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关于描写埃及的散文。

关于描写埃及的散文有:《埃及纪行》。

《埃及纪行》

喻晓

金字塔:简单又神秘的游戏

浩瀚的沙漠显得过于空旷,有了胡夫、哈弗瑞、门卡拉三座高大的金字塔,视野就有了遮挡,空间就不再单调而寂寞。

阳光下,你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样,由此推想开去,就能感觉到金字塔的价值,尽管它的价值远不止此。

三座金字塔,像三个巨人,站在沙漠里,睥睨天下,极目八荒。

三座金字塔,像三个积木,等待着人们来玩耍———当然,有能力玩耍这么巨大积木的,似乎应是外星人。

我听了导游的介绍,再仔细观摩,就发现,其实埃及的大金字塔是先民安放在大地上,有意向后人展示他们才能的三个艺术品。

作为艺术品,它们是那么独特,那么与众不同。

巨大石料砌筑起来的尖锥体,形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古代的埃及人心存狡狯,好像在向后人说:给你们个最简单的几何形体,也够你们破译千年!

这是一个神秘的游戏,一个智慧的游戏,在沙漠上做了几千年。

是游戏,也是学问。金字塔代表一个时代,那些地宫的门,通向历史深处。金字塔的神秘,它的无解,令全世界的人着迷,它是一本用石头写成的大书。人们读它,研究它,欣赏它。它的魅力永恒。

有人说它是5000年前建造的。有人说它是1万年前建造的,因为古老,因为神秘,金字塔和那些古老的神庙,是一个站在想象之外的“金字塔时代”,是一个超越人类历史发展常规的“埃及星球”。

因为至今还存在那么多谜团,那么多未知,我们不妨说它是“金字塔猜想”,是横在人类智者面前的一道难题。

每座金字塔需要300万立方米的石头,每块石头平均重达2.5吨!这些数字,能让你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没有出现铁器的时代,这些石头是怎么凿取的?在没有出现滑轮、轱辘的年代,这些石头是怎么搬运的?是怎么砌筑的?一座金字塔的劳动量,需要10万工匠建造20年!工程的庞大和难度,让今天的人们仍颇费思索,叹服不已。

没有记录的文字,无从稽考,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了这石头砌筑的巨大的几何体。

公元前47年,恺撒大帝攻占埃及,将亚历山大城图书馆的70万卷图片付之一炬,包括那部有名的《埃及史》;公元390年,罗马皇帝把唯一能读懂古代埃及文字和图案的祭司们也驱散尽净。于是那些石头上的文字和图案成了天书,于是金字塔成了排列在大地上的巨大的问号。

金字塔是有形的文明,无字的历史。

5000年前,鸿蒙初开,文明的曙光初露,人类就有这样的大手笔,就用这些沉重的石头开创文明,书写历史。

金字塔的建造者们,用心很深,他们选用石头,而且是巨石———他们知道,只有石头不烂,只有巨石能够抗风化,长存千年,留住他们的智慧,留住他们的心血。

石头无言。犹如天道无言。任凭你去想象,想象取石的工场,想象尼罗河上运石的船,想象阳光下流汗的肩膀,想象设计者匪夷所思的智慧。

石头有情。金字塔是证物,是路标,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想象的空间,进入一个远古的文明时代。站在金字塔前,你会对自身作为人的伟大而倍感骄傲,也会面对苍天,对人类的历史发出无数的追问。

尼罗河:文化的产床

埃及文明,简言之,就是尼罗河文明。

一条巨大的河,地球上河的排头兵。一条长长的生命的脐带。一张美丽的绿色摇篮。两岸沙漠沉重地挤压过来,窄窄的河谷里,留下了河的排泄物,堆积成肥沃的土地。尼罗河水,这生命的胎液,让这土地孕育和滋养了人类最古老的文明。

6000多年前,尼罗河水便用来浇灌农田。水,变成了谷黍,变成了花朵,变成了家禽的鸣声,变成了欢乐的弦歌。在那些和水合成的泥坯上,人类的智慧发出了嫩嫩的茁壮的幼芽,那些幼芽就是象形文字,就是雕刻和绘画。水,启人心智,助人进步。太阳从东边的沙梁上升起,照在尼罗河上,人类文明的第一缕曙光是那么美丽动人。

