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傲慢

有哪些能有百万字，能被我们读懂的作品？自然首选是轻松愉快的小说，武侠小说是我的最爱，所以匆匆看完三少爷的剑，就选了一本大臣小说，一家两尊。

据说这是古龙先生转型时的作品。他打开一看，有金庸作品的影子。在写《双骄》的时候，金庸武侠如日中天，诞生了《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八龙》等一系列优秀作品。在转型期，古龙自然受到了金庸作品的影响。

第一次也是从古龙的作品中看到了主角的成长。虽然没看过《一家两尊》的影视作品，但从作品的结构来看，结局必然是两兄弟的对决，但中间过程有多精彩，需要从头到尾看完。

带着宝宝忙了一天，居然不到一周就看完了。除了作品本身引人入胜，情节巧妙，让人欲罢不能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但古龙毕竟是古龙，不是金庸。即使一开始模仿其风格，在中篇及以后也必然会表现出自己的独特风格。虽然短句不多，但很多情节都是通过对话展开的，这也是古龙后期作品的最大特点。

很多人拿金庸和古龙比较。这么优秀的武林高手，自然想和更优秀的比。当然，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小村庄。古龙粉丝不认可这句话。为什么说金庸比古龙好？

自然各有所长，但大家都写武侠。所谓文学没有第一武功，也没有第二武功，所以要分开。所以金谷才这么说，而且金谷也没听说过。

我曾经以为古龙的作品是那样的，因为我没有看过他的早期作品，也没有看过他的过渡作品。古龙后期，代笔横行，对他的整体评价更差。然而古龙才活到48岁，金庸活到94岁。古龙的寿命只有金庸的一半，但他的武侠作品却是金庸的数倍。数量要多得多，性质也是五花八门。虽然金庸的作品很优秀，但有些短篇小说不是很精彩，不是吗？

无论是《一家两绝》还是其他作品，古龙整体上没有金庸那么严谨是很自然的。比如金庸对数字的敏感性，比如对历史的敏感性，就比古龙严谨得多。「一家两傲」是什么时代？从峨眉派的角度来看，已经是明朝以后了，但是蜀汉以来的十八代传人呢？蜀汉大约有200岁了。即使18代子孙相差40岁，也是720年。蜀汉之后是720年，与明朝相距甚远。

例如，当苏樱出现时，她并没有描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但后来她变成了一个绝色美女。作者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设定？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矛盾？

其实很好理解。毕竟当时是连载，难免有人写完忘了前面。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怎么可能全面？连金庸都没有很多疏漏？只是金庸还有时间，可以有三个连载版和一个世纪新版，而古龙早就死了。更何况，根据古龙洒脱的性格，与其修改，不如出一些有意思的新作。所以就算古龙活得和金庸一样长，估计也不会有新的改版。至于那些疏漏，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十八代的后代做不到，那么五十八代和七十八代，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认为苏樱是个美人，那就认为她是个美人。

古龙转型期，他不是一击必杀的江湖，却能百发百中。他的武术技巧也很重要，他的动作描述也很到位。不是古龙写不出来，而是写出来没问题。

读一部作品，尤其是好的作品，一定要结合时代和作者的情况。《一个家庭的两个骄傲》一书出版于20世纪60年代。父母刚出生的时候，物质贫乏，思想禁锢，对婚姻和男女的看法还处于男尊女卑的状态。自然，作家笔下的女性角色也摆脱不了时代的阴影。男作者写的女性人物，女作者写的男性人物，都需要极大的想象力和极大的技巧。《一家两绝》中的主要女性人物，如铁、仙子、慕容九妹、苏樱，虽然她们各有个性，尤其是的长相令人惊艳，她们还是会被现代读者称为大男子主义，但如果我们能想一想，她们笔下的女性都是一样的。当然，金庸的武侠也是当代的，金庸笔下的女性更加鲜活。在爱情的描写上，我觉得古龙和金庸差距挺大的，但也是爱情观的体现。古龙前后有五个情人老婆，金庸三个老婆。这样的人感情自然比我丰富，写出来的感情自然也不一样。

不知道《双骄世家》是不是古奇武侠中的第一部。至少在现代武侠中，“双骄家族”的地位是不可否认的。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金庸先生几年后写的最后一本书《鹿山公爵》中，韦小宝或多或少是一条小鱼。韦小宝出生在妓院，全世界的聚集地。小鱼从小在恶人谷长大，但是有很多缺德的叔叔没有父母。如果没有特殊的成长环境，一个奇怪的人怎么可能诞生？

