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没人拍恐怖片了?
Moviemaker杂志邀请了9位专门拍摄恐怖电影的摄影师,询问他们如何拍摄恐怖电影。大家都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推荐看看。
马克西姆·亚历山大(《惊悚片》、《山那边的眼睛》、《安娜贝尔2:诞生》)
拍恐怖片,即使是在每个摄影师毕竟都在的阶段,也没有其他类型的电影有机会让你同时玩弄黑暗和色彩,视觉上把某人放在一个荒芜的沙漠或者空空的壁橱里,或者把房子渲染得很美,把它变成一场噩梦。、
处理重拍或续集
电影摄影师的语言已经变了,还会继续变,你的重拍不是为了让它变得更好,而是用新的方式把故事讲给新的观众。对于记得原著的人来说,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赋予新作新的色彩和感觉。
我的第一部重拍电影是亚历山大·阿嘉的《山那边的眼睛》。我们开始的时候,我还没看过原著,导演让我不要看。我也觉得不看是对的;我们的版本和之前的视觉画面完全不同。至于《安娜贝尔2:诞生》,因为是续集,我本来可以随意制作,但从整个系列的角度来看,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觉得应该像《招魂》一样。虽然摄影上有差异,但整体的处理方式要让观众觉得是一个系列。
哈林·布拉斯克(血腥之夜,女巫)
一部电影我一部一部拍,不按照主题和预期去想。如果你看看库布里克最恐怖的场景,它们也非常明亮,但伍迪·艾伦的经典画面就像它一样黑暗。库布里克的明度变得“刺目”,艾伦的黑色变得“浪漫”。最重要的是创作者全身心投入工作。我会一遍又一遍的重温脑海中的画面,然后通过镜头捕捉那些传达最有效的情绪、时机和能量的画面。
拍一部历史电影
我喜欢历史片,我喜欢这种穿越感。作为一名电影摄影师,我喜欢拍动机很少的照片,我喜欢通过消除来创作。现在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要把它们提炼成可供人们观赏的东西——不仅要呈现一幅和谐的画面,还要有效地反映人类的真实生活,需要付出大量的工作。以前的色彩、材质、光源都很少,让你更快的聚焦更本质的问题。你或许可以通过使用窗口光源来传达人类所有的情感,创造出一部非常丰富细腻的电影。其实你还是有很多选择的,比如窗户的大小和位置,天气,时间,地理位置。
曼努埃尔·达科斯(《安娜的迷宫》、《魔法之夜》、《进化危机》)
在拍恐怖片的时候,导演对灯光有更具体的要求,往往会让他们尝试更多新的拍摄方式。
论《安娜的迷宫和迷人的夜晚》中的意大利贾洛形式
我们试图用和贾洛电影一样的方式处理色彩。导演Helianne Kate和Bruno Fozzani给我看了许多这样的电影,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一些想法来改编它们。
迈克尔·费姆·根纳里(鬼面,在醒来之前,鬼面:恶灵的起源,杰罗德游戏)
任何一种电影,我们都想和角色建立一种联系,让观众有代入感。在恐怖片中,人物的发展时间往往比其他类型片少,但还是很重要的;否则,它只是一系列虚假的跳跃恐惧和空洞的恐怖电影。
恐怖电影通常比大多数其他类型的电影与黑色更密切相关。在制作每一部电影之前,大家都会对色彩进行长时间的讨论,对于色彩,并没有所有主创人员的统一存在,所以每个人都需要时刻校准色调。拍恐怖片的时候,有多暗也是需要大量讨论的,因为我们想在阴影中制造焦虑,但是黑暗对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所以我们要经历一个类似的检查色调的过程。这大概是检验一个项目好坏的最重要的地方,所以当我们说要在黑暗中做出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去检验油漆、布料、光的颜色、皮肤,把这些细节放在我们想吓唬观众的地方。
和迈克·弗拉纳根导演一起工作。
当我和某个人合作很多次,让我们一起提升自己,让事情进展的更快。和Mike合作加强了我的拍摄经验,我们把准备工作推进到了拍摄阶段;我们会和剧本一起做,所以会尽量给迈克和演员们最多的时间好好排练。
卡里姆·侯赛因(枪手,病毒抗体,我们还在这里,莫霍克)
这种类型提供了想象的自由。你可以走各种极端,做其他流派做不到的事情。你也可以采取相反的方法:一张非常自然的图片与强烈的内容形成鲜明的对比。对于我来说,在拍摄有政治或社会内容的电影时,我会更倾向于使用更自然的画面构图,在拍摄恐怖片时我不会使用。因为恐怖的定义很宽泛,可以融入很多风格,做得好的话可以玩出很多有趣的地方。
如何选择风格强化还是自然主义风格
所有的选择都要从故事和导演的角度出发,以及看剧本时画面和技巧的第一闪。因为我脑子转的快,看完剧本会先向导演建议相机、镜头、灯光方法、摄影技巧。然后,我们再见面讨论,找一些电影片段,但不是抄袭模仿,而是拉环,详细讨论如何添加画面和新的东西,而不是模仿。经过几次会议和讨论,我们决定采取什么风格,但仍然是在为故事服务的基础上,而不是为了拍出好看的画面。
