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汽车上的座位是什么?

昨天群里讨论了公交车上要不要让座,让给谁。讨论很激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见。后来我扔了一句话,李。但大家都不服气。

我的意思是,让座是一种“礼”,不让座是一种“理”。所以,我能不能成功。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接受。你没有理由。

我说的“礼”,指的是礼仪,也就是礼,不拘束的礼,而不是鲁迅先生吃人的礼。鲁迅对中国礼仪文化的憎恶大概影响了很多人,以至于我一提到礼仪这个词,很多人都表示不屑。

在李海鹏的《佛在第一线》中,有一篇文章叫《上与下》。在他看来,把人划分为上流社会和下层社会的,是一种叫做性格的东西,比如对孩子大吼大叫,却因为粗鲁而成为下层社会。骗一个女生上床,却告诉她“我爱你”是低人一等,因为这是不诚实的。换句话说,区分优等生和劣等生的,其实是由几十个相似的道德特征组成的标准。如果你符合所有的要求,那么你就是优等生,但如果你不符合一个要求,那么你就是劣等生。每个人都有试图成为一个绅士的本能,而礼让是避免粗鲁的一种性格。

好吧,好吧,我几乎能听到很多人在鼻子里冷笑。没错,所以大部分人都低人一等。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说“李”这个词的时候,人们会不屑一顾。因为在我们的骨子里,我们都认为这是君子之道。你不能对庶人客气。

或者在公交车上让座。既然大多数人都低人一等,为什么还要讲礼貌?

孔子说,礼之用,和为贵。那是因为我们想让周围的环境更加包容和谐,这样我们才会更安全。礼让为人们创造了一个缓冲空间,以容纳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柳池巷的礼让一言难尽,因为它成为了成功避免双输局面的典范。也从反面证明了,在农耕文明中,纯粹靠道德诉求赢得这种双赢的情况并不多见。

那么为什么要用仪式而不是规则呢?

好问题!因为现实中,我们的规则并不完美。现行规则没有划定个人自由的范围,其模糊性和灵活性往往无助于解决日常行为中的摩擦。

年轻人和老年人抢座位只能挨打。他打你也没事,因为派出所也怕这些老人。只要不是重伤,你和他一起都承受不起。但反过来,你碰了他的手指也别指望能全身而退。一些碰瓷的老奶奶大概做梦也没想到生意会找上门来。

但我们欣喜地看到,一些地方在制度上做了巧妙的设计,来改善这种现象。比如前几天上海取消了老年人公交免费的政策,改了公交津贴。这是一个明智的处理方法。比一些地方大力倡导文明礼让,大力宣传模范典型,大力投入资金改善交通压力要高明得多。这样老人们就不会无限制的坐公交了(因为要花钱),从而减轻了交通压力。另一方面也充分考虑民生投入。这是一种基于人性自私而设计的制度安排,利用了人人都爱贪小便宜的心态,花同样的代价,得到好得多的结果。这就是系统设计的力量。

这样能阻止公交车抢座吗?显然,肯定不是。我们不能指望一个先进的政策去改变社会的生态。很多时候,制度设计并不是万能的。它只是在各种治理手段中避免最坏效果的一种安排。我们可能得不到最优解,但我们可以避免最坏的解。

同样,民主也是如此。

因此,我们应该庆幸,他们终于从农耕文明的礼让传统中觉醒,启蒙了现代契约社会需要制度设计的意识。这是一个小小的民生政策,却是政府部门管理理念的一大进步。

现代契约社会与传统熟人社会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规则体系的出发点是自私的人性,而传统熟人社会所倡导的礼仪道德的出发点是人性本善。暂且不论对错,只谈效果,规章制度的可靠性可能远大于对个人品行的依赖。

但是,这样的城市,毕竟只有上海一个。更多的地方还是以传统的熟人社会为主,比如我们生活的郑州等普通三线城市。建议还是恪守农业文明残余的本质,以礼待人,以兵为先...好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让座,那我很佩服你,尊重你这个绅士。如果你不想让座,那我觉得可以理解。这是你的权利。但是如果别人来抢,那么...我刚才说什么了?先礼后兵吧?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