到一个虽小但温暖的家跟周在一起。
今天,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周正惊慌地合上他的笔记本。我说,怎么了?他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他太不会撒谎了,我立刻抓起电脑,越看越想死。
还记得我2002年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吗?
他带我回家,给我吃的,剥光我的衣服,把我扔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手捂住我的嘴,我连尖叫都放不下。我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痛苦。但这还不够。我像尸体一样瘫倒在床上。他拿出相机按了一下,房间突然亮了起来。
他拍了我的照片。他病得很重。
他认为我已经成为了网络上和现实中每个女生羡慕的对象。当一个男人把心交给我的时候,他更变态的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
我跑出门,有周追着我出了房间,有张建宁拎着行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张建宁慌忙从包里翻出钱包塞到我手里。我什么都不管,拿了就跑。她在我身后绝望地喊:“夏天,我知道你需要一个人静下来,里面有钱,找个地方住。”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她担心我再犯错,谁把我带走我就走。
我蜷缩在旅馆里。电视正在播放2007年的格莱美奖。Justin已经不是小男孩了,穿着白色西装,潇洒地拿了大奖。布兰妮·斯皮尔斯身着比基尼站在舞台上表演。狗仔队只关注她粗壮的大腿,听不到她动听的歌声,观众一片嘘声。
虽然贾斯汀承认如果不是太年轻,他现在可能已经和布兰妮结婚了。但是贾斯汀和布兰妮再次见面,所以事情发生了变化。
这种远距离伤害太大,无法忽视。
我低下头,摸了摸周给我的狗尾巴草戒指。我正要脱下来。我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满头白发的周走到我面前:"对不起,我看到了那些照片。我觉得你不卑微。我只是心疼,恨当时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不再摘戒指,但我的目光立刻被我扔在床上的钱包吸引住了。然后我果断的撕掉了戒指,像我还在妈妈子宫里的时候一样抱住了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张建宁。你撒谎了,善意的谎言。
你说你花了两年时间才忘记周。很明显,你没有成功。你钱包里有张周的照片。
我给张建宁发了一条短信:“宁宁。帮我爱周”
今年的今天,我和周约定结婚。
他今年22岁。《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中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
他生日那天我回老家了。我只打算呆一天,我想和周和张建宁一起呼吸一下这个城市的空气。
我还是忍不住去了城市公园。
我躲在灌木丛中,看着他穿着西装倔强地等待。从中午12点的烈日到午夜12点的月牙,影子的移动轨迹画了一个悲伤的圆圈。白石凳上有个玩家,布兰妮十年音乐连绵不绝。
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着迷的仿佛他会有一个永恒的背影,一步也迈不出来。
十二点整,公园里只有他和他看不见的我。他慢慢跪下,抱住自己,无声而剧烈地哭泣。
我听到他低声说,“夏天。我爱你。”他说个不停,就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每次他说的时候,我都在心里焦急的回应:“是的。我也是。”然后像他一样泪流满面。
不知道可以流浪到哪里?我回到车站,看着一张张疲惫的脸。我想问售票员阿呆,这世界上哪辆车是开往过去的,还是开往幸福的。
车站依然熙熙攘攘,尤其是以一个女孩为中心的圈子。在别人眼里,她一直保持着美丽清澈的笑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校服衬衫,下摆有一个结,露出一个白色的肚子。她微笑的眼睛含着泪落在我身上,然后她唱着《再打我一次宝贝》走到我面前,让我觉得我们还是1998的甜妞。
“我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的。”张建宁笑着开心地哭了。
我忍不住和她一起笑,眼泪像玫瑰花瓣上的新鲜露珠。
她脱下她的白衬衫,递给我。
“刘来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只有你是布兰妮·斯皮尔斯。像布兰妮·斯皮尔斯一样,曾经美丽,曾经迷茫,现在清醒。我深信只有布兰妮配得上贾斯汀,只有刘配得上周。”
当我冲出火车站,奔向城市公园的时候,沿途的风景一直在倒退,我的时间也跟着倒退。我穿的是像布兰妮·斯皮尔斯一样的白衬衫,底部有一个结,露出我的肚子。
有一场婚礼,不会因为新郎不放弃等待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