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亿失败者:WeWork及其创始人的迅速崛起和衰落

第一次把我带走的是这本书《亿万富翁:WeWork及其创始人的快速兴衰》。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每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公司也是如此。那些成功的公司，有时候，缘分，运气，不是我的能力，而是失败公司的坑，总要好好学习，尽量避免，不要落在同一条河里。

第一感觉是亚当·诺伊曼和Theranos的霍姆斯很像，极度自信，有创业的初心，有商业世界的规则和技巧，心理素质强，有营造文化氛围的能力，情绪稳定，喜欢说大话，还是一个鼓舞人心的领导者。大家都把他的光环比作“现实扭曲场”，推动员工为了未来的职业发展和财富承诺超越极限。但是，画饼，或者说愿景，是成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多数Midi企业家的自传或成功笔记的第一要务是想得大。不管是老韦尔奇、光头贝、纳德拉还是鞋狗菲尔·奈特，他们都喜欢说自己在用。梦大用愿景激励员工，大家都在买账。一位苹果员工曾这样描述乔布斯:“他能让力场内的所有人相信，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他们想要实现的目标。

WeWork的创始人亚当凭借自己的热情、决心和敢于梦想，在短时间内成功创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办公空间品牌“WeWork”，成为全球最大的企业巨头之一。然而，由信仰构建的梦想，也因为近乎疯狂的商业模式，公司的资产在一瞬间被消耗殆尽。创始人亚当不仅被迫卸下CEO职位，WeWork也只能流血上市。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WeWork已经从一个办公场所发展成为一个价值470亿美元的全球品牌。然后，仅仅一年，它就损失了400亿美元。

现在看来，WeWork只是在做二房东生意，但在鼎盛时期，通过把公司绑在廉价资本的龙头上，愿意承担巨大的风险。所谓全新的赚钱模式，其实靠野心、牛皮、技术就能横扫一个传统的老行业——哪种技术就不用说了。牛皮吹得满天飞，海量资本汇集。WeWork和Theranos都依赖有魅力的创始人，他们真正的业务不是2B，2C，而是2VC，通过为投资者画饼，快速连续地花费大量资金或快速融资来提高公司估值。正如阿达自己所说:“私募股权市场的本质是，如果前九个聪明的投资者表现出没有兴趣，我们只需要1个相对愚蠢的投资者，我们的估值就可以一下子达到16亿美元。”投资人，怕错过下一个FAAMG，直接把盈利问题推迟到未来，不会去检验公司的商业模式是否实用。而是会在高速发展的同时疯狂烧钱，希望通过烧钱来催熟市场，培养用户的消费习惯并推动市场完成洗牌，以更多的用户抢占更多的市场。所以，WeWork的兴衰真的是一个现代商业故事，充满了地址未知的创始人，荒谬的估值，谈判的心理战术，迅速崛起，戏剧性的失败。

而这个傻乎乎的游戏，随着孙正义的到来，达到了高潮。在软银到来之前，WeWork高管曾经精打细算，谈论如何找到更平衡的增长轨迹。如果按照正常轨迹走，有很大概率会上市，圈钱，再发展。但远景基金的巨额注资扭曲了WeWork的发展轨迹，直接让他脱离重力，直线上升。十倍先生几乎从未在WeWork呆过。仅仅通过亚当的简介和几页PPT，他就认为自己最了解WeWork。于是一家纽约的房地产租赁公司，同时还经营着一所小学，通过一个急于加大投资的日本商人，从沙特石油那里拿到了一大笔钱，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私人公司之一，这就制造了历史上最大的泡沫。

这十年，我们看到了很多公司，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实现了企业的跨越式发展。比如品多多，比如享受骑行，比如瑞幸。在资本介入之前，滴滴的市场推广缓慢，但资本进入之后，发展迅速。通过斥巨资补贴司机和用户，一年烧了几十亿，短时间内实现了规模化发展。如果没有“烧钱”，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烧钱走捷径，就像一件原本需要三五年才能在一年内达到目的的事情。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我们也很难说这种烧钱模式是错误的。

但是在我们成功登陆之前，潮水提前退去了。当市场上的“轻松钱”减少，一切回归本质，我们就知道谁在裸泳了。就像很多年前我在USYD的时候，第一课就是问企业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是利润！

