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令人难忘的散文《剃头挑子》

刮扁担用扁担挑着，一头是红漆的长方形凳子，腿中间夹着三个抽屉。第一种是放钱，钱可以从凳面上开的长方形小孔塞进去，可以节省时间；下面的两个抽屉里，分别放着布、刀、剪刀等工具，耳边响起切割的声音，头发被中间剪掉，一缕缕羽毛飘到地上。过了一段时间，剃了光头，刮了脸，剪了鼻毛，拔了耳朵的顾客，都特别有精神。顾客照了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80美分，递给爷爷，转身走了。爷爷习惯性地对着顾客的背影说:“走开，有需要再来。”

爷爷不仅给人们理发、刮胡子，还给他们按摩。他说这是他祖辈传下来的，祖辈要求理发师要有十项技能，分别是梳(发)、编(发)、刮(脸)、刮(耳)、剪(鼻毛)、染(发)、梳(发)。爷爷经常把我抱在腿上，给我讲他祖上的故事:据说清朝雍正帝头上有个疮，天天梳辫子，痛不欲生，接连杀了几个给他梳头的太监。后来不断从民间召唤理发师到宫中服务，但都被处决或送去。为此，北京的理发师感到无比恐惧，纷纷出逃或转行。但是我不能忽视我的头发。有一个湖南人叫螺祖，在北京以剃光头为生。听说此事后，他发明了一套剃须工具和按摩手法，然后主动报名进宫为雍正帝梳头。雍正觉得舒服，不痛不痒，头上的疮也渐渐好了，重赏了螺祖。就这样，罗公拯救了北京的理发师行业，成为了很多民间理发师的始祖。

小时候经常求爷爷收他当徒弟。爷爷总是摇头说:“不，你是我孙子。你应该学习一些有前途的技能。理发最不值钱。”

我并不气馁。我知道爷爷最尊敬爷爷，但我不知道爷爷长什么样。我买了一支笔和一大张白纸，根据自己的想象，花了半天时间画了一张我爷爷的画像，和我爷爷一样的脸，一样的年龄，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挑子。唯一不同的是服装不同。祖父穿着古代服装。画完后，在左上角写上“罗公爷爷”几个字。我把画像挂在房间中央的凳子上，跪在地上。

爷爷回来发现我跪在地上，奇怪的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祭拜我的祖先。爷爷没有注意到画像，所以他是爷爷。爷爷也赶紧跪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我只想捂着嘴笑。

“我已经拜过祖宗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爷爷怎么说的？”爷爷问。

“公公说想亲自收我为徒，但因为路途遥远，我来不了，就凑合着用你的手艺，所以暂时让你收我为徒。爷爷发话了，请收下我吧。”

爷爷突然开心起来。但他还是不想收我当徒弟。他说除非爷爷亲自给他圆梦。我非常失望。

如果你得不到，就去偷老师。我下定决心了。从那以后，我变得很勤快，一有时间就跟着爷爷，倒水，拿毛巾，洗头。爷爷知道我心里的事业，装聋作哑，让我忙忙碌碌，开开心心，轻松自在。

我一边忙，一边观察，慢慢想出了一点门道。但是发型是这样的。如果你自己不拿刀剪，那只是纸上谈兵。为了提高自己的手艺，我决定找人做实验。我不敢邀请别人。我的目标落在我弟弟身上。

当时15岁，我是我哥的山。我哥每天像跟屁虫一样跟我玩，听我的。我是一坨糖，他就痛快地答应了。有一天，趁爷爷出去喝酒，我拿出一套爷爷的工具，让弟弟坐下。假装摇了摇裹尸布，给弟弟穿上，然后拿出爷爷的剃刀在油毡上擦亮。刚要动手，弟弟“哇”的一声哭了。他害怕，害怕真刀真枪，害怕万一出错。一边安慰我，一边去找脸盆。趁着这个功夫，我哥起身就跑，连裹尸布都没脱。我开始追，跑了很长一段路才追上弟弟，把他逼回来，按在椅子上，反复保证他不会受伤。哥哥勉强同意了。就这样，一个瑟瑟发抖，一个小心翼翼，勉强刮干净。看着镜子，我很开心。我弟弟的头发很短，但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只狗在吃它，很丑。我噗嗤一声笑了，哥哥拒绝了。他说很奇怪，我同学不会这样笑死我。你为我的头付钱，为我的头付钱！

