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迪·巴尔的捕鳄经历
还有一次是意外。巴尔和他的助手在河里抓到了一条鳄鱼。检查完身体后,他们准备解开绑着的绳子,让鳄鱼回到河里。但是这只鳄鱼跳了起来,冲进了他们的救生艇。巴尔目瞪口呆。他看着鳄鱼在救生艇边大叫。他身边的许多鳄鱼听到同伴的叫声,在水中慢慢向他们爬来。他们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几分钟后,鳄鱼终于爬下救生艇,回到了河里。
不过最有趣的还是用玩具遥控车抓鳄鱼。巴尔给遥控车装上摄像头,然后指挥遥控车开进鳄鱼群,他就能拍下最真实的画面。但是这种方法非常昂贵,而且相机经常会被鳄鱼锋利的牙齿咬成碎片,或者一口吞下。
鳄鱼连续吃掉第16台相机后,回到华盛顿办公室的巴尔收到一个装有相机的包裹。原来是一只鳄鱼把相机吐了出来,和巴尔一起工作的科学家把相机送回给他。
相机上有很多咬痕,但是里面的胶带还在。最神奇的是,这个摄像头在鳄鱼的肚子里呆了一个月,但带子上的一些片段仍然工作。后来因为国家地理频道抗议成本太高,巴尔不得不放弃使用遥控车。
巴尔曾伪装成鳄鱼,潜入水下拍摄。这个方法是一个美国中学生教给他的。巴尔去了国家地理总部的技术部,让他们做一个巨大的鳄鱼服装。外面是鳄鱼皮做的防弹衣,里面是金属笼子。巴尔爬进笼子,披上鳄鱼皮,慢慢爬进湖中的鳄鱼群。“我学会了鳄鱼的‘呜哇!呜-呼!一只鳄鱼听到我的模仿叫声,向我爬来。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有一次我发现了一条15英尺长的巨大鳄鱼,想靠近它。后来一只母鳄鱼注意到了我,吼了一声。她大概看到了两条腿,觉得不对劲。我马上跑到岸边,结果大鳄鱼突然转过身来,张开大嘴,把我脚边的一棵树咬成了两半。如果这一口咬下来,两千多斤的咬合力足以把我压垮。”在过去的十年里,为了抓住这些鳄鱼,巴尔背部受了三次重伤,右腿断了一次,左膝和左臂被咬,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接了多少根。“总之我44岁了,有144岁的身体!”
最可怕的不是被咬,而是沼泽里的寄生虫。两年前,巴尔去柬埔寨抓鳄鱼,当地一种寄生虫钻进了他的皮肤,并通过血液进入了他的大脑。那段时间,他不能工作,也不能洗头梳头。如果他不小心碰到它,他就会昏过去。“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我恨不得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医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换了几家医院。最后,他们在我的血液中发现了寄生虫,并在我的大脑中安家。后来我终于用药物解决了这个问题。”巴尔回忆道。
还有一次,巴尔在横河边划船去抓鳄鱼。他用鱼竿和套索绑住鳄鱼,但鳄鱼咬掉了鱼竿,然后向他扑来。巴尔躲闪不及,掉进了水里,正好压在鳄鱼身上。它一转身张嘴就咬,巴尔迅速在烂泥中翻滚求生。但他的摄像师差点被这条鳄鱼咬成两半,回来后就辞职了。“鳄鱼的头骨非常坚硬。它可以闭上眼睛,闭上耳朵,闭上鼻子。这个时候,就没有洞让你去捅了,”巴尔说。“如果它真的被鳄鱼咬了,如果它被鳄鱼咬了,你只能祈祷,或者砍掉你的手或者脚,让它休息一下。”
还有一次在马来西亚,巴尔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蜥蜴,近4米长,100多公斤。这种蜥蜴相当危险,仅唾液中的细菌就有200多种。巴尔想测试蜥蜴能跑多少块,于是他用一根长绳绑了一只活鸡。他把鸡拉在前面,蜥蜴在后面追。但是巴尔没有想到如何阻止蜥蜴。最后被蜥蜴追了几千米,爬上树才逃脱。第二天,摄像师想再次测量蜥蜴的长度,建议巴尔把鸡背在背上,引诱到一个长长的铁笼子里。巴尔跑在前面,摄像师蹲在笼子旁边拍摄。结果聪明的蜥蜴不肯往铁笼里钻,反而去找摄像师,吓得摄像师拿着相机跑了,蜥蜴紧追不舍。经过几十次尝试,蜥蜴厌倦了奔跑,终于钻进了铁笼。
