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福尔摩斯-银耳环单机游戏的攻略秘籍

《福尔摩斯探案:银耳环》攻略

1897年10月14日,伦敦依然是阴雨连绵,我与歇罗克·福尔摩斯蜷缩在贝克街221B号享受着壁炉传来的阵阵暖意,当天的《泰晤士报》还未读完,楼下门房送来的一封信柬立刻把我们从冗长沉闷的政界新闻中唤醒。这是Cavendish-Smith爵士的信,这位苏格兰场的高层人士对福尔摩斯的敬仰丝毫不亚于我和我的读者们。在福尔摩斯的示意下,我打开信封念了起来: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对于阁下在土耳其勋章那宗案子中给予的莫大帮助鄙人再次深表谢意,相信如果事情能公诸于众,整个英国都将对你充满感激。

正如你所料,我现在手上又有了一件非常紧急的机密任务需要你施手相援。你也许已获悉我们最近正准备为一位政界要员举办生日贺典,鉴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恕我不能在此提及他的姓名。有许多艺术家应邀前来献技,对他们的名声我们毫不怀疑,但其中有一位演员引起了我们的关注,这是一位意大利歌剧女星——Gallia女士,关于她的绯闻流传甚广,而她在欧洲各地的演出总会引起巨大轰动。为此我们也邀请了她出席这个盛宴,但对她的声誉我们尚持保留态度。也许是巧合的缘故,她现在正好在伦敦赶赴另一场演出,Bromsby爵士为庆祝女儿回国特地举办了一场欢迎宴会,Gallia将在宴会上表演。出于政治和安全上的原因,我本人无法出席这场宴会进行调查,而除你之外,我也实在找不到更适合完成这个重要任务的人选。随信附上两份邀请函,我相信你那位赫赫有名的伙伴——华生医生一定会陪你同行。晚上8点钟将有一辆马车准时抵达贝克街221B号门前接送两位前往谢灵顿厅。

尽管能在私人音乐会上倾听全欧洲最美妙的声音对于你这样的音乐爱好者来说一定很有吸引力,但我仍然希望您能专注于自己的使命。

你忠实的

Cavendish-Smith爵士

“华生,我们怎么能拒绝如此重要的任务!显而易见,不列颠的未来将有赖于我们的表现了,你会和我一同前往吗?”福尔摩斯的两眼灼灼放光,看得出这封信大概是他在这段无聊日子里最好的提神剂。作为一位忠实的老朋友,我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回答:“福尔摩斯,我将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主要人物

歇罗克·福尔摩斯:举世闻名的大侦探,具有惊人观察力与逻辑推断能力,对音乐、烟草、易容术、化学试验都很在行。

华生:福尔摩斯的忠实助手,曾为女王陛下在阿富汗服役,现在的身份是外科医生,手中一支妙笔见证福尔摩斯的传奇。

Bromsby爵士:英国三大建筑巨头之一,性格暴躁的大富翁,准备为国外归来的女儿举办盛大欢迎宴会

Hermann Grimble:Bromsby爵士的公司合营伙伴,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Lavinia Bromsby:Bromsby爵士的独生女儿,才从瑞士完成学业归来,很可能继承巨大的Bromsby商业帝国。

Horace Fowlett:Bromsby爵士的私人律师,独居在荒郊僻野中,热衷于设计各种怪异机械。

Lestrade: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无能的丑角型人物,对福尔摩斯虽然嫉妒但又不得不佩服。