不是老板的野心和远大前程，不是员工福利和社会责任，是利润。做生意一定要有意义。如果这项业务最终无利可图，那么这项业务就没有意义。然而，已经获得N轮资本融资的WeWork却无法盈利。因为WeWork的本质是二房东，出租，装修，然后转租。不考虑扩张成本，网投满天飞，但核心业务收入非常有限。为了不断筹集资金，我们撒谎宣称:“我们是一家技术公司，我们的目标是技术多样性。”

荒谬！

在一些国家，如果你不能解决问题，你会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在一些资本市场，如果不能盈利，那就调整一下盈利的定义！

由于EBDIT不能为正，我们将创建一个正指标。优步的版本叫做“核心平台贡献利润率”，而Wework的版本叫做“息税前社区调整收益”。通过这个指标，将设计、营销、管理费用全部分摊到更乐观的财务状况中，9.33亿美元的亏损神奇地变成了2.33亿美元的盈利。《金融时报》称，“对息税前收益的社区调整”可能是这一代人最臭名昭著的财务指标。

但是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愚弄一部分人，你可以永远愚弄一部分人，但是你不能永远愚弄所有的人。骗子总是会泄露蛛丝马迹，当资本抛弃你的时候，连再见都没有！多年来一直受到摩根大通、软银和WeWork等其他投资者支持和鼓励的亚当，最终在遭遇经济低迷时被踢出了自己的公司。然而，与Theranos的伊丽莎白·霍姆斯相比，他不仅免于牢狱之灾，甚至还拿了一大笔遣散费，这是非常幸运的。

那么有什么教训呢？

首先，当然不要试图通过烧钱补贴来扩大市场规模。老生常谈就是要有核心竞争力，提高管理能力，精细化管理，智能化提高管理效率。利润第一，规模第二。就像已经跑路的潘老板说的，烧钱生意就像从院子里捡一束花，没有根，插在瓶子里，过一会儿就凋谢了。

其次，要避免裙带关系。WeWork雇佣了诺伊曼的许多亲戚，他的妻子丽贝卡是一个委员会的三名成员之一，该委员会的任务是在诺伊曼去世或永久残疾的情况下，在未来十年内接替诺伊曼。WeWork不仅以高于市场的价格从亚当和其他高管手中租借了资产，还在重组时为“We”商标向其诺伊曼支付了590万美元。

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清楚自己的能力边界。说实话，书中印象最深的是孙正义。软银对阿里的投资和对马云的押注非常果断。2000年，软银投资2000万美元，收购阿里巴巴34.4%的股份。14后，阿里巴巴在纽交所上市，孙正义软银所持股份市值达到580亿美元。其他成功的投资还有雅虎、盛大等。一系列的成功让孙正义站在了“投资之神”的高位。

但程也有投有输，尤其是成立远景基金后，投资了很多独角兽，估值超过6543.8+0亿。但在很多情况下，在投资者眼中，孙正义非常个人主义，拒绝听取其他人的意见，包括投资者和投资委员会。在吸引大量独角兽的同时，投资也变成了投机。据高盛的投资人透露，当他们要讨论7000万美元左右的投资项目时，孙正义会出手超过6543.8+0亿美元，直接吓跑投资对手。2019年矛盾爆发，上半年，我们误打误撞到了优步。下半年，WeWork又给了一次打击。孙正义在软银财报发布会上也低下了头:“我的投资判断有问题，目前正在深刻反省自己。”在接受《日经商业周刊》采访时，他表示对自己的投资成绩感到“羞愧和紧张”。

除非你运气好，否则你永远不会赚到比你知道的更多的钱。但是靠运气赚来的钱，最终还是会被实力输掉。这是必须的。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对世界认知的改变。你失去的每一分钱都是因为你对世界的理解有缺陷。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公平就是，当一个人的财富大于自己的认知时，这个社会有100种方式收割你，直到你的认知与你的财富相匹配。

韭菜就是这样，所谓大哥，其实也是这样！

所以，保持饥饿，保持年轻，保持愚蠢，保持好奇，最重要的是，保持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