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匠的内容简介

也许只是演绎儿时的游戏,也许只是弥补现实的缺憾,也许只是为了展现非凡的自我,再也许只是生命中小小的寄托…

所以,就算是游戏,枪匠也要让它栩栩如生!就算是把玩,枪匠也要追求尽善尽美;

我们苦苦追寻的是那踌躇满志的铿锵热血,我们视若珍宝的是枪匠那豪气盖天的勇猛无畏!我们***同感悟的将是另一番荡气回肠的激情人生!

来,走进属于我们的《枪匠》

中国北方的山林中,有一个与前苏联仅仅一江之隔的小村,它的名字很土叫杨家屯。它远没有漠河那个口岸村镇来的有名,就算稍微大一点的省级地图上也绝对查找不到它的名字。但是杨家屯有一样东西自打满人入关以后就十分的出名,那就是响马!

杨屯响马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时期,一直是东三省的一大祸害,也是妇人们恐吓孩子们的主要题材,不过在张大帅被人连着火车一起端掉后,摆在东北所有响马胡子面前的路只有两条可走,要么钻山沟坚持抗日,要么把祖宗扔茅坑里然后去当黄协军,想继续呼啸山林过那大称分金的日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杨双的太爷爷当初选对了路,给东北抗联赵尚志将军当了马夫,这才算是洗了白。

杨双的太爷爷是革命先烈不假,可他的后人们却不怎么样,响马那掠夺的劣根性逐渐的萌发了出来,先是靠着老爷子的这点关系开枝散叶,然后在军政商界遍地开花,花开的越是茂盛那后人们之间的关系网越是扩张,编织起这张网的人们在搜刮时将更为便利,所以杨家人继响马这个职业之后,脱变成了一个新的职业,那就是贪官!

有道是东北响马新疆贼,河南尽出溜光锤。至理名言的老话儿里透着一股怨气,但是得承认,当强盗小偷和骗子形成了一个新的结合体时,那这种怨气足可以撼动天地的,因为这新结合体的名称也叫贪官!

全世界贪图的人都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只知道不断的索取搜刮,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或者说是否能停的下来,所以这张网承受不住贪官们疯狂滋长的体重,带着他们一起崩塌将是一种必然的自然现象。杨双的老爹,这个有名的贪官当然也逃不过一起崩塌的命运。

五年前的杨家还被人称为好大一棵树,当时杨家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当得起这一称呼,不过物极必反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直到五年前的那一场分崩离析,杨家的家势随着杨双他老爹特大贪污渎职一案彻底的跌入了谷底,树倒猢狲散,这时候亲戚都不是亲戚了就别提那些所谓的朋友了,所以众叛亲离的杨家,仅仅只剩杨双一人。

杨家是世代响马,这在杨屯根本谈不上是秘密,当然,作为现今杨家唯一后代的杨双,他本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这一点的,屯里的人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会谈起这老黄历。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村人的祖宗们也不干净,他们曾经是杨老太爷手下的喽喽兵,所以实在没必要做五十步笑百步的举动。

杨双本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很自觉的将自己定位成‘隐士’。除了五年前拿菜刀顶着校长,用校长的命换到高中文凭那件事以外,回到杨家屯的杨双,还真没做过隐士范畴外的事情。隐士的定义真的很广泛,可以是看破红尘不再急功近利的成功人士,也可以是破落穷困而无奈蹲墙角的乞丐,当然更可以是杨双这种随时有可能被翻旧账而不得不隐的隐士。

不过作为贪官之后的杨双倒是妙人一个,他堂堂杨家二少爷该是什么活法他依旧怎么活,而且还活的挺滋润,身上穿的仍然是阿曼尼范思哲,脚上踩的不是鳄鱼皮就是小牛皮,烟只抽中华,茶就喝雨前,那份从上到下的小资做派,像极了晚清时期京城里那种连裤子都穿不上,却愣裹着黄马褂的破落王爷。

像杨双这一类的纨绔子弟破落户,可以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可以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但是纨绔们都有一个***同的特点,在良好家教的长期熏陶下,他们的责任感被培养的极端良好,而且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所嗜好的东西。