Wyatt Collins:Bromsby爵士的侄子,数年前Bromsby爵士因其无赖恶行将他驱逐到巴西。

Patterson上校:固执倔犟的老军官,眼神差耳朵好,同时也是个贪杯的老酒鬼。

Herrington中尉:彬彬有礼的英俊军官,他对Bromsby小姐的一见钟情大家有目***睹。

Dwight Richards:FairFax剧团的老板,见多识广的吉普赛人。

Veronica Davenport:FairFax剧团的压轴女星,Dwight Richards的情妇,银耳坠的主人。

Jeffries:FairFax剧团的化妆师,热恋上Davenport后两人双双失踪于巴西。

Lambert:Bromsby爵士的管家,忠于职守的老女人。

Hunter:哈德福家政公司对外出租的酒保,在Bromsby爵士的宴会上提供服务。

Spencer:Herrington中尉的马车夫。

第一章

管家Lambert小姐在谢灵顿厅入口将我和福尔摩斯迎入会场,根据卡文迪许爵士的吩咐,我和福尔摩斯被安排坐在一起。但我那精力十足的伙伴并没有放弃用职业眼光观察环境的习惯。我们在大厅里扫视着往来客人,突然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福尔摩斯,你对Bromsby爵士有多少了解?”福尔摩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他的眼光让我想起在阿富汗服役时看见的猎豹,我的伙伴用一种很低但非常清晰的声音对我说:“我并不认识他,我也从不相信报纸上的那些鬼话。但我可以告诉你,Bromsby爵士大概50岁出头一点,身材较高,性情冲动易用暴力。他出生贫寒,没几个知心朋友,也不讨女人喜欢。他还是个不择手段的商人,为达到目的甚至敢于涉足法律许可以外的领域。我还可以肯定,他今天将作出一项与生意有关的重要声明。对了,华生,你对他又知道多少呢?”我尴尬地微笑道:“我可没法像你这样能滔滔不绝地给出这样详细的评价。福尔摩斯,如果你并不认识这个人,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呢?”

“华生,对我的观察方法你应该不陌生。看壁炉旁的台子和衣架,显然它们是为一位高个子准备的。我还注意到佣人们都在神情焦急地观望着主人亮相的那扇门,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焦躁还有恐惧,只有一个喜怒无常的粗鲁雇主才会带来这样的表情。现在再看看客人们,男宾中大部分是军官和富商,他们的年纪都在50岁左右,显然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因此我判断他应该也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由于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崛起如此迅速,我们还可断言Bromsby爵士是一个精明而又无情的商场高手。从女宾们身上能了解到更多,这些女孩子们虽然美丽优雅却身着廉价衣裳,华生,仔细看,她们中甚至没有上流交际场所常见的女伴。我可以向你保证,正经人家的女孩是不会在没有女伴的情况下出席公***社交场合的。你再看她们紧盯着那些年轻的绅士们,寻找着最合适的猎物,彼此之间还叽叽咕咕,活像群白痴小鸡。总而言之,如果一个男人在为自己孩子举办的宴会上只邀请生意伙伴和出身卑微的漂亮女孩子,那只证明他实在没什么朋友,对女人的品味也低得令人担忧,而且他也并不爱自己的女儿。”

“另外,你再看那几个不停交谈的家伙,从拍纸簿和笔可推断那显然是一帮记者,然而《泰晤士报》是绝对不会派记者来采访这种庆贺宴会的,因此他们的出现肯定与Bromsby爵士商业帝国的未来有关。我最后还想说的是,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会把桌子和家具摆成这个样子!快看,华生,我听见掌声了,Bromsby爵士来了……”

Bromsby爵士果然是一个年龄50开外的高个男人,他手中拿着一张演讲稿很快开始了开场白,这位强壮的商人声音浑厚有力:“女士们、先生们,对各位能赏光出席这个特殊的招待会我深表感激,今天的这一刻将改变许多人……”当主人开口后,大厅里立刻平静下来,但这份平静只持续了几秒钟后就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打破,刚开始我以为那是香槟酒开瓶塞的声音,但轰然倒下的Bromsby爵士和前排女宾们的尖叫突然让我醒悟过来:有人向Bromsby爵士开枪!福尔摩斯的怒吼至今似乎仍在我耳边回响:“华生!快,快告诉Lambert小姐,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再派个人立刻去报警!”

身材高大的Bromsby爵士倒在演讲台后一动不动,但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福尔摩斯的训练有素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他环视四周之后,从台前拾起一片纸,那是Bromsby爵士手上掉下的演讲稿。我从他身后看见纸上写着庆典仪式的安排事项,但那上面的笔迹明显属于两个不同的人:一种纤细瘦小,另一种有力却显得匆忙。这时有一位男子来到爵士身边,从他伸手的动作中我立刻判断出这是一位医生,福尔摩斯上前搭话:“请问阁下是?”

