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KTV?
有空的时候,我开始好奇一件事——据我所知,西方国家没有卡拉ok,那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东方流行?后来我想通了一点意思。东方人性格比较矜持,行为内向,思想保守,多管闲事生活抑郁。比如日本人互相恨得半死,非要咬一口,鞠躬如簧;中国人不舒服,凡事都要讲究仁义道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们越来越恶心,不得不往肚子里咽东西。表面上他们还得安慰自己说这叫以德服人。所以,东方人不是以自我为中心,有才华但没头脑,有欲望但没胆量,有想法但没计划,有骚动但还要去男人秀。压抑久了,有的人愤怒起来,就叫愤青。但现在看来,做安芬青也是可耻的,远不如去k歌喊两嗓子有效。
当然,现在好像卡拉ok已经不太流行了,取而代之的是KTV。仔细想来,这很正常。中国人的脸皮还是很薄的。叫一个胆小的人上台前唱首歌,有很大的心脏病发作的危险。如果他的声音稍微古怪一点,再大一点,再跑调一点,再热烈一点,那么台下无辜的人也可能集体晕倒。所以KTV的出现其实起到了双重保护的作用。
在我看来,KTV有几个好玩的地方。比如在这个地方,人类的自我意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每个人都想“炫耀”。即使一个害羞的家伙声称他不想唱歌,这似乎是含蓄的。其实他早就想把其他人踢倒,把话筒抱在怀里。这个“秀”是表演,不是炫耀。想想看,我们这些储备了几千年的普通人,能在generate中表现出这样的热情,真是可喜可贺。同时,这场“秀”也披上了一层冠冕堂皇的外衣。虽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达欲,但封面是为了娱乐大众——我给你唱,不收钱,连卖艺的都算不上。因此,你要对我表示极大的欢迎,尊重我的工作。这是KTV游戏的规则。即使你觉得对方唱得不好,你也要兴致勃勃地为他鼓掌,真心实意地赞美他高超的技巧。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也想唱歌,你也想得到满足。比如你在床上运动时,你的高潮往往与对方的高潮紧密相连。如果你高潮了,对方却迟迟不来,那么对方很有可能会责怪你,冷落你,以后拒绝和你合作,最后把你变成冷眼相待。所以唱KTV本质上是自娱自乐,也是建立在相互娱乐的基础上。
顺便夸夸自己。在这方面,我保持着相当优雅的风度。对方唱得好,我拼命鼓掌;对方唱的不好,我就说,哇,又有进步了;当对方唱歌跑调时,我走近他,低声哼着曲子,叫他找准调子;如果对方还没找到调,我会赶紧闭嘴,盯着屏幕,用坚定的表情说服他,原来的乐谱跑调了,我跑调了,他说的绝对没错。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记得几年前,我大哥买了一台会唱歌的录像机。他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和我一起唱歌。他的态度很认真,但他的歌唱得很糟糕。但他是我大哥,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大哥。看着他深情又略带羞涩的样子,我百感交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赞美语言,用了很多语言技巧说服他,他比齐秦差不了多少。于是他开心了,我更多的是百感交集。你看,人是多么容易满足。这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KTV很容易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善良。而KTV能在中国蓬勃发展,也说明我们的人民基本上是善良有耐心的。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好对付。我有这样一个同学。他非常喜欢唱歌,但他总是唱歌跑调。麻烦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从头到尾调好。其实我很想夸他,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很惭愧。后来终于想通了。我说,唱歌跑调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跑调。其实我还有更恶心的话。比如我想说,唱歌跑调其实是一种边缘的艺术行为。你试图用极端的方式颠覆主流大众文化,然后在此基础上重建文化概念框架。我怕他听不懂,我也怕自己突然吐槽,所以没有勇气说出来。
说久了,你可能会发现我也是KTV的狂热追随者。n年前,我说我大哥爱唱歌,同时又唱得不太好,给了我无尽的信心。我打不过别人,所以我也打不过他,是吧?事实证明,我只是比他好一点点。幸运的是,有志者事竟成。经过上千次的尝试,我的脸增厚了几层,这首歌也很美。作为一个老狐狸,我偷偷练了几首歌,称之为“招牌歌”。我估计在KTV混了几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几首招牌歌。和朋友聚会的时候,会很自信的炫耀几首歌,但也容易引发一些问题。举个例子,如果你经常和同样的人出去,而你没有练习新的签名歌曲,那将是一个很大的尴尬。总不能像内地歌手那样,只靠几首歌就能活下去吧?所以,我最近一般不接熟客。这就暴露了另一个问题。唱KTV也有职业道德问题。如果你有良心,如果你真的需要别人高潮,你首先要拿出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让别人开心。
在KTV这个问题上,有作风问题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一类人非常喜欢占麦克风。他们都有一个称号叫麦霸。这样的人,坚决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不把自己唱得汗流浃背,绝不罢休。另一类人是断断续续的。一旦别人唱到中间,兴趣瞬间高涨,于是拿着另一个话筒大声唱起来。如果原唱再优雅一点,也不忍心把这家伙吹倒,所以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得欣赏两个麦克风发出的尖尖的哨声。更可怕的是,喜欢插嘴的兄弟通常唱功粗糙,所以除了吹口哨,你还要忍受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后来,我有了主意。我的一个想法是写一本叫《论KTV爱好者的修养》的书。如果我靠这本书发财,我会开一个能容纳500人的大包厢,配备500个麦克风,让500个人一起疯狂唱一首歌。歌曲暂定名为《双截棍》。
所以,听别人唱歌是需要勇气的。同样,敢于肆无忌惮唱歌的人也需要勇气。我特别佩服一个以前的邻居。他很喜欢唱歌,而且是凌晨。根据我的判断,他的音响和他的声音一样差,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热情。如果鲁迅先生还活着,他可能会激动地说,一个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嘲笑和一个破麦克风...
我最近想起王小波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批评在家唱卡拉ok的人,他很生气,比喻他们是驴子。我很尊重王小波先生,但我坚决不赞成说这些兄弟是驴。原因很简单。首先,驴是没有思想的动物,除了性欲没有太多深层次的压抑,所以做驴不需要唱歌。其次,即使驴子情绪低落,也需要大声歌唱。它不必藏在房子里。它可以随时光明正大的唱歌,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鼓掌。所以我说,我不反对卡拉ok或者KTV,我反对的是无视道德的人。唱歌水平是次要的,娱乐水平是首要的。现在赶上了这个时代,除了谈人生,谈理想,也需要有一个看似庸俗的时代。古人没有这个乐趣。比如张飞如果被抬到今天,说不定吼几声就成摇滚明星了。把赵云放在众女面前,也许就叫偶像学校;至于刘备叔叔,嘿嘿,就跟着我们去KTV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