当然,这里所指的是至少富有三代以上的门阀子弟,那一类打碎满口牙换金牙的暴发户肯定不在此列。

常言道,君子无好不可交。因为有嗜好的人才有目标,这样的人才有动力去面对生活。

打个比方说,有的男人喜欢**,有的女人喜欢时装。当**的男人们玩遍了马路肉场里的国标土鸡,自然会想着到高档会所里尝尝论美金算的洋马。当买衣服的女人们觉得二线品牌并不能展现她们的品味时,同样也会将目光转移到香奈儿和FORNARINA这类高档品上。就这样,随着新的漂亮洋马不断的涌现,更时尚更前卫的时装不断的发布,男人和女人们的目标也在不断的发展着。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论人们能否实现他们的目标,这个目标终其一生都会印刻在他们的脑子里,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推动着他们的生活。

杨双就是这样一个被自己目标所推动的人,所以他才能无忧的过着他那小资生活,也是因为他对生活的责任感,所以才有了以下的故事。

……

五月是个好季节,同样也是山猪们大快朵颐啃秧苗的好时段。

杨双看着老王家塑料大棚里被啃光的大白菜,朝站在一边愁眉苦脸的老王点了点头说“今年我上山上的少了,野猪是有点多,竟然钻破大棚找吃的,回头让你家那几个小子上我这来扛两头大的补齐损失。”

老王头连忙点头哈腰的说“二少您说啥就是啥!要不叫上俺家三个小子跟着您一块上山,好也您打个下手。”

没等老王头说完,杨双就笑着摆手离开了,这一类打下手的客气话他听的太多,有可能五年前杨家屯里的村人说出来的话,是真心诚意想帮他这个杨家遗孤,但五年以来从不接受帮忙的他,习惯性的将这些话彻底的变成了客气话。

对于这类还没打着猎物就先把肇事者分配掉的做法,杨屯的村民们早已习以为常,因为这是几百年前杨屯响马的创始人,也就是杨双的老祖宗杨大拿所立下的规矩。

这位老祖宗的原话是‘拉屎得填坑,尿炕准挨抽,牲口惹事主人担,崽子的娄子老子补!’

杨大拿这话虽然糙了点,可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从杨家的地里跑出来的东西,即便是野猪狐狸这一类野兽在杨家和杨屯村民的眼里,那也是杨家的牲口,闯了祸理所当然的由杨家负责善后。

这个规矩几经被执行了几百年,即使现今的杨家只剩杨双一人,他也要将这规矩彻底的执行下去,因为一旦没有了规矩,那杨双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根本,人无信而不立,没了信誉的杨二少将与街边的混混没什么两样。

别以为大门阀或者山大王全都是骑在百姓头上喝民血的,那只是影视作品在主观上的误导罢了,当初在外无恶不作的杨屯响马,现今被双规的大贪官杨万里,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却是装也要装的万家生佛。至少杨家在村人的心目中,那个被定为贪官的杨家,虽然只剩下那个漂亮的二少爷一人,但是与几百年前一样,杨家依然是照顾着屯里老少的大善之家,要不是杨家二少爷才二十岁的年纪,村长魁首肯定又是杨家人。

呯!呯!呯呯呯!

听着这几声挺瓷实的枪响,刚出村走进树林的杨双眉毛立刻拧出了三个弯,不是他想让自己的眉毛去做这样的高难度动作,他是想不通,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这一湖二山三片林,自打清初起就是他老杨家的地盘,就连江对岸干走私的老毛子,都知道过他杨家地的时候得老老实实的留下孝敬,这是那个不开眼的敢在他眼皮底下放枪?!

其实杨双也知道,现如今只剩他一人的杨家怎么也比不上5年前那家大业大的杨家,他堂堂的杨双杨二少也从纨绔子弟的第一线退居末位,可不论怎么说,虎死留皮余威在,在杨家的自留地上放枪打猎就是不给他杨双面子!没什么好说的,这类挑衅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那瓷实的枪声一听就是半自动步枪,杨双为了老杨家的颜面也不会有半点退缩。

把扔在地上的半截中华烟头狠跺几脚,杨双伸手向后一抄,从背后的牛皮长套里拉出一把雕纹缭绕古朴的有些过头的12号双平猎枪,嘎嘣一声折开枪锁,露出的枪膛却锃光瓦亮一尘不染,完全不似它外表那般的老态龙钟,随着杨双塞入的两颗猎弹抬枪合膛,这把老的不知道多少岁的双平猎枪,立刻显得威风凛凛,就像百战沙场的老兵一样,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可靠扎实。