“我是附近村子里的医生。”我的这位同行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福尔摩斯。“Bromsby爵士的情况如何?”医生这才抬起头来:“他已经死了。”福尔摩斯继续问道:“那颗让他丧命的子弹呢?”“应该还在他体内,我只有得到警察局的许可才能把它取出来。”

台子上还站着一位绅士,他粗壮的身材和关注的眼神也引起了福尔摩斯的注意,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位内向的绅士,他大大咧咧地介绍了自己:“我叫Sweetney,以前跟Bromsby一起混的,也算他的助手吧。Bromsby告诉我这里可以吃到免费的肉餐,不过我发现有不少肉都是冷的,哈哈……”

“枪声响时你看到了什么?”“我顺着枪响的方向看去,只看到Bromsby小姐出现在打开的侧门,烟雾中她似乎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里,当时我想,这样的出场式应该能把大家吓一跳。”

在餐桌的后面有一位军人,他神态自若地品味着玻璃杯中的醇酿,福尔摩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靠过去:“这位先生似乎对刚才的枪声充耳未闻?”“我是Lockhart少校,在印度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枪声,在我看来,那个杀人犯不是神枪手就是运气太好,Bromsby根本躲不过这一枪。老Bromsby给了我两份请柬,现在我妻子还没有从昏厥中醒来,不过我希望她保持昏迷久一点,这样我可以多喝上几杯……”

福尔摩斯没兴趣再和这位酒徒谈下去,他犀利的眼光转向大厅入口附近的一张椅子,如果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椅背上的那块白色衣服碎片。当把碎片收好后,我的伙伴又走向酒柜旁的Patterson上校,但这位狂饮中的老军官拒绝回答福尔摩斯的任何问题,声称只有上级或政府官员才有权让他开口。餐桌旁打扫地板的仆人Brimms显然就没那么难对付,他透露了Bromsby小姐在枪响之前一直在哭泣的重要信息。看来大厅里已没有更多的线索,福尔摩斯喃喃自语着信步走进了发现衣服碎片旁的那扇门,门把手似乎有些问题。里面是一条短走廊,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福尔摩斯警觉地回过头来,果然在门上找到了一块火药的斑迹,掏出素不离身的皮尺来量,斑迹离地面足有1.65米左右。“真相总是就在人们眼前,华生,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福尔摩斯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兴奋,他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着右边一具骑士甲胄,然后从甲胄后拉出一块黑色的布,如果有个人披着这块布躲在雕像后面,我发誓我肯定不会注意到。福尔摩斯看起来像只欢快的麻雀,他紧接着又冲到那面镜子前,小心翼翼地从镜台上拾起一束黑色的头发。

进来的那扇门正对着厨房,当我们走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位厨子。福尔摩斯抬起左边的垃圾通道盖看了看,当他放下盖子时那东西发出一声巨响,看起来很有些份量。很快他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就在厨桌旁的那张凳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福尔摩斯摸出放大镜,片刻后手里拿着一枚军服上常见的铜纽扣站起身来。厨子Pannister显然对主人请来的法国管事一肚子怨气,谈到枪声,Pannister告诉我们,枪响之前他听到垃圾盖响了一声,但枪响之后又响了一声,对于第二声垃圾盖响Pannister坚信那是女佣Mary弄的,因为当时她正好不在场。回到青铜雕像走廊里,福尔摩斯发现旁边另一扇门的把手上有一片油污,看上去像是香肠。他扭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仍然是一段短廊,过道中间有张桌子,在桌子下我的伙伴用放大镜找到了一个粉盒,里面装着白色的底粉,不知是哪位女士留下的。在走廊尽头的右侧墙角中,福尔摩斯又发现了一个红色女用手袋,袋子里找到一只小口径的怀特式左轮手枪,一张从日内瓦到伦敦的车船通联票,还有Bromsby小姐的护照。在旁边门前的地毯上,他又用试管取到了少许灰尘。福尔摩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我不知道他在思索些什么问题。

左侧的门通向女休息室,里面的灰尘证明很少有人来这里。在圆桌上的一本书中夹着一张纸片,福尔摩斯抽出那张纸片,上面用法文写着联系电话。在梳妆台上有一堆白色粉末,福尔摩斯摸出随身携带的试管取了一些粉末,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梳妆镜旁夹着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照片上那位小姐戴着一副奇怪的耳坠。离开休息室后福尔摩斯又来到隔壁的男士吸烟室,作为一位烟草方面的资深专家,他很快发现桌上烟灰缸中的烟灰并不是旁边那根烟蒂留下的。地板上明显可见的脚印引起了福尔摩斯的关注,他用皮尺量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双7号码的鞋子。在盥洗室里镜台上有一把胡须剪,福尔摩斯用放大镜找到了一撮油腻的红色毛发。当从走廊通道尽头的门出去时,他在门把上再一次发现了香肠的污渍。通向二楼楼梯旁的地毯上有一块污渍,有个身着蓝色仆服的女孩在用力擦洗着。