在古代的埃及,一切资源依赖于水,一切生命仰仗于水,离开水,就是万古荒原,就是死亡。

水,左右历史的发展。为了确保尼罗河全线水运的畅通,为了便于对尼罗河灌溉工程的合理利用和集中管理,历史呼唤权力,于是国家诞生了。

5000多年前,一位生长在上埃及的武士,正是顺应这种呼唤和要求,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尼罗河两岸。他挟着尼罗河和白尼罗河的浩荡雄风,率领他的部落,攻城掠地,所向披靡,终于将尼罗河的大部分,包括濒临地中海的尼罗河三角洲,都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

是水,水的功能,水的欲望,使他成了王。这个人就是奥斯里斯,他是埃及历史上象征正义和真理的第一位“法老”。他是太阳之子,尼罗河之子。

从一定的意义上说,古老的法老王朝是建立在尼罗河水上的。

南部上埃及的纸莎草,和北部下埃及的莲花,都是水的宠物,一并盛开在同一个石柱上。这个标志埃及统一的图案,至今仍然活在所有古老的神庙里。

距今4000年前,古埃及人根据天狼星每年与太阳处于一条直线时的那个日子,定为“元旦”。他们发现天上的星相与地面河流的汛期有着密切的关系。在此基础上,他们制定了自己的历法,用以预报尼罗河水泛滥的日期,确定耕作的季节。后来经过罗马教廷的改革,形成了较为科学的“格利歌利历”,也就是现在全世界普遍使用的“公历”。

每年,狂暴的河水从非洲东部高原倾泻而下,携带大量的泥浆,掩埋了河谷里所有的土地,包括大斯芬克司这样伟大的雕像。耕作的土地需要重新划分,文物需要重新挖掘。

于是,他们建立了人类最早的几何学和测量学。由于金字塔等宏伟工程的建设,他们发现了三角形、圆锥体面积和体积的计算方法,他们还最早把圆分成360度,而且懂得了无论圆形多大多小,圆的周长和直径的比率都是一样的。

当我们瞻望金字塔和那些古老的神庙,发出阵阵惊叹的时候,不得不折腰向伟大的尼罗河致敬。

阿斯旺:关于水的神话

火车抵达阿斯旺已是中午。阿斯旺的存在和发展与水有关,与截留尼罗河水的大坝有关。它是一个因阿斯旺水坝的建设而发展起来的城市。

尼罗河的泛滥是有名的。一年一度的洪汛既给下游带去了大量肥沃的土壤,哺育了灿烂的古埃及文明,同时也给下游广大地区造成了无穷的水患。洪水不仅淹没了广大农田,连狮身人面像这样伟大的雕塑,也无数次被泥沙覆埋。

这里没有龙王庙,没有镇河的铁牛和宝塔,但历史上,埃及每年有一个关于河的节日,那就是“尼罗河泛滥节”。每年8月,尼罗河两岸的人们张灯结彩,宰牲祭奠,一方面感谢尼罗河慷慨无私的灌溉之恩,一方面祈祷上苍减少洪灾对经济的不利影响,确保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但人们的祈祷不能根本解决尼罗河的泛滥问题,水患依然存在。因此,人们想到了筑坝。还在英国人统治的1902年,埃及人就在阿斯旺地区修建了第一座人工水坝,以期调节水量,化害为利。如今这座水坝还在,坝附近英国官员住过的漂亮的花园别墅还在。

这座小型水坝虽然也起过一定的作用,但并未从根本上解决尼罗河水患的问题。纳赛尔领导埃及人民取得独立以后,雄心勃勃,要彻底改变尼罗河的命运。在前苏联的援助下,埃及人从1960年开始,花费10年时间,修建了当时堪称世界第一的阿斯旺大坝。

这是一项令世界瞩目的庞大水利工程,坝高111米,长3830米。由于坝基很宽,我们登上坝顶,感觉不到它的高峻,好像不过是爬了一道坡。唯一给人印象深刻的是表示苏埃友谊的大坝纪念塔,它高耸入云,巍峨挺拔,上面镌刻着劳动、功勋和友谊。对于埃及人民来说,阿斯旺大坝代表一个伟大时代的开始。它和金字塔一样,成为埃及人民永远的骄傲。

纳赛尔水库蓄水面积达6000平方公里,库容总量达1640亿立方米。单看它的长度就有500公里,埃及境内300公里,苏丹境内还有200公里。整个工程集防洪、灌溉、通航、发电等功能为一体,极大地促进了埃及经济的发展。