杨双用胳肢窝夹着双平老枪往前晃悠,一边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前方传来的枪声,好半会他才有些不屑的轻声说“一百发都没过,是才下流水线的半自动!枪是好枪,可惜落到棒槌手里了,枪声打出了节奏,那就代表开枪的人心理不稳定,跟往常盗猎的盲流一样,九成半以上是新手。”

在杨双的字典里,新手与棒槌是同义词,对于这类棒槌他当然是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真正的射击高手绝对打不出这种近乎失控的节奏。

人要比枪凶,永远驾驭住手里的枪!是所有射击高手秉承的信条。高手开枪没有节奏的,永远都是一枪接着一枪,十分的单调乏味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那一类能用重机枪扫出《将军令》的所谓高手们只能出现在影视剧中,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控制住重机枪射击时那爆裂的震动,就算理论上行的通,那么打出将军令的那个射手一定是极度嗜血的变态者,能一边开枪杀人一边搞音乐创作的人肯定心理不正常,因为只有疯子才能不顾及心跳与呼吸的节奏紊乱随心所欲的去扫人。

既然不是什么高手,杨双也懒得勘察敌情,猫着腰挎着老双平往草坡边上掩了过去,估计先前枪响的地方猎物都被枪声吓跑了,那帮棒槌没东西打,就将射击点转移到了草坡后面,杨双可不想往草坡顶上走,谁知道那个心理已经失控的新手眼神怎么样,万一把刚从草坡冒头的他当野味打了,那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

杨双的估计一点都没错,刚绕过草坡就看见三十多米远的地方杵着一大帮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带着红色鸭舌帽身穿狩猎冲锋衣的姑娘!她端着把M14猛往东边灌木丛上方惊飞的野鸭群扣火,不管打没打中,时不时的还兴奋的叫两嗓子!

这自娱自乐的精神倒是可嘉的很,但是不论什么物种的嚎叫声,肯定是谈不上什么黄莺出谷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杨双第一时间分辨出小红帽是公是母来。

小红帽以及她身后的那帮人并没有引起杨双的兴趣,因为在他看来这群棒槌的威胁性,远没有正在灌木丛里赶鸭子的那**条狗来的大。杨双一眼就认出这几条狗是清一色的昆明犬,这狗在军队里这可是待遇比人都好,不知道这伙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手笔,让堂堂的军犬来赶鸭子!

这帮棒槌那暴发户的排场,让身为小资的杨双颇为嫉妒,他酸溜溜的嘟囔着“要不是翠花在生崽子,不然这些昆明犬倒是能拐来,然后卖给老毛子赚他一笔!”

翠花是杨双养的一条土狗,专长就是打猎外带勾引公狗,杨双靠着翠花不知道干过多少拐子勾当,连河对岸老毛子兵营里的苏联红,都被杨双拐卖到内地当种犬过上了性福的生活。可以肯定,人类没办法去理解狗的审美观,在一般人眼里翠花这样猪脸海盗眼,一身黑白混杂的狗肯定不是什么好狗。可对公狗来说,翠花可是狗见狗爱的万狗迷。

但是要把翠花当成一条土狗来看待那就大错特错了。首先像杨双这种小资情调极重的人是不会去养土狗的,在小资的处世原则中,卖不了顶级品牌至少也要一线以上的货色才行,即便是所养的狗也要遵循这个原则,养不起鬼面藏獒至少也得弄头纯血罗威娜来玩玩。

而杨双的忠犬翠花,按照上几次向杨双收购苏联红的狗贩子说法,准确的来讲应该叫做极端混血犬,因为翠花是由纯种的杜高与纯种比特配出母犬,再与杨屯传承了百多年的纯种守山犬杂交,才得出了集多种犬类优点于一身的全能型狗狗,翠花上山打猎是头犬,在家里是最好的护卫犬,就算杨双走背字成了瞎子,翠花也能立刻转行当导盲犬,光这些已经不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纯血犬差了。

这两天刚好是翠花的预产期,所以杨双就没把它带出来,没翠花在身边这些昆明犬还真是个麻烦,因为根据以往的惯例,擅自闯入杨家地盘偷猎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都是当着面把枪砸了再胖揍一顿赶出林子,所以一旦要与小红帽一党发生冲突,那这些军犬肯定不会对杨双客气,它们会立刻干回自己的本职工作-咬人!