“请问你就是Mary小姐吗?”福尔摩斯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Mary显得很客气。“你似乎并不知道发生凶杀案?”“我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假如是另一个人死了,而我也跑去看热闹,那我的主人就会给我一顿好看。”“这滩污渍是怎么回事?”“有个傻瓜端着烤肉过这里时摔了一跤,不过Bromsby爵士经过时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日子他有点心不在焉,也许是因为Lavinia小姐回来的原因吧。我的主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比起我那魔鬼老爹来他还不算最糟的,再说了,我的工薪也不低。”“你在枪响后去开过厨房的垃圾盖吗?”“我只在枪响前去倒过垃圾,只有那一次,当时我还叫厨子Pannister别偷懒打瞌睡,之后我一直在这里擦拭地板。”“有人经过这里吗?”“没有人经过,只有大厅里服务的斯考特跑来悄悄告诉我主人被谋杀了。”“你对那位法国人有什么看法?”“那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过还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他很健谈。”

我的朋友从来都不是一位拘于礼节的好客人,他丢下Mary走到楼梯脚下的壁柜前拉开门看了半天,里面装满了蓝色的桌布。据说Bromsby爵士讨厌用白色,这些准备用来铺在大厅的蓝色桌布尺寸短了许多,大厅里铺上的仍然是白色桌布,看来有个管事的家伙粗心大意到了极点。Mary身边还有一扇门,里面是一间小餐室,福尔摩斯拿起桌上的宾客名单仔细端详,娟秀的字迹显然出自一位女性之手,但一些宾客姓名旁特地标出的圆圈和小叉却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餐桌后有一位已经谢顶的绅士和一位正在啜泣的年轻小姐,后者显然是死者的女儿Lavinia。福尔摩斯刚走近他们,这位年老的绅士主动拦住了他的去路:“请问阁下是?”“歇罗克·福尔摩斯。”“原来是你,这下我们有救了!枪响时我就站在Bromsby身后,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我相信Bromsby小姐绝对是无辜的。”

“对不起,我还没有请教阁下的身份。”

“哦,非常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Hermann Grimble,Bromsby爵士的顾问及Bromsby公司的股东之一。我跟Bromsby多年前在印度相识,那时候Lavinia都还未出生呢。你说Bromsby爵士吗?他是个性格坚强的男人,脾气倔犟但心地不坏。我相信Bromsby爵士已给他的律师朋友Horace Fowlett留有遗嘱,他的死应该不会给公司业务带来任何不良影响。”福尔摩斯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谈到您所说的Horace Fowlett先生,我似乎还没有见到这位绅士。”“他应该就在附近,这次宴会不可能没有请他,虽然出身低微但这位先生却很得Bromsby爵士的赏识。对了,我也正奇怪呢,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福尔摩斯转向那位满面泪流的年轻女士,吻手鞠躬行礼后这位小姐哽咽着抢先开口:“对不起,先生,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很多人都认为我才是这桩罪行的真凶,但那绝不是我干的。在这样一个对我来说异常重大的日子里,我居然亲眼目睹父亲被人杀死,这太可怕了……”Bromsby小姐的身体在悲泣中颤抖,那种情景想必印度群岛上的食人生番见了也会顿生同情。“恕我冒昧,我可以证明这位小姐说的都是真话!因为自从她出现在走廊里之后,我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一位英俊的陆军军官从Bromsby小姐身后出现,从他眼中灼热的激情不难看出这位绅士是一位多情的人。

“枪响的时候,请问阁下在做什么?”“我和Patterson上校都在酒柜旁,当时所有人都开始鼓掌,我想扭过头来看台上,结果视线正好穿过人群。”“你看到了什么?”福尔摩斯的双眼睛眯缝起来,我所熟悉的眼光隐约从中射出。“我看到在那扇打开的门内有个人,以当时大家的视线,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看到她。我立刻就被Bromsby小姐吸引住了,她是那样迷人以至于我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直到传来了那可怕的枪声。”“你不会看错吗?”“不可能,当时我身边的Patterson上校向我介绍了她的身份。”“阁下是?”“Herrington中尉。几天前我在军官俱乐部遇到Patterson上校,他邀请我一同前来参加这个宴会。”“Herrington中尉,你能到现场指认一下当时你的位置吗?”福尔摩斯紧紧盯住这位英俊的军官。Herrington中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们回到大厅里的酒柜旁。Herrington站到酒柜的尽头一侧:“就是这里,当枪响的时候我就站在这里。从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演讲台的侧门,没有人挡住我的视线。”“枪响之后你在做什么?”“我?我和其他人一样跑了出去。对不起,现在我要去向Bromsby小姐为我的唐突冒犯表示歉意。”

