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婚礼

在江苏的一个小县城,国庆假期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农村婚礼。我们全家开车去那里感受假期的兴奋和放松。

城市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婚礼现场。基本上都是在豪华酒店请婚庆公司,司仪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流程顺序主持婚礼,唱歌喝酒喝茶游戏,摸摸父母的弓,浪漫的爱情宣言,豪华高贵的排场,足以体现新郎家对新娘家的尊重和氛围。

小地方的婚礼有自己的特色和礼仪,让我们习惯了循规蹈矩,看到这样别样的热闹,是一种惊喜。

就像电视剧里的八顶轿子,一大早就吹响了号角,这喜庆的声音随着架设在家门口的几个大音响传遍了全村。附近的村民知道这户人家要举行婚礼,都来凑热闹。一大早,流水席的婚宴开始了。十桌开始,远房亲戚邻居都来了。老老少少坐在圆桌旁,等待上菜。上菜速度很快,上了一大盘菜。不愧是流水席的专业厨师,味道丝毫不逊于大城市的宴席,一次性的熟料桌布,一次性的大红纸杯,餐具。宴会桌的顶楼厨房应该是临时搭建的,大勺子,大锅火。排场不亚于酒店的厨房,只是设备简陋。坐在旁边的几个阿姨正等着一大盆清水洗碗,好让她们顺利回收碗筷。因为今天的流水宴一天一轮,吃饭时间不固定,这轮不排,等下一轮。我以前参加过露天宴会,或者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这次还好,因为前一天一直下雨,婚礼当天上帝给的晴天也没下雨。否则泥泞的道路不容易玩耍和传递食物。

我们已经办完了晨宴,新娘还没从邻村拿过来。下午三四点左右,新郎的父母和叔叔们换上了鲜艳的礼服,高帽子,化了浓妆,主要是红色的腮红和口红,霸气十足。几个男人戴着长长的金色假发。敲锣打鼓从家门口出发,走到村里去见亲戚。

一路上,孩子们吹唢呐,打鼓,抬轿子,抬着,像一个舞蹈队,一个戏班子。孩子们笑着互相追逐。很多从城里来的成年人没有看到这种盛大的庆祝仪式,村民会跟着他们去看热闹。

在大大小小的山脊路上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主干道上有了一排粉色花朵的婚车。漂亮的新娘坐在大红被子上,被新郎的父亲跑进了轿子。然后喇叭响了,她高兴地回家了。

去接新娘亲戚的车队应该会开着一辆全负荷回家。回到家,各种硬货都从车上卸下来了,新娘的嫁妆不亚于接新娘亲戚的礼物。两只活蹦乱跳的鸡,两条超级大鱼,两个用扁担挑着的红色大木箱,还有很多其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且关于洞房的事情,都是他们90后年轻人热闹的事情,80后说我完全落伍了。

很多年轻人不了解当地的习俗,村里老人使用的礼仪让我们大开眼界。农村的宴席讲究的是开心、大方、愉快。一户人家办酒席,全村人都来帮忙,左邻右舍都来送礼物,得到一个愉快的接待,办一个热闹的婚宴,大闹一场,吃好喝好,拿着礼包回家。

下午吃了个水凉席,就快傍晚了。这是收获水果的时候了。地里金黄的稻子,熟了就铺天盖地,我们拿不走。但是我们去树上摘了沉甸甸的柿子,在地里搬了几个大南瓜,收获了一大块蔬菜。我们邻居也送来了满满一袋子刚摘的毛豆,还有我们自己摘的辣椒、丝瓜、菊花叶、小香菜。那个胡萝卜的叶子真的很漂亮,而且是真的长毛。

天黑了,农家乐晚上也营业。门口大灯弹出,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临时舞台上穿出可怜的三分表演。这是农村常见的雅俗。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名正言顺地看一场“表演”,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表现那些不能摆上台面的低俗。它真的是不可或缺的民间艺术,村民们大饱眼福,直到深夜。

虽然不是农村长大的,但是看到一种安静舒适的状态还是有点羡慕的。借着这场婚宴去体验美好而短暂的人生,喜欢采摘的过程,喜欢精致新鲜的蔬菜,喜欢美味的农家饭,喜欢相信爱和睦相处的邻居,喜欢一望无际的稻田,喜欢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喜欢静谧漆黑的夜晚,但我不喜欢家外面那种天然简约的农家厕所。但是,如果是为了自由,这一项也可以扔掉。

生活中的经历片段为平凡的生活注入新鲜感,奇妙的调味让我们感受到不一样的风景。就像旅行的意义一样,它让我们误解了生活。在这一生中,我们都是过客,轻松的旁观者,充满期待的陌生人。

而我们是不是都喜欢参与这样的刺激,独自享受别人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