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修改器和概率修改器
其中一种解释是,现实依赖于人的自觉存在。
现实依赖于测量(现实依赖于意识)的激进观点对“什么是量子实体”的问题采取了宽泛的态度,即任何物体都是量子实体,无论是宏观物体还是微观粒子。但是,“什么是度量”这个问题就没那么宽泛了。具体来说,假设我们认为只有人的意识才是真正的度量。在薛定谔的猫的情况下,第一次测量只发生在我们打开盒子,检查探测器和猫的时候。只有在人类的观察下,波函数才坍缩。所以任何情况在不被观察的时候都是处于叠加状态。比如一只猫可以处于生死叠加的状态。简而言之,没有人类的观察,整个世界并不是由确定的状态组成的。一个未被观察到的物体并不一定位于特定的位置,等等。
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这种激进的态度来看待这个世界?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做的?事实上,这背后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度量?”我们再来想想薛定谔的猫的情况。如前所述,发生在我们认为的测量设备上的物理过程与其他物理过程相比,似乎属于同一类型。因此,很难理解这样的过程是如何使波函数坍缩的。如果你认为人的意识不同于其他过程,并且你对此深信不疑,那么在一系列连续的事件中,也就是从一个光子的释放到我们打开盒子检查里面的东西,人的意识所做出的观察确实是唯一不同于其他事件的事件。因此,这自然是波函数坍缩的点,或者至少在一些这种解释的支持者看来是这样。
这太疯狂了。人的意识真的重要到可以影响现实中的各种波函数吗?我们现在观察到的现实,在我们没有观察到的时候,只是叠加态的混沌波函数吗?所以在人类意识没有出现的时候,世界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个波函数?
这相当于我口袋里有很多硬币,可能有三两个。现在我让你猜猜我口袋里有多少硬币。在我把硬币都拿出来之前,可能是三两。只要不“观察”,硬币的状态是不确定的。
这不是违反直觉吗?
那我们退一步讲。如果我们不能改变现实,那么我们可以改变事情发生的概率。会不会没那么难?
还记得那个智力游戏——三个问题吗?
蒙提霍尔问题,又称蒙提霍尔问题、蒙提霍尔问题或蒙提霍尔悖论,来源于美国电视游戏节目《让我们做笔交易》。问题的名字来自节目主持人蒙蒂·霍尔。参与者会看到三扇紧闭的门,其中一扇门后面有一辆车。选择后面有车的门赢得车,另外两个门后面藏着一只山羊。当参赛者选择了一扇门,但没有打开时,主持人打开了剩下的两扇门中的一扇门,露出了其中一只山羊。然后主持人会问参赛者是否想换另一扇还关着的门。问题是:换另一扇门会增加参赛选手赢得车的几率吗?如果严格遵循以上条件,那么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不换门,车的中奖几率是1/3。如果换门,车的胜算是2/3。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主持人,因为他总是挑一个后面没有奖(车)的门。游戏节目的调查数据显示,重新当选者的几率是没有当选者的两倍,这也印证了莎凡特的解释:“当你从三扇门中选择1这扇门时,这扇门后面的中奖几率是1/3,另外两扇门是2/3。但是后来主持人给了你一个线索。如果奖品在2号门后面,主人会打开3号门;如果奖品在3号门后面,他会打开2号门。所以如果重新选,只要奖在2号门或者3号门后面,你就赢了,两种情况你都赢了!但如果不竞选连任,奖金在1才算赢。”在这种情况下,主持人获得“上帝视角”,整个游戏由他掌控。他控制着观察者能得到的信息,强行关闭任何一扇没有大奖的门,终结门后的“可能性”,交给第三扇门。
当然,这个问题的关键是主持人是否提前知道哪个门后面有车。如果主持人事先不知道哪个门后面有车,只是随便选了一个门,然后恰好门后面没有车,那么选手是否改变最初的选择就无关紧要了。不管他换不换门,他赢的概率都是一半。
作为抽奖,你是觉得主人在关B门之前有上帝的视角(坚信阴谋论的人往往觉得世界背后一定有黑手,导致世界现在这个样子),还是ta其实并不知道B门有没有大奖,只是从和抽奖一样的视角随机开门而已?
从博弈论的角度来说,你应该换一扇门,从A门换到C门就成了一个纳什均衡,因为不换或者换都没有损失,但是换了(可能)就会有收获(如果主人知道大奖就在那扇门后面)。
在《复仇者联盟》中,绯红女巫的一个重要能力就是修改未来可能发生事件的概率。据传说,她通过修改斯塔克炸弹爆炸的概率,救了自己和哥哥一命。
她看起来像三个问题的主持人吗?
