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枕头上的随笔

小时候,每年春秋两季,家乡家家户户都会请一个裁缝轮流在家做衣服。一般至少为全家做一套衣服,裁缝会在这一家待上一段时间,于是这一家人变得比平时热闹很多。当时我们村里经常请的裁缝是个东阳姑娘。她的名字叫玉娇,留着长辫子,两个拇指上都留着长指甲。

在我五岁的一个春天,我的家人邀请她做衣服。我奶奶买了一块浅绿色的府绸,说是给我做的。我太高兴了!我和裁缝的阿姨商量在枕头上绣什么图案,我仔细地向她描述了我的想法:首先,我们要绣一棵高大的树。有一只鸟朝它飞来。树下有土,土上有一个小盘子。小盘子里有好吃的。因为以前玩的时候手边有个小白盘,就拿给裁缝阿姨看,她点头同意了。

我耐心地等了几天,因为给家里九口人做衣服需要一些时间,而且我经常在缝纫机旁边转悠,希望能早点做好那个枕套。有一天,奶奶和裁缝的阿姨笑着对我宣布:小枕头做好了。

我看到的是一根树枝,上面有两三朵花和一些绿叶,两只鸟停在上面。这幅画不是我想要的。它离我的想象太远了。没有高大的树,没有飞翔的鸟,也没有重要的盘子。我一看到就哭着让阿姨再绣一遍。大人们想不通我的想法,当然不同意。然后,我第一次滚到了地上,抱住了裁缝阿姨的蹬脚,阻止她干活。奶奶一直很爱我。可能是她第一次见我这么不讲理,又碍于裁缝阿姨的面子,手里拿着一根竹枝想打我,但是做不到。那时候的我已经不能不在乎了,于是脑海里的一幅美好画面就这样被破坏了,什么都不能不在乎了。

其实我一直是个很聪明的男生,这次的固执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线索。

山墙上的“山”

以前我们老房子东边有一个很高的山墙,山墙和房子之间有一条巷子。夏天的午后,奶奶会让几个孩子来这里乘凉。不想和哥哥姐姐坐在席子上,经常一个人跑到山脚下玩。

山墙被苔藓和蕨类植物覆盖着。因为日晒雨淋,山墙表面呈现出微型的沟壑和沟壑,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山丘,构成了山峦的起伏。还有两三个神秘的洞,大概是下雨天山泉开的。

我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是“放羊”我把我捡的几块白色石头放在山墙的山谷里作为我的羊,然后我移动它们,就好像我在广阔的地方放牧它们一样。当这些想象中的羊在享受青苔绿草的时候,我的身心就在那个世界里漫游。

这个游戏一直是我上学前的最爱。不知道大人们有没有注意到我。我觉得很舒服。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一种极其愉悦的感觉。我也很庆幸没有人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