关于剧情我就不细说了。从两兄弟分离的情节开始，就可以联系到兄弟对决的结局，这或许是古龙武侠中最容易猜到结局的一个。然后，我们来说说《双骄》中的人物。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有四个反派，《双骄》有十个反派。《龙八枝》的诞生略早于《双骄》，姑且不论古龙先生是否有典范，但至少从相似的组合来看，古龙先生不必模仿。如果他真的有心，肯定会故意这么做。无论是恶人还是名门正派，总有一些人与众不同，在恶人中保持着正义善良的本性。

十大反派中有两个结局不错，轩辕三光和铁战。一个擅长拦网，一个喜欢硬拼。用原著的话说，他们就是来凑数的。他们真的不是邪恶的人，尤其是轩辕三光。虽然邪恶赌徒的样子一出现就被展现的惟妙惟肖，但是越看越觉得这个角色可爱。最后，他们甚至做好事而不是做坏事。结尾对小鱼的关心更是淋漓尽致。这样的恶棍。

小咪咪，迷死人不偿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引出了奸诈的反派姜，也带来了小玉高超的武功秘籍，使得武功大有提高。这个恶人真可怕。欧阳的两个哥哥一个宁死不屈，一个想尽办法占便宜。从字面上看，想尽办法占便宜的弟弟更可恨。激进混乱的恶行和牺牲他人的白色幸福颇为相似。如果说别的恶人做事都带着自私的目的，那么白快乐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如果他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获得快乐，那么这可能就是他的目的。这样缺德的人，真的是最纯粹最可怕的。

起初，恶人谷的五大反派，养小鱼的大叔们，最擅长杀人武功，双手沾满鲜血，冷冷静静；笑里藏刀，哈哈，善良的同时，最阴险；还有男人，女人，半人半鬼。真的是为创造这两个叫好，至少不能不高不矮，半胖不瘦。那是什么感觉？提到最多，印象最深的自然是不吃人头的李大嘴。所谓“不吃人头”，是因为他只吃人肉，不吃人头。虽然屠戮娇娇没有明确的性别，但我总觉得自己像小鱼儿的妈妈，一个月才感受一次家的温暖。也是五叔最多半姨养的小鱼对女人有着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感情。他们以为被女人缠住这辈子就完了。如果他们没有享受过母爱，又怎么会有正常良好的性关系呢？

那时候，只要做了恶，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即使事实可能离它很远，它也应该永远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早就猜到了恶人的结局。就算小宇求颜南天不要为难他们，这些人可能也得死。不然怎么能出版呢？互相残杀至死的结局会很顺利。《龙八枝》结尾，四大恶人差点死掉，幸存的boss也退了休。恶人，做了恶事的恶人，早晚会有个适当的下场。

在《双骄》中，与十大反派同样恶名昭彰的自然星座是十二星。这群人才是真正的反派，至少给人的感觉是十大反派还有点感情，而十二星的感觉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动物。他们也被各种动物牵着走，看起来和各种动物很像。如果在电视上拍摄，这些人的形状是非常令人期待的。

鸡、猪、狗、猴从一开始就让人联想到武侠是不是这样倒着排序的。更让我好奇的是龙会不会出来。结果四灵之首龙，没有出现。有人说可能是那个叫庞的老头。当我回头看那一段的时候，我发现老人只出现了一瞬间，没头没尾，仿佛那条龙现在是开始了却没有结束。让人们猜测龙是否曾经出现过，这是一个极好的安排。

老鼠无牙是个很厉害的人。可以说是他创立了十二占星，最后小鱼看到了他的弱点，在各种利诱下自杀了。马是虎妻，本作第一荡妇，与几个反派互相厮杀至死。牛羊没有交代结局，中毒后就不玩了。应该不会好太多。这条赌博而贪婪的蛇被捕龙器杀死了。老虎最后没有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虎古龙。结局最好的兔子，胡，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他不仅没有死，还得到了一段美好的婚姻。古龙先生是不是最喜欢的兔子？