三个问题中的主持人可以说是掌握了绝对真理的人,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代表的是上帝。掌握这部分真相的人是概率修改器,他们作为观察者修改我们的命运。
如果你是观察员(彩票中奖者),你如何应对三问的主持人?你能读懂上帝的心吗?单纯从游戏的角度来说,你应该换门,因为:如果主持人不知道哪个门有大奖,那么你换门,中奖率不会降低。但如果主持人知道哪扇门有大奖,那么ta其实已经把开门的概率强行赋给了没开门的门。
我们在任何地方投资或者做决策,一定会通过观察和推断概率(也就是胜率)来做。就像孙子曾经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太过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点太少了。赢的多,赢的少,还不如没有?那么如何计算呢?我们要考虑三个问题的主持人对我们概率计算的影响。
你看到的信息和别人想给你看的信息是一样的吗?
你观察的世界和别人希望你观察的世界一样吗?
抛开认知牢笼和幸存者偏差这些基本概念,你觉得你的认知系统被别人操纵了吗?
当你在淘宝下单的时候;
在股市里害怕止损或者贪婪加仓的时候;
刷Tik Tok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你是否也意识到你被某种力量所控制?
我们有权利选择我们看到的信息吗?
我们看到的信息是大数据算法让我们看到的吗?
我们看到的世界背后有“宿主”吗?
我们能有自己的独立见解,自由选择我们想要获取的信息吗?
当我们看到不同的信息,做出不同的概率推断,形成不同的观点,分歧就产生了。在股市中,多空双方会形成,在辩论场上,正反双方会形成,在人际交往中,分歧会形成。
面对那些掌握了大数据和终极真理的人,我们应该从博弈论的角度来完善我们的决策。
在投资市场中,我们散户永远处于观察者的位置,所以研究对手的市场非常重要。作为观察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收集尽可能多的证据和信息,倾听不同的意见,拓展我们的认知边界:
你如何看待那些反对你的人?
你如何看待与你意见相左的人?
能不能突破屁股的束缚,决定脑袋?
你收集的数据和证据越多,贝叶斯更新的频率越高,你就越有可能接近真相。更新贝叶斯的时候,时刻警惕概率修改器给你的烟雾弹。
当然,在资本市场,收集数据和证据并不是完全没有成本的。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你可能只有在胜率达到70%的时候才能开始。不可能给你额外的时间继续收集证据,做出判断。所以,如何平衡收集证据的时间和果断决策的程度,是一个大智慧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面对的对手是否属于上述的“概率修正者”?
要知道,想要在投资市场上获得真理,掌握制胜策略是不可能的。概率修正值只能是上帝,庄家可以100次答对,但不能保证101次答对,一切都是概率控制的。
考虑期权交易:
期权交易的特点是期权买家赔率高,胜率低。
用三个问题的框架来应用期权交易:
假设市场上只有三种看涨期权ABC。在一段时间内,其中两个会下降,一个会上升。你买了选项A,现在有个预言家告诉你选项B会跌,然后就成真了。现在我问你:你要不要换个位置,丢掉所有的A,转而选择选项C?
就看你怎么认识这个“先知”了。他很可能是个骗子。如果他是对的,B确实会掉下去。
或者他真的是先知。他知道C肯定会涨,但他故意告诉你B会跌,看你的立场是否坚定(这个例子不太合适,因为看起来概率修正者没有动力这么做,因为期权费已经中饱私囊了,除非概率修正者真的能在立场改变后受益)。
如果你是三个问题的主持人,你的对手是观察员,你会怎么玩这个游戏?
……
试想,政府为什么要控制舆论,对展示给民众的信息进行筛选。
其实如果你把整件事想清楚,其实“修改概率”和“修改现实”其实是等价的。
世界是由不断变化的事件组成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实的、固定的“物”或现实。在改变的过程中,向哪个方向改变就成了更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们人类只有一个“概率统计”的武器去了解这个世界。
这时候修改概率完全等于修改现实。
我们所观察到的量子力学的实验结果是如此的令人困惑。在这个层面上,意识对微观粒子的影响可能确实与其他观察者不同,但目前人类无法证实或证伪这一理论。鸵鸟的方式是把量子力学中的这些发现当成一种工具主义,自己只负责预测未来,但现实是什么还需要更强大的理论来解释,而大自然给人类留下了这样的未解之谜,等待人类去探索。但是,基础物理确实停滞太久了,会不会这样(直到人类从地球上消失)?
另外,局域性假设(一个地方的事件不能影响另一个地方的事件,除非两个地方有某种联系或交流)被推翻后(Spector实验),重复实验的概念会被否定吗?像我们的信念这样虚幻的东西是否也会对我们的现实产生影响?远处的鬼魅动作是什么?我们人类可以利用这种距离效应来影响现实吗?像漫威漫画最近的《万达幻境》里描述的世界,用思想改写现实?
