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碗俱乐部的争吵
老碗俱乐部是农村老年人每天聚会吃早饭和午饭的地方。到了饭点,他们不约而同地端着比脑袋小不了多少的老耀州瓷碗,在钟楼下向两边溜去。旧的早餐碗通常装满红薯和玉米糁。面前放一个小碟子,里面盛着泡菜或酸菜,碟子边上放一个玉米粉小面包。午餐要么清汤碎面,要么玉米面。
老碗聚会不仅仅是聚在一起埋头吃对方的饭。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吃饭的同时交流思想,传递信息,互相调侃,为枯燥单调的生活制造一点快乐。
那时候的老碗会相当于现在的综艺节目,分很多板块,有父母八卦、趣闻轶事、国家国际大事、吹牛、扯皮、打赌、纠正药方、下棋等等。不过,赌的是饭后下棋。每个成员都可以在这里即兴展示自己的才华。我们只是玩玩。当然也有说吃饱了,反目成仇,互相谩骂的,但这只是少数情况。
讨价还价是一种常见的游戏。双方都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有时还会互相争论。看,老卢和老乔又闯祸了。
老吕:你说癞蛤蟆那么小,可它为什么呱呱大叫?
老乔:因为它有短脖子和大肚子。
老吕:那我的竹篮子脖子短,肚子短,但是从来不说什么。
老乔:它是竹子做的,所以它发不出声音。
老吕:笛子也是竹子做的。为什么它能发出美妙的声音?
老乔:笛子有眼睛。
老吕:有眼睛就可以环。那个竹筛有很多眼睛。为什么不响?
老乔:竹筛是圆的,响不起来。
老吕:圈圈不响,那玩社火的时候大锣为什么敲得那么响?
老乔:龚有个绳把。
老吕:有手柄的话可以响。然后锤子也有手柄。为什么不响?
老乔:称一下锤子。它是实心的,不能响。
老吕:固体不能响,炸弹也是固体。为什么能响?
老乔:一颗炸弹。它含有火药。
老吕:有火药就响。火药库为什么不响?
老乔:火药库响了,没人跟我争。
老吕:为什么?
老乔:别忘了,火药库是你负责的。
老吕:...
后记:小时候听了一个不认识我的师傅的相声。时隔多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根据记忆的片段,我亲自加工整理,做成一个完整的片段分享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