说完了两个坏人，自然要说一对汉奸父子，江父子，和江。《一家两尊》中的江别鹤也是一个经典反派。人们经常把他和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相提并论。在创作时代，《一家两傲》早于《笑傲江湖》，所以只能说金庸是受古龙启发，而不是古龙先生效仿了金庸。相比之下，我认为岳不群的身材更好。江别鹤在江南以武士的形象出现，但他一开始也是一条鱼。岳不群，一把绅士的剑，是不同的。作为一个读者，我在阅读过程中没有想过岳不群是一个什么样的坏人。从好人到坏人的转变只会让岳不群这样的人感到惊讶。尽管在除了小鱼以外的人物眼中，江别鹤一直是个英雄，但对读者来说，他早已是个赤裸裸的反派。但是不同的作品表达的角度不同，想要表现的人物形象也不同。为了表现小鱼的聪明和古怪，自然要把一个为读者所知的坏人从英雄身上拉下神坛。如果读者不知道他是个坏人，那岂不是无法理解小鱼的各种行为？作为一个戴着大侠面具的奸诈之人，江别鹤有点像岳不群。他真的累了。这样的人一定很累。他必须暗中作恶，不能有失大侠风范。他每天都违心地活着。如果换成一个心脏很弱的人，他可能早就疯了。五岳之首岳不群死在了一个小尼姑伊琳的手里，而江南大侠江别鹤却被一条小鱼救了。这也是“一家两傲”的价值所在。死亡不是最糟糕的归宿，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太多了。

姜这个小坏蛋，也是《一家两绝》中描写的关键人物之一。他和小鱼儿差不多大，心机也就那么近。他也一起逃离了小咪咪。我觉得最独特的是，姜和小鱼儿在地宫开八门的时候，那种不能马上求饶的样子，简直比电视剧《连城诀》里雪谷的华铁干还反派。世界上最聪明的小雨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几乎是世界第二聪明的蒋打得团团转，而且他根本没有反手的力量。如果他没有绝对足够的自信，谁会在任何时候咬这么一块？姜做的最可悲的事，就是重伤了假扮燕南天的南征大侠卢中原，他也是剧情推动者之一。如果他不是碰巧遇到了小鱼，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把江湖翻个底朝天。但是，有一个像小宇这样的对手，出生于宇，还是挺郁闷的。

蒋父子的结局被刷到一边，有点可惜。有人说这种处理方式是坏人最好的归宿，但我们严南天能把他们都抓到，小鱼也没毛病。总觉得这部剧不够看。一想到金庸《倚天屠龙记》里的成昆，就太容易被抓了。我想起了《射雕英雄传》中的秦，这本书后来被完全删除了。是因为作者认为坏人杨康可以有两个女人。就算是最顶尖的坏人，只要是奸诈的，也没人会喜欢。即使他们写得很出色，结局也会很惨淡。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小说，作者可以安排结局。现实中，可能根本不是这样。

作为反派，花移植宫的主人是另一种坏，一种因爱生恨的坏，这也导致了整个故事结构。想到这种人，武功绝世，却活得如此无趣可悲，不肯坐以待毙，真是可怜。人生有什么乐趣？被培养出来的花无绝人之路，什么都缺，却总觉得缺了一颗心，从来没有像小人谷出来的小鱼那样快乐地生活过。国主邀月宫看小鱼和花无鹊兄弟相残，结果却是她对自己的亲妹妹——帝君公主下手，真是莫大的讽刺。

在感情上的犹豫，铁心兰在两边徘徊成为了很多读者吐槽的对象。我觉得古龙先生比这些人更懂感情，更懂女人。感情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人相爱，有人偏爱，有人徘徊。在重男轻女的社会，男人多结婚没问题，但是女人想要更多男人会怎么样？如果不在乎这些，铁心兰嫁给小玉和花无缺有什么不好？

另一位女主持人苏樱姗姗来迟，但光芒万丈。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连载文学中，很可能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旦出现，作者就忍不住爱她，毫不犹豫地重写。搜一搜金庸先生的武侠作品，谁能比得上苏樱的古灵精怪？聪明全能的黄蓉？朱，谁擅长变脸？善于捉弄人的阿紫？充满智慧的殷素素？苦涩而睿智的赵敏？这些女人很厉害，但是遇到的男人从来都不像小鱼。如果说金庸先生笔下有小鱼这样的人物，那也只有杨过，但杨过遇到的女孩没有一个是苏丽珂英。或许是两位大师相遇的爱情不同，描述的匹配人物也不同。金庸笔下的男女，如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姑娘、张无忌与赵敏，互补性很强。小鱼和苏樱是一对。一物降一物。要不是苏樱，我真不知道谁会制服这条小鱼。

