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不开》第五章不见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我停顿的脑袋正常工作,理解了April说的话。
我坐起来,把头埋在蜷曲的腿中,闷闷不乐地问道:
“现在什么情况?”
四月握着我的手,开始一个一个的说。
似乎残留的毒素还缠绕着神经。我感到头上一阵疼痛。我使劲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试图了解四月的大致情况。
我中毒昏迷了三个月。九哥花了两个月才拿到解药。等我病情稳定了,九哥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失踪半个多月。
手头人不多,和另外两层直接对抗损失不堪设想。
新房东的影响力再也无法染指。其他楼层的房东想尽快结束这一轮游戏,渴望重新开始。从游戏开始,从未出现过六个斗地主被杀的情况。想必他们是满腔热血,准备开一场史无前例的追悼会。作为一面重要的旗帜,九哥必须带一个血祭。
但是游戏一开始,规则就定好了。
这场比赛的走向,没有人可以干预,直到最后的胜负结论,至少不要被单挑,不要被捅脸。
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腿,不禁心酸。方毅用了十年的时间为我构建了一个防范体系,在她去世后的这些年里,她被慢慢渗透。
艾普丽尔看到我一脸沮丧,宽慰地说:
“你还没有完全清除毒素,你的腿不可能...过几天,你就好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还是没查出是谁,怎么下毒的。九哥处理过几个密帖,好像没多大作用。”
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腿。我有直觉,可以弯曲,但是我没有力量。估计走着走着就要摔倒了。
想了想目前的情况,找到九哥才是最重要的,但确实是一个钓鱼的机会。
我让April重新安排所有的秘密岗位和杀手的人物目标。表面上看,紧张是处于危急关头,但实际上,却是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我不知道我的敌人是谁。在黑暗中多少年,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相信任何人。
四月份的时候,我检查了身边所有能接触到的东西,检查了所有能看到我的人。看着她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我忍不住打趣,
“你怕我死吗?”
“你现在死了,九哥就麻烦了。”
我嗤之以鼻,觉得这个有意思。
“我现在死了,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四月看着我,透过我,仿佛看到了远方。我不喜欢,打了她。
“哪天你出门,就不是你和九哥了。”
她微笑着坦率地说:
“我至少可以想象和九歌恋爱,但你没资格。”
她的眼里流露出同情和不屑。我发誓,我会杀了她。
最近我常常想,我要么死,要么活,做这个怪物的楔子,帮它运作,冷血地听命运讽刺的声音。
今天是赌注,明天是赌徒?
我看到窗台上的野蔷薇,想起了方毅讲的童话。
方毅消失的时候,我冷冷的看着九哥,坦白的告诉他。
“我不太信任你。”
我看着他美丽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睛,感叹童话里的王子大概就是如此。
我对他说,
“我喜欢方毅的童话,觉得王子一个人来找公主很傻很有趣。公主在狱中陪伴,不能带走,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增加无用的希望。”
我记得JIU哥哥没有回应我的话。没错,10岁的姑娘,她说的话太不值了。但是很可笑。可能小时候他真的把我当普通女生了。这里也有普通二字?
方阿姨是如何描述普通女生的生活的?
跌跌撞撞的长大,百感交集的青春,无悲无喜的结婚,顺其自然的养育孩子,一步一步的老去,安详的死去。
方毅用自嘲的语气对我说:
“对不起,我只能想象这种程度的普通。”
三岁开始下毒,四岁学会下毒,五岁学会暗杀,六岁学会策划,七岁杀了十几个从小一起锻炼的同伴,八岁和底层的人一起生活,九岁看着男女通奸,十岁被地主收留。
不管怎样,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没有考虑中间的事情,结婚,生孩子,没有,我只是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自由决定自己的生死。
方毅的十年规划给我安排了一条路。三代赌局都想在我身上结束。
我一步一步计算,小心翼翼的走着,冒着生命危险才走出今天的我。
这是方毅写的剧本吗?
我的花痴身份,暗狼长久的帮助,爱恨分明的四月少女,恨了我那么久又隐隐保护了我那么久的自己的房东,都是她剧本里安排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