尼罗河水不再狂暴,不再桀骜不驯,泥沙沉淀在湖底,留下无边的蓝。没有风,偌大的湖,波澜不惊,静寂无声。噩梦结束了,由着性子流淌了亿万年的尼罗河,如今不得不听从人的意志,乖乖地有节制地向下游流去,并用自己的能量变成电,去照亮两岸的城市和乡村。

世界上所有的大坝都有利弊两端,关键是要利大于弊。阿斯旺大坝如此,三峡大坝也如此。据说阿斯旺大坝建立后,尼罗河下游水位降低,土地盐碱度有所加大,这是不得已的事情,但从整体看,水坝对改善埃及人民的生活还是功莫大焉。

站在坝顶,极目望去,只见烟波浩淼,鸥鸟翔飞。

由于水库周围没有森林,没有绿色,全是黄色沙漠,湖水就显得更加碧蓝,就像一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上一样。水库之大,出乎我们一般的想象。我们驱车几百公里到达阿布辛贝神庙时,仍然见到碧绿的湖水就在眼前,大型游船向远方飘然而去。坐在游轮上,眺望漠漠黄沙,柔美中有一种苍凉之感。

阿布辛贝:太阳奇迹

在石山腹中凿出一座神庙并不算稀罕,我国的石窟就是从石头中凿出来的,只是它们不够深,不如埃及神庙和陵墓深入山体那么宏阔罢了;但如果山体内神庙中的神像,能与某种天象联系起来,那就是奇迹了。

阿布辛贝神庙就属于这种奇迹。

高高的圆拱形的石山,迎面一堵石墙,墙面内凹,相当于神龛。石墙高31米,上面塑立着四尊拉拇西斯二世大帝的巨大神像,其中有一尊上身已经残缺。

四尊坐像一样高大,大约有20多米高。神像身材魁伟,鼻梁高挺,面容英俊,神情饱满、安详,体格匀称雄健,一样的头戴王冠,留有整齐的胡须,赤足,双手置于膝盖上。他看上去像是中年。这是代表埃及法老的“标准像”,在埃及很多风景点、博物馆,及各种有关历史文物的宣传材料上,都能见到这个3000多年前不知出自谁人之手的代表作。

拉拇西斯二世(公元前1298—1205)是埃及历史上一位伟大的法老。千古一帝。他执政60多年,活到90多岁,娶过34个妻子,生了100多个子女。他善于作战,打败了赫梯人和巴勒斯坦叛乱者,统一了埃及。

神庙已经有了3300年的历史,那么宏大精美的雕塑,那么美丽的壁画,已经够令人惊叹的了。但是,奇迹远不止这些。在距门65米的山体中央,有一座圣殿。这座圣殿长4米,宽7米,处于整个神庙的最深处。这里并排塑有4个神像,他们是拉拇西斯二世、阿蒙—莱、阿尔玛其斯和波塔。

伟大的奇迹就发生在这组神像身上。

每年的2月22日和10月22日,拂晓时,一道太阳的强光,从门口照射进来,穿过长长的隧道,可以照亮整个神庙的各个角落,并依次照亮拉拇西斯、阿蒙—莱、阿尔玛其斯神像的头部,阳光唯一照不到的是波塔的神像,因为他是阴界之神。每次约20分钟,之后,阳光便消失了。

唯有这两天会出现这种“太阳奇迹”。恰好,这两天,前者是拉拇西斯二世的生日,后者是他的忌日。

这个“太阳”奇迹,发生在距今3000多年前。那时,人们对天文便如此了解,神殿建造与天体运行的关系,计算便是如此精准,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所以,在埃及旅行,你遇到任何奇观都不必惊讶。因为历史上,这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扩展资料: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戈尔丁一直对古埃及魂牵梦萦。1983年,72岁高龄的他得以与夫人重游埃及。他们乘坐一艘破旧的小游艇在尼罗河上吭哧吭哧地航行,随行的还有五名埃及船员。

戈尔丁审视现代埃及的日常民生,而这种现实是发生在随处都是古迹遗址的一个古老国度中,这里曾充满了“神秘的巫术、无所不在的神祇、祭司的法力、远古的奇妙魅惑、王室的金碧辉煌与奢靡无度”。

他将这次埃及之旅记述成《埃及纪行》一书,忠实而详尽,表露出很多私密化的个人情怀,引人入胜,妙趣横生,与读者坦率地分享他对这片土地的迷恋与旅程中的迷惘和追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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