女性角色中有小仙女张静和慕容九妹。他们一开始以为都会像《神雕侠侣》里杨过身边的女人一样喜欢小鱼，但如果真是那样，那就不是古龙而是金庸了。小鱼说，遇到女人就会有麻烦，然后就会想尽办法逃离女人，导致慕容九妹和小仙女都变得可有可无，除了铁蓝欣。

所谓“双骄”，是兄弟俩的绝对主角。花无缺的长相比小鱼儿差多了。整本书《双骄》几乎都是沿着小鱼的轨迹。花无缺只是在后面打虎打马的时候当了一会主角，最后英雄们出力救出了小鱼。花无缺不是名义上的主角。但如果演电视剧，小鱼儿自然是第一男演员，花无缺应该是第二男演员。我记得有一部电视剧叫《小鱼儿和花无缺》，把花无缺看得和小鱼儿一样重要。从作品本身来说，出场次数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物的重要性，但是如果事迹很少，电视剧就会很尴尬。在我的印象中，花无缺可能没有姜出现得多。

花无阙，无阙之子，迁宫之花，什么都缺的人，多么讽刺的名字，他真的什么都缺吗？我总觉得这个角色有点单薄。可能在小鱼的阴影下，我不喜欢这个角色。

最后说一下聪明的小鱼。这是我第一次在古龙的作品中看到主人公的成长经历，比如李寻欢、楚留香、陆小凤、小等著名英雄。哪一个出现的时候不是战神？古龙早期的作品我没看过，比如《旌旗英雄传》、《武林外传》、《浣花洗剑录》等。不知道铁汤种、沈浪、方宝玉有没有什么成长经历。如果分析古龙武侠风格的走向，我觉得他早期的作品里有很多典范金庸，可能都是小鱼之类的，每个主角都是从小到大的。

为了推进故事，月宫主被请来采取公主慈悲的策略，两个孩子被分开互相报仇。一代豪杰燕南天听信谣言，前往恶人谷寻仇，然后恶人谷中的恶徒放出小鱼饲养。这些情节虽然合理，但总觉得有点舍不得。相比《射雕英雄传》中丘处机与江南七大奇观的18年契约，感觉更加离谱。但我们不是江湖人，怎么可能知道武林高手的心态？为了复仇，为了侠义，江湖人做的事，一般都能理解？

于是，一条小鱼从恶人谷出来了。

恶人谷的小鱼自然不是大漠郭靖，很像青楼出身的韦小宝，只不过靠的是脑瓜，没有任何武功，而小鱼不仅头脑灵活，武功也很高，甚至因为没有人陷害他而感到厌烦，所以才会像毒蛇一样带着姜一起走。这种心理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但是姜却自信，永远不会死。

小鱼儿虽然武功高，但总会遇到武功比他高的人。否则杀敌有什么意义？同样奇怪的是，我们竟然以应对危机为乐。除了少数几次外援，几乎都是我们自己解决了危机。如果世界上有这样的人，那会有多可怕？

小鱼是主角，故事围绕着他，思想跟着他。我们看到了他的转变，从恶作剧到练武。像李寻欢、楚留香和陆小凤这样的成年英雄是他们开始时的样子，也是他们结束时的样子。保持本色是它们的特点，而幼鱼则不同。这也是成长中的主角故事的可读之处。

小鱼聪明，不贪财不好色。他要么遇到铁、、慕容九妹、铁平谷、这样的奇女子，要么遇到十二星、十大反派、姜父子这样的坏人。除了《恶人谷》里的庞万春，几乎没有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教过他要做好人。父母早逝，舅舅闫南天身负重伤，他真的很孤独。十二生肖中的牛、羊、蛇、猴已经和他在一起一阵子了，姜也和他关在一起，但是这些坏人随时都会加害于他，怎么能放松片刻呢？但是人们就是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如果没有人伤害他，就不用担心了。人生有什么意义？这就是小鱼，六岁打死一只老虎，被十大反派中的五个养大却有良心。只是太奇怪了，花无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然这个极其聪明的人早就猜到了。

独一无二的小鱼，在独一无二的“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