如果我们想认真对待整个自然科学,包括进化论,我们必须承认事件是按照自然规律发展的,而不是超自然的原因。同样,自然科学的“自然”部分也不允许超自然因素影响具体事件的发展趋势。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必须抛弃西方宗教传统中的一个普遍观点,即祈祷可以影响自然事件。相信祈祷的效果实际上是认为超自然因素会影响自然事件的发展,这也与严肃对待自然科学不符。
但是如何定义祈祷呢?像祈祷和信仰这样的东西可以在量子水平上研究吗?能否用量子力学来研究脑科学和心理学,进而解码“意识”这个神秘的东西?我们的意识包含能量吗?如果有,这种权力的边界是什么?只影响双缝干涉实验中波函数的坍缩吗?
还记得心理学上对自我实现预言的研究吗?有了上述意识影响崩溃或概率的逻辑,我们的信念就会影响我们未来成功的概率。这不是“人定胜天”的鸡汤,很可能是量子力学层面的科学。
但是人类的意识如何克服客观世界和随机性呢?
微信官方账号孤独脑最近提到一个关于概率的案例,回答者要计算提问者有两个男孩的概率。建议全文阅读以上文章,否则后面会越来越看不懂。至少有一个男孩出生在星期二和发现一个男孩出生在星期二有什么区别?关键是因为第一种算法没有区分男一和男二,28%变成了13/27,观察者观察到的事实(确切的说是观察者观察到的现实和更新贝叶斯概率后得到的新概率)怎么会总是和现实世界有这么一点点偏差呢?
作为卑微的观察者,我们分不清自己观察到的是男一还是男二,所以我们对终极真相的更新只能是有限的。这也是我们作为观察者的永恒局限。我们只能用这种观察方法来逼近真理和基本概率。
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人类就像河边捡贝壳的孩子。我们从人类历史中拾起的贝壳。但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及时穷尽所有的总量,只能选取样本来估计总体。每捡起一个贝壳,我们就更新了对世界的认识。
作为观察者,我们永远无法获得上帝的视角。即使是传统的统计也只是截取空间维度的样本(一般的抽样方法都是空间维度的抽样),或者时间维度的样本(时间维度的抽样也是有偏差的,因为历史也是历史学家写的,我们实际上并不了解真实的历史)。当然,只要是采样,就会有偏差,累积的误差会一点一点扩大。
当然,我们通常使用贝叶斯统计来更新和纠正这种错误的抽样分析。换句话说,我们可以通过传统的统计方法(比如用正态分布做一个基本估计)得到一个基本概率,然后用贝叶斯更新来更新现状,从而得到当前的最优决策。
比如我们都知道一般债券基金的年化收益率在6%~8%左右。我们可以认为6%~8%是按照正态分布计算出来的一个平均值,我们应该以这个基本比例为锚来更新现在是否投资债券的决策。例如,现在美联储已经决定降息,我们将预期债券升值,所以我们可以增加一点债券基金。
最后,我想介绍一下这个命题的周边产品。他们也在讨论意识与现实的关系,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的关系。它们是秘密中的意识雷达,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和乔布斯的现实扭曲场。
1,意识雷达在秘密中
《秘密》这本书夸大了意识,整本书就像在讨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
我们之所以认为星座很准,或者其他东西说我们很准,只是因为我们一直把他们说的话记在心里,所以我们认为自己就是那样,并且用潜意识和行动来证明,也就是“自我实现的预言”。其实是星座理论或者别的什么造就了我们,而不是我们,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相信了某些说法是真的,那么我们就会不自觉地去追随那些说法,最后我们就会变成那样。
三个问题中,因为无论主持人是否知道大奖在哪个门,客观世界呈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我只是认为我是主持人的视角呢?我会用自己的信念去做一些事情,提高自己的胜算吗?这种推论无异于试图用物理定律解释自我实现的预言,用量子力学解释“皮格马利翁效应”。
对我们来说,观察、衡量和认识这个世界真的那么重要吗?主观性会影响客观性?不仅会影响概率,还会影响世界的面貌?
那么当一个想法出现在我们脑海中的时候,在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我们创造了什么呢?通过这个想法的诞生,我们是否改变了未来生活中遇到事情的概率?
很多批评《秘密》这本书的人把矛头指向书中“爱可以发电”的论断,仿佛意识是一个万能的容器。
2.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
阿德勒的心理学流派在《被恨的勇气》一书中有所介绍。它的基本论点是,我们人类的意识是自由的,我们往往不会去责怪客观世界发生了什么,而是关注于我们如何理解它。阿德勒学派是否正确,这里不讨论。可以说,专注于自身意识的工具主义对于心理治疗是非常有效的。
3.史蒂夫现实扭曲力场。
从这些描述来看,乔布斯可能是个疯子。