杨双虽然有大把的办法对付这些军犬,可事态的发展不允许杨双再犹豫下去,他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杨家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由不得他有半点反驳。

眼看那小红帽给又M14换上了个20发的弹夹,杨双立刻从齐腰的草丛中站起身来,用手肘压住枪托,单手将老双平给抬了起来,不顾小红帽身后那帮人的惊呼,对着两只刚被撵出来的野鸭,咣咣就是两枪!

只见那两只惊飞的野鸭随着枪响,几乎同时炸成了两块羽毛纷飞的破布,打着旋的从半空往下落。

这两只原本少说有六七斤的野鸭,掉在地上的零碎样子实在惨不忍睹,皮开肉绽的面积远比好肉多,那红红白白血肉翻转的创口根本看不出是枪打的,更像是这两只野鸭肚子里的大炮仗被引爆了!估计恐怖组织引以为傲的人肉炸弹爆炸完以后也就这德行。

“好家伙!独弹!还单手无依托打双飞!”小红帽身后一壮硕的老者,两眼放光的大声叫着。

稍微有点枪械常识的人都知道,专门对付大型猎物的独头猎弹,它的后坐力是九子鹿弹以及雁沙弹的一倍半以上,而且老式双平猎枪是双扳机的,也就是说杨双在单手开枪的同时,手臂不但要承受住12号独弹那强大的后坐力,而且握枪的手要比握单板机枪械少一个手指来发力,最关键的是几乎没有人用独弹来射击飞行中的目标,杨双所亮的这一手,难度比双手端着枪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来是遇上懂点行的了,那老头的这点见识也对的起他那岁数,不过杨双现在没功夫搭理这老头,因为他被那些原以为是马仔的人拿手枪指着,外加身后9条呲着牙时不时还威胁般嘶吼的昆明犬。

没有人喜欢被人用枪指的感觉,特别那是一支支保险大开的92式军版5.8毫米手枪,那可是一匣子可以塞上20发子弹,号称中国第一准的强力家伙啊!最让杨双恼火的却是,那帮马仔还都犯着‘金手指’的毛病。

金手指是一种新手才会犯的错误,新手由于过度的兴奋或紧张,导致握枪的食指始终扣在扳机上,这类极度不安全行为要是摆在国外,这7个拿枪的马仔保证被人骂死。

听着身后军犬们发出的低吼,杨双不禁的又将眉毛拧出了三道弯,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他被红帽子那极端外行的操枪手法给迷惑,使得他以为这帮人都是棒槌,就没有往深里去想。现在他仔细一打亮,才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就是红帽子手里拿着的是北方工业产M14,而且还是无钢印无编号的那种!

M14这种武器在国外可以说是烂大街的货色,可在国内就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拥有的,先不谈有关禁枪的和谐话题,因为即便是有钱有势的人能弄到现役的81杠甚至95突,可就是搞不到这种赚取外汇的出口品种,M14用的308弹相对来说也难弄。但是能将这种M14随便给一个小姑娘兼枪盲瞎突突的人,那身后的马仔能掏出几把92也在情理之中。

有一点是肯定的,杨双是一个报复心奇重的人,既然那帮马仔把他那两枪警告当成一种威胁,并拿着92军版所特有的5.8毫米的黑洞洞对着他,那这帮人就和以往在杨家地盘上耍横的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处理起来当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敢在我家自留地上亮家伙!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这个社会就不存在山大王吗?”杨双轻轻的哼了一声,接着就是嘎嘣一声将老双平的弹仓打开,熟练无比的将两枚弹出的弹壳接住并扔回挎兜,顺手又从裤兜里拿出两枚新蛋塞上,先将枪口冲下,然后向小红帽和那老头各撇了一眼。

“嘶~!”

不知怎么的,现场只要看见杨双那眼神的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凉气,他们从这少年淡淡的两撇间,竟然读出了少年要表达的意思!他死,那老者和小姐也将必死无疑!而且刚才那少年所展露出来的枪法,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他能做到这一点。

“等等!慢点动手!杨二郎你听我说句话!”一个提着裤带从小树林里一溜小跑出来的人,这时着急忙慌的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