福尔摩斯用目光送走了中尉,扭过头来又看着酒柜边的Patterson上校。上校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看得出他似乎清醒了不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我的伙伴弯下身子问上校。Patterson上校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爽快地答道:“没问题。”

“枪响时上校先生在做什么?”“我就在酒柜这里,枪响之后我哪儿也没去,一直呆在这酒柜旁。”“你看到Bromsby小姐了吗?”上校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的眼神很差,哪怕有只苍蝇飞到威士忌里我也看不清。不过,我的耳朵一点问题都没有,掌声从那边响起来,老Bromsby是从我右边走到台子上去。当然,Herrington中尉眼神比我好,人也很诚实,如果他看见大厅里有蚊子和跳蚤在跳舞,那肯定是真的。另外,我的耳朵告诉我,那声枪响绝对是一把小口径的怀特左轮。”“请问你怎么认识Herrington中尉的?”“几天前,我在军官俱乐部遇上了他,当时我就想,也许带他来这里可以结识几位谈吐优雅的美丽女士。”说完这话,上校又把他的空杯子伸向了柜台后的酒保。

福尔摩斯抽空走到扫地的Brimms旁又问:“你对那位法国管事有何看法?”Brimms冷笑着摇头道:“我看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当酒保为上校斟满一杯威士忌后,福尔摩斯这才凑上前去问道:“当惨案发生时,阁下是否看见了什么?”酒保摇头:“当时我正在服侍两位绅士,根本没有看周围。”“你是Bromsby家的佣人吗?”“不,我是哈德福家政公司的,专为这次宴会前来服务。”

当我正在为这些繁琐的对话昏昏沉沉时,福尔摩斯突然快步返回小餐厅,他径直从口袋中摸出那把小口径的左轮手枪递到仍在悲泣的Bromsby小姐眼前。当后者看见这把枪时忍不住惊呼起来:“哦,我的天啊!”

“请问这枪是您的吗?Bromsby小姐。”福尔摩斯毫无表情地问道。“是的,这是我回来之后父亲给我的。”“您为什么需要带枪呢?”“我父亲大概认为我和他都处于某种危险之中,但他不肯告诉我真相,他只说这次宴会之后他会把一切都告诉我。噢,福尔摩斯先生,格瑞博已经向我介绍了你的事迹,我恳求你能帮助我们找到真凶,让家父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放心吧,Bromsby小姐,坚强一些。”我的朋友劝慰着这位可怜的女孩。

作为一名知名侦探的得力助手,我想也许我该到大厅外了解更多细节,而这也正是福尔摩斯平时向我言传身教的技巧之一。门外有个粗鲁汉子挡住了我的去路,这应该就是Bromsby的车夫Lamb,当得知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先生的助手华生之后,他的口气立刻变得充满了敬仰。根据Lambert小姐的吩咐,Lamb一直守在大门前阻挡所有闻讯前来的记者,同时也不让任何宾客离开。Lamb充满自信地向我保证,除大门之外的另一扇门也被锁死,如果有人进出绝对过不了他这一关。我告别Lamb之后来到花园,这里围聚着来宾的仆人和车夫,我和他们聊了几句,大部分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说不出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长椅上美丽而矫情的Roundtree小姐正在为自己的情人爽约而伤心悲鸣,似乎对老Bromsby的死毫不在乎,她身边的女佣Sue认定是Bromsby小姐杀死了她的父亲,因为在她眼中这位年轻女孩子总显得很古怪。台阶上站立的Lambert小姐告诉我,她已经让村里的巡官去寻找正在此地办公的苏格兰场警探,从Lambert小姐口中我还得知办事细心的法国管事Louis Philippe今天正好不在,他到伦敦去为自己配一副新眼镜。而那份宾客名单上的圈叉标注也是Louis Philippe的主意,打圈的客人比较重要,打叉的客人眼神不太好,需要安排到光亮处就座。