正在争论的时候，爷爷回来了，看到了哥哥的头发。老人笑得太厉害了，差点把喝的酒喷了出来。爷爷赶紧把弟弟抱到椅子上，重新铺上布，小心翼翼地修理。这就像一个人。之后我哥看到我就跑了，反正也没给我一个“训练目标”。

我很沮丧。没有“训练目标”，我的技能不会得到提高。有一天，我去菜园切菜，看到了白得耀眼的冬瓜，眼前一亮。是的，这个冬瓜很圆，几乎像人的头，我就用它来练习刮胡子。我马上把冬瓜摘回家。晚上大家都睡了，我偷偷起来，先把冬瓜固定在椅子上，然后拿起剃须刀认真刮。前两次经常打不中，刮到了冬瓜。后来渐渐熟练了，手不抖了，腿也不抖了，冬瓜膏被我轻轻刮掉，露出了青绿色的皮肤。看着我的杰作，我骄傲地笑了。我突然觉得尿急，就把刮胡刀插进冬瓜里，跑到厕所去尿尿。

爷爷被屋里的响声惊醒，以为屋里有贼，拿起一根棍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发现了我的杰作，咧嘴一笑。他围着我的冬瓜转了两圈，摸了几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他看到插在冬瓜里的剃刀时，他哆嗦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我躲在暗处看着我爷爷。我看出他的表情不对。我正准备退缩。我的祖父发现了我，喊道:“过来！”

我乖乖地走了。

“是你干的吗？”

我点点头:“还不错吧？”

爷爷没好气地说:“技术还过得去，但是人都死了。”

我很震惊。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说。

爷爷指着插在冬瓜里的刀说:“你虽然是拿冬瓜练，但要时刻提醒自己，这是人头。这样插下去，人不会死吗？”

我恍然大悟，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用冬瓜练了半个月，感觉刀功已经掌握了，接下来还要练剪刀，所以这个冬瓜是无法替代的。我担心极了，独自来到老柏树下，郁郁寡欢。这时，住在柏树下的孤寡老人陈走来，见我一个人坐着，仿佛满腹心事，便走上前去聊天。面对这位慈祥的老人，我把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来。

“陈爷爷，你知道吗？我想学会理发，这样我就可以赚很多钱，这样我的兄弟姐妹就可以好好学习，我的父母也可以不再担心为我们的学习支付学费。但是我想找人做实验，提高自己的技能。为什么这么难？”我非常痛苦。

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有什么困难？没有人会成为你的实验品。爷爷会做你的小白鼠。”。爷爷的老皮不怕你的刀。"

我喜出望外，赶紧说我的技术已经很好了，不会伤害你。第二天，我趁爷爷不在，惹得爷爷剃了光头挑子，来到陈家。为了让老人们享受到足够的阳光，我把椅子放在阳光下，认真地扶老人们坐下，开始了第一步——洗头。这位老人的头发很脏，似乎很久没洗了。头发一缕缕的，剪下来的草还很多。我心里酸酸的，这老头太可怜了！

我调好水温，把老人的头发弄湿，抹上肥皂，认真地洗了一遍。一罐罐黑水被倒出，直到水变得清澈。然后开始第二步，剪头发。我是认真的，掉以轻心，怕伤害老人...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剪头发已经两个小时了。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默默的观察着，一边看一边点头微笑。他真的没想到，通过偷偷学美术，我的进步这么快，动作这么熟练流畅，看起来像个大师。更重要的是，我的态度那么认真，动作那么温柔，每一步都那么细致到位。匠人重德，这一点我已经很清楚了。[1] [2]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