另一起事故发生在印度,巴尔拍摄了一条4米多长的蟒蛇。他在一个池塘边找到了它的踪迹,他和他的助手总能找到它的洞穴。他们在那里不停地骚扰那条蛇,最后那条蛇冲了出来。结果野心勃勃的巴尔没能抓到蛇,反而被蛇缠成了一团。当他呼救时,摄像师说:“如果你再靠近它,我就拍这一段。”结果他一靠近手里的蛇头,就被蛇咬了一口,满脸是血。因为他事先有血清,所以活了下来。
找到失踪70年的马来鳄鱼
在捕捉23种野生鳄鱼的经历中,Gembal记忆最深的是中国的扬子鳄和加里曼丹的马来鳄。
鳄鱼中只有两种短吻鳄,一种是美洲短吻鳄,一种是扬子鳄。目前,美国有一百多万条美洲鳄鱼,但中国只有不到150条野生扬子鳄,鳄鱼家族中唯一的冬眠鳄鱼,濒临灭绝。
在安徽偏远的湖边森林,巴尔和研究人员发现了一窝野生鳄鱼蛋。巴尔用凄厉的声音呼唤鳄鱼妈妈。没想到鳄鱼妈妈来了,蛋堆里却有了动静。原来它们就要孵化了。
在中国科学家的同意下,他小心翼翼地挖开蛋堆,发现了一大窝鳄鱼蛋,其中一些已经破了壳,小鳄鱼正试图钻出来。一条只有七八英寸长的小鳄鱼,从巴尔的手里钻了出来。它环顾四周,爬到水边。
“短吻鳄比我认识的许多人更会照顾孩子。当它们年幼时,需要鳄鱼妈妈的全力帮助,以避免被蜥蜴或鸟类等各种捕食者吃掉。”巴尔说。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站在岸边模仿短吻鳄的哀号。结果不到5分钟,一只好斗的鳄鱼妈妈从水里跳上岸,跑到产卵的地方,把头靠在蛋堆上,仔细检查未出生的宝宝。
“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千万不能站在鳄鱼妈妈和小鳄鱼之间。”巴尔曾在委内瑞拉奥里诺科河探访鳄鱼,当时他正准备划船去抓一只小鳄鱼。没想到母鳄鱼就在附近,我立刻勃然大怒,咆哮着跳了起来。巴尔从船上跳到岸上,跑了起来。鳄鱼妈妈穷追不舍,直到巴尔逃到树上,鳄鱼妈妈围着树咆哮了很久才愤怒地离开。
马来鳄鱼生活在印度尼西亚西加里曼丹的丛林深处。它的牙齿像针一样锋利,密集而凶猛,跑起来非常快。巴尔乘船深入加里曼丹三天,马来鳄踪影全无。
巴尔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澳大利亚研究马来鳄鱼的专家马克。马克曾在当地渔民家中看到鳄鱼蛋。于是他们找到了渔民,划了几个小时,在一个大房子周围找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到任何马来鳄鱼。晚上,鳄鱼最活跃。巴尔一行人打着手电筒,继续划行。
几个小时后,在手电筒的强光下,巴尔突然看到芦苇丛中马来鳄眼睛反射的光。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正准备下潜。巴尔离开独木舟,追了上去。这只马来鳄鱼出来看,潜水;再出来看看,再潜下去,就是别让巴尔靠近。
最后,它躲在自以为安全的枯树下。巴尔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了小鳄鱼。测量了它的长度并做了标记后,泪流满面的巴尔放了它。
野生马来鳄在之前的70年里科学界都没见过,人们以为它灭绝了。
摄影师不应该怕死。
作为一名电视主持人,巴尔十年来一直在寻找能与他合作的摄像师。甚至在访问上海电视台的时候,巴尔还问有没有好的摄影师愿意和他合作。“我抓鳄鱼是为了科研,不是为了电视镜头。”生物学家巴尔博士告诉国家地理频道。
如何避免被鳄鱼咬到或伤害到,对巴尔来说确实是个问题。不同种类的鳄鱼大小不同,捕捉的工具也不同。
在巴尔当摄像师并不容易,时不时要面对危险和死亡。鳄鱼有时被抓在沼泽里,有时在池塘里,或者在河边的深洞里。摄像师必须先爬进洞穴,正面拍摄鳄鱼或拍回巴尔才能爬进洞穴。由于拒绝进洞,一些摄像师立即被巴尔解雇。
巴尔很喜欢摄影师卡帕的一句话: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拍得不够近。十年间,巴尔和他的伙伴们用无数次的九死一生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