从大厅门中出来的福尔摩斯感叹地看着我:“亲爱的华生,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毫无结果。和这些家伙谈话多半没有什么用处,你应该把这份差事留给苏格兰场的警察去做,他们比较擅长这个。”福尔摩斯说着话,信步走到Lamb看守的侧门前,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顺着他蹲下的角度看到了一截雪茄烟头,当我正在为自己的粗心而后悔时,福尔摩斯趴在地上低声说道:“脚印,一样的脚印。”他拉出皮尺仔细量了一下,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还是7号码。”

“福尔摩斯,又是你!”我们在苏格兰场的老朋友Lestrade拉着大嗓门出现在庄园门口。福尔摩斯抬起头来回答:“你来得正是时候,这可是一桩很特殊的案子,不过别担心,我想你应该还来得及回你母亲那里赶上晚餐。”Lestrade睁大了双眼:“上帝啊,福尔摩斯,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母亲那里去?”“亲爱的Lestrade,这非常简单。虽然我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这桩案子上,但我偶尔也会注意到一些与之无关的琐碎细节。请看,当我们都在这乡下地方时,我却注意到你身上沾了一些黄色花粉,而且只在右边袖子上有,这意味着你刚送花给某个人,根据城里的习俗,这种举动通常是针对女性献殷勤。而你来得又那么快,所以我推断你的花是送给住在附近的某位女士,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只有你的母亲才能有此殊荣。你的嘴角还有一块新鲜的油渍,口袋里露出的手绢上也有,显然不久前还在享用一份肉餐。这种时候会有谁能招待一位警察享用美食?而且附近才刚发生一桩罪案。”

“嗯,福尔摩斯,听你这么一解释,的确很简单,不错!但是,这桩案子怎么样?”“正如我所说,这是一桩很特别的案子,在华生医生的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所有的推论都显得为时尚早。也许你不妨自己先看看,Lavinia小姐已经请求尊敬的华生医生,以及本人来调查这桩案子,但我相信她对这桩案子背后的真相并不了解,你最好先打电话通知死者的律师Horace Fowlett先生。明天哈德森太太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上好的大餐,你何不来一起品尝,大家还可以***享彼此的发现。现在,我们要回贝克街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当我们回到贝克街时已是深夜,但福尔摩斯却毫无倦意,他让我从书架上找来3本书——《脚印研究论》、《弹道学》和《烟草学》,当我翻阅完这3本书后,他开始了对现场发现物品的化验——先把水碟放上酒精灯,点燃酒精灯后取Soap液放入水中,再拿出那块椅子上发现的白色布片浸入。接着用蓝色Solvent替换Soap原样操作一番,得出结论布片上的污渍并非油腻物。最后把布片放到显微镜下,可看到这是一片优质的白棉布。用放大镜观察粉盒,它会变成一滩白粉,把它和另外两处地方发现的白粉放到显微镜下,3堆白粉完全一样。把它们合成的一堆白粉放入酒精灯上加热,没有反应,再放入加热的水碟中,这才发现这是一种类似淀粉的黏性浆状物质。把红色毛发放到显微镜下,发现这是一撮带有女性香水的毛发。而在走廊镜子前找到的黑色毛发在显微镜下明显是男人的头发。最后将门上取下的火药斑迹粉末放到酒精灯上加热,证实这果然是火药粉。作为对这一天的总结,我和福尔摩斯在笔记本上列出了7个问题:

第一,凶器是否确定?是,Patterson上校的证词可以证实;第二,凶手是否从楼梯逃上二楼?否,Mary的证词可以排除这个可能;第三,吸烟室里的烟灰是否出自英国产雪茄?否,花园侧门外发现的雪茄烟头与其吻合,《烟草学》也证实了这点;第四,枪响之后通向厨房的侧门打开过吗?否,花园中的一位仆人证实当时他无法从那扇门离开;第五,Lambert小姐负责安排桌布与餐桌吗?否,厨子和Lambert小姐的证词都证实是那位法国管事主办宴会;第六,凶手高度是否可知?是,对火药斑迹的测量加上《弹道学》可以推断出凶手的大致身高;第七,宾客中除了Patterson上校之外还有别的人眼神不好吗?是,Lambert小姐承认在宾客名单上的标志就是为了便于她引座,我们弄到的宾客名单也证实了这点。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福尔摩斯?”我问。我的朋友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他风趣的微笑:“现在该睡觉了,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