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个人物品带到学校时,富孩子和穷孩子面临不同的规则。
与富有的孩子相比,贫穷的学龄前儿童把他们珍贵的个人物品带到学校的机会更少。这是我在对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的两所幼儿园进行的为期两年的比较民族志研究中发现的。一家幼儿园主要为中产阶级的孩子提供服务,另一家主要为有色人种的贫困儿童提供服务。
在主要为贫困儿童服务的幼儿园,教师规定,儿童不得将玩具、游戏、填充动物玩具或其他个人物品带到学校。这些老师认为赌注太高了。一些学生家庭最近被驱逐,几乎没有玩具。其他同学家里确实给他们买了玩具,但是经济成本高,家里也不希望这些东西坏了。老师们也担心玩具会被偷。我观察过孩子们试图带进来的物品,从昂贵的动作玩偶到随意的棋盘游戏,再到闪亮的马尾辫。
然后我观察了一所富裕的学校,发现老师居然鼓励孩子们把个人物品带到学校来。老师每周开一次节目,讲一讲。孩子们可以带玩具、大自然的东西或任何其他东西来展示和讲述。老师们还鼓励孩子们带着书和他们的同龄人一起阅读,鼓励孩子们在一周的任何一天午睡时拥抱毛绒动物。因为这些老师知道学生家庭富裕,所以制定了课堂规则,让孩子庆祝个人财产。
孩子们如何体验课堂规则中关于财产的这种差距很重要,原因有三。
首先,我观察到,当孩子们把他们的个人物品带到学校时,他们会用它们来联系他们的朋友,或者只是为自己保管,享受一整天。鼓励他们带东西进来还是成功走私进来都无所谓。
把特殊的个人物品带到学校给孩子们提供了社会学家所说的实质性尊严——一种属于更广泛的社区但仍然作为独特的个体受到尊重的感觉。我的研究表明,学前隔离给贫困儿童的教师带来了压力,迫使他们禁止在学校使用个人财产,从而关闭了这些儿童获得实质性尊严的途径。
其次,孩子对财产控制权的差异与其他研究者的发现有关,即富裕的孩子对自己在学校的经历有更多的控制权。从校服的规则到完成作业时从老师那里得到多少帮助,富裕的孩子希望长大后得到当局更多的特别关注。他们更愿意要求住宿,这在大学和他们向成年的过渡中是非常重要的。相比之下,穷人和工人阶级的孩子被鼓励遵守机构的规则。我的研究表明,富裕的孩子可以在上学前舒适地使用他们的个人财产,这是他们在工作场所和其他机构中感到有权获得个性化关注的额外机制。
第三,这所糟糕的幼儿园禁止私人物品的规定的一个后果是,一些学生——全是有色人种的男孩——无论如何都会带着玩具偷偷摸摸地走来走去。有时,这些孩子被抓住,带走他们的财物,送到安静的地方接受纪律处分。因此,财产规则导致种族和性别界限的纪律差异。这与其他学者的发现一致,即有色人种的男孩早在学龄前就受到更多的惩罚,这种模式一直延续到K-12学校教育。
我的研究观察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儿童拥有广泛的社会经验。然而,社会科学家需要做更多的研究,以确定教师在控制儿童个人财产使用方面的规则在更广泛的学前班中有何不同。另一个问题是,在混合收入的幼儿园中,教师如何管理儿童获得个人物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