詹姆斯·克尼斯特(安娜贝尔,平安夜,送葬者)
拍一部恐怖片是很有挑战性的,因为观众期待的是真正的恐惧。在过去的几年里,这种类型的电影成倍增加。有很多传统的吓唬人的方法,但最好不要重复这些老方法。人们经常讨论如何向经典致敬,如何给银幕带来新鲜的创意。我合作过的恐怖片导演,有的很喜欢跳吓手法,有的很少用。我个人倾向于心理纯洁但可能是真实的邪恶分子。
恐怖电影允许的很多做法
我觉得现在的恐怖片一切皆有可能,根本没有边界。从故事的角度来说,今天可以用的题材非常多,从核灾难到AI,从政治到转基因,可以用的真实故事也非常多,而摄影师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在视觉上和故事里给观众带来有趣和恐怖的体验。恐怖片的需求和市场大大增加了,电影预算也增加了,让电影人有更多的资产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从视觉上看,这将有助于电影制作人继续提高产值,以满足观众的期望。他们今天复杂多了,他们希望电影能直观的呈现出来,哪怕表演、剧本、概念都达不到。
简-迈克尔·洛萨达(万圣节传奇,不要杀死它,斧头2:杀人犯)
出于几个原因,恐怖电影是一种很难的类型。它充满了许多冰冷的景色,很难平衡光影你必须把这些展示给观众,让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同时,你必须隐藏一些东西,让场景变得吓人。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像杀人这样的恐怖电影。我是说,这就是人们喜欢看的原因。但是,要在一部独立的恐怖片里拍摄这些场景,太复杂了。从血管到假肢再到时间,需要考虑的动作部分很多,但一般只有一个镜头。这可能会导致一个相当压抑的环境;有人被斩首的半秒场景甚至比在餐厅里说话的10分钟场景更需要准备。
关于处理续集
我看到导演亚当·格林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前三把斧头。前摄影导演威尔·巴拉特(Will Barratt)为这一系列电影精心雕琢了独特的画面。希望拍出这种同样的气质,同时加入自己的东西。我的目标是重现前作的有趣精神,尽可能多的添加色彩。我的背景是拍MV,MV酷炫的包装很受欢迎。虽然《斧子2:凶手》有点戏剧性,但我和保罗·萨尔蒙斯还是尽力用灯光让影片看起来有点脱离现实。
迈克·马歇尔(变种人少女归来,鬼婴的楚其诅咒,鬼婴的楚其崇拜)
在很多方面,你可以说拍恐怖片比拍剧情片容易,因为实验的空间更大。你可以在一部正片里尝试各种分散注意力的角度,镜头,阴影,这也会导致最大的难度,因为你还是要克制自己,培养一种语言,坚持下去,表现出一些克制。这可能比听起来更难,因为奇怪的是,恐怖电影工作室通常都很有趣。人们通常玩得很开心,在片场玩得很开心,而且经常玩得很开心。当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但根据我的经验,恐怖电影通常都很有趣,可能会让一个人陷入彻头彻尾的愚蠢,尝试与你使用的语言无关的事情。一致性很重要。
拍恐怖电影通常意味着拍续集。我不确定是什么让这些电影如此容易成为系列;我猜观众从这些熟悉的恐怖画面中获得快感。拍续集的时候会看之前的片子,但也只是大概了解一下。我不会让他们过度影响我的作品。通常我依靠我的直觉来表达我的兴趣。《鬼婴》系列有点不一样,因为有一个非常敬业的人掌舵。编剧兼导演唐·曼西尼知道他的主要角色以及什么会让他做出反应,他对如何讲述他的故事有着非常坚定的想法,这使得与他合作充满了乐趣。他对一切都持开放态度,但他知道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无用的。
托比·奥利弗(《狼溪2》、《逃出破城》、《死亡节快乐》)
总的来说,对于电影摄影师来说,恐怖电影是有趣和值得的。你有机会处理世俗之外的元素,超自然的,诡异的,暴力的,血腥的,打斗的,但最重要的是,大部分时间一定是恐怖黑暗的。黑暗是恐怖电影的朋友,我经常在几乎完全黑暗的情况下接受照明和拍摄的挑战,但我们仍然需要看到一些东西。通常,最可怕的是你看不到的东西,所以这和拍一部浪漫喜剧有很大的不同。
关于带有幽默元素的恐怖电影
当一部恐怖片有喜剧元素的时候,就要看导演定的基调了。《逃离死亡之城》和《死亡快乐日》都包含幽默元素,但表达方式不同:《逃离死亡之城》包含一些非常搞笑的场景,打破了惊悚片相当戏剧化的方式,而《死亡快乐日》更多的是一种整体嘲讽的基调,带有一些真实的恐怖,是一部更加轻松的电影,所以《逃离死亡之城》的摄影师一开始采用了自然主义的手法,逐渐过渡到恐怖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