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赏金猎人写书的由来
当时迷上了一款叫《剑魂》的格斗游戏。不用说,画面精美,配乐和特效都是一流的。每次我看到我最喜欢的塔基在空中踢出漂亮的回旋踢,我都很兴奋。我深陷其中,甚至经常逃课打游戏。说起逃课,除了哲学,是必须避免的科目之一。当时逃的最多的是尤教授的《世界古代史》。我仍然感到抱歉。为什么面对这么好的教授我只想睡觉或者出去玩?
很快我就成了曙光游戏厅“剑魂”的霸主——当时的剑魂高手还真不少,甚至有人带着厚厚的游戏指南过来练习。但我一直坚定自己的霸主地位,前来挑战的人都黯然离去。我给我喜欢的塔基写了一首诗,大致意思是她爱上了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但是她没有自由只有命运,一枚硬币就能让她杀死自己的爱人。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写所谓的游戏文化。塔基很有意思。她用一双长腿作为武器——事实上,她手里还藏着一把匕首。每次不小心刺到敌人,她都会发出一声轻嚎,很是哀怨。
那一年,我以5分的成绩名列全系第一,获得了人民奖学金一等奖。
后来我玩了DF。这个游戏和后来的CS很像。它是一款以团队为单位的射击模拟战争游戏。我经常和BF在五星网吧玩这个游戏。当时很多人热衷于此。直到CS深入人心,我们才转行玩CS。第一次进入CS,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那时候我还是个连枪都买不起的菜鸟。只知道拿着MP5到处跑,经常被人用刀“粉”。加上我被送去读研,所以暂时停止了游戏生涯。
读研的第一年很悠闲,导师对哈佛的访问是我力所不及的。其实是他老人家始终开放自由成长的教育让我受益匪浅。除了一些必须要看的书,我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发呆,听音乐,晒太阳。当那些未来的精英们正坐在冰冷的图书馆里,拼尽全力地编论文的时候,我可能正坐在阳台上抽烟思考。多么快乐的一天。
朋友给我看了一个瑞典国家队CS比赛的DEMO后,我真的爱上了CS。我当时惊呆了——不仅因为模拟战争真实残酷,还因为这方面有无数个人角色扮演游戏,而CS在这方面并不是最好的——还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一款游戏把虚拟生活和人性结合得如此完美。队员之间的信任、默契、对胜利的渴望和不懈的追求,让我的目光不得不追随他们的脚步。当时我对自己说,我要加入这个游戏。
就这样,我进入了CS的世界。
当初在混战服务器练枪。那段时间,我上演了Cs-FLASH里所有搞笑的场景。我用手雷杀了队友和我自己,被闪光迷惑然后被刀杀了。我拿着刀跑,看到敌人却忘了换枪。我鼓足勇气跳出木门,却看到十几把AK指着自己...虽然这真的是一个菜鸟的时光,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很珍贵,特别温暖。最难忘记的是第一场和几个兵的比赛。24: 0后,人们问我们:“你们玩过游戏吗?”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仍然记得当时迸发出来的泪水。从那以后,我打了无数场比赛,赢过输过,但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到现在,博·Xi凌晨坐在显示器前哭泣的那一幕还不时在我脑海中浮现。正是它激励着我在CS的道路上一步步前行。
刚开始没有团队,就去QQ聊天室的CS大厅当兵。有个“劳务市场”,找比赛的,当兵的,当兵的,都在使劲喊。其实军人并不好。偶尔有人喊“有兵吗?”随即,一群人围了上来,试图介绍自己——“强兵自带光盘和口粮,所以不想让你踢我”,“超级变态,骚,不雅”,“强兵绝对听指挥,我会是你最正确的选择”...我挤进人群,毫不起眼,很难被挑中。后来听说如果是MM的话,人家当佣兵就更容易了。于是每次都脸红心跳的叫卖“MM兵没那么强,需要补充。”果然经常被叫去打游戏。但烦恼也随之而来,总有人问我“你是人妖吗?”-MM玩CS好像很不可思议。当然那是过去的事了,很多MM都很可怕。在这个不需要蛮力,而是靠技术和智慧的世界里,女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正是他们的存在,让艰苦的战场变得更加温柔多彩。
从2002年开始,我有了一个固定的队友,几乎每晚打3~5场。起初,因为我是MM,我通常只能看M6。当时心里很委屈,后来才知道这是改善的捷径。通过M6,我学到了很多关于阴人的方法和如何与队友合作。虽然我的队友在高手CS里只能是菜鸟,但是他们都很认真,很投入,执着的样子让人感动。
然而,天气是不可预测的。因为CS养活不了家人,队友也渐渐离开了。他们离开只有一个原因:谋生。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含着眼泪走的时候还是不甘心。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呢?那时候CS还没有被列为全民运动,人们眼中的它只是一个让人玩东西的游戏。过了一年,队友换了好几批,唯一还在的就是我。而我也终于从一个菜鸟变成了一只不怎么样的鸟,QQ上有几百个CSER。
从2002年到2003年,几乎整整一年的时间都交给了CS,但是社交生活却没有任何进展。偶尔我会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缠绵?当我问的时候,我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中的那句名言——“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命题,但却是我听过最有趣的一句话。当我们忙着给自己贴上各种各样的社会标签的时候,我们想的都是别人的眼光。我把自己奉献给了社会,上学,工作,升职...直到我死前还了房贷...2003年,我任性的活了一年,什么都不管,很开心。
CS是一款游戏。游戏有很多种,社会学家说低级游戏是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高级游戏是智力创造。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哲学、艺术乃至人生都是游戏。它的出发点是隐藏的欲望,过程是角色扮演、模拟或幻想,最后是要满足欲望。毕竟人生就是一个欲望的过程。欲望不是坏事,至少让我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在CS中,我不断出生,在烈火中挣扎求生,但最终还是会死去——无论是在游戏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
一开始我被CS中射击的快感迷住了,但很快就被责任感取代了。我的存在不仅仅是个人,更是对整个团队的一种责任。我不能让自己生老病死,因为队友需要我,他们的生死大概就取决于我去支援的那几秒钟。杀戮和流血不是目的,拯救和守护才是CS的真谛。在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CS流泪的那个早晨,我明白了,真正伤害我的不是失败,而是你不能尽到自己的责任,不是你的死亡,而是你的死亡给队友带来的更大伤亡。当他们给你一个街角,一个坡,一个洞的时候,也交付了他们的命运。我明白,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真诚,一种对我们这个复杂社会——生或死——的简单信任。它让我兴奋,让我感动。在这个真诚缺失信任的年代,CS给了我们一些被遗忘和忽视的人性细节。
玩了一年CS,写了一本书叫《CS的赏金猎人》。那些匆匆走过我生命的CSER,永远停在了我的书里。如果有人问我这本书有什么意义,我可以说毫无意义,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的附加值。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和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CSER人的追求。电子竞技在中国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个人都在走向最后的胜利,更高、更快、更远、更大的自由和欢乐。我有幸成为这个新时代的见证者、旁观者和参与者。CS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而是一项运动。这需要毅力、恒心和爱心。人类有自我超越的本能,比如智慧,身体上的自我挑战。如今,人们又多了一种可以不断改进和提高的追求——电子竞技。是人类认识自我的另一扇门,也是电子竞技生存的社会基础。而且,它迫使我思考一些关于生死的问题,在我试图摆脱这样的烦恼时,我看到了一些光明。我抬起头,看到了黎明的天空。我知道那是一种把生死、恐惧、孤独远远抛在身后的奔跑。
我在CS跑步,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